谁能提供一些好书看?

中国历史通论王:中国历史通论(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年)。这是一本很有个性的历史学家写的很有个性的历史书。贾凡先生总是真诚地对他的学生说:我不是历史学家。他真的不希望别人叫他“家”。也许是他太珍惜历史学家的头衔,把这个名声留给了他心中敬仰的大师们。所以,我更愿意称他为思想家,一个在历史领域永不止步的思想家。做人,做作家,充满个性。谈笑风生时,他们往往文采横溢,气质不凡。在今天规规矩矩的历史舞台上,他是一个另类。他很高兴听到不同的声音,也很高兴自己能发出不同的声音。《中国历史通论》(以下简称《通论》)更像是一篇长长的思想家笔记,写满了对历史的思考、困难、疑惑和担忧。时而理性振振有词,时而悲从中来。他带着“历史情结”思索,探究中国历史为何由盛转衰。文字背后隐藏着许多发人深省的东西。任何“情结”的形成都是由“爱”推动的。因为作者热爱这片土地,热爱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热爱他们的现在、过去和未来。爱得越深,越痛苦,所以我们哀叹其不幸,怒其不争,怪其措手不及。于是爱与恨的交集充满了哀愁,变成了一种心理情结,不可名状,所以与“历史情结”相称。中国古代史确实有过辉煌时期,足以在当时的世界上鹤立鸡群,必有其“历史合理性”。这本书给出的解释是创新的。但从我读到的内容来看,作者似乎更关心的是,为什么长期领先于世界的农业中国,在转向近代,落后于欧美之后,却未能率先实现向现代工业社会的转型,被别人“踢出中世纪”。为什么现代化进程一波三折?这种辉煌和自己历史的沉沦有什么内在联系?这种逆向思维成为本书最突出的内在历史逻辑。在对通论的深入探讨中,往往有一种通史著作中不易见到的独特冷峻。如从中国早期文明的多中心起源,从“满天繁星,四面八方崛起”到“共主诸邦联盟”,再到大一统的“帝国”,发展线索和内在历史逻辑阐释得淋漓尽致。而对“四方”和“中国”含义的阐释,则是作者用来贯穿整个中国历史的“点睛之笔”。通论论证“中国”这一概念最迟出现于西周初年,但其历史渊源却深深地卷入了古代部落复杂的历史运动中,逐渐形成了以“中国”(中原)为核心、“四面八方”、“天下”的一体意识。正是这种包括商周时期在内的四个方向、八个角组成的“世界模式”的历史扩张,使得早期国家的演变采取了联合容纳所有部落和国家的策略,使得中华民族雪球越滚越大,同心圆越滚越大,最终需要以一个统一的帝国来完成其特色文明的最终奠基。从西周的各种“发明”开始,中国古代的历史发展终究没有失去“泛氏族”的特征,血缘纽带也没有被撕掉。国家和家庭是同构包容的,他们崇尚“家长制”和“天下为公”的统治。所以,中国古代史的一切优劣,都可以用这种“中国”意识及其相关的历史策略来解读和理解。《通论》对中国传统社会特征的八点归纳分析也很精彩,但主旨始终离不开其“由盛而衰”的主题。其中,变与不变的辩证法,“政治一体化”的结构性分析,“私有产权”发展不足与制度化保障缺失的分析,古代商品经济虚假繁荣的揭露,商人独立社会地位的缺失,以及对各种政治运作策略的批判,都表明中国古代历史在辉煌发展的同时,也潜伏着未来衰亡的“原因”。重铸辉煌的前提,必须从回顾和克服各种历史“原因”入手,才能扭转颓势,开启新的一天。毫无疑问,百年史学的主题是:重新认识中国。20世纪史学最大的情结是“救国保种”。正是在中国“死而不朽”的心理刺激下,大批文化精英或早或晚地走上了史学之路。他们探索传统历史,诊断和治疗现实问题,并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规划社会的未来。虽然采取的方式和方向不同,但出发点和归宿都是一样的,就是回答中国到底死没死。转眼间一个世纪过去了。现在这个问题似乎已经不是问题了,历史已经回答了:中国不会灭亡。但与这个问题相关的问题是:中国能繁荣吗?中国什么时候繁荣?中国崛起的障碍是什么?记得王老师在研究生班说过:“没有永远的辉煌,也没有不可挽回的衰落。在历史长河中,一百年算不了什么。中国需要的只是时间。”毫无疑问,他对中国的未来充满信心。在他看来,中国重现辉煌只是时间问题。同时,他认为自己作为中国的历史学家,有责任继续深入回顾历史,找出那些阻碍中国崛起的“基因基因”。正是带着这些问题,作者对历史进行了逆向考察,使历史研究成为一种不断的质疑拷问,成为现在与过去的真正对话。匆匆看完,个人觉得这本书最有趣的地方在于作者一直在谆谆提醒我们,从根本上说,中国传统社会的症结是一个社会制度问题;在社会变迁中,制度因素起着重要作用。“很大很小”,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听进去。作者在《通论》中深情地说:历史是一口老井。关于老井的故事,一代又一代人都无法解释它的奥秘。《通论》正是本着这种精神,站在当今历史的高度,采取开放的态度,评论和总结近百年的历史,参与意见而不是执着于意见,学术信息量大,“问题意识”始终萦绕全书,让人反复琢磨。笔者认为,通论的目的在于提出问题,问题的答案并不完全可靠。但是,我必须补充一点:提问本身不就是一种价值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