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汤因比的历史研究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读汤因比的历史研究,我第一次注意到汤因比关于中国的一些表述是不自觉的。

有人写了一首诗,大意是:“我是一本书,别人读,我比自己更能理解。”

别人看了,肯定比自己更懂。而别人会经常读一些自己没有读过的东西,读完之后的发言往往会给自己带来一些启发或启示,让自己可能会有一些新的发现和思考。

汤因比在《历史研究》第一卷《历史形式——希腊模式与中国模式》第七章中说:“孔子是一个保守主义者,他做梦也没想到中国会实现有效的政治统一。

秦始皇的事业可能让他很震惊,汉高祖刘邦恢复统一可能也没让他很开心。

像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一样,孔子认为政治分离是一种正常现象。"

在接触汤因比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这句话。看完之后,我后来想了想。生活在我经常打一些无谓的战争的春秋时代,或周游列国,或退而治校,孔子一直在宣传和教导他的治国方略和仁义礼智的理想。事实上,他从未打算实现政治统一。孔子脑子里从来没有秦始皇、刘邦那样的大一统思想,孔子身上几乎没有国家观念。从孔子周游世界来看,他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世界主义者。虽然他是鲁国人,但如果哪个国家同意,他愿意推行他的一些想法。

或许经过一番努力,我们可以从《论语》和与孔子相关的古籍中挖掘出一些关于爱国主义的东西,但总是不愿意挖掘出来。

孔子好像没有“屈原”。

或许这并不奇怪。孔子想以“德”待己,以“礼”待人。他关注的是文明建设,而不是政治山河的统一。

虽然春秋时期不时有非正义的战争,但似乎这些战争大多属于国家之间的利益冲突和敌意,这对中华文明来说并不是很大的劣势。而不是像战国后期那样把文明拖进一个悲惨的境地,而是在同一个中华文明的背景下,把人在政治上分成一系列相对独立的国家,在文化乃至文明的发展建设上,可能会有一些好处。

越来越依赖武力的战国时代的结束令人遗憾。如果不是吞并之心让大地硝烟弥漫,春秋战国将是中华文明史上非常辉煌的时代,真正的,也许是唯一的百家争鸣出现在那个时候,中国的思想在那个时候非常活跃。

汤因比说:“在公元前221年政治统一之前,中国就已经实现了文化统一。

就此而言,中国最伟大、最具创造性的思想文化运动发生在春秋战国时期,即政治统一完成之前。

这是包括孔子在内的几乎所有中国哲学学派创始人生活的时代。"

汤因比认为,中国最早有明确的历史记录不早于公元前9世纪或8世纪。

据我们所知——汤因比说——中国的夏朝是一个传说中的王朝,也就是没有文字记载的“前文明”意义上的史前时代。商周政权是真实的,商代甲骨文和同时代具有指导意义的史料证明了这一点。

即便如此,汤因比指出,仍然没有证据表明商朝政权与秦汉及其随后的化身是同一个政治实体。

汤因比认为,始皇帝完成的、刘邦挽救的政治统一,是中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

汤因比知道他的说法没有得到中国学者的认同。

到21世纪初,汤因比的说法可能更让中国学者难以接受。

2000年,夏商周断代工程发表了《1996-2000年夏商周断代工程成果报告(简本)》和《夏商周年表》。“这个年表把夏朝的始年定为公元前2070年左右,把夏朝和商朝的分界定为公元前1600年左右,把商周的分界定为公元前1046年。

具体帝国时代从公元前841年往前推至公元前1250年,即武定元年。

(参见陈宁关于夏商周断代工程的争论)

《1996-2000年夏商周断代工程成果报告(简本)》和《夏商周断代》受到国际学术界的广泛质疑,这个我就不说了,汤因比的一句话现在也可以用。

他说:“政治统一”是后来的大纲,在公元前221年以前还没有形成,直到汉代以后,中国学者才把它作为他们对整个中国历史的解释模式。

因此,这种模式不能在不违背事实的情况下应用于中国早期历史。

但中国的学者宁愿违背事实,也不愿放弃自己自成一体、先入为主的解释。".

事实上,即使你承认汤因比的说法,也不会影响中华文明的辉煌,很多国家也不必依赖历史断代。

研究汤因比的一些论述,可能会动摇一些传统观念。

汤因比从历史的角度将社会划分为不同的模式,并将这些模式分解为元素,并指出“在不同文化的生命历程中,有许多相同或相似的机制”(秦晖的语言参见秦晖的《文明史观的兴衰——评汤因比及其历史研究》)。

汤因比说:

我们可以把中国模式的晚期和希腊模式的早期结合起来,形成一个改进的模式。

这种文明史的结合模式表明,这些社会一开始就有文化上的统一,但没有政治上的统一。

这种政治局面有利于社会和文化的进步,但代价是地方国家之间不断的战争。

随着这个社会的成长,这种战争愈演愈烈,迟早会造成社会的崩溃。

经过长时间的“困扰”,混乱的局面被统一国家的建立所治愈。

这个统一的国家周期性地陷入无* * *,但不管过渡期长不长,他们总会被政治统一战胜。

在最初的统一之后,必须有某种强大的力量来维持这种统治* * *的过程。

统一被修复的现象一次又一次发生,甚至在漫长混乱到可能被传统认为不可修复的“中间期”过去后,统一依然会被恢复。

夏——如果真有“夏”的话,夏、商、周可能真的没有政治统一和政治实体,秦始皇的政治统一也是史无前例的。

没有政治统一和实体的商周、春秋、战国,是中国伟大的、创造性的思想文化运动发生的时代,是包括孔子在内的中国哲学学派几乎所有创始人生活的时代。秦始皇的统一切断了精神崛起之路。

而一个人的“统一”却形成了所有人“统一”的习惯,仿佛只有这样才是安全的,“分离”的气味就像世界末日,即使“其思想僵化、政治统一的轮廓不断被不正常的、暂时的分裂主义动乱所打断”,在打断后仍需修复,即使“一个统一的国家是一个文明经济体的沉重负担,它需要培养一个才能维持自身。

汤因比说:“这些统一国家的经济基础几乎都是农业。

当地产主和官员相互勾结,摆脱中央政府的控制,把私货加到* * *的摊派中,农民为了维护国家统一的负担——这种负担即使在最好的* * *统治下也是最重的——就变得难以承受。

然而,正如上面引用的汤因比所说:“统一被修复的现象一再发生,即使在漫长而混乱的、传统上可能被认为不可修复的‘中间时期’之后,统一仍然会被恢复。

“也就是把沉重的负担再次压在背上,继续加重,直到再次无法承受。

上帝可能去过东方,带着老庄的叹息和秦始皇修长城的声音走了。

世界上不只有一种社会模式,也有属于犹太人的离散模式。

我真的怀疑汤因比可能是犹太人。

有人认为汤因比的历史研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历史著作,这可能是因为汤因比在这本书里有一种诗意的表达。《历史研究》第二部第十三章《文明起源的挑战与挑战》一字不提犹太人,但也算是对犹太人充满* * *的颂歌。

在《挑战与挑战》一章中,汤因比想起了柏拉图的话:为了倾听神话的语言,我应该对科学公式视而不见。

两种超人性格的碰撞是世界神话中的一个主要主题。从《创世纪》中上帝与蛇的相遇,到《约伯记》中上帝与撒旦的相遇,再到歌德《浮士德》中的浮士德与梅菲斯特,以及许多神话和文学作品中类似的故事,汤因比运用神话和文学作品做了一个长长的隐喻。

上帝创造的世界是完美的,他在自己创造的完美世界里找不到任何进一步创造性活动的机会。荣耀无以复加,上帝也倾向于尴尬。这时候魔鬼出现了,带来了将“阴”的现有静态转化为“阳”的新动态的* *或力量,或者也可以说是上帝想用魔鬼来打破“阴”的现有静态,发展成新的。

不知道汤因比用的“阴阳”概念和周易有没有关系?

基督教世界之外的人可能不同意汤因比的说法,这个美丽而危险的宇宙之岛,对于肉身的存在来说,并不是一个绝对高质量的居所。早在生命诞生之前,这里就充满了陷阱。直到现在,生命诞生后,一再证明它并不坚强温顺。也许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安静”过,也永远不会有什么终极的平静与和谐。

然而,透过汤因比感人肺腑、引人入胜的文笔,我们可以从中获得深刻的启示。终极的美好也许不存在,但人一步一步的艰辛历程,很可能走向了上帝。

有人抱怨上帝对偷禁果的人惩罚太重,把人赶出了伊甸园。

然而,上帝将亚当和夏娃逐出伊甸园,可能是出于爱。

汤因比注意到歌德的《浮士德》中的一段话,当时上帝在《天堂前奏曲》中指派了梅菲斯特这个角色:

人类的活动太容易放松了,

永远贪绝对的延安,

所以我才愿意把这个伙伴加到别人身上,

他想成为推动人们前进的魔鬼。

汤因比说:“把上帝表现为一个严格的主人并不是绝对真实的。

对上帝创造的考验在回顾中体现为一个启示。不代表神的冷酷无情,而是表现了神的爱。

“打开你的心扉,为你自己而去。不想待在一个永远舒适美好的天堂。伊甸园里会有蛇,说明世界上没有绝对安全可靠的东西。想要在这个世界上保留自己的存在,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努力奋斗,才能获得荣耀。也许这就是上帝想让人们知道的。

当一个人抱怨“上帝啊,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也许上帝不会停止爱他,但上帝会把荣耀给那些更有资格获得荣耀的人。约伯所受的苦难,可能会被一般人视为被神所抛弃,但实际上,他已经获得了神所赋予的最高荣誉。

“人应该日日夜夜争取生命和自由,这样才能享受自由和生命”,这是来自歌德《浮士德》的声音,“危险的生活是上帝所必需的”,这是汤因比从尼采《查拉图斯特拉》中抽出的警句。

上帝必须接受魔鬼加给他的麻烦,上帝也必须接受魔鬼对他的挑战。

这里找不到因果关系。挑战和挑战是不能先确定的,它的结果是不可预测的。只有这样,世界才能精彩。汤因比说得好:“如果我们在考虑一种美的或涅槃的精神状态,那么我们必须让另一个演员来演:让一个批评家来提问,这会导致重新考虑;给对手打电话会慢慢灌输悲伤、不满、恐惧或厌恶,这又一次唤起了头脑的感知...用一位现代西方哲学家的话来说,就是:‘摇醒那个人...打破束缚他的枷锁。从外部动摇他是绝对必要的。

如果我们没有敌人,我们还能做什么?"

蛇已经爬进了伊甸园,魔鬼想要摧毁上帝创造的世界。最能打击上帝的,是上帝最珍爱的作品——人的毁灭。最能伤害上帝的,不是摧毁人的肉体,而是把人的灵魂拉入地狱。

上帝接受了魔鬼加给他的麻烦,也接受了魔鬼向他挑战的挑战。上帝和魔鬼的赌注是人。也许上帝只是想看看他作品的质量。

人与命运的较量是上帝与魔鬼的较量,人在与命运的较量中接近神性。

上帝爱黎巴嫩人。他给了他们领地。土地非常贫瘠,这使得他们因为经济压力不得不周游世界寻求财富。久而久之,他们在商业上相当成功。

但毕竟他们还有自己的家。一般来说,他们不受宗教或政治的压迫。

上帝也爱苏格兰人,他给了他们领土,土地也很贫瘠,让他们因为经济压力不得不周游世界寻求财富。久而久之,他们在商业上也相当成功。

但毕竟他们也有自己的国家。一般来说,他们不受宗教或政治的压迫。

上帝似乎特别喜爱古希腊。

汤因比在《斯巴达·达马拉图斯之口》中引用了希罗多德的一段有趣的话,其中说:“希腊有一个一刻也不曾分离的同胞兄弟,但她以美德的形式吸引了一位客人——智慧与法律之子:希腊人借助美德在海湾扣留了贫穷和奴隶制。

“希腊的地理条件并不理想。今天,希腊文化的营养几乎滋润了整个世界。

汤因比说:“我们现在发现,恶劣的环境不仅无害,而且对文明有益。

汤因比认为,只有挑战才能真正激起创造性的挑战。

从这个角度来说,也许上帝最喜欢的就是犹太人,他把这个民族作为一个样本来考验人类的素质到极限。

上帝几乎从犹太人那里拿走了生活所依赖的一切,甚至从犹太人那里拿走了土地和家园。

如果汤因比是对的,早在公元前722年,犹太人建立的两个王国之一的以色列王国就被一个叫做亚述的帝国所毁灭,一些散居各地的以色列人无一例外地不能被散居地的人民完全同化,失去了自己的民族身份。

公元前586年,另一个犹太人建立的犹大王国被新巴比伦帝国摧毁,犹太人四次被新巴伦和罗马人赶出祖居。汤因比说,从135年到1948年,世界上不存在所谓的犹太国家,甚至不存在领土意义上的犹太“民族”,完全由犹太人居住,但由非犹太人统治。

如果我们只是拿走我们的土地和家园,我们可能看不到上帝考验这个民族的决心。

没有土地和家园,就失去了从事农业的可能。在很长的历史时期内,农业一直是人类生存的主要和稳定的来源。远离土地意味着接近饥饿和寒冷。

更有甚者,如果拒绝接受当地多数人的宗教,甚至连参与公共生活和从事一些自由职业都是被禁止的。

面对宗教上的不满,全社会的反对和歧视,精神上的压力甚至大于经济上的压力,弱者可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上帝抛弃了。

然而今天我们看到的是犹太人突破了散居者被散居者同化的规律。

汤因比说:“虽然没有国家政治结构,也没有以地域为基础的家园,但犹太人作为一个民族,自公元前586年,即犹大王国灭亡的那一年起,就设法保存了自己的民族特征。

他们是一个分散的少数民族(分散在世界各地),生活在各个国家的非犹太人中,这些国家超出了已经灭绝的前犹大王国的边界,距离其历史首都耶路撒冷有数千英里,但他们保留了自己的特点。"

于是,汤因比提到的众多社会模式中,就有了犹太离散社会模式,而且是流散社会列表中最引人注目、最有影响力的一种。这个社会的大多数成员生活在城市里,在那里更容易避免与凌驾于他们良心之上的当局发生冲突。即使他们从事一些小采购,小销售,他们也尽力赚取生存所必需的经济资源。有人说过,他们不隐藏自己的秘密,对“钱”很慷慨。

犹太人看重钱,但不仅仅是看重钱。人们注意到,由于犹太人没有几千年来在自己家附近游荡的特殊经历,他们对学习和知识的重要性的认识要比普通人早得多。他们早就把它上升到“资本”和“资产”的高度,他们把它比作“抢不走但可以带走的资产”。很多犹太商人无论学历多高,看起来都更像学者,而且知识渊博。总的来说,他们充满了书生气。他们一点一点地积累经济实力、能力和智慧,直到在不同的社会环境中充当商人和金融家,克服宗教特性带来的障碍,成功自救。

无论是富人还是穷人,无论在哪里,他们都一直坚持着一种不想融入当地多数社会的动机和一种珍惜自己历史特色的决心。他们确信,这一特征包含了具有无与伦比的意义和价值的宗教启蒙。

汤因比说,犹太人赖以生存的中介是宗教。

这个伟大的民族对宗教的坚持是执着的,他们大概清楚地意识到宗教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这项历史研究中有几个感人的例证。一个是在18世纪,西班牙的一个犹太家庭围坐在圆桌旁过逾越节。看到这个插图,我感觉一个古老的国家又回到了这个房间。另一个是19世纪巴塞尔的一个犹太家庭在传统的帐篷里庆祝犹太人的丰收节。当他们庆祝丰收节时,他们可能会想念土地。文中说,另一张图片显示,19世纪波兰的一些犹太人正在举行清洗仪式。参与者把口袋里的东西扔进流动的水中,人散得到处都是,这是一个明显的到处都是的比喻。

早在远古时代,犹太人的祖先就被挤到贫瘠的山区,与恶劣的自然环境作斗争。在那个贫瘠多石的地方,他们有一个伟大的事业。用汤因比的话说,大西洋的地理发现被人类的另一项伟大事业——一神教的精神发现所超越。

那些安静地围坐在圆桌旁过逾越节的人,那些坐在传统帐篷里思念土地的人,那些在各地举行洁净仪式的人,在18世纪,在19世纪,在西班牙,在巴塞尔,在波兰,可能会想到他们的祖先希伯来人与主所立的约。

在文明的形成过程中,汤因比有着相同的种族或环境条件,却在一个地方硕果累累,在另一个地方毫无建树,这并不奇怪。

但是,总有些遗憾。

上帝想考验和训练犹太人。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做,让他们感受到那么多的悲伤和屈辱,让他们遭受那么多的驱逐和杀戮,他甚至想粉碎这个民族。

犹太人没有抱怨。他们像约伯一样坚持不懈。他们坚持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经常被屠杀,把自己留给世界。

历史研究中有一句话,天助人为。犹太人也坚信风雨催生自信,在与风雨的斗争中确实有所收获。就像汤因比说的,一个创世神的考验,让神完成了一个新的划时代的事业,受害者自己也在这个过程中得到升华。

1948年,犹太人终于有了落脚的地方。

犹太人定居的这个地方自然条件还是不好。

在以色列,干旱半干旱地区占国土总面积的70%以上,沙漠面积高达45%。然而,正是在这个地方,通过长期不懈的努力,以色列的荒漠化问题得到了有效控制,生态环境不断改善,农业生产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巨大成就。这个精于计算的民族甚至达到了农作物滴灌的水平。

上帝的考验可能永远不会停止,但汤因比与犹太人有关联:“犹太散居社会保持了24个世纪的凝聚力。从公元前6世纪开始,当时人类的自然交通工具还仅限于风驱动的帆船和驴、马、骆驼的畜力。

这个令人震惊的成就让我们有能力预测未来的预期。"

现代城市生活的显著特征是,城市居民与邻居并不亲密,而是与分散在城市地区的志趣相投的人交往。在交通系统高度发达的大城市,人们交朋友的选择范围要广得多——这个历史研究的例子是善意的,也是现实的。

汤因比受到犹太社会模式的启发。他说:“由于技术进步在自然交通工具上的应用,距离正在被消除,从而我们可以看到未来社会的前景...散居社会在该地区没有紧密的地方单位,似乎有可能成为这个地球社会所有组成部分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我们可以猜测,未来的这些流散社会,绝大部分都不是原来地区和后来分散的那些社会,他们之间不再有种族甚至宗教的联系。

他们的精神纽带将是某种* * *知识或者* * *相同的职业。"

汤因比说:“各种通讯工具的加速改进可以更好地促进这个世界流散社会的建立,这比好战的亚述君主们用武力推动的做法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