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历史上如何选择
在莫言的小说《红树林》中,以采珠为生的陈珍珠和小海一家遭遇不幸。但他们并没有因为命运的不公而愤然抱怨,而是始终坚守着家族的采珠技艺,在风云变幻的时代里坚守着自己的原则。他们一次次用自己的坚韧,忍受着命运的折磨,挺过了难关。在坚守自己的同时,陈珍珠甚至用精神力量影响了身边的人,换来了护卫严旭的转身和一只冷峻残忍的老虎的柔软。陈珍珠的兄弟姐妹用自己的坚持展示了人性的尊严。他们以慈悲对待生命,从而在黑暗中收获星辰之光。
然而,不是每一次苦难都能缓冲,也不是每一次选择都有可能得到回报。更多时候,我们只是承受着一次次苦难的洗礼,渴望用自己的奋斗得到一点点救赎。但由于人类的有限性与其追求宇宙终极实在的意图相冲突,人类的苦难可以说是不可避免的。并不是天灾人祸突然降临到人身上,而是因为人是“邪恶的、丑陋的、龌龊的、必死的、软弱的、无能的,这就注定了人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所以我们只能永远记住过去的苦难,却对已有的苦难浑然不觉,“带着人类的劣根性和牢不可破的韧劲。"
由此,作者想到了谍战剧《麻雀》。《麻雀》的情节发生在人类矛盾集中的时代。在二战的全球背景下,中国正在经历民族矛盾和内部民族矛盾的同时爆发。陈深是上海日伪特务总部行动部的一个组组长,但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 * *制作方潜伏在特务总部内部的卧底特工。他和潜伏在行动部的国民党特务汤山海、许一样,企图窃取关系到民族存亡的“归零计划”。
一开始,这个故事似乎没有“立场”。陈深和作战部主任毕忠良是抗日战争中一起结下生死友谊的好哥们。两者在行动上关系密切,并驾齐驱。不见陈深私下对毕忠良有道德谴责。陈深在动作处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一个心狠手辣的间谍,倒像是一个心地善良的活菩萨。每次都要靠毕忠良的保护才能全身而退,让人怀疑他作为党员的思想素质和意志力。但他和唐旭,心里知道自己是国民党,知道自己是未来的对手,却依然没有芥蒂,多次出手相救。
陈深一次次面临道德和情感的双重考验。他不能手下留情被间谍总部的人发现是间谍,也不能在组织有危险的情况下不给予帮助而保护自己的身份,而且非常害怕直接夺走好人甚至是不那么邪恶的人的生命。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我只想做个理发师。”在赴死的路上,他亲自护送由他组织的总理,还有他的嫂子。他试图营救首相,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总理这时候对他说了一句话,我认为最概括的一句话是:“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然而,陈深的回答是:“我做不到。”
陈深的态度和大嫂的态度的反差,引起了作者对慈悲心应该如何的思考。对于陈深来说,看着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眼前被杀害是痛苦的。他深深意识到,嫂子丢了性命,事情伤害了她。他觉得放弃小姑似乎证明了世界上的事情真的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悲哀,这样的努力可以得到回报的愿景破灭了。嫂子说:“你是我们大家的希望。”她知道苦难是人类共有的,但她生来就要面对,要选择。即使她无法预见战争的结局,更不用说战后的一切,此刻,她依然选择承担自己的命运,以及她的选择可能给别人的命运带来的改变。在这里,她的意志转化为实践,支撑着她对整个世界苦难的理解和救赎。
在这一点上,我们有必要重新解释开篇的句子:
而“他者”指的不仅仅是他人,更是一种旁观者的引导,指的是我们以旁观者的角度客观不带感情地去照顾对象。“他者”也可以是我们自己,也可以是整个人类。
“为所欲为”是指这种对“他者”的包容是无条件的,我们不会因为对象属性的不同而区分个人的好恶和价值判断,也不会因为条件的不同而改变态度;
“宽容”是一种不干涉的态度,因为从根本上理解苦难,尊重才是真正理解的态度。
同情不仅仅是对困难的同情。
从苦难出发,把苦难作为行动的动机,试图用行动的结果来拯救眼前的苦难,这不是慈悲。
只有当我们明白苦难是普遍存在于整个人类命运中的固有属性,却义无反顾地承受它,从爱中做出生命的选择,我们才是真正的慈悲。正如潘知常所说,“生活是有意义的,但它值得生活。人生没有意义,也值得活下去。”?“人类生命的力量不仅在于能够征服挑战,还在于能够承受挑战。”虽然我们无法把握选择的意义,但坚守内心的选择,选择承担发生后的一切意义,也是一种慈悲。如果选择信仰作为选择的标准,我们就不再孤独,而是通过信仰在人们头脑中的不断传播,成为构成人类历史的一个单元,真正在有限中连接无限。?
参考文献:?
1:陈立平、李论莫言作品中的悲悯情怀萍乡大学学报,第32卷第5期
2.胡《论慈悲与通感——论基督教与佛教中的慈悲意识》,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 04。
3.潘知常:“生命的悲悯:奥斯威辛后不写诗是野蛮的——生命美学论稿序言”,《杭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02年第6期。
4.何雨萱、周春莹《关于人类的苦难与悲悯——从莫言的《生死疲劳》谈起》,赏析佳作,201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