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窑文化是什么样的?

黄河是中华文明的发源地之一,甘肃也是黄河文明的重要发祥地。新石器时代的甘肃以丰富的彩陶为特征,形成了完整的彩陶发展史。尤其是马家窑文化的彩陶,更是达到了这种艺术的巅峰,中国是彩陶艺术成就的杰出代表。

马家窑文化是黄河上游新石器时代晚期文化,主要分布在甘肃省,以陇西平原为中心,东起陇东山脉,西至河西走廊和青海东北部,北至甘肃北部和宁夏南部,南至甘南山脉和四川北部。是仰韶文化晚期的一个地方分支,又称“甘肃仰韶文化”。它继承了仰韶文化,其次是齐家文化,距今约5300-4000年。

彩陶的发展是马家窑文化的显著特征。特别是内饰色彩特别发达,花纹的时代特征非常鲜明。在我国发现的所有彩陶文化中,马家窑文化彩陶比例最高,一般占整个陶器的20%-50%,随葬品中彩陶比例有时可高达80%以上。马家窑文化制陶业十分发达,其彩陶图案继承了仰韶文化庙底沟式的酣畅淋漓的风格,而且更加精致,形成了华丽典雅的艺术风格,比庙底沟式有了进一步的发展,艺术成就达到了顶峰。陶器主要由泥条和塑料揉捏而成。陶器呈橙黄色,陶器表面打磨得非常细腻光亮。慢轮已用于打扮,轮画出同心圆、弦、平行线,显示出娴熟的绘画技巧。此外,马家窑文化还常有人形或动物形的陶瓷雕塑和陶瓷房屋模型。还出土了带有舞蹈图案的彩陶壶,图案描绘了五个人手拉手跳舞,腰带飘动。这些都是对人们现实生活的艺术再现。

马家窑文化经历了1000多年的发展,其文化特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般可分为马家窑、半山、马厂三种类型,分别代表三个发展阶段。

早期:马家窑型。因马家窑遗址而得名,分布于陇东山区、陇西平原、宁夏南部和青海西北部,西至甘肃武威,距今5300年至4900年。其彩陶以纯黑彩绘为主,色泽暗沉,富有光泽。彩绘的器物主要是碗、壶、瓶、罐。图案复杂,由粗细相等的线条组成,均匀、对称、无缝。其中动物纹有鸟纹、鱼纹、蛙纹、蝌蚪纹等,几何纹有悬挂纹、漩涡纹、水波纹、圆形纹、多层三角形纹、桃形纹、草叶纹等。装饰图案以螺旋纹、弧形纹为主,线条粗而简。瓶多为喇叭口,罐为敞口,盆口向外卷,碗为圆唇。非彩陶主要是壶、瓮、砂锅等。其中泥质陶多为素色,有的打磨光滑,沙陶有绳纹和附加桩纹装饰。许多陶器的形状和图案与仰韶文化中的庙底沟类型相似或接近,显然是由庙底沟发展而来的。马家窑型晚期的彩陶图案多采用粗粗的笔触,小口高颈罐的造型及其装饰的大涡纹、大锯齿纹都表现出向中级型过渡的倾向。

中期:中级类型。以半山区遗址命名,分布于河西走廊的陇西河谷盆地和青仁头彩壶海东北部。铜马家窑型分布区大多重叠,略西。年代在4700-4400年前。以彩陶上的红黑锯齿纹为特征,如漩涡纹、水波纹、葫芦纹、菱形纹、平行条纹纹,还有变异的蛙纹、棋盘纹等。彩陶的形制主要有小口鼓腹瓮、单柄壶、双耳壶和碗。瓶口向外翻,壶颈加长,壶颈缩短。花纹以弧形平行条纹为主,线条均匀细密,活泼流畅。砂陶多为各种壶,肩饰细加桩。有些沙缸是白陶的。

后期:马场型。以马场遗址命名,其分布与半山相似,只是向西延伸至酒泉、玉门一带,距今4400 ~ 4000年。其彩陶呈红色,多以黑、红绘制图案。陶器数量最多,陶器较厚。主要造型有壶、碗、壶、瓶、罐等。颜色也发生了变化,出现了白色,多用于辅助装饰。图案简化潦草,以螺旋纹和平行条纹为主。颜色浅,黑白分明,对比强烈是突出的特点。前期用宽紫红带黑边,形成圈线、螺旋线、变异蛙线、之字形线。后期用单色线,以黑色为主,有时单独用红色构成波浪线、菱形线、梭织线、变体蛙线。大部分的容器形状脱胎于中级类型,新的容器形状主要是一个单一的圆柱杯。沙陶也装饰有额外的桩纹,但条索较粗。马厂晚期型,双耳罐耳加长,彩纹单色,主纹饰为菱形纹和梭织纹,与齐家文化非常接近,应该是齐家文化的前身。

彩陶的大量生产表明,这一时期制陶的社会分工早已专业化,出现了专门的制陶工匠。马家窑文化的许多遗址都发现了绘制彩陶图案的工具,如窑、陶窑、颜料、磨颜料的石板、分彩陶盘等,这说明该文化中使用的大量陶器和彩色图案都是马家窑人自己在当地制作和加工的。陶瓷窑非常大。在大多数窑址中发现了五组12陶窑。每组陶窑都用一个火坑,每个窑的窑门都正对着中心。窑内有一个备料坑,里面装着制陶用的熟料和余料,里面的红泥条与马家窑文化陶器多以泥条制作的情况正好相同,充分展现了原始公社制度下有组织劳动生产的景象。马家窑人生产的陶器既能满足公社的需要,又能与外部其他公社交换。在一些墓葬中,发现了海贝和石骨仿贝类。贝类是史前的一种货币,是从很远的地方换来的。类似贝类的产品也需要交换。可见,商业交换萌芽于马家窑文化晚期。

过去有一种误解,认为仰韶文化的彩陶是从中亚、西亚经新疆、甘肃河西走廊传到中原的。今天,大量的考古发掘和研究表明,包括彩陶在内的整个仰韶文化是在黄河流域独立形成和发展起来的本土文化,并非外来传入,马家窑文化晚于庙底沟型仰韶文化。马家窑文化本身的分期、各时期遗存分布及其脉络也表明,它是一个继承仰韶文化并逐渐向西扩张的分支,但在扩张过程中可能与当地土著文化相结合而发生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