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成了蓝海就不好跑了。
在打印好的A4纸上,这封信写着:
亲爱的朋友们:
你肯定猜不到。这是一封由多年来一直在作者脑海中的词语组成的信。我不想讲一个直白的故事,也深深感受到自己笔法的浅薄。我和你单方面绑了好几年,所以见过很多人间的人情。虽然我觉得你不常想起我。
据说你是一个诚实的少年。你从13.4岁开始,就一直留着感觉不错的卷发,额头的刘海遮住了眉心的小痣。那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因为它没有被世人轻易看到,也因为我曾经怀着珍惜的心情看着它。我曾经在你睡着的时候,很轻很短的触碰过那一寸肌肤。你不知道。
你很粘人,和家人很亲近,和你的年龄很不匹配。你认识一个人三天,春游的时候靠在他们肩膀上睡着了。但是你不粘。你认识我好几年了,现在却对我疏远到连指尖都难以握住的地步。
你是幸运儿,生来就有一张漂亮的脸。上帝对你的好当然不止于此,因为你除了匀称的骨骼,还有一颗勤劳坚韧的心。我或多或少被人拿来和你比较过,虽然我自信有些地方是你达不到的,但在大众眼里还是不成比例的。他们说我和你不一样。亲爱的朋友,你应该知道人是有自尊的。我应该对你感到恼火或者嫉妒,但是我经常会想到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你曾经用你最讨厌的表情用怜悯和敬佩的眼神看着我,不顾外界对我的评价。我和你们坐在一起,就像和朱坐在雁门关外一样。我误以为你崇拜我,那份怜惜是给我一个人的。直到后来事情发生了变化,你才意识到这只是你的本性。任何你亲近的人都可以拥有它。所以,那一刻,我看着你,你的理解也就释然了,珍珠也就落入尘埃,不再珍贵。这是我最讨厌你的地方。
亲爱的朋友,我试图玩一些文字游戏来隐藏我的真实身份,但我觉得写在这里很愚蠢。也许你已经对写这封信的人有了一些猜测。也许你太忙了,没时间得到答案。你是一个非常顺利地接触和沟通世间万物的人,你几乎没有什么是你从未获得过的。所以,请把这封信当做一个普通的愿望。祝你身体健康,事业学业有成,在演艺圈获得更多奖项,做人。愿你的酒淡,你的花美,你爱的人爱你,你无牵无挂。我希望如果你忘记了,就不要想起它。几年前,你和同一个人在某个城市有一个无关紧要的约定。
?你真诚的,
?Y
丁更是不解。这是一封无头无尾的信。作者好像认识他很多年了,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他没有恶意,只是有点偏执,难以理解。这种暧昧似乎并不完全来自于他,他只是一个载体,不经意间引发了这个人胸中的很多想法。这位作家可能与自己非常亲近,但后来他变得疏远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有很多不合逻辑的地方。首先,他刚认识那个男人没多久,并没有疏远和尴尬。他为什么写这样一封信?如果不是他,是他吗?或者是他?
想着想着,丁在床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一个男人坐在桌旁。
“丁哥,你醒了吗?吃葡萄?”这个人的肤色和他自己的一样白,身体又瘦又瘦,笑起来像个春风人。丁曾经叫他:齐家,马克,小火柴。
“你帮我洗?”丁一边揉眼睛一边问道。“好的。”对面的人答应着,突然脑子里噼里啪啦的,想起几年前的某一天,他在他们对视的宿舍里,洗过一碗满满的樱桃。
马摇摇头,把无意义的杂念留在脑子里,和丁一起吃着水果。
“对了,阿诚,忘了告诉你,我在你生日那天遇到了那个没等你的人,聊了两句。”
“你见到他了吗?可是他不是说赶不上飞机吗?”
马·齐家的两眼之间有一丝凉意。他看也不看丁一眼,摇摇头说:“也许这不是他不能来的原因。”
?“哦……”他犹豫了一会儿,笑着摇摇头。“也许他害怕陌生人。毕竟他是B市几所学校的同学,没有熟人。真源晓和他早就不熟了,向皓也没来。不,也许他不想在向皓来的时候见到他。再者,虽然是包间,但难免有人忍不住拍照放到网上,然后舆论又要炒了。”
马被说得哑口无言。他认为丁已经为这个男人找了太多的借口。
丁接着说,“但那天我很吃惊。颜学长为什么要来?我和他过去没有什么共同之处,也没有写过请柬。他拿着请柬出现在包间里,跟我敬酒。”
“你发出了多少邀请?你心里有没有了解过他们?据说是私人聚会,不过你真好。有人带朋友去了,凡是和你有点交情的都会来者不拒。你应该是安静的,但是生日聚会结果是热闹的。多关心一个人少关心一个人有什么意义?而且他是你的学长和实验班,以后在圈子里也会有交集。”
丁愣了一下,说:“我只是奇怪,我邀请了他,他的朋友却来了。”马齐家皱起了眉头。“他的朋友?你说颜是他的朋友?难道他的朋友不是何洛劳吗?你是不是很迷茫?”
丁摇了摇头:“你大概不知道,他来京是为了给小喜试镜,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颜。他去闯4是因为他的学长学姐们推荐他,燕是他的推荐人。”
似笑非笑的看着马,没想到这个来历。从这个角度来看,也许那个人把他的邀请给了严,而请他去参加聚会是很有可能的。
他随丁来到B市上学半年,但他已经深深地感受到B市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尤其是在B校和Z校这两个国内顶尖的表演机构。每个人都计划着未来,编织着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他和丁去了不同的学校,但他们还是在同一个地方。他还是他肱骨的朋友,这么多年好像也没变。他应该知足了,但丁身边总有新人,或不近人情的人,或另有图谋,圈子就大了。马·齐家经常想起这件事,有时觉得很无聊。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些隐疾。其实那天在B市但一直没去吃饭的黄宇航针锋相对的时候,是带着嘲讽的态度去的,但最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并没有得到多少好处。
手机亮了,是个微信。那人的纸条是两个字:文家。
问丁是否收到了生日礼物。是今年阿迪限量的一双球鞋。他料定丁没有理由不喜欢它。他此刻还在老家沈阳里,家里和学校都有事,所以一直没来b,虽然宋汶嘉也是影视部的一员,但归根结底还是没能拿到多少资源。这些年来,人们看着那个时代的巅峰影视部,也看到了一些重男轻女的态度。据说上面最受欢迎的人好像是影视部大公主的佟二公主。大公主自不必说,在小花身上从来没有失去过资源。宋汶嘉大学在家研究申银,但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快乐地过着和普通大学生没有太大区别的生活,他快乐地学习到大二。
他曾经是个假名的空降兵,迷迷糊糊经历了一场事故。减肥,练唱歌,然后练跳舞。北方口音在南方突兀,但气势不减。当他第一次看丁的时候,他觉得他太瘦了,所以他把它捏到了骨头里。后来,他看着周围的人怎么都那么瘦,尤其是马,像根竹竿。吃饭的时候,和陈喜达端着碗菜看着对方,看着对面的丁和马拼命增肥,互相催着加餐,觉得很无聊。
他们三个都喜欢围绕在丁身边,因为他是个合格的、和蔼的、长得很讨人喜欢的少年。陈希达是个七情六欲的人。马实际上关注了另一个人一会儿。宋汶嘉鲁莽但不粗鲁。丁跟他一拍即合。
他们拍摄了《念念》,表演了一个狗血兄弟情的剧本。丁在戏里对他很刻薄,想在戏外讨回来。他一边玩一边仰面跳,他背着他上楼梯,一步一步稳稳地走着。
和马没有什么太亲密的关系,但更像是同事。他是一个直爽的人。他看着马就像三国世界里的谋士。他待人接物非常得体,但他并不在乎。他没放在心上,觉得只要没有矛盾,做个友好的同事没什么不好。直到那一天。
719,莫名其妙的一天,普通人过着普通的生活,十个人的世界天翻地覆。《红楼梦》里有一句歌词:一眨眼就没办法分开了。丁的眼睛肿得有些夸张,马神色沮丧但仍强撑着,其余人等各怀心思不说一句话。宋汶嘉感到困惑。就像他没有想清楚自己为什么来一样,他也没有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走。他呆的挺舒服的,北方口音弄了几个伙伴,去了几个城市,然后就习惯了在重庆小面吃饭。但是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多呢?
他看着丁。他的眼睛很难看,又红又肿,疲惫不堪,不像他第一次看到它们的时候。他后来才知道,自己是一个做了荒唐梦的小书生。他从来没有仔细想过未来,也没有奢望自己是最优秀的一个。他被无端指责空降身份,最后只能算是别人的嫁衣。优胜劣汰下的幸存者,不一定能自己选择,也不是说要亲眼见证人出来的狼狈,但一旦入了局,又有几个人会被允许自己做呢?
“哎!丁程心!”他拍了拍他,装作很放松很无所谓的样子。“我要回家看我的爷爷奶奶。照顾好你自己。反正都是兄弟。有空可以来沈阳找我玩。”丁像没听见一样。
“马哥,你也保重。”马齐家朝他点点头。
就这样吧。该动还是不该动的心思,但一旦动了,瞬间就冲到了头上,惭愧自己不如别人,不能成为留守者的强烈挫败感。再加上那天他仰面倒下的体温,那部戏里的爱恨血浓于水,都被当成了一场梦。醒醒吧,出去,不是乱七八糟的。
丁小时候其实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他父母进城打工,把他托付给不同的老师家。当别人都在父母膝下努力娱乐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学会在老师下班前打扫屋子了。一个小人拿着一盆水溅出来是难免的。虽然可爱懂事收获的是关心和爱,但毕竟是赞助人,和别人比起来,有很多照顾不到的地方。父母过年回来,他看着他们,忍不住生气。小男人背过身去,故意不去看很想他的父母。后来因为没人有时间照顾他,发生了不太严重的事故。他父母的怜惜和愧疚之情难以抑制,他的家庭条件也逐渐好转,最后被带到重庆,由他抚养。后来,他成名已久。高楼上挂着海报,各大奖项的领奖台上都赢回了奖杯。然后他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就当是开玩笑。
年轻时进入时代巅峰,懵懂无知,但终于有枝可循,认识了两个影响深远的人。一个是他最崇拜的前任,栽培部第一组组长李淑昕。他生来富有英俊,
严以律己,不怒自威。丁对他的钦佩与日俱增。李淑昕也喜欢他,抚摸他的额头,用一碗饺子逗他。但是,丁知道,那份爱给后辈带来了前辈的威严,和他的差距也就确立了,甚至隔了十几年。更何况这位师兄交心,是他的密友,同姓同行,友情在喧嚣中厮杀成长。至于对方,其实没必要提。因为后来,说恶语的人被接受了,奸诈的人也承认了。他淡出丁的圈子好几年了,丁突然觉得好像从来没有理解过他。他可能抱怨过,伤害过,恨过,但没有存在的必要。世人误会了,一些悲伤、脆弱、命运多舛的名字被套在他身上,他只是偶尔听到才心碎。他曾经那么任性,在那个男人身边,风骚又疯狂。他第一次烫卷发的时候,手掌盖在头发顶上,他抚弄着。第一次坐飞机“出差”,他觉得飞机上的小桌子很硬,靠在那人宽厚的肩膀上。他从未见过比那个人更好更体面的人,但那个人体面过吗?但我也曾白白捧着“班长”的头衔,却得到了一些孩子的喜爱,但后来,我只是太好折了,强也太丢人了。他走了理解是一回事,看别处又是另一回事。恨这游戏里的奸诈局面,恨他们不是普通少年,不恨他,恨他要走了。后来想起他的时候,是怀念的感觉。没有太多怨恨,只有褪色的老胶片。好像过了好几辈子,他们一起坐在天台上跳舞,当时的烦恼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世人常常喜欢拿和马与那个男人相提并论,但在丁看来,他们就像松柏,像修枝的竹子。松柏历经风霜雨雪,竹林淡定在茂林。他像勇士,在血影中来来去去,又像谋士,在经纬处运筹帷幄。如果一个人的到来想彻底抹去另一个人的痕迹,那么那个人的生命里就只剩下很少的人了。
丁与马关系的转折点是他在19年夏天的出道。他和他竞争队长的职位。丁离开的前几天,他一直感到不安。他去公司开门,遇到进来的颜,以为世界已经像去年的719一样崩塌了。丁就没那么尴尬了。尴尬的是,他撞上了何脸上悲喜交加的情节。虽然他知道人生如戏,但电视剧不是这么演的。于是他假装没看见,说没什么感觉。马装傻,问你们是否认识。丁试图捂住他的嘴。
丁迷迷糊糊地千里迢迢飞到韩国,却因为疲劳和水土不服病倒了。他的胃病是他生病的根源,因为他小时候没有和父母在一起,饮食也没有精心照顾。年轻人身体好,就算一年偶尔几次胃痛,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次,好像有点严重了。丁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用胳膊肘压着剧痛。我的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裂。他吐了两次,只觉得更疼了。马站在床边,有点不知所措。事实上,在他们登机之前,他们彼此都有点尴尬,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对抗。再加上他一时糊涂,问了些不该问的话,但丁一路都没理他。他摸摸被汗水浸湿的额头,眉头紧皱。马将手掌覆在丁的小腹上,试探地、轻轻地摩挲着,丁浑身战栗。马齐家太害怕了,不敢采取下一步行动。他睁开眼睛,看着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说,“没什么...先别碰我,你揉了会更疼……”马齐家知道这一点,抱歉地笑了笑。
在去医院的公交车上,丁蜷缩在车后座,闭着眼睛,用手按着肚子。马齐家伸手却不敢碰他,只摸到一个易碎的物体。他发现自己很慌张。他一直是一个冷静的人,家庭教育教会了他如何过早的隐藏自己的情绪,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丁面前脱下伪装,做一个开放坦诚的人。此刻他心中的怜悯已经盖过了他头脑中所有其他的想法。如果他不会去争取队长的位置,不会去抢第一,会忘记名利,只和在乎的人联手,是不是也是一种选择?下一秒,带着自嘲的笑容,他在游戏里,他完全没有选择。你什么时候会这么傻?
“急性胃炎引起的胃痉挛,先挂两瓶消炎针水。”陪我去医院的STF忙了一天,眼里满是疲惫。我把单子放在一边,坐在那里的椅子上,支着头休息,很快就睡着了。因为没有床,丁只能坐在椅子上挂水,而马就坐在他身边。在安静的空间里,没有人说话。
丁单手刷手机,朋友圈里,一个很久没发消息的人发来了一张图和一句话。
“三年过去了,还有三年。”
这是一个彩色编码的图片,有桥,河流和烈日。
丁微微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毫无征兆的落在了手机屏幕上。马又被吓了一跳,说,你怎么了?难过到哭?丁推了他一下,说不用了,他困了。马对说,那你就靠着我睡吧。
丁在南朝鲜生了一场大病,但他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迅速康复。他知道,胃病最折磨人的不是急性炎症发作时的剧痛,而是横跨胸背的长期顽固性钝痛。为了恢复体力,他有时早上独自在花园里慢跑,十有八九会撞到马齐家。马齐家说,他只是睡不着,所以他走了走。丁对马唯一不满意的是他不诚实。
后来就是时代巅峰历史上第一次空降登顶的故事。马齐家后来听说,当宣布投票结果时,他的母亲哭着倒在椅背上。他记得母亲说过,他没有早点把自己送上时代的巅峰,平白走了很多弯路。马紧张地循着丁的目光望去,但那里的光线并没有完全暗淡,而是透着一种深沉的、疲惫的的倦意。
那天之后,马叫住了丁,两人单独谈了很多。丁说,他想到了一个十三四岁的人。他会在相反的情况下和他练习跳舞,他也会像陪审团一样反对他的损失。他曾经被迫撒娇拉票,只记得豁出去的那一刻和那个男人阴沉的眼神。他以为他在生他的气,然后他意识到那个人生气了。这个规定损害了丁的自尊心。他有一次情绪激动的时候甩开了那人的手,后来那人因为机场人群吵闹也甩开了他的手。他们是对立的,他们一起反对制度和规则。竞争,还要互相舔伤口。马对说,站住。我不是来听你的故事的。我想谈谈我们。丁说我知道,我是说立场和相处方式没有矛盾。我不在乎,所以别担心。马齐家说,你可以不在乎。丁对说,就算你在乎,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以后不会日日夜夜在一起吗?所以你不用带其他人了?后来两个人都笑了,有些问题,但没必要讨论。无论如何,以后还是成双成对,相知相伴两个人。
在他二十岁生日前夕,丁与在B市重逢。也就是说,男团的,是第三号线,队里的舞者,还有易安音乐剧前成员孙艺航。两人在喧嚣中简短交谈,连往日的细节都落在了尘埃里。他们早已不再交流思想,甚至以旁观者的身份研究彼此的经历。但归根结底,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再大程度的心不甘,总会被时间抚平。临走时,给了一张生日请柬。指尖触碰的瞬间,似乎还有一股暗流。
会场里有一种奇怪的调子,没人注意。麦浚龙和周国贤的雷克雅未克。
“请遵守约定,为我飞去破冰。过去的尘埃埋葬了那份爱,誓言却不清晰。”
他发了,但是没有赴约。或许就像歌里唱的,一个人对冰岛之约的执念,另一个人居然误会成福岛了。歌的最后,是一个疑问,也是一种解脱。歌手问自己,“谁能为了昨日的爱情,十年后再远征?”
一个月后,丁太幸运了,他破译了Y署名的奇怪信件,并于当天飞往重庆。
公司地址早已搬出长江国际写字楼,也没有保安在楼下骂骂咧咧抓私生子。南滨路又长又静。在丁的脑海里,莫名闪回年轻时的和罗伊,用稚嫩青涩的嗓音唱了一首歌。洪亚东灯火通明,他突然想起,那时候,他第一次带着马去拜访陈希达,他们互相礼遇的情景是无法形容的。路过铜元局,一年零一个月前,一群嬉闹的少年正在篮球场上拍摄一部精美的沙雕短剧。他去了很多地方,最后回到九龙坡区。逛完育才门,终于来到九龙滨江广场。
无数的场景闪回,无数的片段回放。他记得和那个人坐在树荫下,写了一张埋在树洞里的纸条。虽然有太多的人和事被岁月的洪流隔开,但六年后,他终于回到了约定的地方。他好像在等人,又好像在徘徊。栏杆翻修了,围棋也拆了。只有鹅公岩桥下的河水一望无际。
身后似乎有什么声响,又或许这一切都是幻觉,只有冰冷的河水和他被冬日暖阳拉长的影子。他头也不回,看着河水,低声说:“我是来赴约的。”
?(全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