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复兴的特点是什么?

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无疑对当时自然科学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然而,过去科学史研究者往往停留在人文主义启发了人们的思维,解放了人们的思想的层面。而杜布斯则提出了新的观点,认为崇拜古人是文艺复兴的一个明显特征。在十五世纪,人们狂热地寻找新的经典,每一个新的发现都被誉为伟大的成就。杜布斯认为,一些科学革命的第一批大师正在试图恢复古老的传统,并在这一传统中工作。他说:“没有像托勒密或盖伦那样的知识来源和背景,就不可能理解哥白尼和维萨里乌斯的工作。甚至一个世纪后,威廉·哈维认为自己是亚里士多德派,并声称受益于盖伦。”杜布斯的观点,如果从思想史或认知史的角度解读,意味着旧思想与新思想之间往往存在相互启发的关系。对于那些伟大的科学家来说,对古人的崇敬并不妨碍他们改正错误。按照杜布斯的观点,人文主义推崇古人的初衷可能就是为了维护这些权威。但是,随着古代资料的补充和修正,新的思想出现了,新的科学革命可能就这样产生了。在新的哲学和新的方法的指导下,有些人勇敢地站了起来。他们认为我们根本不能引用古人和希腊人的观点作为论据。如哈维发现了血液循环,虽然他推崇亚里士多德和盖伦,但他主张无论学习还是教授解剖学,都不应照本宣科,而应以实际解剖为基础;不是从哲学家的角度,而是从自然结构的角度。科学家必须开始建立事实、观察和实验的新类别。培根的方法本质上是实验的、定性的、归纳的,而笛卡尔的方法本质上是推理的、机械的、演绎的。当笛卡尔的机械论哲学被运用到人和生物身上时,之前一直占主导地位的各种“生命力”概念被推到了一边。笛卡尔自己的工作在17世纪后期医学和物理学校的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因此,科学革命的最初兴起与新的科学方法的形成密不可分。从认识的经验来看,新的方法和哲学必然会在传统的实践中开辟一条新的道路。

现代科学革命的另一个推动因素是数学方法的应用。它最初的兴起也得益于人们对柏拉图主义和毕达哥拉斯的痴迷。数学对音乐的作用是最明显的。所谓和谐,就是区间内数字之间的和谐关系。这种和谐的原则也可以在建筑设计中看到。难怪歌德把建筑视为凝固的音乐。似乎艺术只要呈现出数字的特性,就会上升到更高的地位。作为逻辑学家的罗素说:“理解事物中的数字结构,给人以控制周围环境的新力量。从某种意义上说,它让人更像上帝。毕达哥拉斯曾视上帝为至高无上的数学家。如果人类能在一定程度上运用和提高自己的数学技能,就能更接近上帝的位置。这并不是说人文主义是不虔诚的,或者与公认的宗教相反。但确实说明当时流行的宗教实践倾向于被认为是例行公事,而实际上是古老的前苏格拉底理论点燃了思想家的想象力。这样,在哲学领域,一种新柏拉图主义的气质又升起来了。对人的力量的强调,让人想起雅典实力达到顶峰时的乐观。”可以说,数学方法的应用对最初的科学革命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开普勒总结的行星运动的数学规律,或者伽利略提出的关于运动的数学表达式,都是现代科学发展史上的里程碑。随着数学方法在自然科学中的应用,数学本身也有了新的进展。莱布尼茨和牛顿分别发明了微积分,这些方法很快被当时的科学家掌握,成为他们进行科学研究的工具。

无论是自然科学还是人文科学,它的知识大厦都是由无数个人逐渐搭建起来的,但有些人是通过上一层楼来添加革命性的砖瓦,而有些人只是添加砖瓦作为中间环节。人类在认识的过程中,要经历许多思想上的重复、比较、犹豫、试探、猜测;即使在错误的认知模式中,也可能存在积极的因素。盖伦对循环系统的描述具有这样特殊的意义。正是通过发现他作品中的错误,文艺复兴时期的人们形成了新的血流观。盖伦认为,血液在肝脏中形成,并从那里流出,通过静脉分布到身体的各个部位。静脉血富含天然精华,有滋养身体组织的作用,同时带走废物。这部分被送出的静脉血最终流向右心室。盖伦假设左右心室之间有孔隙,极少量的静脉血通过这些孔隙流入左腔。在这里,这部分血液与来自肺部的空气混合,形成生命所需的精气。文艺复兴时期,随着解剖学的发展,维萨里乌斯否定了盖伦关于心脏中膈有气孔的错误观点,从而为哈维的血液循环理论奠定了基础。从某种意义上说,科学家和思想家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的。从哥白尼到开普勒,从伽利略到牛顿,我们可以看到现代自然科学的发展是如何一步步前进的。哥白尼贡献了革命性的日心说,开普勒在第谷观测的基础上贡献了行星运动的模型,伽利略通过斜面和摆的实验以及思想实验贡献了恒星的运动规律,牛顿被提升为一切物体的运动规律,形成了严格的力学理论。在前面的采访中提到的剩余价值理论的历史中,我们可以看到经济理论的发展也有类似的情况。

总之,最初科学革命的兴起与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的推动是分不开的。这种提升应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第一,它促进了对古典文化的学习,从而引发对自然科学的兴趣以及对传统自然哲学的修正和创新。一是促成了新的科学研究方法的形成,尤其是数学方法的应用,影响深远。当然,推动科学发展的根本动力是社会生产力和科技的发展。那个时候,技术的发展至关重要。培根在《新工具》中是这样说的:“没有什么比那三项不为古人所知的发明(即印刷术、火药和指南针)更引人注目了。这三大发明改变了整个世界的面貌和局面;第一个是关于文学,第二个是关于战争,第三个是关于航海,随之而来的是无数的变化。从这个意义上说,在人类的活动中,没有一个帝国、没有一个教派、没有一个星球比这些机械发现更强大、更有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