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日记摘录

今天,我去了一对年轻夫妇的家庭摄影工作室。房子离南四环很远,面积也不大,但是和这对超级可爱的小情侣在一起两个小时,我们一边大嚼零食一边开玩笑。当我终于看到照片时,我真的很佩服自己。怎么还能做出这些“矜持的笑容”?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认真拍过照片了,就当是这个月的生日纪念品吧。

2007年6月165438+10月10,走访苏州河民生和河道管理。

从20世纪70年代起,上海开始治理苏州河。从1988到1993,治理力度逐渐加大,截污被确定为苏州河治理的关键,苏州河的治理成为上海讨论的焦点。1998 2002年,上海进行了苏州河环境综合整治一期工程、2002年至2006年二期工程、2006年至2008年三期工程。

码头。两岸高楼林立,都是新建的住宅区。据说这里的房子大约有2W平方米。

参观上海12号四行仓库——据说四行仓库是上海最完整的抗战历史遗迹。除了门口能看到的字和谢晋元的像,楼上还有一个非常简陋的四线仓防馆。我们去的时候门是锁着的,一楼有个牌子写着联系电话无法联系。里面其他楼层被各单位办公室占用。徐刚老师讲述胡俟仓库的历史。....

癌症村死亡日记——苏州杨庄乡访谈

奎河是流经杨庄乡的唯一一条河流,属于淮河的一级支流。发源于江苏省徐州市云龙湖,经徐州通县进入安徽宿州。杨庄乡是苏州离奎河最近的一个村。这个有着上千年历史的普通村庄,因为近二十年的癌症和肝炎高发,变成了远近闻名的癌症村。2011 65438+2月28日,多云有雾。

昨晚在安徽宿州市中心住宿,一大早开车去宿州北部的杨庄乡。杨庄乡与江苏徐州仅隔一田之隔,当地经济一直发展良好。每个村庄都有水泥路与主干道相连。如果不是奎河的污染,这里的村民可能已经过上了富裕的生活。在进入杨庄乡的路上,有一个黑漆漆的醒目的铁牌子横在路中间。“无毒村”这个词很容易混淆。进村后我问当地人,几年前有人在这里偷大麻,经过一次严打,就立了这个牌子。再问一句,现在还有毒吗?那人摇摇头,指着眼前的奎河说,那条河不是有毒吗?

我在河边站了一会儿,虽然天寒地冻,但我清楚地看到江面上白色的泡沫翻滚着,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这是杨庄乡的母亲河。

让人忍俊不禁的是,在臭水的边上矗立着一块石碑。这样的标语在村里也随处可见。

吴尚村的王大爷家刚刚打了一口20米深的井。原来的井水碱性很强,但新井水抽上来就有味道,他只好泡茶喝。老两口说,小时候村里人都在奎河洗澡游泳,六七十年代后就没人去了。以前河里有鱼有水草,现在干净了,什么都没有了!。这里以前有两万亩水田,但是稻谷卖完了,人家一听说是奎河边种的,就不要了。现在农民只能改种玉米和豆类。而且一踩水田,皮肤又红又痒。奎河就是个大臭水沟和下水道,水黑成这样,王大爷指着我背包的黑色肩带说。

乔伊村是最糟糕的。乔伊村卫生中心的王闯·安宝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份死亡统计。这本新书记录了乔伊从2002年到2006年的死亡名单。千人以上的村庄,平均每年死亡人数约10人,大部分是因为肝癌或肺癌,村庄肝炎发病率达到12%。

王闯对我们的采访不感兴趣。他说村里有很多媒体,这些年也有很多人采访他,但是奎河应该是被污染了,说这里要供应自来水,水缸是没水建的。第一次铺的水管烂了,第二次扒了,工程却半途而废。王闯谈到这件事时有点激动。就连农村医疗补助也只说增加不要钱。我说过了,再说一遍。我无语了。在乔伊医院,这个我见过的最基层最简陋的医疗机构,我再一次为我的采访对象感到羞耻。几乎同样的问题曾经让我在钱塘江边的环保斗士魏东英面前第一次沉默。然而,在我们的恳求下,王闯还是带我们去看望那些失去亲人的人。这样的家庭很容易辨认,门上贴了一副白纸。每到一处,都会有一群村民围过来,争先恐后地给我们讲奎河,讲癌症。......

在离开之前,刘小梅导演问我是否有什么特别的感受,所以我可以记录一系列的出场。我说算了吧。其实杨庄乡是我出来两个月以来,仅在长江下游(这里应该属于淮河流域)采访过的第三个癌症村。不是没有感觉,而是每次采访结束的时候,心情都和今天的天气一样,灰蒙蒙的,和所有的受害者一样——悲痛和无奈。回去的路上,我会走进下一个又一个“杨庄乡”。所以,我知道我还没能为这些癌症村说一个“结论”。

下午4点,我们几乎饿了,才狼吞虎咽地吃完午饭。今天在杨庄乡拍了6个小时。中午王叔叔要把刚买的母鸡杀了,留我们在他家吃饭。我们拒绝了。我把矿泉水留在车里,没拿出来喝。饥饿对于电视记者来说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这一次,我想小梅、葆春和范晓都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