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古人的爱好构成了他们的执念,成就了他们的人生?
这样大师就是头号执念,执念是用他的儒家思想推动的。“知其不可而为之”这句话后来成了很多仁人志士的自我推销。神州大地一沉,总有人随身而死,比如明代的宋有文、史可法,近代的谭嗣同。他们坚持自己的信仰,至死不渝。
所以和儒家不同的道家不这么认为。老子说“善如水”。有时候一个人要像水一样随波逐流。言下之意,不应该根据情况逼他找出口。
所以好像道教也没有坚持住,只是后来道教尝试炼仙丹,追求长生不老。从刘向到葛洪,从诗人李白到嘉靖皇帝,他们都梦想着白天翱翔直到死亡,都梦想着某个夜晚刮起一阵大风。当他们打开棺材的时候,看到只有一件衣服,尸体已经凭空离开了——专业的说法应该叫——尸检。这才是真正的“知其不可而为之”,其实是更大的执念。
真正提出放下执念的是佛教徒。佛教徒说,我们应该摆脱自我,放下执念。但看着玄奘法师拜佛,唐朝严令禁止他出境偷渡,他在危险的道路上再也没有回头。这不也是一种执念吗?西游记小说可以建立在唐僧对佛教的痴迷的基础上。怪物不足以吓跑他,美女不足以诱惑他。佛八十一难炼出来的是唐僧的执念有多深。然而这是对佛教的执念,佛教徒在此山中“不知其真面目”。
所以佛、道、儒都有各自的执念,但儒的执念是执着,道的执念是洒脱,佛的执念是超脱。这其实是执念的最高形式:一种理想。当然,希特勒也是一个有理想的人。他建立了纳粹党,实行法西斯主义。这当然是一种执念,但这是一种病态的执念,只能被人唾弃。
就算我们普通人有理想,也不会像孔子的玄奘法师那样死不悔改。更多人有的只是一个小爱好,我觉得是执念的表现。
张岱说:“人无瘾,故不能互通,故无情。”很明显,他的意思是,所谓的沉迷,就是情深,情到深处,是执念。清代张潮也说:“花不能无蝶,山不能无泉,石不能无苔,水不能无藻,树不能无藤,人不能无瘾。”直接把爱好变成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人缺乏爱好会怎么样?袁宏道:“我看天下无味恶心之人,皆无耳瘾。”不上瘾,脸就恶心,好像“肚子里念念不忘自强。”
晋书上说王绩有马瘾,很喜欢养马,也喜欢听驴叫,以至于他死后,他的好朋友都在他的灵堂里为他做驴。杜聿有一次给司马昭讲王绩的爱好,司马昭问:“你的爱好是什么?”杜预说:“我的爱好是《左传》。”这是真的。如果没有这个爱好,杜宇估计也写不出《春秋左氏经集》。
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古代的人如果没有一些执念,都是很穷的。王羲之虽然是著名的书法家,但是他爱鹅。他曾经为了得到鹅,替别人抄写《道德经》。他的第五个儿子王子猷喜欢竹子。有一次他去别人家住了一段时间,也想种一大片竹子。他说:“你一天不能离开这位先生。”到底有多痴迷?另一位书法家米芾喜欢奇石。作为一名监军,他看到一块心仪的石头,不顾身份地位,俯首称臣。最后导致被辞退。
然而,是他们的执着让他们成功。学驴叫让我们看到了古人的意趣和胸怀,养鹅爱竹让我们看到了王羲之父子的本色,爱奇石让我们看到了书法家萌萌的一面。如果不是这些,我们的历史就只是一场干巴巴的斗争,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