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电影《鸟》回顾:鸟为什么可怕?
1.角色选择
之所以让人觉得恐怖,是因为鸟类被选为敌人,它们的怪叫(无法交流)、羽毛(异己模样)、飞翔(所向披靡)都与人类相悖,这让这个设定充满了另一种效果,即人类被未知入侵,未知无法被打败和把握,也透露出潜在的危险。未知是一切恐怖的来源,除了电影中鸟类独特恐怖内涵的形象。
1.影片从头到尾,没有一个镜头或一句台词告诉我们鸟类为什么会攻击人类,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有组织有智慧。鸟的攻击背后是没有原因的,这让鸟感觉到攻击性和强大。试想一下,观众平日里看到的惊悚电影,无论是变异怪物还是变态杀手,都有关于杀人的解释和伏笔,对鸟类的无端谋杀——这个动作本身就够吓人的了。
二、动机的解释后面往往是弱点:变异怪物害怕某种化学元素,变态杀手童年记忆扭曲,哥斯拉害怕后代受到威胁,本片中鸟的弱点不明,导致片中人物无法战胜这个敌人。无力感带来的恐怖不言而喻(比如伊甸湖),最后的结局更像是一个技术娴熟的猎人给了玩具猎物。
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无意的。主人公母亲发现死者主观现场时选择的沉默,以及几个吓人场景的沉默,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恐怖,反而让人更加紧张。本片唯一的一声尖叫来自于影片后半段(敌人属性很明确)中,女主角在鸟群攻击后发现女教授死亡的那一幕。当时的尖叫声已经被前面的混乱埋下了伏笔,所以并不显得突兀。
对比之前的救音场景,也就是第一次大规模进攻湖畔别墅,大量使用了影片前半段从未使用过的鸟和变奏,声音洪亮(有力)、密集(众多)、混乱、诡异(不明),本身就很吓人。相比于影片前半部分的静谧,更是让人背后发寒。
在令人印象深刻的攻击高潮过后,影片在结尾回归压抑的寂静:主角一行人不敢发出声音,在鸟儿的注视下悄然逃离。压抑的沉默和惊恐的密集声音的准确选择是影片中营造恐怖情绪的重要元素之一。
策划
相对于普通恐怖片温暖安全的节奏→突如其来的危险,小鸟们的角色本身就有一种神秘的哥特元素:女主角与男主角成为朋友,独自一人住在晚上躲起来假装不在乎情史的情敌家里,不完美勇敢却有恋母倾向的主角,说话莫名其妙有歇斯底里情绪行为的老妇人。相对于普通恐怖电影开头那些平安幸福的受害者,在故事准备阶段出现的角色没有一个让人感到安全或安稳,尤其是占据了很大篇幅的女主角潜入男主角家中,明显营造了一种与人共患难的氛围,让观众觉得鸟只是一种警示信号。需要一提的是,直到镇中心鸟类的大规模攻击,人与人之间的每一场交流都与鸟类无关,都以角色关系的问题而结束:男主角的母亲在餐厅第一次见到女主角。女主角待在被曝嫉妒的女老师家里的那个晚上,女老师的嫉妒情绪已经充分酝酿但并没有爆发。这一幕以一只鸟撞门而告终——留下女老师的嫉妒线索未解。这些都让人觉得危险和人有关,鸟只是危险的信号。后来的剧情更是强化了这一点。主人公母亲在发现死去的农民后的惊慌失措和失声,不仅与现场压抑的寂静相吻合,而且让人觉得背后有人在捣鬼,甚至直到城镇中心鸟类大规模袭击,还有机会让鸟类成为危险因素而不是主体——餐厅里受惊的女人指责女主角是吸引这一切的魔鬼。这不禁让观众怀疑危险是否会转向恐怖造成的人与人之间的疑似伤害。直到主人公明确做出修房子抵抗小鸟的动作,小鸟才正式被视为危险的主体。此时,影片只剩下不到六分之一。鸟类作为一个危险的题材,不仅性情神秘未知,而且在剧情中也隐藏在黑暗中,一出现就让人感到意外。
第四步:拍照
影片中有许多美国乡村的大前景,画面颜色多为深绿色和紫蓝色,都体现了著名油画美国哥特式氛围的阴郁和危险。
把日常生活中很常见的鸟变成一部恐怖电影的主角,在最后的逃生场景中,虽然观众的常识可以让他们知道那些鸟不会攻击人类,但他们还是忍不住恐惧地看着。其中的恐怖魔咒,就是诠释希区柯克天才的最好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