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读萨德侯爵的书吗

鉴于有很多关于萨德侯爵的书评,我认为没有必要补充。但是因为我对萨德足够重视,所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为这个题材非常极端的作家写点东西。不过因为我只看过中文版,连著名的闺房哲学(或者卧室里的哲学)都还没看完,而且我第一次看《索多玛》120天已经过去将近一年了,更何况因为英文版很难读,所以我只看了一眼朱丽叶,或者《美德的不幸》(英文版)。尽管如此,我还是想按主题来讨论萨德侯爵(不是萨德侯爵)作品的思想。

注:萨德,德与恶德。

至少在我看来,萨德尔不符合文学风格的要求,或者说由于其作品的特殊地位,他必然变得模棱两可。但这也很可能是我自己的错误判断。说到萨德的小黄书和浪漫史,很容易想象出一个历史人物。他的行为和一个现代变态者通过看AV,把溢出的欲望注入鹅毛笔,喷在卫生纸上来安慰自己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萨德恰好是他们中间情欲和暴力极端的那个。只要把萨德尔放到法国大革命的历史中,我们就可以发现,萨德尔的情欲和暴力根本不是他自己独有的创造,而是直接来源于放荡的浪子、愤怒的人民和绝望的国王。但萨德公开否认自己写过一些不适合成年人看的色情书籍,并且大义凛然地公开反驳一个反对者。但如果我们把这种行为理解为作家为了保命而进行的伪装,那么这种伪装就会偷走主持人的注意力——如果之前的主题是情欲和暴力。

说我画笔太尖,说我给恶德一个丑陋的渲染。说这话的人想知道为什么吗?我不想让人爱恶如克里比永或朵拉,别有用心,让女人爱欺骗她们的人;相反,我希望他们讨厌他。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受骗。为了做到这一点,我把主角身上那些一直邪恶的东西写得可恶至极,绝对吸引不了人们的怜悯或喜爱。我敢说,在这方面,比那些自以为可以美化他们的作家更有道德。这些作者的有毒作品就像美国的水果,在极其鲜艳的色彩掩盖下隐藏着死亡。也许这种背叛自然的原因不应该由我来揭示,但需要指出的是,这种行为并非人类所生。我想再说一遍,我永远只会把邪恶涂上地狱的颜色。我想让人们看到它的本来面目,害怕它,讨厌它。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达到这个目的,就是揭露它的邪恶特性。让那些用玫瑰包裹罪恶的人受到惩罚!他们的眼神没有那么纯粹,我永远不会模仿他们。所以,希望大家不要按照这个体系把热某的那部小说归于我!我从来没有写过这样的作品。尽管我一再真诚地否认,但只有傻瓜或坏人才会怀疑或指责我是它的作者。对于他们的诋毁,我以后唯一的武器就是无比骄傲的鄙视他们。

在小说《随想》的结尾,萨德颠倒了他的主题:不是描绘恶德,而是对比美德。相反,那些美化恶德的作家才是真正有恶德的人。这当然只是萨德尔的一面之词,人们未必相信。但鉴于这种充满真情实感的写法,我还是愿意相信萨德——或者说文字的反义词。

邪恶的美德

萨德笔下很多哲学家都吹捧恶德。恶就是恶,是独立的、本质的东西,不依附于人性的体现。除了这个基本法则,这种邪恶显然与情欲、暴力、权力、反基督教和自然本性交织在一起。以自然本性为例,小说中的哲人将利己主义与人性、人性与自然本性捆绑在一起,规定利己主义是阿来对恶的解释。既然自私是这样一种根本的人性,那么盗贼和强盗的行为就无可非议,因为他们的行为完全符合自然本性,所以是合理的。因为社会总是宣扬某种程度的无私奉献,那么社会就必须把自私定义为一种恶。而且,以反基督教为例,在《所多玛的120》和《贾丝汀,或者说美德的不幸》中,我们一眼就可以看出,恶棍道德(或许还有婊子道德)和基督教道德的对抗,既是语言上的,也是意识形态上的,而且因为基督教规定它代表善,那么恶棍就代表恶。

这样建立起来的恶德领域就形成了自己的空间。当然,这个空间里还有其他的主题,比如情欲,但是,尤其是在贾丝汀娜身上,主角会遭遇各种各样的不幸,仿佛小说里的世界除了恶德这个主题,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场景了。但因为善恶分配如此不平衡,似乎每个人不是在修恶德,就是在受恶德之苦,直到死亡降临,人回归大地,直到闪电劈开灵魂,上了天堂。

再者,因为恶德有它自己的本质,它将能够部分地主动操纵局势或控制反派。在这方面,我认为在一些极端的思想中,反派似乎已经放弃了部分自由意志,或者将意志回归自然。这就使得反派部分脱离了一般的道德指责——我自己并不想作恶,而是大自然指示我这样做的。如果用开枪杀人来比喻,那么恶行就是子弹,个人就是手枪,扣动扳机是理所当然的。虽然这可以算是诡辩,但我们可以看到,这种反转在萨德小说的空间里真的发生了。比如理性——呈现在道德说教中——被小人出卖,虽然他自称理性,从而完成了恶德对理性的侵蚀。福柯指出,萨德的一个根本主题是自然(畸形人)的自我毁灭。

纯的

这个词也可以改成“极”“极”等等。但都描述了萨德作品的同一个特点。正是基于这个特点,我才能按照主题来组织文字。

纯粹的邪恶,纯粹的欲望,纯粹的力量,纯粹的理性...这些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没有研究过,所以先描述了什么是纯粹的自然,然后放到别人的分析上。

纯恶就是这样一种恶,直接来源于人性,是自然赋予的义务。作恶的快感是真实的,行善的快感是虚伪的。你不能用善玷污恶,就像你不能用假玷污真理一样。我们不应该在邪恶上强调(基督教的)道德。相反,我们应该反对道德,大张旗鼓地抨击道德,为自然本性的扭曲辩护。

纯性就是这样一种性,是一种重要的享受手段,享受属于人性。你不能用爱情、婚姻、政治或生育来玷污性。比如性与政治,萨德的国王是这样论证的:因为政治不是自然的、永恒的,它受外界因素影响,不一定好玩;所以,如果政治不能给个人带来幸福,那就不要管政治。

其他话题就不一一列举了。在这些思考中,我们发现这种论证是理性的,但同时又是感性层面上强烈反道德的,令人惊讶。如果它来自一个疯子,稍微有点不安,我可能不会感到惊讶。然而,正是这种逻辑上自洽,情感上冰冷的理性话语,让人感到反直觉和陌生。这就让人怀疑,哲学家们对违背道德(无论是当时的道德还是现代的道德)的理性的赞美,是否隐含着对理性的质疑和对道德的辩护——然而,这是我的误解,也是让我困惑的一点。萨德总是很激进。

在康德和萨德尔的《康德Avec Sade [1]》中,拉康指出康德的绝对道德律和萨德尔的欲望世界是同构的。康德的不包含欲望和后果的纯粹规律的实践理性,被萨德注入了快乐的内容,结果是康德体系中的欲望暴露无遗。而且与康德相比,萨德更真诚,因为萨德的欲望来自主体,是赤裸裸的,而康德的欲望来自大它者,是虚幻的。

力量

这一主题既是恶德实施的前提,也是恶德的内容。好在现实世界中,往往是美德掌握着权力(无论是盛世还是乱世),所以很难看到恶德何时逆转;我也认为没有建立在邪恶基础上的社会秩序。这样的社会只能在极度畸形的权力体系中找到。除了索多玛120里人迹罕至的城堡和阴暗潮湿的地窖,在现实世界里很少见——比如杨永信的网瘾治疗中心,拐卖女孩(当然不一定是这种方式)当性奴的男人,或者中小学生之间的帮派。

帕索里尼很好地利用了这个主题,创作了电影《萨罗,或者说是索多玛的120日》。其中一个主题是批判法西斯主义——一个在法国边境城堡中的恶棍突然进入了萨罗宫。

其中一个Thaad所描述的国王非常赞同马基雅维利在《君主论》中的观点:为了统治,一个国王应该可以不择手段,包括违反社会道德,比如谋杀、诬陷。但当其最极端的形式也出现在好人身上时,情况就变了。善与恶的二元对立已经被另一种对立所取代。一个善良的人反抗并推翻一个邪恶国王的统治是非常道德的。但当领主与强盗讲和,当朱丽叶的压迫加上杜布瓦的反抗,国王与罪犯的双重关系就凸显出来了。在支配他人生死、夺取政权方面,罪犯是非法的国王,国王是合法的罪犯。但当法国大革命来袭,国王沦为罪犯,当过度的暴力和对正义的强烈渴望支配着人民,权力关系就凸显出来了。萨德笔下的公仆和盗贼,推崇强者应该而且必须压迫弱者,弱者应该而且必须反抗强者的信念。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萨德的作品并不都很厉害。还有这样一种思维:当每个人都追求自然本性的时候,当每个人都无视道德的时候,人就获得了自由。道德就是这样阻碍人的自由,尤其是性道德让女人臣服于男人——它被摧毁的那一刻,就是女人拥有完全权力决定自己行为的那一刻。

嘲笑

萨德尔对基督教的讽刺是他永恒的主题。我很喜欢《哲人老师》这篇文章,里面的“父与子”被萨德偷换成了“狗男狗女”,“三位一体”被偷换成了“牧师-少年-少女”。原文如下:

致力于孩子的教育,向他们的头脑中灌输各种知识,基督教理论的神秘,当然是这种教育中最神秘、最神奇的部分之一,但它不能轻易进入学生幼小的心灵。

比如有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让他相信父亲和儿子都是一样的,儿子和父亲一样,父亲和儿子一样。这对他的终身幸福是绝对必要的,但对他来说比代数更难理解。要想成功,他必须使用一些具体的陈述和一些实质性的解释。虽然很不合适,但是方便天真的孩子理解神秘的东西。

没有人比杜帕本神父更了解这种教学方法。现在他是小尼斯伯爵的家庭教师。小伯爵大约只有15岁,面容姣好,世所罕见。

每天小伯爵都要对老师说:“说实话,唐神父,同样的话我真的说不出来。我永远无法理解两个人怎么会变成一个人。请详细说明这个谜团,我求你了!至少让我明白!”

我们教会的那位诚实的牧师一心要教育好,愿意把学生培养成将来有出息的人才,于是想出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挺令人愉快,可以解决困扰伯爵的问题。这个方法很自然,必须万无一失。

于是,他带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到他家,把这个小宝贝好好训练了一番,然后让她和学生打成一片。

“怎么样?”他对伯爵说:“我的朋友,你懂得同音异义的奥秘吗?”没费多大力气就明白了,两个人可以合二为一。"

“哦,我的上帝,我明白了,父亲先生,”这个着迷的漂亮男孩说。“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很容易出其不意!如果有人说这个谜使天上的人达到极乐的境界,我也不会感到奇怪,因为两个人合成一个人有很大的乐趣。”

几天后,小伯爵要求老师再给他上一堂课,因为——他说——那个谜中有他仍然不太明白的东西。为了说清楚,他不得不像上次一样在现场再练习一遍。随和的神父似乎和学生一样对那一幕很感兴趣,于是又把小女孩叫过来,又上了一节课。

但这一次,牧师非常兴奋地目睹了年轻漂亮的男孩尼西和他的小女孩同伴的奇妙之美。他不能再只是坐在一旁,指点如何破解福音的隐喻。他用手摸了摸那个迷人的美女,摸了摸。很快,他全身着火了。“我觉得这有点太快了,”杜帕盖说着,双手搂住了小伯爵的腰。“弹性起伏有点高,贴合不紧密。所要论证的奥秘的形象是不恰当的。.....如果压力点?对,就是这样。”说着说着,这混蛋就把小女孩当学生了。

“哦,我的上帝,你弄疼我了,父亲先生。年轻人喊道:“而且,我认为这种仪式没有用。关于这个待解之谜,你还能教我些什么?"

“咦,真的是他……”牧师幽默地呻吟着。“亲爱的朋友,你没看见我一下子把一切都教给你了吗?我的孩子,我今天向你解释的是三位一体!这样再上五六节课,你就可以成为索伯恩的医生了!”

在相互惩罚中,丈夫和修女的表妹睡觉,但是妻子很生气,所以她去和牧师睡觉。

你不是说和教会的人睡觉没有危险吗?灵魂能否从这样神圣的交往中得到净化,与至高无上的上帝合而为一,或者让圣灵进入我们的身体,简而言之,打开通往天堂的幸福之路?嗯,我的儿子,我只是照你说的做了,所以我是圣人,不是婊子!嘿,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上帝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善良的灵魂,有办法打开通往天堂的幸福之路,那一定是杜邦神父先生,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巨大的钥匙。"

这句双关语立刻让我想起了《穿吊袜带的天使》中Brief那把打开地狱之门的巨大钥匙。

《牧师的丈夫》中,牧师和丈夫同时完成了功能交换,丈夫像牧师一样在修道院参加弥撒,完成宗教仪式。牧师在婆家像种马一样做,完成了世俗的仪式。

晚饭后,两个朋友去打猎。回来后,罗丹告诉他的妻子他为加布里埃尔服务的事。糊涂的胖子开怀大笑,说:“我主持弥撒。是的,很棒。我主持它,就像这个教堂里真正的牧师一样。”当时我们的朋友正在用叉子量雷诺的肩膀!他对他使用了武器,宝贝。你怎么想呢?席卷而来...哦,亲爱的宝贝,(这个故事真的很有趣,你不觉得吗?活着的混蛋真让我笑!你呢,我的小甜心,我主持弥撒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啊,我的朋友,”他的妻子回答说,“这就像来自天堂的启示。你看,我们俩都享受过上天的恩赐,我们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过!当你主持弥撒的时候,我正在读那段奇妙的经文,那是加百列在圣母宣布自己怀孕时,因圣灵的大能而给她的回复[1]。好吧,亲爱的,既然我们都做了这么伟大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得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