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个关于威尼斯的故事
在米兰演出一周后,莫兰没有直接回国。她请假去了威尼斯。虽然只能待72小时,但她没有犹豫。如果说撒哈拉是三毛的乡愁,那么威尼斯就是莫兰过去的乡愁。
莫兰是一位二胡演奏家,曾随团出访过许多国家。威尼斯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她只在南风拍的照片里徘徊。南风是她的未婚夫,职业摄影师。威尼斯是他最喜欢的城市。他说,“莫兰,我们去威尼斯结婚旅行好吗?有一座叹息之桥。都说只要在桥下接吻,爱情就能天长地久。”话是特别有,但是他已经和她阴阳相隔了。结婚前两个月,他在野外拍照时遇害。没有南风的日子难过,莫兰沉浸在思念中。任何和他有关的东西都会让她看、想、做。现在离威尼斯只有一箭之遥。她为什么不去看叹息桥呢?那是南风的愿望。
当她到达威尼斯时,莫兰在朱德卡岛上的奥斯特洛青年旅舍安顿下来,并拍下了那些由南风拍摄的照片。她打算步他的后尘去散步。她曾听南丰说,这个不到8平方公里的城市,到处都是河流和小桥,而他喜欢乘坐贡多拉沿着古老的“威尼斯地带”大运河,拍摄海岸风光。大运河沿线的200多座宫殿和7座教堂大多建于15世纪,拜占庭风格、哥特式风格、巴洛克风格等不同风格,令人目不暇接。南风对这些精美的建筑艺术印象深刻,而正在周游列国的莫兰更是对南风的摄影技术印象深刻。每张照片的出发点都如此准确,显示了这些建筑的独特性。
二月的威尼斯是潮湿的,就像她潮湿的心。蒙蒙细雨中,莫兰来到市中心最热闹繁华的地方,这里曾被拿破仑称为“欧洲最美的客厅”。蒙蒙细雨下的广场上游客不多,只有一些鸽子在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整个广场显得空荡而美丽,她看着看着眼泪就下来了。她一动不动地站着。如果南风会事事不同,相爱的人为什么要分开?朱良是这样,罗密欧与朱丽叶也是这样。
哭是她现在唯一可以发泄的方式。她站在雨中,他最喜欢的城市,他说要去度蜜月的地方,她要哭一次。她哭得很厉害,没人认识她,反正也没人在。
“我能为你做什么?”一口流利的中文传来。莫兰惊呆了。这是威尼斯。哦,这怎么可能呢?我抬起头,看到一个英俊的金发男子站在那里,穿着一件长风衣,没有打伞。
莫兰赶紧擦了擦眼泪。“你会说中文吗?”
“是的,我在中国工作过。路易。”他笑了,露出了像南风一样洁白的牙齿。
莫兰楞了一下,果然遇到了一个会说中文的人。毕竟莫兰经常出国,见过一些世面。立刻平复了他的情绪。“莫兰。”
"你没有被威尼斯的风景所感动,是吗?"路易斯耸耸肩。
“就是,风景真的很漂亮。”莫兰不想表现出太多的情绪,立刻顺着路易的思路走了过去。
哈哈。路易斯笑了。“兰也是个幽默的人。如果你不介意,我请你喝一杯。”他指着广场附近的咖啡馆。
莫兰也有点累了,所以她可以休息一下。另外,能遇到一个会说中文的人也不容易。
咖啡温暖你的手。路易话多,这大概是意大利人的通病。不到一刻钟,莫兰就得知路易在上海工作了五年。他说他喜欢上海,这座不夜城的魅力在他心中不亚于威尼斯。他说,上海可以说是他的第二故乡。他一直在说,莫兰一直在听。他说话语速很快,偶尔还夹杂着一些英语,言语中透露出对威尼斯的热爱。他对威尼斯的建筑和南风一样感兴趣。他对咖啡的品味也是一流的,还把木偶艺术家和威尼斯画派相提并论。他丰富的经历和见解表明他是一个好人。他是一名在米兰工作的记者,现在他回来度假了。
路易斯很热情。喝完你的咖啡。他们彼此也有了初步的了解。在支付了20000里拉的咖啡费后,路易主动提出做免费导游,陪她去矗立在广场上的圣马可教堂。它是水中最突出的建筑,它的五个尖顶是模仿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圣索菲亚大教堂设计的。大教堂的外观是希腊正十字,可以说是融合了东西方文化特色的建筑。教堂内部,从地板、墙壁到天花板,闪耀着历史光辉的马赛克画,让整个教堂笼罩在金色的光芒中。圣凯尔大教堂是威尼斯人信仰和生活的中心,是威尼斯建筑艺术的经典..看着这座美丽的教堂,听着路易讲解教堂的历史,莫兰的眼眶又湿润了。如果南风在这里,他一定会一直这样说下去。
现在离开教堂还早。他们租了一艘平底船。贡多拉是一种装饰精美的新月形黑色贡多拉,两端朝上。为他们划船的年轻船夫非常英俊,穿着条纹外套,黑色裤子,头上戴着一顶草帽。帽子上的红丝带飘在空中,与深色的船身和蓝色的运河很相配。船夫用意大利语和路易斯交谈,路易斯不知道为什么笑得很灿烂。莫兰迷惑地看着他们。看到她的疑惑,路易走过来说:“他说我女朋友很漂亮。问我们要不要去叹息桥,你去吗?”
叹息之桥,悲伤之桥。莫兰听到这个名字时非常难过。但她点了点头。
小船轻快地在柔滑的河上滑行。船夫戏剧性地晃动着木桨,使得船头随水起伏,水花打湿了莫兰的衣襟。莫兰看着绒绒的水,情绪低落。周围的建筑都在快速后退,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叹息桥也被称为情人桥,你知道吗?"路易斯看着她。
“是的,我听过它的故事。”
“我可以吻你吗?就在过桥的一瞬间。”莫兰对路易斯的大胆感到惊讶。路易斯冲她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那一刻,她突然点了点头,眼神一片茫然。
路易斯走过来抱住她的肩膀,莫兰没有挣扎。静静的倚在他怀里,像一只被挑回家的猫。
当全封闭的巴洛克叹息桥出现在远方,莫兰的耳边满是南风,据说在叹息桥下亲吻最爱的人,会产生永恒的爱情...
现在她在这里,他在天上看到了吗?泪水沾湿了路易斯的裙子。当船从桥下经过时,路易斯吻了她的脸颊,吸走了她的眼泪。
船夫吹了声口哨,路易斯拥抱了她。莫兰不肯抬头,想象那是南风的手臂,南风的嘴唇。他们就像一对真正的情侣从桥下走过,但实际上他们什么都不是。
回头看着远处的叹息桥,莫兰感到一阵担忧。
在回酒店的路上。他说他从来没有在叹息桥下吻过女生,莫兰给了他练习的机会。她笑了。
“你总是萧玉。你笑起来很美,美女哭起来会让人难过。”路易斯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莫兰没有回答,回以微笑。
“我明天能再见到你吗?”他真诚地看着她。无法拒绝他的目光,莫兰向他点点头。
躺在酒店的床上,莫兰的眼里满是路易的笑容。突然,她越想越不对劲。路易斯似乎没问她什么。他一路上都在说话。他似乎不在乎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对上海非常熟悉,甚至知道蓝欣剧院。当他出现在她面前时,他没有问她是哪个国家的人。说中文的不一定是中国人吧?太奇怪了。他非常肯定地告诉她关于上海和中国的事情。
是巧合吗?她想不出答案。
明天是新的开始,一切都是新的。南风的愿望已经放弃,只好重新开始。
她决定明天在威尼斯玩得开心。然后回中国。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莫兰整理了一下自己,走出酒店大门,路易斯已经在那里了。今天,他穿着便装,一双轻便的军鞋,脖子上挂着一个相机。看到她出来,他笑着走了过来。“哎。我今天精神很好。”
“哎,你今天上班吗?”莫兰皱起了眉头。如果他要工作,那她只能自己去逛街,她的问题也不会有人回答。
我在度假。我带这家伙来给你拍照留念。
她被路易斯的关心感动了。
路易斯说他今天要带她去参加一个活动,威尼斯最著名的狂欢节。莫兰发现到处都是游客,天气也不错。昨天她因为情绪低落,没怎么关注事情。现在我觉得还好昨天路易和她在一起,不然她不知道会不会迷路,这8平方公里的范围内。
狂欢节是威尼斯的盛大节日,莫兰刚好赶上。路易斯说她是一个有福气的人。这个时候很少有酒店床位。每条街都很热闹,从世界各地来到这里的人到处狂欢。为了不让别人认出你,每个人都会戴上面具,爱炫耀的人甚至会做整个造型、服装、首饰,让你看起来像另一个人。因此,各种奇装异服在水中争奇斗艳,甚至吸引了受宠若惊的游客的目光,成为聚光灯的焦点。路易斯像变魔术一样从自己的随身包里拿出一个面具,递给了可爱的猫咪莫兰。莫兰高兴地尖叫起来,一下子戴在头上。只是一转身,发现路易不见了。就在她着急的时候,发现一个穿着军鞋的佐罗站在她身边。
“让我来救你吧,我美丽的小姐。”路易斯夸张的声音。
“哈哈……”莫兰拿着相机看着佐罗。她所有快乐的笑容都落入了路易斯的相机里。这种原本是贵族间私人狂欢的游戏,从15世纪开始才成为全民狂欢活动,表现出威尼斯人追求享乐的颓废本质。
路易斯把这种快乐发挥到了极致。他带她参观了左岸的洋葱屋、阿卡德米亚桥、雷佐尼科屋、福斯卡利屋等地,还带她去了96米高的圣凯尔钟楼。乘电梯到钟楼俯瞰。整个城市和岛屿的迷人风光尽收眼底,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山顶尽收眼底。站在钟楼上,路易斯拥抱着她,她舒服地靠在他的怀里。到处都是吃喝玩乐的人,高昂的情绪也让莫兰热血沸腾。她在舞台上表演时笑着喊着,完全没有了尊严。她不介意。她戴着猫面具,笑不出来太多。
夜幕降临,她加入了夜行者的行列,和大家一起开玩笑,一起喝威尼斯酒。直到她再也走不动了,路易斯才把她背回了家。由于喝醉了,莫兰把自己扔了出去。她迷迷糊糊的裹着眼睛,就像南风一样。路易斯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哄着她。
早上醒来,莫兰发现路易斯躺在地毯上,像个孩子。她站起来,环顾四周。路易斯的房子干净整洁。书架上摆满了图片和手稿,还有一些中文书籍。莫兰拿起那张票,丢下一张爱乐乐团在米兰演出的票。这不是她所属的乐队吗?难怪路易根本不问她的身份。原来他是知道的。他还知道什么?莫兰的疑惑更重了。她开始翻看路易斯桌子上的书籍和期刊。她知道这是不对的,但她必须知道一些事情。
她的一张表演照片是从另一本书里掉出来的,那是她毕业后第一次在蓝欣演出。莫兰加快了寻找书架的速度,看到书架上有两张二胡CD。看着这一切,她突然感到害怕,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路易斯的住处。
两个月后,莫兰正在排练。上校说有人在找她。那是路易斯,仍然笑得很灿烂,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为什么要调查我?”莫兰看到他的那一刻,其实一点都不生气。这些天她满脑子都是他。
“哦,天哪,那些只是我平时收集的信息。我是一个关注一切有潜力事物的记者。而你是中国民乐新秀;另外,我喜欢二胡。”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找到它?”
“因为我在叹息桥下吻了你。”这个可爱的威尼斯人让莫兰欲哭无泪。
“那么传说是真的?”莫兰跑过去,跳起来抱住路易斯的脖子。
“当然可以。我们威尼斯人从不在叹息桥下亲吻我们不爱的女人。”路易斯也拥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