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例说明唐传奇的主要内容和艺术成就。
初唐时期,有些小说还完全局限在志怪小说的范围内,如高宗唐林的《鬼报故事》和郎玉令的《鬼报集》。其中一些仍然很奇怪,但有一些新的迹象。比如《梁四公的故事》(燕国公张编剧,梁在彦编剧)就描述了四个奇人在面前的活动,说着奇怪的异物,和和尚讨论困难。本文用一种类似汉赋问答的结构把许多琐碎的材料串起来,构成了一个更大的体系。
写于高宗陆道初年的《游仙洞》是初唐时期一部颇具特色的小说。作者张坤,字文成,状元,武则天时任御史,卒于开元。在当时,他有着“徘徊不检”、“文笔浮华无理”(《新唐书·列传》)的名声。在这篇论文中,第一人称讲述了在去河源的路上住在“仙洞”里,与女神杜十娘相遇的故事。全文以骈文写成,穿插大量主客对答的五言诗,表现男女之间的调侃戏谑,颇有情色意味。对于这部作品,有观点认为它是传奇,也有观点认为它是变种,但实际上它的风格与两者截然不同。需要注意的是,类似游仙洞的东西在《杂赋》中早已出现。比如蔡邕的《青衣赋》就曾描写过这样的故事,作者遇到一个“青衣”,有一晚聚会,第二天早上作者思念她。六朝时有一种像庞浪赋一样的俗赋,既有故事,又有骈文和五言诗的混合。然后演变成敦煌仙女赋之类的故事赋,与游仙洞很像。《游仙洞》所描写的内容、绮丽多彩的文字及其杂五言诗的结构,都显示出它与杂赋、俗赋的传承关系,可以说是继(或几乎同时)梁思公基之后,在小说领域的又一次新的尝试。这部小说在当时非常流行,并传到日本,应该对唐传奇的形成有所贡献。
今天最早可以归于“传奇”的唐代小说是《古镜》和《步江白猿将军传》。
《顾靖集》旧题是王度(王通的弟弟)所作,文字也是以王度自述的口吻写成的。然而,《崇文穆宗》是王通的孙子写的,许多人相信他以前说过的话。事实上,辞赋中普遍存在伪装人物虚构故事的写法,这种写法往往会导致后人对作者的误解。比如傅毅的《舞赋》就有宋玉与楚襄王之间的问答,所以《古文远》被误称为宋玉作品。从《唐传奇》不是以作者名字写的来看,这部作品极有可能是王度假借王度之名误写的。
该文记录了古镜降妖等灵异事迹,与《梁思公记》有相似之处,具有多篇短篇串联的特点。但始终以古镜为中心,故事性强,不像《梁思公纪》那么复杂。结构上,以王度的叙述为主线,穿插其家奴的叙述,其弟王绩的叙述远比梁思公纪复杂完整;其描写更加具体生动,语言华丽,进步明显。王必江称之为“六朝遗风,唐造礼新体”(《唐人小说》),是定论。
《布江白猿将军传》作者已不可考。这篇文章写的是梁将带着妻子欧阳扬去南方,途中被猿灵偷走。经过一番历险,欧阳毅终于在其他被盗女子的帮助下杀死了猿精,救出了自己的妻子。然后他的妻子生了一个儿子(欧阳询),他看起来像猿,非常聪明。欧阳懿被杀后,蒋总经理收养了这个“久而文学硕果累累,在当时颇有名气”的儿子。在这篇论文中,猿精预言他的儿子“将会遇到圣帝,将会是祖先中最伟大的”,所以他的写作时间是在欧阳还在盛年的时候,也就是在荀子通过武功,第一次被惩罚之前。此外,这部小说一直被认为是“唐代谤之人”(胡应麟《少室山藏书》),但也很可能是一部幽默之作,而非有意中伤之作。
从艺术技巧上看,这篇文章比古镜更成熟。作者一开始以“人间有神,擅偷少女”的警语渲染气氛,再以妻子在戒备森严的密室中突然失踪制造悬念。欧阳扬第一次探穴的时候,还不知道偷他老婆的“圣物”是什么。直到第二次进山,白猿被困,他才被认定为“大白猿”,然后通过被盗妇女的叙述,进一步描述了自己的形象。全文描写生动、曲折、严谨。更重要的是,这部小说以史家传记的形式写成,对唐传奇基本体系的形成具有开拓意义。
大历末年,陈的《离魂》一书也值得关注。在小说中,倩娘爱上了她的表妹纣王,但她的父亲却把她许配给了别人。倩娘的灵魂随纣王出逃,身体卧病在闺房。倩娘回家探亲,两人重叠为一。这部小说脱胎于南朝《游》中的《石的女儿》,其篇幅大约是《游》的两倍。虽然还是短篇,但突出了爱情主题的渲染和描写,用词也很优美。作为一部过渡性作品,预示着未来一大批优秀爱情小说的崛起。
此外,这一时期产生的小说集,如牛苏的《文姬》、张謇的《聊斋志异》和的《易洸集》,都带有过渡色彩。这些书很多都记录了鬼神的奇闻异事,但也有一部分叙述细致,篇幅饱满,文采精湛,不再是六朝的旧貌。而且,在文姬,如裴显先、吴保安、苏武明等。,把当时一些做了不平凡的事的人用史传详细描述,一波三折,没有什么稀奇,只有很强的叙事性,开辟了用传奇的笔调写世界故事的新境界。
(2)唐传奇的发展达到顶峰。自德宗中世纪以来,随着传奇文体的成熟,传奇创作进入了鼎盛时期。这一时期,许多著名文人投身于小说创作,从而显著提高了小说的艺术性;
元稹、白居易、白行健、陈红、沈李等人以歌配合传奇(如白居易《长恨歌》和陈红《长恨歌传》、白行健《李娃传》、元稹《李娃行》),也刺激了传奇的繁荣;也有像李公佐、沈雅之这样长期坚持写传奇,在文学史上以小说闻名的文人。就题材而言,讽刺小说和爱情小说(包括神魔和世俗)在这一时期取得了最大的成功;尤其是后者,可以说代表了唐传奇的最高成就。
唐传奇全盛时期最早崛起的作家是沈骥骥(约750-797)和德清(今浙江)。他们是历史学家左士毅和礼部官员袁外郎。被称为“取经应明”(《新唐书·原传》)和“史笔极好”(《旧唐书·原传》)。史书有《建中实录》,传说有《枕中实录》、《任传》。《枕边故事》是一部讽刺小说,是《黄帝之梦》中著名的故事:热衷于功名的吕生,借了道士吕翁的青瓷枕头睡在邯郸旅社,在梦中实现了自己的所有梦想,如娶贵女,做秀才,做学问,儿孙满堂。一旦梦醒,身旁的饭还没蒸熟。于是他恍然大悟,又向吕翁鞠了一躬,走了。
以讽刺小说闻名的作家包括李公佐、颛顼、陇西(今甘肃)人和曾在江西工作的袁。他写过四部传奇:《柯南太守传》、《庐江凤尾传》、《小谢娥传》、《古越渎》。其中,《柯南太守传》的生命意义与《枕边书》略有相同。据说有一位游侠在醉酒后被请到“淮安国”,被招为马旭,担任柯南郡太守,守郡二十年,在大支境内。没想到,祸福相依。先是与邻国的战争失利,然后公主病死。因此,她受到国王的怀疑,被送回了老家。这时,他突然从梦中惊醒,才知道昔日的辉煌不过是醉酒后的一场梦,所谓的“淮安国”其实是朝廷大槐树洞里的一个大蚁窝。
以上两部小说虽然有些诡异的色彩,但中心完全是现实的人生思考,而不是为了传播诡异的故事。它们鲜明地反映了中唐文人因时代变迁和佛道影响而产生的挫败感和迷茫感以及逃避现实的欲望,所以初唐人狂热追求的名利在这里被描述为一个大梦。《在枕头下》写了卢生醒来后说:
“夫受辱之道,穷之幸,丧之感,生死之感,皆知。”
《柯南太守传》也记载,余纯梦醒后,“感柯南之空,悟世间之突然,住于门心,不离酒色。”这些和中唐的诗是一致的。因为作者对名利事业持否定态度,所以也写文人嗜财,官场勾心斗角,世态炎凉的情况,具有很强的讽刺意义。
在艺术上,两部小说都有结构严谨、描写生动的优点。但《枕边人》的故事被史家们倾向于凝练,而《柯南太守传》则比前者更新颖,情节更丰富,细节更细致。作者把梦里的一切场景都写得尽可能真实、独特、有趣,有效地体现了现实生活与梦境无异的主题。在小说中,春雨巴的朋友周扬和田被安排出现在梦中,春雨巴醒来后挖了一个蚁巢。泥人的造型与之前梦中的山山水水一致,进一步夸大了如梦如幻的气氛,手段十分巧妙。
在爱情题材方面,沈骥骥的《任传》也标志着唐传奇进入全盛时期的显著特征。这篇文章写的是,一贫如洗、被妻子魏源遗弃的刘铮遇到自称“凌伦”但其实是狐仙的石人,并嫁给他为外间。魏莹听说石人美若天仙,依靠财富调戏她,甚至使用暴力,但石人不肯屈服。魏莹被感动了,从此他们成了非正式的朋友。
刘铮带石人去另一个县当武官后,石人在路上被猎狗咬死了。刘铮泪流满面。“想想以前,只有衣服没有自制力,和其他人差别很大。”全文结构严谨,叙述清晰,尤其是对石人形象的刻画。《任传》不同于早期的传奇故事,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充分运用了传记的形式,使主人公始终处于中心地位;其次,在以前的小说中,作者强调了怪异的一面,但在这篇文章中,石人的形象更侧重于人性的一面;第三,在以往的小说中,妖精作为神仙佛的对立面,大多以伤害人类的形式出现,而石人却以一个坚定、坚强、聪明、可爱的狐仙形象在文学创作中独占鳌头。总之,神怪主题在这部小说中朝着富有人情、更贴近现实生活的方向进一步发展。此后,李的《李章武传》也有类似的特点。写这部作品的文人李章武爱上了皇后一家。八九年后,李章武又来拜访。王已经因为思念太多而死了。临终之际,他托人告诉张武,晚上是鬼会,早上舍不得吟诗,唱着再见。场面很感人。
《刘一传》是一部情节奇特、神话色彩浓厚、人物形象生动的传奇作品。作者李和生平不详,其创作时间也难以确定,大概在元和年间。故事以戴夫的《大视野中的三座山》为蓝本,增加了爱情内容,但不仅剧情转化更加曲折,人物性格也完全改变。小说中的信使刘一是最后一个回家的儿子。他把书递给正在泾川放羊的龙女,彻底义愤填膺。钱塘先生把龙女从洞庭湖救出来,威胁要娶她的时候,不屈不挠,严词拒绝,表现出了坚强的性格。洞庭龙女第一次奉父母之命嫁给精河小龙,却遭到拒绝和虐待。通过亲身经历,她转向了爱情,反抗父母的命令嫁到了金卓的一个孩子,最终获得了幸福。龙女的舅舅钱塘君,是一个有着叛逆气质的英雄,为之付出了心力。他一出场,作者就安排他“千雷打成一亭,激他;雨夹雪、雨加冰雹的惊天动地的景象。他竟敢无视天意,斩断金锁玉柱,飞向泾川。他可以无视传统礼教,吞下精河龙,为外甥女另择妻子;他是如此勇敢无畏,却能被刘一的虚假抵抗所说服,在一个文弱书生面前赔罪。在这个浪漫的童话爱情故事和三个主要人物身上,寄托了人们对自由美好生活的热烈向往,因此长期以来广受喜爱。
著名诗人元稹于贞元末年所作的《莺莺传》是世界上第一部单纯描写男女感情的作品,在唐传奇发展史上具有重要意义。故事概述了住在普救寺,这是适合他的表弟郑和他的女儿。当时江州巡抚荀死了,军队暴动抢掠。张生和他的将军们很友好,保护了他们的母亲和女儿。在郑的一次答谢宴会上,认识并爱上了盈盈。在女仆媒人的帮助下,张生试图与诗歌发展恋情,但起初遭到了严厉的拒绝。但最终,盈盈还是忍不住,把自己托付给了对方,两人幽会了几个月。张生去了北京后,他应该被提拔和抛弃。一年多后,张生和盈盈已经分别结婚了。张生偶然拜访了他的家,并要求以堂兄弟的身份接见他。盈盈不肯写诗,于是两人“从此不相识”。杨巨源的《翠娘诗》和元稹的《惠珍诗》也附呈。小说中描述的张生的行为与作者元稹不谋而合,因此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视为元稹本人的写照。
事实上,很难简单地将《莺莺》称为“爱情小说”。张生只把盈盈看作是一个诱人的“尤物”,甚至是一个“优步”。起初,他被她的美貌所感动,主动接近她,但最终为了自己的利益抛弃了她,这种行为在小说中被誉为“善终”。但另一方面,作者在发表虚伪言论的同时,毕竟描绘了一个青年男子和一个青年女子在短时期内的相互倾慕和自我融合(这说明元稹对自己的经历还是很留恋的),小说中崔莺莺的形象也刻画得很成功。她以贵族家庭的身份出现(其实她原型家庭地位低下),端庄,温柔,美丽。她以传统伦理道德作为防备他人、约束自己的武器,但内心却渴望自由恋爱,最后成为封建势力和自私男人的牺牲品。因为小说包含了作者的真实经历,展现了人物的性格和心理,比一般作品更真实;作者的文学修养很高,善于用优美的语言描绘人物的姿态和行为,把人物微妙的内心活动呈现出来,让人读起来真的觉得很美。因为小说中有一个反映青年男女向往自由恋爱的基础,后来被改编成《西厢记》和《西厢记》的杂剧,小说本身也更加出名了。
除去上述写作态度上的矛盾以及由此导致的小说主题的不一致,从结构上来说,后半部分除了描写莺莺的长信,还穿插了杨巨源和作者自己的诗以及张生对“忍”的评论,也显得松散繁琐。这主要不是写作技巧的问题,而是反映了小说之外的各种因素导致的文风不纯的现象(如《云足满朝》中提到的情况)等。).
这一时期关于人类爱情的传奇名著包括《李娃传》和《霍小玉传》。
《李娃传》是诗人白居易的弟弟白行健(776-826)写的。贞元末进士,左拾元和间遗,迁主客大夫。
小说中,天宝荥阳某少年去北京养秀才时,爱上了妓女李。过了一年多,他的财富耗尽,他的假母亲的设计被抛弃,于是他愤怒了,成了一个唱挽歌的歌手。在和人较劲的时候,被父亲发现,指责羞辱家人,鞭打到不省人事,弃之不顾。他被同伴救了出来,却溃烂成了乞丐。
有一天,李听到雪地里的号哭声,自怜自艾,救赎自己与学生同住,并鼓励他读书。生为秀才,授成都太守参军。其父被任命为成都尹,但父子相认。父亲感觉到了,准备了六样礼物嫁给李。过了十几年,做了大官,李封了国夫人。这个故事纯属虚构。在当时的社会,士妓之恋不可能有一个圆满的结果,更不可能像李那样异想天开。这种“大团圆结局”避开了尖锐的现实矛盾,成为后来戏剧和小说中经常运用的模式。但它确实反映了人们善良美好的愿望,即希望长期受苦的夫妻最终得到一个理想的结合,读者也从生活中得到一种虚幻的满足。
就小说艺术而言,《李娃传》有相当高的成就。第一,它的故事比以往任何一部小说都要复杂,充满曲折和戏剧性的变化,结构非常完整,叙事非常清晰,非常吸引人。其次,小说主角李娃的性格也比之前的传奇作品更加丰富。作为一个妓女,她在一场骗局中,花光了所有的钱,从容地抛弃了荥阳,这是她经营的性质决定的。然而,当她目睹星洋的生活处于极其悲惨的境地时,她那一直被妓女生涯所掩盖的善良本性立刻显露出来,她机智而果断地为自己和星洋未来的生活做出了安排。在这个过程中,她的性格既有继承,也有变化。第三,小说本身虽然是虚构的,但是在讲述故事的过程中有很多真实感人的细节,表现出一种生活气息。其中对东四、西四的歌的描写,犹如唐代城市生活的场景。
《霍小玉传》作者蒋芳,宜兴(今江苏宜兴)人,长庆初年翰林学士,后被贬汀州、连州,大和年间病逝于此。小说的作者是霍小玉,一个出生于贵族家庭,沦落到崇尚门第的女人。她爱上了自己的书生李艺,知道不能一直陪着她。她只希望李艺能和自己幸福的生活八年,然后她选择了另一个殿堂,她愿意出家。但李易后来违背誓言,避而不见。小玉想尽了一切办法,见了都得不到,以至于精疲力竭,卧床不起。最后黄衫英雄逼着李毅来见他,小玉愤怒地痛斥他的无情,愤然死去。死后鬼魂萦绕,令李逸一生不得安宁。
在唐代传奇中,爱情小说是最富感情的,而《霍小玉传》尤其令人激动和感动。也是关于妓女和文人的爱情。《李娃传》的故事曲折有趣,而《霍小玉传》的故事相对简单,但在反映生活的深刻性和表达感情方面却比《李娃传》多得多。已坠入尘埃的霍小玉热烈地爱上了李艺,并发誓要在一起八年,这是在不幸的命运中抓住她生命的一种挣扎。然而,这种希望也被她所爱的人摧毁,让她陷入了黑暗的深渊,让人感到这个社会是多么的不可理喻,多么的无情。但也表现了对理想生活的追求。《李娃传》通过想象中的“大团圆”给人以虚假的满足,《霍小玉传》则以悲剧的结局刺激人的欲望,更具感染力。还有小宇极其强烈的爱恨交织的个性,也给人一种震撼。以下是小说中关于霍小玉和李毅最后一次见面的一段:
玉沉了很久,转到一边,要人。突然,听说我出生了,我一下子就起来换衣服了,好像我是神一样。和学生见面的时候,我愤怒的盯着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太迷人了。如果我做不到,我就捂着脸回到李生。感觉东西疼,坐着也疼。.....因为有了家具,坐下吧。余奈侧着身子,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于是举起酒杯赏地说:“我是女人,这么倒霉;
你是丈夫,如果你不领情。邵岩孩子气的咬牙切齿,大吃大喝;慈母在堂,不能供养;再续前缘弦管,从不休息。都是君主在坟墓里征痛造成的。
李丽君君,今天是永远!我死后,我将成为厉鬼,使你的妻妾终日不得安宁!”乃意左手抱着手臂,把一个杯子扔在地上,长嚎了几声。
唐代言情小说主要围绕文人与妓女的关系展开。这一方面与唐代社会的特点有关:在当时繁华的都市,妓院盛行,文人墨客经常流连于此,从而产生了许多浪漫的故事;另一方面,和南朝民歌的情况一样,因为婚姻通常不是由两情相悦的人组成的,所以文学中相对自由的爱情一般都是婚外的。只是小说比歌曲厉害多了。
在唐传奇的全盛时期,还有很多其他的作品,包括讽刺小说和爱情小说,上面都提到了。比如陈红的《长恨歌》,是一部涉及政治和爱情的历史小说。
陈洪性格开朗,贞元年登太长帝,大和为尚书客大夫,与白居易为友三年。他的《长恨歌传》是配合白居易的《长恨歌》写成的,内容也差不多。但小说前半部分的政治讽刺更加明显,与爱情主题的矛盾更加突出。另外,李公佐的《谢小娥传》讲述了谢小娥的父亲和丈夫外出经商被杀,小娥为仇人报仇的故事,塑造了一个机智勇敢的女性形象,在当时的小说中独树一帜。李公佐的《古杜悦经》记载,大禹治水时被锁在龟山下的淮河水神武陟,在唐代出现。这东西长得像猿,善于腾跃。鲁迅等人认为《西游记》中孙悟空形象的形成与此有关,所以这部小说在中国小说史研究中有一定的价值。
这一时期最著名的小说集是牛僧孺写的《谜录》。
牛僧孺曾任穆宗、文宗两朝宰相,是唐代著名的政治人物。
但这本小说集的写作,属于他步入仕途之前的中唐。如书名所示,大部分都是灵异故事。但作者的本意并不是求信惩恶,而是要展示自己的才华,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所以他的故事千奇百怪,有声有色,文字优雅,与前代明显不同。其中有些故事,比如张左,受印度佛教故事的影响,特别离奇,令人惊讶。
(3)唐传奇的后期发展。一般认为传奇创作在晚唐已经衰落,这有些简单化了。从保存下来的作品中可以看出,晚唐时期,单篇传奇的数量大大减少,尤其是爱情题材有所下降。然而,在文宗大和年之后,特别是从玄宗开始到宗彝咸通(847-873)结束的二十年间,传奇小说的创作非常繁荣,其中包括许多充满文学趣味的作品。在题材上,侠义小说和讽刺小说的出现取代了爱情小说,也丰富了唐传奇的内涵。因此,在进入晚唐的一段时间里,传奇创作仍然保持着繁荣的局面,只是成就不如前一阶段突出。到了唐末,小说集的内容变得杂七杂八,有的恢复了六朝的奇形怪状,有的转化为名人遗事的记载,失去了传奇的结构和趣味,于是唐传奇的文体宣告分裂瓦解,走向衰落。
在晚唐传奇小说集中,最重要的有薛的《聊斋志异》、的《续志》、李梅的《聊斋志异》、的《宣石志》、的《传奇》、的《甘泽谣》、皇甫梅的《三水戴孝》等。
侠义小说是晚唐传奇中最引人注目的一类。当时一方面是藩镇游侠较多,另一方面是在动荡的生活中,人们也幻想着有特殊能力的人会为他们主持正义,于是侠义小说就顺应了这种形势和社会心理而兴起。这类小说往往交织着爱情故事,更增添了它的浪漫气息。著名的作品,如裴毅的《昆仑奴》中写道,一个老奴隶擅长武术,为他的年轻主人偷走了他心爱的妃子,使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裴毅的《聂隐娘》和焦媛的《红线传》都讲述了一个有着不同技能的女人帮助主人解决问题的故事,因为她遇到了主人。这些小说中所歌颂的侠客,都是从亲身经历的关系中“感恩”,体现了一种民众的道德观念。
最著名的侠义小说是《校园客传》,以单篇的形式流传下来。一般认为它的作者是杜光庭。杜甫的小说《徐秋柯》实际上是《徐秋柯传》的节本。宋代《朱集》中有裴毅写的传说中的一些段落,其中“红妓”显然出自《校园客传》,所以有可能这部小说本来就是传说中的一部,后来单独成行出版,但失去了作者的名字。小说中,隋末天下大乱,的宠妓红拂女慧眼识英雄,与李靖私奔。在客栈里,他们遇到了一个想给国王看看的“校园客”。后来校园客看到“李公子”,也就是李世民,知道天下有高人,但又不甘心臣服,就上岛称王。这是一部艺术性很强的作品,不仅构思巧妙,还写了三个英雄人物,各具个性和风格,相映成趣,更显活力。所以《尘埃三侠》的典故在后世流传甚广,读过这部小说的人更是难以忘记这三个与众不同的人物。而且小说读起来特别有意思,因为里面有英雄气概,有小孩子的韵味。
过去,我们常常不重视武侠小说。其实这部小说作为平庸人生和卑微人格的对立面,代表了人们对自由豪迈人生境界的向往,有其独特的价值。
晚唐传奇中也有不少讽刺作品。中唐时期的讽刺小说,如《枕边故事》、《柯南太守传》等,重在表达作者对生活的理解和摆脱生活的愿望,而晚唐时期这类小说则有意识地嘲讽作者不满的社会政治现象,这就不同了。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李梅的《徐宣之》,它脱胎于《柯南太守传》。突出了蚁国昏庸昏庸的君臣,勾勒了当时政治现实的缩影,预示了以蚁国最终灭亡而导致唐朝崩溃的前景。
再如张度的《杨叟》,描写惠济财主杨叟因“财物众多,需食活人之心”而患“失心”之病。他的儿子拜佛,在山上遇到一个和尚,许了心,却要了一顿饭。饭后,和尚跳到高高的树上,嘲笑杨紫,并把猿猴变成了猴子。在这篇文章中,对于那些贪得无厌而信佛的有钱人,想请佛祖杀生自救,讽刺之极。
晚唐传奇中的讽刺作品,攻击面广,大胆。虽然艺术作品不多,但它既是晚唐讽刺小品的前身,也是后世讽刺小说的起源,值得关注。
虽然爱情题材在晚唐传奇中似乎没落了,但毕竟也出了几部好作品。比如皇甫枚写的《卜飞燕》中,富家妃子卜飞燕为追求爱情被打死,生动地刻画了她“相亲生,死为何恨”的坚强性格。另外,写一对青年男女在社会动荡中的悲欢离合的故事也很感人,比如雪雕的《勇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