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是如何向中国学习的?

汉代以前,日本主要采取“请进来”的方式向中国学习,从去中国的日本人那里获得先进的技术文明。汉朝以后,日本人开始派人到中国积极学习先进文化。中国后汉时期,日本进入奴隶社会,建立了第一个奴隶国家——歇马泰国(“歇马泰”是日语“大和”的音译)。据魏徵《日本人传》记载,邪恶的马泰国“本来以男子为王,活了七八十年,我们的国家被打乱,连年互相攻击,却立了一个女子为王,名叫姬美子,是个鬼,会蛊惑人,从小没有丈夫,没有男哥哥,辅佐治国。”后汉末年,正值三国时期,姬美子多次出使魏,供奉“奴隶”和日本织锦等。对此,魏明帝致信贾勉,称“你远走他乡,是你前世的贡献,是你的忠孝,我很对不起你”。卑弥呼也被封为“亲魏日君”,并被授予金印和紫绶带。从姬美子开始,中日开始有了官方交流。到了唐代,日本人向中国学习的热潮逐渐兴起。当时中国疆域辽阔,国力鼎盛,科技文化处于世界领先地位,成为古代国际关系的中心,呈现出万国来朝的局面。出于对中国唐朝先进文化的仰慕和向往,也为了寻求科学技术和治国经验,日本在唐朝一次又一次地派遣使节、留学生和僧侣,俗称遣唐使。其实早在隋朝,日本就开始向隋朝派遣使节,但数量和人员都不多。到了唐代,日本驻华使节和留学生的数量和频率急剧增加,达到了历史高峰。究其原因,不仅是汤潮国力空前,声名远播,更重要的是,日本的历史发展正处于奴隶社会地区趋于瓦解的社会变革时期,当权者迫切需要学习和引进当时中国还很先进的封建社会制度,以加快国家建设,建立和加强中央集权。公元623年,汤潮建立后不久,访华归来的日本药师惠日上奏天皇,说:“大唐朝之人,法事必备,爱惜国家,日久矣。”惠日的表现促使日本天皇下定决心向唐朝派遣使节,并高度重视向唐朝派遣使节,将其作为关系到国家兴衰的战略举措。派遣使团的成员一般都是上层贵族和有学问的人,使团的经费和乘坐的船只都由朝廷拨款,并有专人监管。经过几年的精心准备,公元630年,日本首次派出唐使节代表团访华。此后连续18次。到了晚唐时期,日本获得了唐文化的精华,逐渐失去了留学的热情。同时,向中国示好所需的巨额开支也让日本朝廷财政吃紧,于是向唐朝派遣使节无果而终。出使唐朝的经历就像一首史诗,体现了大和强烈的求知欲和冒险精神。据说中国和日本一衣带水。用现代的眼光来看,也就四五百海里,一两天的路程也不算远,不难。然而,当时的日本虽然是一个海洋国家,但造船和航海技术都非常简陋。据史料记载,造唐朝的日本船只是把大树锯成方形圆木,用铁皮连接起来,在圆木之间塞一种细草。整艘船既没有用钉子固定,也没有用桶油密封,船底也不像现代海船那样呈V字形。这种船防漏性能差,不能劈波,遇到大风大浪容易解体或倾覆。不仅如此,由于他们不了解海洋潮汐和信风的规律,经常遇到高峰逆流,导致迷路和翻船。而且他们长期在海上漂泊,不得不忍受恶劣的生活条件。许多人死于饮食失调、冷热雨引起的疾病。所以,你每次生活在唐朝,生死难料。进入大海,就像上了战场。你要在惊涛骇浪中搏击,随时有生命危险。18使臣中,有6位将全军派往唐朝淹死在海里,有2位遭遇海难,只有部分人幸运回国。险象环生的航程,可以从日本古籍《续日本》中关于第10任日本驻唐使节之死的故事得到佐证:公元777年,第10任日本驻唐使节在完成使命后,从中国长江口踏上了归途,汤潮派出的使节乘船,引人注目的是,船上还有一个叫Xi娘的女孩——藤原清河人,中国第九任使臣唐女的女儿,他死于唐朝。该船行驶到日本附近的东海海域时,突然遇到大风大浪,任务的三艘船中有两艘沉没。包括中国公使在内的20余人葬身鱼腹,于是Xi娘和其余船员不得不将船上的物资全部抛入海中,在海上漂流了6天6夜,却幸运地返回了日本。作为中日友好的结晶,娘在九死一生后回到亡父故里,受到了包括日本天皇在内的隆重欢迎,在中日关系史上写下了一段佳话,但派遣唐使节的艰辛由此可见一斑。绝大多数驻唐使节都有勇往直前、不怕牺牲的精神,往往能前赴后继。所以当时日本人往往把向唐朝派遣使节视为一次英勇悲壮的旅程。每当任命驻唐使节,皇帝都会带领文武大臣举行召见、献节刀等仪式,然后设宴写诗修行。比如日本孝皇后给出使唐朝的使节修行的时候,上至皇后下至大臣,都写诗送别。其中一个写道:“我要去唐朝,完了就回来。”强大的英雄事业,安全的酒杯”,送唐大业,溢于言表。这些使节回国后带回了大量的唐代文化典籍和科学技术,对日本的政治经济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一些出使唐朝的使节还受到日本朝廷的重用,进入权力中心,极大地推动了日本的封建改革。其中,出使唐朝的吉备真备,回国后不久就受到萧乾皇后的赏识,奉命教化皇室《礼记》和《汉书》,成为皇后的宠臣,对儒家文化在日本的传播起到了重要作用。唐帝国对在华不避艰难险阻的日本使节和留学生,基本上是欢迎的,并给予丰厚的奖励。一些日本人在中国生活了很长时间,甚至归化了中国。比如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日本留学生阿部中马路(中国的名字叫晁衡),就不愿意回国,留在大唐。由于才华出众,受到唐玄宗的器重,得以在太子身边侍奉,最后得以为官。由于唐帝国对待外族的“情同一体”,加上日本驻唐使节的努力,这一时期的中日关系一度达到了“我不欺,我不忧”“我善,我禁”的境界。但是,客观地说,日本向唐朝派遣使节不仅仅是为了学习,还有重要的外交目的,希望通过使唐朝与中国搞好关系,提高日本在亚洲特别是东北亚的国际地位。因此,日本在执行任务期间非常重视其外交地位。公元753年,唐玄宗在大明宫接见各诸侯国使节时,司礼监在安排座位时曾将新罗使节排在日本之上。于是,日本派唐朝副使古马陆提出严重抗议,称“新罗自古以来就向日本进贡。现在列东河畔,我反之,非义也。”直到四里关接受了日本提出的与新罗交换座位的要求,他才罢手。不仅如此,日本还试图通过向唐帝国派遣使节等外交手段扩大在朝鲜半岛的影响和势力。比如日本第四次向唐朝派遣使节,就是在积极支持朝鲜半岛的百济和高句丽入侵与唐朝关系良好的新罗,企图通过离间唐朝与新罗的关系来控制朝鲜半岛。没想到,唐政府看得一清二楚。这一次,派往唐朝的代表团并没有受到盛情款待,而是被警告“国家来年将有海东政策,不准你等日本客人回东”。结果被关在长安两年。只是在汤潮派兵摧毁百济并控制了朝鲜半岛局势后,他才被释放回中国。中国唐朝以后,国家出现了“五代十国”的混乱局面,第一王朝建立的追封制度逐渐松动。日本人对中国的态度相对消极,他们很少向中国派遣官方特使。随着960年大宋的建立,中国逐渐实现了统一和稳定,并开始积极修复与周边小国在整理中的册封制度。1072年,宋神宗接待了来华的日本高僧赖渊,请他给日本天皇送去一封信,表达与日本交好的意向。对于宋神宗的亲笔信,日本朝野颇为震惊,稍作犹豫后,回应了中国的善意,重开两国正式交流。但是这种交流的规模已经不能和盛唐时期相比了。不仅人数少(整个宋朝只有20多人),而且来中国的都是和尚,所以才说“入宋为僧”。与唐朝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一时期掌握主动权的主要是中国。由于航海技术的发展,特别是指南针的广泛应用,航海到日本的冒险性大大降低,航行时间缩短(只需一周即可到达日本)。因此,虽然两国官方交流很少,但日本民间商人在利润的驱使下,不断漂洋过海开展对华贸易。宋代的达官贵人在享受日货的同时,对日本的风土人情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宋代的梅、欧阳修等诗人都写过关于日本的诗。如欧阳修曾在《日本刀之歌》中吟诵:“五种工与之同生,器之精巧至今。前朝建功频繁,文人多以辞令。徐福出行时,书未被烧毁,至今仍存数百本逃亡书。严禁传到中国,世界上没有人懂古汉语。”不仅称赞了日本产品的精美,也称赞了其国民的文化水平之高,还保存了许多在中国已经失传的古籍。公元983年,当宋太宗·赵光义召见日本僧人到宋朝时,当他听说日本天皇是一个“永生部”时大为惊异。他觉得日本和几代之后才知道皇权的中国真的不一样。从这一时期中日之间的官方交流可以看出,两国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中国作为文明的集大成者,基本完成了“传道授业解惑”的任务;日本虽然对中国仍有仰慕之情,但学习热情已大打折扣。在民间交流中,日本官员最初接待来华经商的日本商人,后来不再过问;更有甚者,这些商人有时会被日方欺骗,以至于有人因为日本政府长期拖欠货款而饿死在外国。纵观中日两国古代交流,师徒关系特征明显。日本从中国和中国学到了很多,而中国一直扮演着老师的角色,很少从日本学到什么。对日本这个邻国的了解,长期以来仅限于“海上三仙山”。甚至在清朝中期,国内就有学者认为日本只是台湾省以南的几个岛屿,这种认识是可笑的。所以在中日古代交流的历史长河中,日本文化反哺中国的例子很少。为了弥补一些不足,作者引用了折扇的起源来安慰读者。折扇仍然是中国人盛夏乘凉的工具。它的优点不仅是可以开合,还可以用字画装饰,让人乘凉,增添优雅。所以在古代,只有文人雅士才会用折扇来区别于普通人。中国古代很多文人画家吸收了日本的扇画技法,在扇画上下了很大功夫,使扇面题材成为中国书画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但细看历史可以发现,中国宋代以后确实有人使用折扇。以前中国只有蒲扇、羽扇、团扇,都不能开也不能关。到了宋代,日本僧人到中国,把它作为礼物送给宋太宗,说蝙蝠扇也叫菊头扇,日本扇。但是折扇在中国并没有很快普及,偶尔会有人因为手里用了日本的东西而被嘲笑。到了明朝,中日官方沟通渠道开通后,日本使节在派往中国时,再次将供品复制给明朝。于是折扇终于在中国流行起来。明朝一位大臣还写诗称赞折扇的好处,称赞其“随时松折扇,以寸机可量”,“画中写香山,金鳌惊涛骇浪”,“无限变化不可量,俯仰神仙知是谁”。从现代的角度来看,虽然诗人的话似乎有些夸张,但我们不难理解这个世界刚接触这个新事物时的兴奋——它的喜悦之情,可与上世纪80年代中国人刚买了一台日本空调时相比。虽然折扇的精致一度引起文人骚客的吟诵,但在中国文人眼里,毕竟属于淫巧的范畴。所以直到晚清甲午战争,很多中国人还是把这个“日本小国”当做“老师”,认为甲午战争不过是“狮子打兔子”。直到甲午战争失败后,中国的士大夫们才把这个“教”了近两千年的“学生”放在眼里,把日本当成了学习西方文化的窗口。很多人放下架子,去日本学习考察,从而扭转了中日“师徒”关系。通过甲午战争,日本人把对中国的尊重变成了蔑视,一度被日本视为“国学”的儒学几乎消失,中国的名称也从“唐”、“中国”变成了极具侮辱性的“支那”。那些为了寻求民族自强之道而去中国留学的日本留学生,在日本总是受到歧视。总之,在中国留学生面前,杜东人狭隘的民族性格被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与两千年来中国接受日本驻隋、唐、宋使节时的宽容和热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