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布利乌斯·科尔涅利乌斯·塔西陀作品
塔西佗在政治上倾向于共和制度,他对帝制有强烈的反感。他认为从奥古斯都死后到图拉真之前这段时期是叛逆的时期,憎恨和鄙视这一时期的所有“元首”,痛恨他亲身经历的尼禄和图密善的暴政。他把暴君的出现归因于世袭君主制,但在探讨世袭君主制的成因时,又把它归因于个别人物的作用。他认为奥古斯都始终是一个专制的军人,提比略是君主专制的创始人。他无情地揭露和尖锐地讽刺了帝国初期统治者的残暴、放荡、丑恶和愚蠢,这些在当时被奉为神圣的皇帝,在塔西佗的作品中成了无足轻重的人物。同时,塔西佗对共和主义者表示了深切的同情。虽然他没有生活在共和时期,但他对自己在共和政体下享受的“自由”表现出了无限的怀念和向往。这种情感贯穿于他的历史作品始终。正因为如此,西古斯把塔西佗称为旧罗马贵族共和主义的最后一个代表。
需要指出的是,塔西佗历任要职,仕途一帆风顺。他总体上并不反对君主制,而是赞成共和制。他也知道君主制取代共和制是不可避免的,但他讨厌一些暴君,如尼禄和图密善。他赞扬了安托万王朝的皇帝,这一王朝将元首的个人统治与元老院议员的某些自由结合在一起。
塔西佗对他生活的时代持批判态度。他以历史学家独特的眼光和敏锐的洞察力,揭露了帝国初期统治者的狰狞面目和当时社会的矛盾与黑暗,使我们对当时的社会状况有了有效而深刻的了解。他的作品不仅利用了当时广泛搜集的材料,而且笔触深刻有力,形象生动,独具特色,对描写帝国早期的统治者形象起了主导作用,对后世的文学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但这里需要指出的是,罗马帝国是当时罗马社会发展的必然产物,君主制的产生并不是基于任何个人的意志。帝国早期的统治者,如提比略等人,除了暴虐残暴的一面外,在政治活动中也有积极的一面,应根据其功过作出恰当的历史评价。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他们长期处于主导地位,并使罗马社会在这一时期向前发展。显然,由于政治思潮的倾向和材料的片面性,即使塔西佗给自己定下了“不怒不偏”的写作原则,但他的作品中还是有主观武断的地方。
尽管如此,《历史与编年史》还是让塔西佗名垂青史,在史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塔西佗的历史和编年史采用了编年体。在布局和结构上模仿列维、萨卢斯提乌斯和希腊历史学家的方法,人物和事件穿插其中,叙述生动,有时甚至极具戏剧性。在史料方面,他大量利用了民国末、建国初的主要文献和官方文件。他认真收集史料,亲自采访。例如,为了查明公元79年维苏威火山的喷发情况,核实老普林尼去世的传闻,他两次写信给老普林尼,请他详细说明当时的事件。希腊和拉丁历史学家塔西佗喜欢把重要人物的长篇讲话编入著作。这些发言大多基于史料,但也有一些渲染和虚构。《编年史》中有一段克劳迪斯的演讲,而最近在卢丹怒江发现的青铜铭文正好保留了大部分克劳迪斯的演讲板。与宋代相比,两种文本的内容几乎相同,但在用词和细节上有所不同。
塔西佗的文笔简洁有力,典雅别致。他的文字丰富多彩,深刻生动,不落俗套。他所描述的生动的形象和生动的场景给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他的语言简洁,表现力强,善于塑造人物性格。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对帝国早期皇帝的描述,比如提比略的阴郁,克劳迪亚斯的无知,尼禄的荒谬,加尔巴的昏庸等等。
当然,塔西佗及其历史著作也有一些明显的不足之处。除了上述偏见,他的军事知识很差,省省一知半解。史料琐碎,语无伦次,他喜欢用生僻的古字,等等。但这些缺点并不能掩盖其著作的重要价值,也不妨碍他成为古罗马最杰出的历史学家之一。
作为历史学家,他比不上修昔底德,无法深刻揭示历史发展的基本原因。他以傲慢的贵族态度对待人民和各省。在他的视野里,只有皇帝、元老院、军队和罗马城是主体。在历史写作的方法上,他只是沿袭了前人的做法。但他所描述的暴君形象对后世政治思想的发展有一定的影响。具有革命情怀的作家和政治家常常把塔西佗视为暴政的惩罚者。法国大革命期间,塔西佗备受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