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事变期间,张学良为什么要发布「不抵抗令」?
谁下令不抵抗的?
张学良晚年多次谈到九一八事变时的不抵抗责任。他反复解释,“九一八事变”时下令不抵抗的是他自己,不是国家中央政府。他有空就聊这个问题。
1990年,日本放送协会采访张学良时,张学良说:“九一八事变时”,我以为日本用军事行动来挑衅我们,所以下达了不抵抗的命令。希望这件事能和平解决。.....我误判了九一八事变。”“我自己也不想扩大事件,采取了不抵抗的政策。”“当时我没想到日军会大规模进攻,所以我判断不能利用日本军事部门的挑衅扩大事件。”“到现在为止,很多学者都认为国家中央政府已经下达了不抵抗的指示。”“中央不负责任。所以,我不能把‘九一八事变’中不抵抗的责任推卸给中央政府。"
但日本放送协会采访时表示:“关于不抵抗政策,张学良极力证明蒋介石没有责任。考虑到他目前的地位,他不得不这么说。”意思是张学良住在台湾省。由于形势所迫,我不得不这样说。以上不能代表张的真实想法。
其实张学良做事一直是英雄的性格。一般来说,他不太可能屈服于形势而言不由衷。尤其是1990年,不仅蒋介石已经去世,蒋经国也去世了,他基本上是自由的。当年6月1日,台湾省政治家张群等张学良亲友在台北圆山饭店为张学良庆祝九十大寿,这或许可以视为张学良重获自由的象征。日本广播协会在这之后采访了他。不久之后,他访问了美国。如果说,蒋介石父子,尤其是蒋介石在世的时候,对于谈论历史问题还是有所顾忌的,那么,他应该是能够坦诚相告的。正因为如此,他邀请了中国历史学家唐德刚教授“为他的回忆录抓刀”。1991张学良访问纽约期间,主动提出与哥大青年学生讨论抗日战争历史,引发了哥大口述历史系与张学良合作记录其口述历史。
张学良说:此事与蒋介石无关。
1991 5月28日,张学良接受纽约东北同乡会会长徐松林、记者李勇等8人采访时,有人问:“在中国大陆拍摄的电影《Xi事变》中说:蒋介石命令你们对日本侵略采取不抵抗政策。有这样的敕令吗?”张学良当即回答:“是我们东北军选择了不抵抗。当时我判断日本人不会占领全中国。我没有搞清楚他们的侵略意图,所以尽量避免刺激日本人,不给他们扩大战争的借口。‘打回去,骂回去’是我的指示,与蒋介石无关。"
张学良不止一次谈到“九一八事变”期间的不抵抗问题,他总是这样说。他不仅在公开场合回答记者提问时这样说,私下里也对他信任的人这样说。有一篇文章说:九一八事变后,蒋介石给张学良发了10多封电报和信件,使他无法抵抗。张学良的部下王卓儒和阎宝航建议他妥善保存这些电报。后来,于凤至夫人请张学良访问欧洲时,特意把它保存在伦敦汇丰银行的保险柜里。因为这些书信电报,Xi事变后,张学良之妻于凤至扬言,要使国民中央政府和蒋介石不敢伤害张学良。但也有学者指出,阎宝航和王卓儒晚年都在内地,也写过关于张学良的文章,却没有提及将不抵抗令原件存放在汇丰银行这样一个重要事件。据受张学良委托负责记录张口述历史的哥大图书馆工作人员记载:“张曾内疚地告诉笔者:我是“九一八事变”中东路的政府官员,平时对苏日关系有自主权。不能说自己有事,就推卸责任。我于凤至手里有不抵抗圣旨的蒋先生(介石)简直是胡说八道。于凤至不是那种人。”张学良说:是我的责任,不能把责任推给别人。
中国著名历史学家唐德刚应张学良之邀,为他记录了口述历史。唐记录了张学良在九一八事变中回答他关于不抵抗问题的一段谈话。在张学良和唐德刚的谈话记录中,对“不抵抗命令”有如下一段描述:“我要郑重声明,它讲的是不抵抗,而‘九一八事变’并没有抵抗。不仅书上这么说,现在很多人都在说这是中央下命令要收拾我。不是这样的。我下令不要抵抗。说不抵抗是中央的命令,不行,绝对不行。”张学良说:“我下达了不抵抗的命令。我给的所谓不抵抗令,意思是你不要和他发生冲突,他会挑衅你,你要离开他,避开他。”他解释了当时下令不抵抗的原因:因为过去对日本的挑衅从来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也是逆来顺受,逆来顺受。.....我不明白日本人在东北这么大的事情上的处境...没想到日本也敢那么做(指武力占领整个东北)。事先没想到,也没有足够的资料。作为政府官员,我必须承担这个责任。”张学良解释道:“这是我给你的解释。如果不反抗,这也不能怪太多。"
唐德刚教授笑着感慨:“这个说法我们听了五十多年了,据说是蒋公给你的指示!”"...据说蒋公给你打电报,说哥哥千万不要一时生气,不要理会民族国家。他还说你有一个皮包,把电报稿随时带在身上。”唐教授探询地问张学良。张学良回答:“胡说,胡说,没有这回事。我一个人说话,所以我们要认真的谈。这种事不能怪别人。这是事实,我要声明。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件事不是别人的事,是我自己的事,是我的责任。”
张学良说,“九一八事变”后,下令不抵抗的是他自己,不是中央。这是对“不抵抗”责任最有力的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