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环境与西双版纳傣族饮食文化的关系,详细,~
傣族饮食文化的另一个特点是“吃野味”。所谓“吃野生”,就是傣族人喜欢吃一些野生动植物。在傣族饮食文化的“吃野生食物”菜单中,既有动物,如吃“温墩”(一种生活在怒江岸边的昆虫),也吃蝉。还有植物,如野生蕨菜、刺芽、鱼盘、香茅、“荡棍”(一种长的绿色植物,吃其嫩芽,因傣族人爱吃而得名)。这些野生植物具有清肺明目、健脑抗衰老的作用。傣族饮食文化中“吃野”的特点证明了傣族人认识自然、崇尚自然,反映了傣族人一种淡泊、闲适、随性的心理特征。
傣族饮食文化的另一个显著特点是“吃花”。攀枝花、百花、香蕉等植物的花被傣族人用香料做成美味的菜肴。在傣族饮食的食花习俗中,最令人惊奇的是采摘一种叫染米花的花洗净,将染米花放入水中煮沸,弃花离水,将糯米浸泡在黄色染米花水中约4小时,使颜色进入米心,然后取出有色糯米,放入蒸笼蒸至熟,再倒入盆中反复搅拌。米饭呈现花的黄颜色,软糯可口,微香。这顿饭一般在清明节做,做好之后作为祭祖的“饭”;也可以在节日宴会上与其他菜肴搭配,因为它色香味俱全,从而增加节日的喜庆气氛。
傣族独特的饮食结构符合今天提倡的绿色食品。傣族菜肴具有高蛋白、高维生素、高碳水化合物、低脂肪的特点,这也是傣族人尤其是傣族女性不易肥胖的原因之一。从营养饮食的角度来看,傣菜值得推广。
地理环境的影响。由于傣族(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和德宏自治州)的主要居住区位于热带和亚热带地区,这种特殊的地理气候环境具有大陆性和海洋性气候的特点,即高温、多雨、潮湿、静风。年平均气温约为265,438+0摄氏度。因为四季没有明确划分,所以一年分为三季,即拉鲁瑙(冷季)、拉黄璐(热季)和拉鲁芬(雨季)。傣族人非常爱水,这使得傣族成为一个喜欢近水而居,喜欢与竹子为伴的民族,被称为“住在河边的人”。
由于傣族居住区的雨季漫长而缠绵,加上傣族人喜欢近水而居,所以傣族的水比较多。在长期的生活和医疗实践中,戴医生观察到,人体的疾病与风密切相关。风可以单独致病,也可以与其他病原体混合侵袭人体疾病。所以戴医生认为,百病皆因风,百病皆因风。风分为外风和内风。内风多为体内四塔功能失调,风(气)盛或不足所致。外风是感受自然界的风、毒、邪而产生的,常见内外风合而使人生病。因此,傣族人容易患风水失调的疾病,如严重的四肢酸痛、麻木、梅兰申(风湿病)、按摩(头痛和风痛),或四肢抽搐和痉挛。
过多的狼蛛(水)也会影响狼蛛(土)的功能,导致狼蛛(土)紊乱的一系列表现,如饮食消化、吸收,或排泄功能障碍。因为土能生万物,一旦塔(土)不足,就会造成其他三塔的机能障碍。
一、西双版纳傣族文化的空间观念
西双版纳的自然环境是傣族文化发展的重要环境基础。在傣族集中的关谷坝地区,热带雨林气候提供了充足的光热、充沛的降水和肥沃的冲积土壤,为傣族文化的发展提供了优越的环境条件。傣族人对生活环境的理解是以人为中心的地域环境印象。他们认为,人类的生存是以环境为基础的,而在环境层面,森林的自然环境是最基本的,为稻作文化涵养水源。水资源是稻作文化不可或缺的自然条件,有水才有水田。水稻种植需要丰富的土地资源。傣族基于越人对农耕文化环境的感知,以祖先留下的“云门”为价值观,塑造地理景观,使西双版纳傣族文化地域系统呈现“林农”特征。在这个过程中,人们对自然环境的价值取向是: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和谐的,人必须与自然融为一体,成为地理环境的一部分,人的行为要对自然负责,而不是被动地屈从于自然。他们了解自然的流动和变化,在其界限内创造人类文化,并形成他们的生态观念。这种生态观念的主体是傣族“云门”先民留下的遗产。也是傣族在西双版纳自然地理环境、越文化和“云门”遗风的基础上形成的价值观念,将自然环境与生活联系在一起。“林、水、田、粮、一人”的生态直链关系,就是有林才有水,有水才有田,有田才有粮。这种直接因果的线性生态关系,从文化生态学的角度来看,被认为是一种强文化生态关系。在这个概念中,环境是文化的决定因素,环境通过单向因果关系的过程强烈地决定着人的文化和行为。所以在傣族的文化行为中,没有乱砍滥伐,每家每户都种一种速生薪炭树——铁刀木,有一套水资源管理方法。正因为有了丰富的森林生态培育出的肥沃坝子,傣族文化才多姿多彩。这种生态直链环境和人们的价值观构成了傣族人文化空间观的精髓。他们用这一理念来理解环境与人的关系,指导自己的生产生活实践,如聚落选址、土地利用、水稻种植等。
从傣族文化的空间观念来看,人们对环境的认识确实是“心理”的。我们在心理学范围内解释环境,对环境的理解和感受是选择性的、不完全的。我们通过感觉器官接收环境信息,以对我们生活有意义的方式处理和组织信息,处理结果储存在我们的头脑中,形成相对稳定的空间概念。这个空间概念影响着整个区域环境的形成,并与概念系统中所有其他影响因素相联系。所有有意义的、连贯的、恰当的因素都深受人们文化空间观念的影响。
第二,西双版纳傣族文化的空间感知结构
在空间观念的文化指导下,傣族人选择了宽阔的河谷和坝区共同生活。傣族人理想的居住模式:依山傍林——小河——充足的阳光——便捷的道路——肥沃的田地。其中,依山傍水,靠近森林、河流、良田是主要因素。西双版纳傣族95%分布在河谷坝区,5%分布在山区和半山区。傣族人生活在河流经过的平坦的大坝和山谷地区。傣族村寨后面经常有一片风景林。村子周围和家家户户都有花果园。傣族人每天都去田里种田,在河里洗澡。傣族村寨是集山、水、林、田、聚落于一体的阿呆文化园林,其人居环境资源具有整体的人文生态系统结构。
在空间观念的影响下,傣族人民形成了独特的地域意识行为:家庭-村落-农田-山林。在空间感知结构中,家庭-村庄-农田是日常中心活动区,山林是次要活动区。在中心活动区,傣族文化塑造了独特的傣族生态经济空间圈层结构景观。
傣族人的空间观念决定了他们的空间感知结构,并通过地域意识行为表现出来。对于傣族人来说,活动区域与生产生活息息相关。中心活动区对傣族的生存和丰收起着重要的作用。也是地域文化系统中体现的主要区域,是傣族人民获取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主要生存空间。在这一区域中,傣族文化最为显著,傣族整体生态系统网络最为复杂,物流、能量流和信息流最为旺盛。在二级活动区,Dai活动频率降低,与环境的物流、能流、信息流减弱。森林和山区是傣族人民的圣地,属于保护范围。同时也是傣族文化与山地基诺族、哈尼族等民族文化的交汇点,也是山巴民族文化的交汇点。
在傣族空间感知结构的构建中,傣族文化塑造了傣族生态经济空间圈结构的景观。它的空间结构系列如下:一层是村院圈,上面住人,下面养牲畜,外面放农具和交通工具,用大戟科大戟木做围栏,围栏和房子之间,傣族人营造多层次的人工植物群落,以妇女为主经营,种植果树、香料等经济作物,上层是椰子。体现了人工植物群落的最大空间利用率,是最好的生态经济园区。在商品市场的情况下,家庭可以通过交换得到补贴。第二圈是田间栖息地圈,大面积种植水稻满足人们的食物需求,以蝴蝶科暹罗云实为首的薪炭林需要烧柴,以水牛为首的家养畜牧业需求,以竹笋和苔藓为首的蔬菜需求,大榕树(大榕树)下的民俗和宗教集会需求,菩提和月桂叶环绕的寺庙的宗教核心需求。沟渠密布,水面较大。第三圈是森林栖息地圈。狩猎需求、木材和建材需求、经济林需求、物种交换需求、森林绿地保护、水源涵养和水源需求等。,这里也是傣族和山地民族的物流交流地。形成国与国之间、人与环境之间的高度和谐统一。在这样一个整体的人类生态系统中,人与各圈层的生活资源不断进行着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和谐地形成了傣族整体生态经济系统的空间模式。傣族生态经济空间圈结构的景观范式是傣族与自然地理环境长期调适的结果,也是傣族文化最集中的体现,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傣族文化的空间观念和视觉结构。
傣族生态经济空间圈结构景观是对傣族空间的有效安排和利用,体现了傣族文化的空间观念和感知结构。其中,有垂直空间利用和水平空间利用。然而,横向和纵向的空间利用都是傣族文化空间隐喻的景观反映。在这里,环境、文化和心理过程是作为一个整体起作用的,不可能简单地确定哪些因素“导致”了某些结果。而场所感就是这种混合的整体表现。场所感来源于内在熟悉的知识,来源于“一个实体环境中的关怀场,一个人与人之间相互关怀的网络”的建立;源于情感亲近的物质环境,以及意识所能感知的环境的识别和空间边界;源自长期以来“听觉、嗅觉、味觉、视觉”强化的亲切关系;起源于“不断发展,庄严欢乐庆祝”的传统再现,或与其他聚落居民的竞争;源自“对周围环境的整体体验”
第三,西双版纳傣族文化空间隐喻的特点
首先,傣族人的文化空间观念决定了人们对环境的价值取向,并以此作为塑造景观的基础。影响空间观念形成的因素很多,如自然地理环境、民族特点、宗教和社会价值观、实用的生产生活技术等。这些因素都不能单独作用于空间观念的形成,但综合因素形成了一个影响网络* * *影响着傣族人的文化空间观念。
第二,空间概念和感知结构的形成是不完全的、选择性的,人的空间概念和感知结构不是固定的。由于人类文化的范围有限,人们倾向于将当前的空间概念和感觉视为永久的。而环境、文化、心理过程的整体作用所形成的空间概念和感知结构,会随着时间、影响因素及其相互关系而变化。
第三,傣族人的地方意识是复杂的。首先,表现在地方性意义上的综合性;其次,它表现在场所感的时间可变性上。正如西双版纳傣族人的地方意识在变化一样,傣族社区的传统景观也在变化。
人们对环境的态度与不同历史时期的文化、政治、社会和经济条件密切相关。因此,文化地理学对文化的研究需要将文化置于现实生活的具体情境中,研究文化在现实中的作用。因此,环境的文化解释是复杂的。人们基于自身的文化,带着一定的社会价值观和情感,从纵向和横向两个维度去理解和解读环境。所有这些东西汇聚成一个有组织的模式,让人们可以更好地了解这个世界,并生活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