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的史学思想是什么?

司马迁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他呕心沥血写成的《史记》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历史经典,是二十四史之首,其传记体成为二十四史的典范。《史记》是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它的出现将历史散文推向了一个高峰。鲁迅称赞它是史家的杰作,是一首空白诗《离骚》。

围绕一部史记,两千年来从帝王权贵到文人墨客,争议颇多。敬者视为“二十四史之首”、“史学二宝之一”,贬者则百般挑剔。更有意思的是,无论是评论家还是批评家,都承认《史记》具有巨大的吸引力。只要你打开书,它就能控制读者的情绪,让你不由自主地喜、怒、悲、乐!作为一部历史书,两千多年来一直保持这样的魅力,实属罕见。

司马迁(前145还是前135?)子长出身于历史学家家庭,父亲司马谈是一位信奉黄老思想的历史学家。司马迁十岁开始背古诗。二十岁就走遍全国,“走万里路”,见多识广。司马谈临终时,希望自己能追随父亲的脚步。“我从来没有忘记我想写什么。而丈夫的孝心开始为家庭服务,他为君子服务。他终于立足,在后世扬名立万,以示父母,这才是最大的孝心。”司马迁奉其父之命开始写史书。后来因为“李陵之祸”被判贪污罪。他屈辱而愤怒,经过十余年的艰苦努力,终于完成了这部不朽的历史巨著。

司马迁虽然以正史的身份生活,但《史记》的性质其实是一部私人著作。《史记》不同于后世的正史,它不受太多的政治压力,没有太多的功利目的,而是寄托了作者自己的理想追求和文化视野,尤其是他在被冤枉、被不公、被不义之后所经历的痛苦,使他对社会历史的认识和理解更加深刻和强烈,这是它成为史家绝唱的内在原因。司马迁自诉其写史的目的是:“究其成败原因”,“欲究天人之际,明古今之变,成家之言”。他的历史责任感非常明确,就是要继承孔子以来的历史传说和历史精神,如实记录国家、社会和个人的历史,通过深入评论总结经验教训,以启迪后人。所以,我们不能仅仅把《史记》当成一本记录历史的书。从这个意义上说,司马迁不仅是一位杰出的历史学家,也是一位杰出的思想家。

司马迁及其《史记》在中国史学史上的地位,不仅在于他创造了一种传记体式,更在于《史记》所体现的历史精神和历史思想。

《史记》的历史精神是“实录”,这是写史最重要的原则。如实记录历史是《史记》的杰出成就,受到了人们的高度赞扬。司马迁写了荆轲刺秦王的《刺客列传》。他并不相信社会上的传言,而是郡县来源于夏武切告诉公孙济公和董胜的史实。正是在这种亲身考察的基础上,司马迁把这场紧张的斗争写得详细、生动、感人。他把飞将军李广写得细致生动,因为他和李广的孙子李陵是好朋友。班固称赞“其直,其实,其美,其恶之隐”,一直被后人奉为定论。但司马迁的追求不是做历史的记录者,而是做历史的评判者,也就是所谓的“一家之言”。他记录历史,评论人物,都有自己独特的价值判断标准和深厚的感情。比如司马迁就很佩服晏婴的功绩和人格,在他的列传中就直接陈述了他的佩服:“我使晏子存在,却为之执鞭,我佩服他。”后世的许多历史学家,谁有勇气如此坦率地表达自己的感情?真实地记录历史,抒发自己的情感,能引起读者精神上的震撼和共鸣,这也许是《史记》永远保持生命力的原因之一。

在司马迁的历史思想中,颇具特色和创造性的是他对“天命观”的质疑和批判。秦汉时期,天人合一在社会上非常流行。做好事,得到上天的好结果,是有福的,是幸福的。作恶则恶报,必有灾祸。这是天人相触的基本理念。当时人们遇到灾难,往往会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犯了什么罪。蒙恬被秦二世判死罪时,叹曰:“我为何得罪天庭,死而无过?”良久,他自问自答:“田的罪应该是死罪。从临洮所属的辽东,城市切割千里。不能有绝地脉动吗?”这是令人尴尬的罪过。“司马迁认为天人合一不存在,绝地一脉不是孟天之祸的原因。他说:“秦之初,诸侯灭之时,天下之心未定,伤未愈。以田之名,用这个时间劝谏,唤起民众的紧迫感,养老救孤,做群众的和谐工作,是不合适的,而阿依却蒸蒸日上,他的兄弟们受到了惩罚!罪的脉搏是什么?“司马迁批判了天人合一的迷信思想,认为蒙恬作为名将,在大兴土木的时候,没有向秦王进谏让百姓休养生息,只知道阿谀奉承后被杀,这是人事而非天命的问题。项羽战败的时候,没有去查自己失败的原因,而是归结于命运。他说:“我八岁开始参军,已经经历了70多次战斗。被打就被打,从来没输过,所以称霸天下。然而今日卒困于此,今日之死,非战之罪。“司马迁认为项羽“以有功为荣,勇争私智而不鉴前事不忘,意即欲以武治天下。五年死在国,死在东城,却还没有意识到,没有自责。引用“天杀我,但用兵不是罪”是错误的!“项羽失败的原因很清楚,根本不是天命问题。

司马迁以大量史实为依据,通过对当时社会现象的观察和个人感受,对当时流传的善恶报应、祸福相依等道德信仰提出了质疑,在思想上麻痹了民众。他在《伯夷传》中指出:“天道在天无亲戚,但总与善人为伴。如果博艺舒淇是个好人,那不是恶吗?纪徐人杰就是这么干的,饿死了!”可见,上帝奖励好人是骗人的,是扯淡的。司马迁敢于否认天道有旨意。他说,“无利则先,无祸则始,顺其自然,终究是一个。”说明天道人事自有规律,不能以人的主观意愿任意安排。这种对知天论的怀疑和批判,构成了司马迁史学思想中最光辉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