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4-1895年的甲午战争有什么影响?
清政府在1894-1895年中日甲午战争中惨败的直接代价包括签订《马关条约》和向辽支付赎金。《马关条约》规定赔偿日本军费2亿两白银,并允许在中国设厂,正式承认外国资本直接投资中国的合法权利,因为各列强都有“分享利益”的特权。这一规定的实施直接导致了民间洋务企业的损失:战后,由于支付巨额战争赔款,清政府财政已是山穷水尽。不仅无法继续大规模兴建洋务企业,还对民企实行“弃盔卸甲”的政策。1895年6月,清政府发布上谕,决定“尽快改变计划,招商承接”民企。主要卖给国内官僚地主商人。在已出售的企业中,有的因经营不善亏损严重,获得合法身份的外资以“中外合资”和贷款等方式在中国引诱,从而被外国列强控制或直接沦为在华外资。开平矿务局,当时最大的煤矿企业,在1900被英国资本以“中外合资”的形式骗走。其余的一般都转化为国内民族资本主义企业。民间洋务企业是洋务运动“求财”的物质基础和核心,它们的纷纷流失,在很大程度上预示着洋务运动“求财”的破产。
战后,不甘腐败的清政府对民企进行大甩卖,同时进行新的“求财”活动。但此时的“求财”活动主要局限于银行开业。此时成立的银行,并不是作为推动军队建设和经济发展的杠杆而存在,其主要功能是“征集民间资本置换外债”。因为战后的“求财”活动不仅因为规模而成为运动,而且已经失去了积极的内涵,所以说战后的“求财”活动大大缩水了。
甲午战争后,民间洋务企业的损失和清政府“求富”活动的大萎缩,表明甲午战争宣告了洋务运动的破产。
第二,甲午战争在军事上宣告洋务运动“自强”的破产。
洋务运动中建立的新军和军事设施是“自强”的物质基础和重点。其中,军事设施为军队建设服务,新型军队是“自强”的核心。北洋海军是新军的精华。它是洋务运动领袖李鸿章几十年来在“采购西方军事装备为先”的原则下建立的,是当时中国第一个“强国”。就海军而言,其新式铁舰、快船、蚊舰较多,军事能力与南洋、福建海军相差甚远。就陆军而言,约有21000精锐士兵。无论在训练上,还是在装备上,都远远落后于各省的驻军、绿营甚至湘军。在甲午战争中,这支“劲旅”被李鸿章的妥协退让政策所束缚,注定要失败:从军队的角度来看,在1894年7月从朝鲜战场败到国内战场,一败涂地;从海军的角度来看,北洋舰队在1894年7月至9月的鸭山口、大东沟外两次战役中首当其冲。后来在1895年2月的威海卫战役中,损失惨重。后来,海军提督丁被迫服毒自杀。一些卖国官兵趁机下到日本,把剩下的军舰11和刘公岛炮台军械全部给了敌人。到1895年4月,北洋海军全军覆没。它的灭亡,在一定程度上宣告了洋务运动“自强”的破产。
战后,清政府组织的“自强”活动仍在继续。但由于失去了政府的资金支持和民间企业资源的滋养,“自强”活动的规模大不如前。比如海军的建设,基本就废弃了。军工企业建设也停止了。一些原来的军工企业正在艰难生存。战后清政府组织的“自强”活动是强弩之末,在规模上也算不上运动。
甲午战争期间,北洋海军全军覆没,战后“自强”活动大幅萎缩,表明甲午战争宣告洋务运动破产。
第三,甲午战争在政治上宣告了洋务运动的破产。
战后洋务派分化、对立、变化,难以形成一致的政治力量。受甲午战争战败的影响,洋务运动的实际组织者李鸿章陷入群起讨伐的境地,称“中国人都可以杀”。不久,朝廷把他从直隶总督、北洋大臣的位置上调到内阁工作,以削弱他的权力。在这种情况下,他求助于自我保护,从此一蹶不振。洋务派的另一个关键人物,主张“自强”的恭亲王益欣,摇身一变成了死忠。洋务派后起之秀张之洞虽然野心勃勃,但最终还是孤立无援。此外,他在和平战争时反对割让土地,与李鸿章水火不容。战后,要求进一步改革的呼声不仅来自资产阶级改良派,也来自洋务派的实权人物,如张之洞、刘坤一、王文韶、盛宣怀等。李鸿章也说“至于根本之计,当以变法自强”。战前洋务派势力庞大,政治经验丰富,使洋务运动突破重重阻碍,得以发展。战后,它的分化、对立和变异也预示着洋务运动的破产。此外,甲午战争战败带来的民族危机,直接刺激了旨在救亡图存、主张“提倡民权”、“建立议会”的资产阶级维新运动的产生。这场运动的发展表明,社会潮流和时代重心发生了变化,洋务运动已经成为过去。
综上所述,甲午战争宣告了洋务运动的破产。洋务运动虽然破产了,但它对中国现代化的历史贡献是不可否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