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互补的历史考察
孔孟的治国之道是“以德治国”(《以德治国》)和“仁者无敌”(《惠亮·王上》)。具体来说就是:以德导之,以礼统之,以乐制之,以德制之,以利制之。老庄的治国之道是“无为而治”。具体要求是:君主之道简单,臣民之道简单,各人随波逐流,自强不息,因势利导,不任意干预。
人类的成长和社会的发展既需要“人造”,也需要“自然”。所谓“人为”,就是文明的传承、发展和创造,也就是人的主观能动性。所谓“自然”,就是文明的协调和净化,是事物固有的本性,是事物的客观发展趋势。文明既需要发展,也需要调整,所以老子、庄子、孔孟的思想早已相互牵制。孔子推崇大顺的“无为而治”(卫灵公),他的进取人生态度中也包含了退路,所以说:“用之而行之,舍之而藏之”(旁白),“天下有道则见之,无道则藏之”(太伯),“隐居为志”(嵇的)和”。孟子借鉴了老子“德厚于纯子”(第五十五章)的思想,提出了“成年人不可失童心”(离娄二世),从而净化了自己的“良知”概念。他还说:“养心不擅少欲”(“全心全意”),这和老子的“少欲”是一脉相承的。相反,老子除了提倡隐逸之外,还讲了“爱民治国”(第十章)和“仁厚忠信”(第八章)。庄子除了批判儒家之外,还谈到仁义:“仁义无容;道若不理,则义也(《庄子·修兴》)。儒家和道家各有经典,如《诗》、《书》、《春秋》、《论语》、《孟子》,道家研究《道德经》、《南华经典》、《列子》。只有《易经》是儒道两家共有的。原因如下:第一,《易经》是中国文化的源头,当然也是儒道思想的源头;第二,《易经》是儒道两位学者写的,所以后来儒家珍视它,新道家珍视它。
《周立管春宗博》中有三种记载:《连山》、《归藏》和《周易》。《周易》专家金认为,《归藏义》以坤卦为首,突出了坤德和女性的地位(见金、吕绍刚:《金周易全解序》)。吉林大学出版社,1989),这与《道德经》中温柔守护女性的思想密切相关。易经是一种积极的文化,很容易被儒家接受。战国时期,儒道结合成为一种思潮。儒家依靠道家的理论思维发展自己的哲学,道家依靠儒家的现实态度发展自己的政治伦理。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易传》出现了。它提倡阴阳相合,刚柔相济,首次创造了一个被所有家庭接受的哲学体系,即阴阳哲学。《易传》一方面阐述了儒家的仁义伦理学说,所以说:“安于你地,可以爱人”(《易传》),“仁义为立人之道”(《易传》),“父、子、兄、弟、夫、妻、家。另一方面,《易传》用道家的天道论为儒家思想寻找哲学基础。所以,在讨论“立人之道”之前,朔卦先讲“立天之道,谓之阴阳,立地之道,谓之刚柔”,说明人之道来源于天地之道。”《序卦》开篇以宇宙万物始,讲述君臣父子关系:“有天地而后万物,有男有女而后有男女,有夫妇而后有父子而后有王公大臣。“儒家从来没这么说过。”《论内聚力》说:“神无道而易无体”。没有身体,就没有固定的身体。它“沉默不动,感觉通向世界”。这就是老子的道。但《易经》对《老子》进行了修订。并不局限于用顺从的来解释道的本质,而是阴阳并重,干坤兼尊。所以说“一阴一阳谓之道”,又说:“夫干,其静也专,其动也直,以大命为基;静而动的傅昆,基于其广博的知识(《易经》),也说“男女精进,万物化生”,“阴阳合德,而刚而柔”(同上,《易经》下)。《易传》运用阴阳观念,将道家玄学与儒家伦理有机结合,达到完美和谐的地步。宋明时期的道教(包括朱成的理学和王陆的理学)是儒家哲学理论的顶峰,被称为理学。宋明时期的道教继承和发展了先秦和汉魏时期的儒学,并在最高理念“道”的指导下,建立了以理或心为基础的哲学体系,使儒学终于有了一个美得足以与佛道比肩的形而上层面。
前人已看到宋明时期道教对佛教尤其是禅宗思想的吸收,认为佛教改良了儒学。这话没错,但是宋明时期道教的形成对道家哲学的吸收也是非常有效的。在某些方面,道教的影响可能比佛教更深。
(1)老子的“道”成为宋明时期道教的最高概念,“道”的名称也因此而产生。在此之前,儒家以“仁”为最高理念,这是一个重大的转变。邵雍说:“道是天地之本,天地是万物之本。”(邵雍:《黄五篇》)张载说:“说是由无形之道所运,是不够的。”(张载:《横渠一说,衔接》)程程说:“阴阳,气也,形而下;道太空,形而上。”朱曰:“阴阳为气,非道,故有阴阳者为道。”(《斋藤优子文类》卷七十四)他还把道与理、太极联系起来,说:“理者亦有形而上之道,生物之基也”(《朱温公文集》卷五十八),“道为易之太极”(同上)。心理学家王阳明认为,“道”与“心”是可以相互解释的,道的心就是良知。他说:“心即所谓道”,又说:“心即道”(王阳明:《手记》中)。道家崇尚十六字真传:“人之心只在危,道之心只在精微,只在精绝,任其在中”(见《尚书·大禹谟》)。道家心性就是理想的人性,所谓道家心性就是符合宇宙大道的人性。从上面可以看出,“道”的概念涵盖了“理”和“心”的概念。
(2)受《易传》“形而上指道,形而下指器”(易传衔接)的说法启发,道家提出了自己的用身论,以道为身,用器,或以理为身,以气为用,使本质世界与现象世界相协调。朱认为:理之世界是气之世界的本体,气之世界是无形的,无形的,气之世界是理之世界的体现,有形的,有形的:“理也是形而上之道,生物之本也;气也,物理器也,生物器也”(《朱温公文集》卷五十八)。王阳明的“四句教”说:“无善恶是心之体,善恶是心之动,知善恶是良知,行善恶是本位。”(《列传》下)他以“无善无恶”为心体,与儒家传统的“生之初性本善”的观点不同。他还在善恶的基础上找到了超越善恶的心体,这是受道家“无为而治”的影响。
(3)宋明道学心学,特别是泰州学派,崇尚主体意识,崇尚纯粹人性,追求精神自由,都受到道家庄子学派和魏晋玄学方达学派的影响。颜峻充分发挥道家的自然人性论,继承魏晋风度,说“凡行自然,必知其道”(黄宗羲:明儒案泰州学案),所以不受明教束缚。李贽充分发挥了老子的“一个纯洁的婴儿”理论和庄子的“一个真实的人”理论,提出了“童心论”,认为“童心者诚...而若失其诚,则失其真人”(《焚书》卷三),以此反对一切虚伪行为。焦红充分发挥庄子“知者不言”(《庄子·知北游》)的思想,痛斥圣人之书为“古恶灵(糟粕)”(同上,《天道》),提出“士当尽扫古犬,自其胸中掘出一片干坤,则成矣。他们为什么要甘心去死?”(尸佼毕成著,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版)并痛斥“唐蜀宋注释,我为聪明”,“汉宋诸儒之疏,其糟粕也”,(同书),形成相当自由的思想。何的“江湖相忘”、“无儿无父相忘”、“君臣相忘”(《何集》)源于庄子的思想,在当时成为异端思想。总之,泰州学派的适应性、批判精神和平民观念根植于道家的个体意识,其思想脉络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