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日本、中国的产业如何应对经济危机?
“适度宽松”货币政策的第一个大动作就是降息。2008年10月下旬,人民币存贷款利率下降65438±0.08%,是近十年来罕见的猛烈货币政策动作。政策当局对未来宏观经济下行的担忧充分体现,但降息效果尚未立竿见影。就像降温的政策需要积累一样,反降温、反升温的政策需要点燃企业和居民的情绪,也需要时间的积累和政策能量的持续升温。因此,在市场与政策博弈的过程中,降息预期将持续到经济运行中不再出现因信用短缺而导致的货币信用损失。当居民和企业对未来预期仍不确定,当大家对货币的需求停留在保证充足的现金流时,彼此信用的消失就会表现为流动性下降和货币乘数下降的双重吸钱功能,降息的效果相对于经济正常运行会打折扣。2008年冬季实施的“适度宽松”货币政策的第一个大动作是降息,不仅是为了弥补国内企业和居民角色消失的危机,也是为了弥补国际资本撤离或预期撤离对市场流动性萎缩的反作用。在现有的外汇管理体制下,如果说2008年上半年的货币政策是应对美元泛滥带来的通胀威胁的紧缩措施,那么2008年冬季开始的货币政策则应该有反美元回流带来的6.5:1的通缩威胁,央行应该积极向市场“注入”以美元计价的外资量。所以在降息的同时,放开信贷限制是很自然的举动。“适度宽松”货币政策的第二大动作是放开信贷额度。紧缩政策背景下的信贷额度控制加上窗口指导,导致了2007年秋季之前我国企业流动性紧张。积极财政政策下的信贷额度放开,既是固定资产投资配套资金的需要,也是向企业注入流动资金的需要,从而防止企业因流动资金不足而“枯萎”。出口需求和居民消费的急剧消失,无法在短时间内弥补出口需求不足留下的缺口,必然形成上游需求的萎缩链条,导致PPI和PMI的大幅下降。官方PMI在11大幅下跌,这是实体经济信贷萎缩后,管理者对未来预期的悲观表现。因此,为了应对来自国际金融危机的威胁,以积极的财政政策抵消外需的萎缩,从第一类为生产而生产开始,4万亿的固定资产投资将在基础设施、有色、钢铁、水泥、能源、交通等行业形成生产需求,而这种需求必须有配套资金支持。我们预计,2008年冬季以来以高铁为中心的固定资产投资,不仅需要财政资金的支持,还需要持续流动性的支持。这种持续的资金需求必然会随着地方政府的积极响应而扩大,从而形成对货币信贷额度的冲动性需求。冲动性需求是由国家、地方政府和企业推动的。鉴于经济危机对经济下滑可能造成的威胁,经济下滑将导致失业率上升。长三角、珠三角地区外向型经济的大规模下滑,迫使在结构调整不彻底的情况下,进行大规模的固定资产投资。当有政府信用作为担保时,商业银行会愿意积极配合为政策性项目贷款。不断扩大的信贷规模将直接、持续地为上游投资提供充足的资本保障。中国经济可能在财政货币政策和政策力量的强大推动下,迅速摆脱“危机”的压力,但最终需求会因为外贸和内需的不足,迫使经济再次回落,从而形成产能和生产资料的相对过剩。如果这种过剩的产能没有效益做保障,最终会迫使银行以商业利益为目标收缩信贷。这种预期的潜在代名词是,未来三年中国经济可能走出一个W底,即在宽松的货币政策和积极的财政政策的共同作用下,中国经济将非常迅速地走出危机,但在内外需求萎缩的反向力量的拖累下,可能再次回归经济规律的基本面。换句话说,当中国经济已经进入全球经济周期时,我们的积极政策作用将受到国际力量的负面影响。所以,为了抵消这种负面影响,“适度宽松”货币政策的第三个大招应该是人民币主动或变相贬值。如果说1998年中国为了亚洲经济稳定,不惜牺牲自身利益阻止人民币贬值,那么现在,当中国的外汇储备已经购买了大量美国国债,成为美国的第一债主,阻止美元贬值,捍卫国家利益,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让人民对美元贬值。目前国家政策对人民币贬值的主要措施是提高出口退税率,从而为相关企业出口提供政策保护。这种政策保护措施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财政货币贬值,但出口补贴越多,中国政府实际给予世界其他国家居民的补贴就越多。这种补贴政策并没有鼓励企业使用技术,提高产品的竞争力。如果直接采取贬值措施,即向市场注入大量货币,扩大人民币在国际贸易中的结算范围,主动贬值,形成对内贬值和对外贬值的统一,中国不仅可以抵消美元战略性贬值对外汇的腐蚀作用,还可能将国内通胀压力向外转移。鉴于我国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障的巨大压力,以及农业、农村、农民需要巨大的资金投入,国外贬值的压力是现实的。一旦这种压力与国家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相结合,主动贬值的通胀盈余将有利于国家货币政策的改革:即人民币将逐步走向完全可兑换。同时是中国房地产行业金融创新的升级阶段。因此,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自然与房地产联系在一起。“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第四个大动作是产业货币政策。这是因为房地产联运上游系列的兴衰,一方面关系到居民的消费需求和财富效应,而中国又涉足金融业。从1998开始的中国房地产革命,是在以房贷为代表的金融创新和集团消费推动的住房商品化的双重力量下实现的。2002年后,随着美元的倾销和中国加入WTO,房地产价格持续繁荣了5年,由市场主导。在紧缩的货币政策、经济衰退、收入预期下降和价格下跌的共同作用下,中国房地产行业开始进入新一轮的调整周期。目前市场有所警惕,担心如果既享受“社会主义”优惠政策,又享受便利市场交易的“经济适用房”涌入市场,将形成房地产行业的“规模”,即价格形成的市场机制将被彻底打破,从而对现有房主形成巨大的财富缩水打击。如果中产阶级的财富受到房地产行业“经济适用性”的冲击,可能会直接导致银行业的危机。美国的次贷危机是房地产行业的过度金融创新,中国的房地产危机可能因为过度的政策创新而对国内消费需求的增长产生负面作用。相反,如果通过政策引导,把“社会主义”的福利分房计划和“市场经济”的商品住房供求结合起来。人均15平米左右的“社会主义”福利廉租房计划,针对的是城市低收入人群,分流需求,让火热的需求逐渐降温。对于“市场经济”下的商品住房供应,城市要有土地供应计划,让老百姓对未来的供求有一个基本的了解,防止盲目追求价格导致房价的非理性涨跌。因此,货币政策对廉租房的信贷支持应该是积极的。中国要想在国际金融危机中提高国际地位,在国际金融体系中获得更多话语权,首先要在生产领域稳住自己,然后在消费领域稳住居民对财富的信心。同时必须联合欧元等其他国际货币区,限制美元霸权。因此,建立国际金融新秩序,第一步是与日本、韩国等亚洲主要国家共同组成亚洲货币结算单位,第二步是在亚洲货币结算单位的基础上形成亚元区,第三步是与欧元、美元形成新型的特别提款权。通过上述过程,人民币将逐步实现资本项目下的可兑换,但会与其他货币结盟,不会与美元发生直接冲突。以上四项政策前景如何?这是一个数量与质量平衡与不平衡的过程,是中华民族能否在危难中抓住机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