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左传》十三年读《诺公》的思考

说到中国古代史书,春秋和左传绝对是不可或缺的。《春秋》是我国最早的编年体史书,《左传》是我国第一部有详细记载和精辟论述的编年体史书。这两本书作为儒家经典保存下来。

《春秋》原是春秋时期各国史书的统称。当时很多诸侯国都有自己按年记录的国史。到了战国末期,各国史书都失传了,流传下来的只有《吕氏春秋》。虽然它使用了鲁的历法,但它记录了当时社会的一般历史。但《春秋》年谱十分简略,疏漏之处甚多,使其史料价值大打折扣。

看来很快就发现了《春秋》笔法带来的问题。太史公在《史记十二诸侯列传》中说:“孔子为王,曾为七十余诸侯效力,不能用之。故望西周室,谈史记旧闻,而乐在山东春秋,自上而下悲记,其言约之。”七十岁的人被他们指责,看不懂讽刺、赞美、失落的话语。鲁君子左丘明,恐众弟子异端,各有主张,失其理。所以因为孔子的史记是以他的话为依据的,所以就成了《左氏春秋》。“也就是说,左丘明怕孔子的《春秋》被歪曲和误解,所以对它作了解释,特别是对《左传》。《左传》作为《春秋》的训诂书出现,应该是毫无疑问的。《左传》中多处记载表明是与《春秋》相比较,对《春秋》中的“温言大义”有多种解释。还有一些《春秋》没有记载的史实被特别标注为“为某人所讳”或“无书不报”。

《春秋》有三种,即《左传》、《杨公传》和《谷亮传》。汉代学者认为都是解释《春秋》的著作。这三部传记的内容基本相同,主要区别是《左传》是用先秦的古文写成的。《公羊传》和《谷亮传》是汉代的今文。《公羊传》、《谷亮传》只去了鲁哀公十四年,《左传》去了鲁哀公十六年。《公羊传》和《谷亮传》记载孔子的生平是在鲁襄公二十一年(公元前552年),而《左传》没有记载。

《春秋》三传中,《左传》被认为比较重要,也有学者认为它是一部与《春秋》相关的相对独立的史书。《左传》原名《左氏春秋》,汉代改称《春秋左传》。

《左传》约18万字,按鲁十二君序,记录了春秋254年各诸侯国政治、军事、外交、文化等方面的重要史实,主要记录了周王室的衰落、封建领主争霸的历史,以及各种礼仪规范、法规、社会习俗、民族关系、道德观念、天文地理、历法季节、古代文献等。金范宁评价《春秋》三传的特点说:“左氏华丽富贵,其失也是巫。”谷亮是清澈而优雅的,但它的损失是短暂的。《公羊》辩切,其失也俗。"

作者在记录史实的同时,也透露了自己的观点。理想和情感态度,笔记作家颇有艺术细胞,运用了许多别出心裁的文学手法,擅长描写战争,所以有人称之为“互相切书”;他还擅长刻画人物,重视记录文字。这些成为这本书最精彩的部分。因此,《左传》不仅是一部杰出的编年史作品,也是一部杰出的历史散文作品。

《左传》代表了先秦史学的最高成就,其在史学中的地位被评论为继《尚书》、《春秋》之后,开启《史记》、《汉书》的重要古籍。它是研究先秦和春秋时期历史的重要文献,对后世史学产生了重大影响,尤其是确立了编年体史书的地位。而且由于它具有强烈的儒家化倾向,强调等级秩序和宗法伦理,重视尊卑之分,还表现出“以民为本”的思想,也是研究先秦时期儒家思想的重要史料。

其艺术特色如下:

《左传》以《春秋》笔记为纲,加入了大量史实和传说,叙述了丰富多彩的历史事件,描写了形形色色的历史人物。把《春秋》中的短笺发展成完整的叙事散文。《左传》发展了《春秋》的笔法,不再以简单的事件安排或个别文字的褒贬来反映作者的思想倾向,而主要是通过对事件过程的生动描写和对人物言行的描写来反映作者的道德评价。《左传》还开创了一种新的形式,即在叙事中或叙事之后直接引入议论,用“君子说”、“君子知”、“孔子说”对事件或人物进行道德伦理评价。这种形式更清楚地表明了作者的立场和感情,增强了叙事的情感色彩。《左传》的确是先秦散文中“最叙事”的,标志着中国叙事散文的成熟。

作为一部编年史,《左传》的情节结构主要是按照时间顺序来解释事件发生、发展和结果的全过程。然而,闪回和前叙事的使用也是他叙事的一个重要特点。倒叙是在叙述过程中回顾事件发生的原因或解释与事件相关的背景。如第三年,郑穆公兰之死被首次记载。然后他回顾了他的出生和命名;他的母亲梦见天使和兰怀孕,生下穆公,故名兰。《左传》中也有插叙、补叙,其性质和作用与倒叙相似。这些叙述往往以一个“楚”字开头。预叙事是指预先讲述将要发生的事情,或者预见事件的结果。比如之战,建叔出征攻打秦国的郑时,就已经预料到失败的必然结果:“我看到了老师的离去,却没有看到他的进入。”Xi公三十二年,秦氏过东都洛阳北门,王预言:“秦氏轻敌,必被打败。”(公三十三年)《左传》以第三人称为叙事角度,作者以一个旁观者的立场叙述事件、评论,视角宽广灵活,几乎不受任何限制。在个别段落中,作者还从事件中人物的角度描述了正在发生的事件和场景。比如鄢陵之战中“子楚登巢车盼晋师”的阵势情况,通过子楚与亳州犁的对话就完全揭示出来了。(十六年的成年生活)

《左传》的叙事往往完全注重事件的过程和因果关系。《左传》叙事最突出的成就在于描写战争。《左传》记载了数百次战争,包括城濮、甘、甘、安阁、鄢陵等战役。无数的小战役也写得各有特色,描写生动。总的来说,《左传》对战争的描写并不局限于交战过程的叙述,而是深刻揭示了战争的起因、酝酿过程和后果。如公二十八年,对战争爆发的背景和直接原因进行了说明,并在文字中不断表现出金战胜楚失败的原因:报答仇人之恩,整顿军纪,信守诺言,听取部下意见,与齐心协力。但楚方君臣相分,都督依仗兵多,骄横跋扈,一意孤行,一味进逼晋师。城濮之战的结果也很全面。它不仅描述了进士科的伟大胜利和晋文公霸权的建立,还描述了战争的后果:楚国玉子战败后羞愧自杀,晋文公喜出望外。回国后,他奖功惩恶,总结战斗,然后以君子之言赞美晋文公的霸权。至此,叙事圆满结束。

《左传》对事件因果关系的记述,往往具有道德化、神秘化的特点。比如作者在总结城濮之战的经验时说:“金为仆,能以德攻。”(《Xi公二十八年》)不仅仅是城濮与《左传》之争,礼义道德等道德因素都被作者描述为影响事件成败的重要原因,叙事中往往有神秘的因素。以《左传》中经常出现的预兆为例。这些预兆大多倾向于良性:符合礼义要求的东西往往是吉祥的,违背礼义的东西往往是不祥的。这些预兆有时是智者之言,有时是占卜、梦境、天象的神秘暗示。比如,在诺公十五年的秦、晋、韩之战中,已故的晋王预言自己将“限于朝鲜”;诺公十四年,也有晋不颜大祸,几国灭亡的预言;在战争之前,还有一个迹象表明,秦布的父亲解释占卜,金龚辉并没有失去从占卜。在这些看似神秘的预兆之后,是金的违礼、不公和背信弃义。在既定的历史事实面前,作者根据历史人物的言行得失,在描述历史事件时加入各种神秘的传说和故事,以预测事件的结局,说明事件的因果关系。这反映了春秋时期人们的世界观和认识水平,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

《左传》是一部历史著作,但作者有时像一个讲故事的人,把事件讲得相当戏剧化。大量生动的戏剧情节让这部作品充满了故事。而且《左传》中的一些叙事笔记显然不是史实的真实记录,而是基于推测或虚构。比如《Xi公二十四年》中记载的母子对话,第三者是听不到或录不到的,是作者根据传闻和推测编造出来的。这种写法可以看作是未来小说家对人物虚拟对话的萌芽。《左传》还记载了大量的占卜、解梦和神迹传闻。比如《成功十年》中晋景公之死的故事,曲折离奇,三个梦形成了一个相互关联的情节。写晋侯的梦,伟大而完整,画鬼一样生动而毛骨悚然;绝症的描写极其生动有趣;桑田女巫解梦的文字和我梦的确认充满了神秘感,像是奇异的小说。

人物是叙事中不可或缺的元素。《左传》中描写了各种各样的人物,但《左传》的作者并不像传记性的历史著作那样用专门的章节来描述一个人物的生平故事,也不像后世小说那样塑造人物形象。因为是编年史,大部分人物的言行都记录在事件发生时的各个年代,很少有人集中描述。只有把同一人物不同年代的事迹联系起来,才能得到完整的人物形象。《左传》中的许多重要政治人物,如郑庄公、晋文公、楚灵王、郑子禅、齐颜英等。,都是通过多年的积累表达出来的。《左传》中还有一些人物,并不是反复出现形成的完整形象,而只是出现在某个时间和事件中,展现的只是他们生活的某个片段,反映的是他们性格的某个方面。这些形象往往非常鲜明生动,能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比如《晋灵公非君》里有三个勇士(第二年的弓玄),还有齐晋之战中被你们这一代俘虏的丑爹(第二年的成公)。

《左传》描写的人物范围很广,很多人物性格鲜明。《左传》中的一些描写也表现了人物性格的丰富性和复杂性,表现了人物性格的变化。晋文公是《左传》(庄公二十八年至公三十二年)中一个非常注重赞美的人物。他从贵族子弟成长为政治家,从流亡者成长为一代霸主,性格有一个曲折的成熟过程。楚灵王是《左传》(襄公二十六年至召公十三年)所否定的君主形象。他登基前的咄咄逼人、野心勃勃,他的自立自强,他登基后的残暴傲慢,都说明他确实是一个昏君。但与此同时,作者又表现出了他的性格特点,比如能忍能训,学而有变,不记前嫌,风趣幽默,并写到他最终对自己的残忍感到后悔,塑造了一个性格复杂的人物形象。

《左传》叙事中人物的动作和对话构成了表现人物的主要手段,而很少对人物进行外貌、心理等主观的、静态的描写。通过重大历史事件中人物的言行,展示人物的个性,完成形象。比如《左传》在成公二年的齐晋{安歌}之战中,描写了战争的场面,展示了战争的全貌,表现了人物的个性:李恪中箭受伤,流血不止,还在打鼓,说:“我有病!”张厚说:“从一开始,箭就穿透了我的手和胳膊肘,其余的都折起来保护我。我怎么敢说坏话?我儿子忍了!”他慢吞吞地说:“从一开始,如果有危险,我就下大车。你知道吗?但是孩子生病了。”张厚说:“老师的眼睛和耳朵在我的旗帜上,我将前进和后退。这辆车是一个人的庙,可以集物。如果是病了,打败君主是什么大事?如果你有武器,你就会死。我儿子在我死前鼓励我。”左扎,右扎,击鼓,马一停不下来,就借鉴。琦君被彻底打败了。一个接一个,三个周华不注意。查克受伤了,张杰和郑秋慢慢鼓励他继续战斗。当时战场上紧张激烈的场面可想而知。三人众志成城,视死如归的精神也在对话和动作描写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左传》的战争描写中有很多东西和整个战局关系不大。这些东西只是反映了战争的一些具体情况,在战争中意义不大。《左传》在复杂的战争过程和政治事件中,还是描写了很多细节。作为历史著作,这些描写可以省略,也可以省略,但《左传》描写了很多这种琐碎的细节,从生动的叙述和人物塑造来看,都是有文学意义的,比如二年宋与郑的脊柱大战,郑人被疯狂和狡诈打败,华远的食者忘了阻止羊倒,华远逃跑后与羊倒的对话等等。正是这些小事件的详细描述给故事增添了生动性。又如“弓玄四年”,是郑公子起死回生杀王的重大历史事件。他写了一些细节,如郑的食指大动,郑的食物医生没有和他在一起,他很生气,并抓住了丁。整个事件都是由这件小事引起的,但龚松子的贪婪与愤怒,回归生活的犹豫与懦弱,郑的愚昧与荒谬,都在生活细节中得到了描述。再比如“哀公十六年”,这是一个政治事件。最后,有人写道,叶恭子是反叛的,并没有把重点放在叶恭子的主要军事和政治措施。而是反复渲染叶恭子该不该戴头盔的细节:“叶公一也到了北门,还是遇到了他,说‘你是不是顽固不化?中国人期望你善待父母,如果小偷伤害了你,那是绝对不得人心的。如果没有,为什么没有?“进去很尴尬。我碰到另一个人,说:周?中国人期待你的年龄,每天都是几天。如果你看到你的脸,你会被爱。如果人民知道他们不会死,他们的丈夫就会受到激励,仍然会偏袒国家,掩面使他们不得人心。是不是很棒?”可以自由进入。“突出中国人民对叶公的热爱和叶公对赢得中国人民的渴望。叶谋反的成功体现在叶免役的细节上。

《左传》中记载的话主要是行人的回应和医生的话,包括送往他国接受特殊待遇的话和对君主说的话。这类词都是“雅美”、“富奥”(刘知几《诗通》卷十四《沈左》),言简意赅,深思熟虑,栩栩如生。例如,在诺公三十年,联合攻击郑,蜡烛的力量被用来作为郑说秦伯。他具体分析了秦、金、郑之间的利益关系。姑且抛开的生存:“郑知道自己死了。”秦不好细述郑之死:“郑之死,是陪邻,邻厚,君薄。”那么归结到一点,在秦保郑有利无害:“舍郑为主,共行李,则无害。”最后,弥补金过去对秦的忘恩负义,以加强说服力。说话故意忽略郑的利益,处处为秦着想。它委婉而多彩,细致而透彻。所以能打动的心,让他不但退兵,还留下七子、将军等三人率军帮助郑镇守。晋人不得不退,郑国得以保全,充分显示了烛火之辞的分量。在《左传》中,有许多行人和医生的优秀作品。比如三年,谏,五年,臧伯谏鱼,两年,臧谏,六年,追,五年,公谏假道。这些词因行人的身份和对象不同而风格各异,有的委婉、谦逊、不卑不亢;有些词很犀利,刚柔并济。这些词因事而异,有着不同的个性特征,但都是高雅、深刻、优美,富有生命力的。《左传》辞藻之美,“恐怕不是商业创造,它来自一时,而且是经过打磨,一手造成的。”(《史通》卷十四《沈左》)当时的外交辞令已经很讲究了,史家在描写的时候又加上了点缀,所以文采斐然。

《左传》的叙事语言简洁隽永,文字寓意丰富。如弓玄十二年楚谨之战,进士战败时的糗事云写道:“中军与下军争一条船,船中之指可指。”为了争取渡船逃生,船上第一个人用乱刀砍了登山者的手,掉进船里的手指居然“吱吱”作响。我用简洁的一句话,写出了所有进士们争抢性命的紧张混乱场面。同年冬,楚起兵灭萧,兵“寒”,于是(楚)王巡三军,勉励之,三军皆如掴。”楚王老君悲悯的话语,温暖了将士们的心,仿佛给他们披上了棉衣。形象地用一个贴切的比喻,写出了楚王安慰鼓励的心情和将士们的喜悦。“言近而远,言浅而意深。语虽已穷尽,意犹未尽,使夫妻读者见其内,知其骨,见其事于句中,而三隅于字外。”(石头叙事)

《左传》不仅有很多史料价值和一些独特的形式特征,而且作为儒家经典,它宣扬了很多儒家思想,读了之后让人身心受益。比如“师姐仁义亲厚,三年四年隐居”,让自然本能服从道德。有一句老话;“虎毒不吃小孩。”这是动物的天性,没什么好说的。对人来说,人要按本性做事,亲情是人之常情。父母与子女之间的感情是自然规律。世界上什么样的父母不爱自己的亲生骨肉?如果人性也存在,父母与子女之间的亲情应该属于人性;失去了亲情,就意味着失去了人性和良知,就不应该再称之为“人”了。

另一方面,人作为超越动物本能的有思想、有理性的存在,不可能完全凭本性、天性、本能行事;你必须遵守社会法则。道德伦理的法则,理性的法则。自然法则必须服从社会、道德和理性法则。没有这一方面,人就和其他动物没什么区别了。

这样,自然和自然规律往往与社会、道德和理性规律相冲突,而且往往是不可避免的。所谓“大义灭亲”,就是这种冲突的体现,是选择让自然服从社会、道德、理性规律的结果。

要做到这一点,就要有很高的道德修养和强大的理性力量。一般人很难做到,否则就不是一种值得赞美的高尚美德。大多数人很难放弃家庭纽带,摆脱自然的强大纽带,往往更愿意让社会、道德和理性的法律屈服于自然和自然法则。这样,像石杰这样为了“义”而杀了自己孩子的人就不一样了,伟大而高尚,令人敬佩,值得称赞。

“义”本身的内容是随着时代和观念的变化而不断变化的。过去是正义的,今天不一定是正义的。而这种儒家的“求义”思想,无形中指导我们从今天的立场来决定“义”的选择,从而在行动上做出选择。在晏婴的《和合二十年》和《赵瞳功》中,他宣扬和谐是万物的最高境界。晏婴关于“和”与“同”的论述,典型地体现了中国人的思维特点和思维方式。

表面上看他们很像,表现也很一致。但本质上,它们是完全不同的。同,是绝对一致的,没有任何变化。没有多样性,因此,它代表着单调、沉闷和寂静,它没有内在的活力和动力。它不是生物,也不符合宇宙万物起源、构成和发展的规律性。

而和谐,则是相对的一致性,即多中有一,多中有一。它是各种互不相同、相互对立的因素通过相互调节而达到的一种统一的平衡状态。因此,它既不是相互抵消、溶解,也不是简单的排列组合,而是将不同因素的积极方面整合起来,形成一个和谐统一的新整体。它保留了各个因素的特点,又不让它们互相抵消,所以是一个具有内在生命力、活力和再生力的整体。和谐观念不仅是宇宙万物起源、构成和发展的规律之一,也是我们的祖先对事物的独特认识。换句话说,和谐的内涵不仅包括自然规律,还包括人类理性对秩序的追求,即人为秩序。和谐的理念付诸实践,形成了中国人独特的行为方式。国家富强的理想状态是和谐:君臣之间、官民之间、国与国之间、朝野之间,相互理解、支持、协调,利益趋于一致;文艺的最高境界也是和谐:有限与无限、虚与实、似与非、刚与柔、抑与扬共存于一个统一体中,相互补充、相互调节;人们在处理事务和关系时也提倡“和为贵”,用自我克制来消除矛盾和分歧,取长补短来发挥各自的长处,通过寻找利益的一致性来协调各方的分歧。如今,我们的社会也可以倡导“和谐社会”。

我们还要注意,“和”的终极目标是内心的平静,也就是说,“它的最终落脚点仍然是人自身的生存状态。所以,是内向,不是外向;是人,不是物质。在《詹公二十六年》中,它告诉后人一个人生道理——靠智慧和力量无所畏惧。面对士兵的入侵,鲁的政治家们并不惊慌,也不感到愤慨。而是想出了一个即使在今天也依然精彩的绝妙计划:奖励入侵的敌人,给他们一个精彩的让敌人哑口无言的外交辞令,着实让人瞠目结舌。

其实,鲁人之所以“有恃无恐”,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祖先有“和平友好条约”,更是因为他们自信道德在自己一边,有智慧对付侵略者,有实力对抗对手。如果没有这些东西的支持,它可能很难使用。“一句话”让对手知难而退。毕竟来这里的人不好,敢来犯,说明先见不会在意先主的联盟。所谓大义凛然,只有在这个关键时刻才会显露出来,英雄本色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显露出来。在战场上打一场血战是一回事,在谈判桌上打一场,处理得巧妙又是另一回事。你不必真刀真枪地去战斗就能成为英雄。

但是,这也有区别:对于丧失良知、精神错乱、歇斯底里的战争贩子来说,无论多么精彩的外交辞令和应对技巧,都是无济于事的。劫匪有自己的逻辑,有时候甚至不讲逻辑。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的时候,他有没有讲过逻辑?日本人发动卢沟桥事变的时候,有没有讲过逻辑?希特勒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有没有讲过逻辑?强盗永远是强盗。他们有时可能会假惺惺地找借口,有时会赤裸裸地烧杀抢掠。按照这个标准,像齐这样的人,还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被说得哑口无言之后,他们还是知道撤的。这样的好事肯定不多,大概只有在强调礼义廉耻的古代才有。现代社会,要么是赤裸裸的欺凌,要么是谈判桌上的利益交换。

要真正具备与敌抗衡的实力,就要软硬两手都要有,不仅要有应对外交局面的智慧和技巧,还要有军事、国力、民力作为后盾,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左传》的思想价值和艺术价值一样,是数不胜数的。这个理由只是几个案例,但不够详细,不敢多费口舌。名著的价值在于不断的阅读,不断的创新,而《左传》会给我们带来无穷的价值,需要时时阅读。

希望这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