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盱眙往事:遥望北国苍茫。

盱眙,坐拥淮河南岸,洪泽湖畔。(视觉中国/图)

盱眙,读作“盱眙”,是江苏淮安的一个县,位于洪泽湖和淮河岸边。根据《说文解字》,的意思是“许”,直接看它是“时代”。不知道有没有第二个带眼神手势的地名。

盱眙是一座都城。

那是在秦楚的时候,陈被杀后,项梁听从了范增的建议。为了加强天下的凝聚力对抗秦国,他又迎来了的继承人,一个叫“辛”的牧羊人,当时仍叫,定都盱眙。

你为什么选择盱眙?我认为有几个原因。首先是在楚。范增说:“父亲灭六国,楚国是最无辜的。楚南宫曰:‘虽有楚三族,秦必亡。’“陈胜、、大泽乡、项梁、项羽叔侄、吴中,还有刘邦手下的裴,这些起义军都在楚国。此外,义帝用王怀作为皇帝的名字,这表明世界是“哀悼士兵”。

其次,盱眙地处东南,远离秦朝的统治中心,是沦陷最晚的地区,民心还是向着故国的。盱眙是首府,有群众基础。

此外,在巨鹿之战之前,项、刘和基本上是在黄淮之间的地区作战。盱眙以北近淮河,离战场不远,便于名义上命令叛军,鼓舞士气,沟通消息。而且有这两个生力军做掩护更安全。后来项梁战败死在定陶,项羽和刘邦在彭城(徐州)周边收缩,盱眙暴露,义帝迁都彭城,结束了盱眙为都城的历史。

还有一点就是古人的“王道”“形胜”论古人大概有点迷信吧。秦始皇听了王琦“东南有天子”的说法,专程去镇压。楚人把名义上的反秦指挥中心设在盱眙,不知道有没有让预言成真的意图。盱眙在东南,有山(南山)水(淮水)之险,可算是淮河下游的“王道”之地。

我旅行了10年,想着史记中提到的地方,想到了这些。

明祖陵旁的淮河大堤东望(Rafe/图)

唐代魏的《泊暮光》诗中写道:“近淮扬帆,寻小湾入港。强风掀起了河上的波浪,太阳沉下了大地的黑暗。城市里的黑暗人们都回家休息了,而月亮湾也栖息在那里。午夜时分,我想起了一座北方的城门,我听见钟声在我和睡眠之间敲响。”这是诗人在淮河上看到的,写的是长安的乡愁。魏还写了一个在淮上快活的凉州老朋友,最后一副对联说:“你为什么不回家?淮上有秋山。”阿清诗人沈德潜在《唐诗别集》中说:“意虽好,淮上无山。”

沈先生,你去过淮上吗?盱眙有山!这座山在淮河南岸,因有一种豆梁香草,又叫杜亮山,故名南山。虽然它不是很高,但它是一座地地道道的山。可见韦氏的“山郭”和“秋山”绝非虚言。他还写了两首关于淮的诗,都提到了山。沈先生怎么能算是伪装呢!

除了魏,苏轼、贺铸、杨万里等诗人也登上了南山,留下了他们的诗篇。但是南山出名主要是因为米菲。

北宋绍盛4年,1097年,米芾出任涟水使。他从汴京出发,乘船沿汴水南下,绵延千里平川,十分寂寞。当小船进入淮河向东行驶时,我突然看到眼前青翠的南山像屏风一样。他忍不住高兴地写了一首诗:“罗京千里,弓出青纱帐。”莫能霍恒撞星,为东南第一山。”随即,小船靠岸,上山写下“第一座山”四个字。从此,南山改名为“第一山”。目前,南山半山腰的“第一山”古碑,就是按照米芾的手迹刻上去的。

大概是因为《神奇的南山》,米菲和盱眙结下了不解之缘。他经常来旅游,写了《窦良十首》,是当时盱眙风景名胜的写照。

北面的半山腰上,有一座现代的米菲雕像,他又疯又蠢,不属于群体。看来这座山是他的了。-“米颠”!

米菲雕像(Rafe/图)

“第一山”是北望淮河的好地方。北方的大河就像白练。南宋绍兴后(11),即宋金时期(1141),淮河成为宋金分界河,淮北属金,淮南属宋。宋每年向金缴纳白银25.2万两,丝绸25万匹,每年春天在淮河附近的泗州交付。

可想而知,南宋人登上“第一山”,北望淮水,远望中原。他们怎么可能承受不起山河破碎、人生大起大落的痛苦?这种心情是米芾她们没有经历过的。戴复古《北望盱眙》说:“北望无垠,鸟止不住飞又飞回来。中原泪难禁,莫上党第一山。”这座山成了南宋人的伤心之地,淮水是他们在北方的“天涯”——往北走最远的地方。

据说“斗量十景”中“第一山”占了六个,其中一个是“泡月玻璃泉”。我看到了玻璃泉,它被盖在一个亭子下面。千百年来,多少人和事过去了,它还在流淌。泉旁石壁上有一大块碑文,写着“明月来风”。似乎它在乎的只是来来去去的无影风,盈亏不定的月亮。可惜我来的时候是白天,没有看到沉浸在风春里的月影。

听说雪中“第一山”更美。

明白为什么从地图上说盱眙是“望北茫茫”。(南方周末资料图/图)

明初有三座陵墓:盱眙祖陵、凤阳帝陵和南京孝陵。最早的祖陵,被称为“明太祖第一陵”,是朱元璋的曾祖父、曾祖父、祖父的衣冠冢,也是其祖父的实际葬地。建于明朝洪武18年,即1385年,历时28年才基本建成。

朱元璋出身贫寒,如今凌云野心捉襟见肘。自然,他不想走夜路。一方面,他把自己刀枪所挣的顶级付伟推给祖上四代,让他们当皇帝,各有谥号;另一方面,让他们安心光荣地躺在“龙脉”里,展示“祖上恩情”的玉泽,保佑朱家后辈在山上坐得稳、长。

然而,这种“美德”似乎并不是取之不尽的,它只延续了不到300年,直到一个可悲的后人一头扎进了北京的荒山,打破了“龙脉”。好像什么都逃不过世界的风雨。一个“空”字谁能看透!

明祖陵两侧的神道和雕像(Rafe/图)

我没有去参观明祖陵,因为那是埋葬明朝祖先的地方。明朝几乎所有的皇帝不是不生育就是暴虐。说实话,他们死后葬在哪里,怎么葬,我不感兴趣。我对神道两边的雕像感兴趣。

* * *雕像19对,瞭望塔2对,沿神道中轴线由南向北沿路对称排列,依次为:麒麟2对,坐狮6对,瞭望塔2对,马官1对,马和喇嘛侍者1对,天马1对,马官1对;过金水桥,有一对侍者,两对文官,两对武将,两对太监。

这应该是皇帝在现实中的再现。在造型上,两对哨塔挺拔,高耸入云,而人和动物的塑像则古朴而朴素。除了喇嘛侍者和马的连体画像外,都是对称的,表现出尊敬、庄重和威严。我很喜欢喇嘛侍者和马的连体画像,因为不对称,尤其是侍者的身体向侧面呈45度,除了整洁之外还挺生动的。侍者一手牵着马的嚼环,另一手悠闲地牵着皮带,斜着眼睛看着前方,表现出冷静、自信和与马的融洽关系。

我对这座雕像的逼真技巧感到惊讶。那时候的绘画,都是造型艺术,有文化,轻写实,重写意,可以很抽象;这与文人对个性的强调有关,也与绘画材料和表现手法的轻逸有关。雕塑不一样。当时还是墓葬和寺庙的附庸。要满足定制人的要求,那是繁重的体力劳动。作者不是学者而是工匠,几乎没有发挥个性的自由,只能坚持现实主义道路。

祖陵以东是高高的淮河大堤,再远一点就是洪泽湖。这里的水下有一座古泗州城!泗州城非常有名,在古代史书和诗词中经常被提及。一直是淮河下游的经济、文化、军事中心。明代朱祖坟在此,地位更不用说了。但泗州城地势低洼,历史上多次黄河攻陷淮河,水患不断。19年,也就是1680年,黄河再次进入汴水夺取淮河,泗州城一夜之间被淹没在水下,成为“水下庞贝”。

一起被淹的有明祖陵。也许是因为地势高,上世纪60年代,洪泽湖水位下降,一些雕像露出水面。当地的堤坝建在东边,把它和水隔开了。经过多年的整修和重建,现在是明祖陵。

在河岸上向东看,这是一个和平的国家和安静。

一个公务员的石像(Rafe/map)

我们离开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远远的回头看那些石像,我们还是那么恭敬的站在淮河边的荒地上,没有人看着,让夕阳把最后的光从他们身上带走。如果你对他们大喊,“哇,你的时代结束了!完了!”他们不会理会,仿佛在说,不管是雨雪还是晴雨,他们都愿意这样站着,留在那个让我们唏嘘不已的远去的时代。

雷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