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历史典故

粥或有汤的面食(如面条)煮好后,因为有一段时间没动过而变稠。济南人称之为“尴尬”。比如“快吃吧,面出来就尴尬了。”在现代汉语中,“尴尬”这个词是唯一一个读起来很气的词。“糗”是古汉语中的动词,意为“煮粥”;同时也是名词,指“干粮”,古代辞书《广韵》、《说文解字》中都有说。原话是:“煮米煮麦。干米屑。”《孟子》里有一句全心全意的话“饭糗,草亦如草”,其中“糗”用的就是它的名词意思。

济南方言中的“糗”字保留了古汉语动词义,并进行了引申。比如济南人长时间用文火煮糊状米饭就说“糯米”。可以理解为“尴尬”是一个由薄到厚的过程,“尴尬”的主体不全是“面食”。有的词典将其解释为“米饭或面食成团或糊状”,这显然是不准确的。就说面食吧,馒头不会“尴尬”,饺子也不会“尴尬”。饺子煮熟后,如果放在盘子里一段时间,就会粘在一起。济南人不说“尴尬”,说“tuó”。(这里需要说明的是,本段仅以济南方言为例。其实很多地方真的可以解读为“米饭或面食呈块状或糊状”。在青州,有一句话叫饼糗。面条在碗里煮一会儿就会粘在一起。我们称之为面条尴尬。饺子也是。比如刚出锅的饺子最好快点吃,待会儿不好意思了。)

后来“尴尬”的含义进一步发展,其主体不仅是面食,还有人。在一个地方闲的时间长了,也被济南人称为“尴尬”,比如:“我在这里尴尬好几年了。”再比如:“你整天在家没事干,就出去找工作?”自觉懈怠,故意执拗,沉默寡言,济南话也叫“尴尬”,比如:“他到了工作岗位,什么都不干。”再比如:“你不好意思,我一生气就打你。”你看,一个“尴尬”比普通话里的“停留”深刻生动多了。

女作家景源曾在《小黑马的故事》中描写一个小乞丐唱几个宝,把这个词用得惟妙惟肖:“好吧,你要打,我就不走了,我会下大力气慢慢‘讨’。”“‘求’你在黑暗中管饭,我不帮你。”这里作者用了“秋”,加了个注,真的够麻烦的。如果作者当时顺手种下了“尴尬”二字,恐怕就不会花这么大力气了。

“随”是一个方言词,过去使用范围小,频率低。没想到进入网络时代后,一下子“风靡”全国,“尴尬”“尴尬”等词汇早已为人们所熟悉。但是,这个“尴尬”既不是“尴尬”,也不是意义上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