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特利尔奥林匹克体育场的奥运故事

2007年的最后一天,蒙特利尔传来两条消息。一个是1976奥运会的债务终于还清了。据说最后一次付款是在2007年6月。另一个是加拿大国宝级音乐家、爵士钢琴家奥斯卡·皮特森因病去世,享年82岁。他是1976蒙特利尔奥运会艺术节的主角,历史上最重要的摇滚爵士音乐家之一,也是世界上最负盛名的爵士音乐家之一。尽管他在美国成名并才华横溢,但他的家乡蒙特利尔以他的名字命名了一个音乐厅。几十年来,蒙特利尔一直将奥斯卡·皮特森视为城市形象的代言人。

但对于蒙特利尔人来说,奥运会似乎要等到奥运债还清了才算彻底结束。这是一届持续了31年的奥运会。谢天谢地,终于结束了。

蒙特利尔奥林匹克体育场绝对是历史上最漂亮的体育场之一。它的设计理念就像一艘正在航行的船,那根标志性的“桅杆”是最麻烦也是最昂贵的。奥运会如期举行的时候,这根“桅杆”根本没有完成。这座梦幻般的体育场是在奥运会结束十多年后才正式竣工的,据说还没有完全由原设计师设计完成。

体育场正式建成后,已有数千万人乘坐缆车登上了这座“桅杆”的顶端。在那里,蒙特利尔美景尽收眼底,成为游客的制高点。现在每张门票是14美元,但是门票收入大概还不够维持这个庞大的球场。对于一个只有50多万人口的城市来说,一个能容纳5万多人的体育场真的很可怕。按照10比1的比例,以北京最新的163万人口计算,鸟巢应该可以容纳160万观众!所以,与其用“经济陷阱”作为蒙特利尔奥运会历史的总结标题,不如用另外四个字:“船大庙小。”

蒙特利尔奥运会组委会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算好经济账就仓促上马。奥运会后漫长的工程建设也让蒙特利尔人有一种自己的肉正在一点点被割掉的感觉。因为事情变了,人冷了,对奥运会的热情过去了,很难要求大众对一个体育场感兴趣。加拿大人对冰球很着迷。这个巨大的体育场里没有足球,也几乎没有橄榄球。像平克·弗洛伊德1978这样的超级演唱会也是十年难得一见。这个体育场不好的地方是缺乏实用性。在过去的30年里,发生过几次严重事故。那年有几个人死于建筑工程。几年前,一个体育场差点被冰雹砸塌。所幸当时在场的人很少,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是这个球场的形象再次受损。

未能控制预算和成本,未能确保建筑的安全是蒙特利尔奥运会的两大失误。但从另一个角度,我们可以看到一种与中国的“举国体制”和“国奥”相去甚远的奥运方式。最大的区别是,国家和政府绝不会无条件参加奥运会。这对中国人来说是不可想象的:奥运场馆因资金问题无法如期完工,国家没有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打开国库慷慨解囊。国家不会尽其所能的帮助,但是在民主制度下,公共工程的投资需要经过严格的监督和控制,以及必不可少的程序,而且一切都必须透明,必须明确告诉纳税人你的钱花在哪里。至少蒙特利尔奥运会的财政债务已经透明了,市民可以说他们愚蠢,但不能说他们腐败或作弊。

国家形象不能凌驾于个人权益之上。归根结底,这将有助于我们重新思考效率与公平的矛盾,以及政府效率与社会民主的矛盾。

1976奥运会的规模无法和现在相比,所以即使主体育场没有建成,奥运会依然可以照常举行,只是有点尴尬。蒙特利尔不能承受之重在于,它想用一个前所未有的伟大球场来展现时代精神、魁北克民族的独立精神和艺术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