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博弈》法国大革命如何影响国际秩序?

随着欧洲革命的到来,国家秩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英法在经历了工业革命和政治革命之后,率先进入了现代政治和社会秩序。与当时的其他国家相比,可以说是领先了一个时代。因此,两国可以对其他国家的发展进行我们所说的“降维攻击”。这里,我们来解释一下这个词。所谓‘降维攻击’,是指‘降低目标本身的空间维度,使其无法在低维空间生存,从而摧毁目标。(选自《降维攻击与世界的陷落》)’

在这种“降维攻击”下,其他国家将被迫跟上它的发展进度,以某种方式逐渐进入现代秩序。这个时候,国际秩序就会在这样的推动下快速发展,从而进入一个全新的秩序体系。

我们来看看英法这两场不同的革命是如何颠覆国际秩序的。

工业革命旧址

两次革命的爆发如上所述,英法爆发了两次不同的革命,即1760年英国的工业革命和1789年法国的政治革命。这两次革命虽然方式不同,但都孕育于大航海时代。只不过大航海带来的新资源和由此形成的新秩序在英国和法国是不同的形态。但不得不说,这两次革命的出现,极大地影响了英法的内部秩序和欧洲乃至世界的秩序体系。

那么问题来了,英法之间为什么会爆发不同的革命?

工业革命

首先,就英国而言,大航海时代受益最大的是商人阶层和做生意的贵族阶层。相比之下,法国的情况并非如此。大航海时代受益最大的是国王政府。因此,受益群体的不同是两国发生两次不同革命的重要原因。

但问题是,为什么利益群体会有这样的差异?

总的来说,这其实和两国的贵族能力直接相关。我们知道,在近代以前,英国贵族的实力是很弱的,而法国贵族的实力相对更强。当然,这种差距背后有着复杂的历史原因。其实英国本来是有大贵族的,但是经过了百年战争和玫瑰战争,英国所谓的大贵族基本被消灭了,再也没有能对君主构成挑战和威胁的贵族了。于是,一些中小贵族联手与君主博弈,最终与国王达成平衡关系。这在1688的“光荣革命”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光荣革命

所以这样一来,英国君主的权力不足以压制社会,使得社会权力变得非常强大,英国的经济活动变得非常有活力。再加上海上航行带来的新经济资源的刺激,再加上各种历史机遇,英国得以在工业革命中占得先机。

但是法国不一样!法国‘大贵族’很多,实力也很强。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君主和贵族的关系非常紧张,君主往往对他们毫无办法。比如中世纪的法国国王手中,只有两个直属的地方——巴黎和奥尔良(巴黎以南约120英里)。但是,这两个地方并不相连,所以国王不敢随便从巴黎去奥尔良,或者从奥尔良去巴黎,因为很可能他会在途中被那些大贵族绑架,这样他就要支付巨额赎金。

也许你会问,既然如此,国王为什么不进攻这些大贵族呢?

其实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没有那个实力。就领土面积而言,国王所能拥有的领土甚至比大贵族中的还要小。没有钱和士兵,他怎么打仗?

法国地图

但是后来的地理大发现和海洋贸易带来了全新的财富局面,商人可以不占用一寸土地积累巨额财富。而这笔财富恰好被国王注意到了,于是他们向商人借钱,招募了一些雇佣兵,帮助他们对抗大贵族。

当然,这种斗争也持续了很长时间,用了近百年。直到17世纪后期,法王打败大贵族,才使法兰西从割据状态逐渐统一。

在这个过程中,为法国君主锻造了一支强大的军队,国王政府获得了对社会强大的压制力。所以法国社会精英长期受到国王政府的压制,所以有强烈的反抗欲望。正是这种愿望和历史机遇,最终激发了法国的“政治革命”。

所以总体来说,英国工业革命和法国政治革命虽然路径不同,但根源都是大航海时代带来的新的利益分配和秩序的失衡。

那么,这两次革命带来了什么影响呢?

蒸汽机的出现是工业革命的产物

两次革命的影响虽然两次革命的路径不同,但是影响特别大。这不仅影响两国内部秩序结构,也严重影响欧洲乃至世界秩序的变化。当然,英法也走上了现代化进程的道路,从而在一开始就形成了我们所说的对其他国家的“降维打击”。说白了——现代对传统。

那么,具体是怎么表达的呢?

现代政治的基础是大众政治和大众社会的出现。比如在大众政治之前的传统时代,政府根本不考虑和关注民众的就业和失业问题,因为这毕竟不影响选票,所以自然不需要关注。但是在大众政治时代,政府必须考虑就业和失业的问题,所以这个时候内政外交方面的各种政策会有很大的不同。

当然,传统社会的政府不关心失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传统社会有自己的稳定性。但是,工业革命和政治革命的出现,破坏了这种所谓的稳定。这个时候,如果找不到新的建立内部秩序的方法,原有的秩序就会彻底崩溃。所以我们必须找到新的秩序来维护它。工业革命和政治革命所带来的大众政治时代的新秩序,完全能够胜任这个艰巨的任务。我们可以用三个字来概括大众政治时代的这种形式——理性化。

法国大革命

但需要注意的是,这两次革命带来的“合理化”的具体发展路径是不同的。

在英国工业革命的整个套路下,合理化主要在工厂管理结构层面进行,政府层面相对被动。

我们知道,过去的产业主要是手工作坊,不追求大规模可复制的开发。但工业革命后,首先追求的是大规模的可复制性,工人需要在特定的流程中重复一个机械动作。

结果,工厂的管理规则全都变了。所有的规则主要以效率为导向,不断迭代优化。所以,不要以为工业革命只是蒸汽机的应用,同样重要的是全新工厂体系的出现。如果没有新的系统,蒸汽机就不用了。

所以,理性的工厂制度是完全超越传统手工作坊竞争的。

工业革命让英国的财富成倍增长,支撑战争的财政能力和实施战争的技术都有了质的飞跃。所以这也让它的世界霸主地位更加稳固。所以也可以对那些没有跟上步伐的国家进行所谓的“降维攻击”。

法国大革命

反观法国,在政治革命的整个套路下,法国的“合理化”主要是在政府官僚层面进行的。

其实,官僚制度早在法国统一后就开始建立了。但我们也说过,最初的法国国王只能统治少数地区,而且经常受到大贵族的限制。但国王打败大贵族后,国家的一切都得国王亲自打理。但是一个国王怎么管理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多的事情呢?因此,出现了官僚主义。

然而,在君主政体下,官僚机构的效率在许多领域并不能得到充分体现。直到大革命之后,“理性”官僚的效率才大大提高。结果大革命后法国政府控制社会的能力变高了。

当然,除了这些变化,许多领域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但和英国工业革命一样,法国政治革命的出现也促使其走向新时代,进一步拉大了与其他国家的差距,从而使其降低了其他国家没有跟上步伐的维度。

总结一下,经历了“合理化”过程的英法率先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其工业生产力、社会治理和政治军事组织形式都远远超过了其他国家。这也迫使那些没有跟上步伐的国家尽力改变自己,从而缩小自己与英法的差距。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说英法爆发的两场不同的革命,不仅颠覆了两国的内部秩序结构,也颠覆了整个国际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