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与文学——少数与多数共存的历史

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中记忆与印象1的故乡中写道:“历史必然是帝王经典,文学不得不去弥补,所以关注那些沉默的灵魂。历史习惯于按照时间的顺序在空间中勾勒出真相。艺术并不满足于这种简化,所以去看看这种人类戏剧深处的复杂性,去问问那些普遍被遗漏的地方的独特流动。”

以前人们认为历史和文学相隔十万八千里。历史是真实的记录,可以代代相传。推动国家发展才是最重要的,而文学是虚无缥缈的,以艺术渲染为基础,对国家的进步可有可无。

用我好朋友的话来说,历史是由少数精英书写的,时代的进步和人类的进化只能由这些人来完成,而其他大多数人都是随大流,与历史的发展无关。而这少数人就像“历史”,这沉默的大多数就像“文学”。他们不可同日而语,一个是肱骨之臣,一个是可有可无的摆设。

我曾经和他争论过这件事,结果不欢而散。我一直认为,一个国家的进步史,每个人都是必不可少的,都做出了贡献,而这个贡献只有大有小。为什么要忽略小?这是不公平的。

看了史铁生的这段话,我恍然大悟。其实我们谁都没说错,只是大家都说错了,因为我们都站在不同的角度,就像史铁生说的“跟着不同的情绪走,历史是不确定的。”不同的情绪有不同的视角。他站在推动历史进程的少数人的角度,而我站在西川诗的“沉默”角度,默默帮助打磨历史。

“历史只记录少数人的丰功伟绩”,但回望历史的人,却忽略了默默参与却没有被载入史书的沉默的大多数。

精英推动了历史的创造,普通大众让历史更加圆润。就像一部文学作品,仅仅有一个干巴巴的主框架是不完美的,需要各种情节和情感的注入,才能使其圆润完整,既有“灵魂”,又有“血肉”,才是完整的。

所以历史和文学并不冲突。历史是文学形成的主脉,文学是隐藏在历史背后的“独特流”。

就像一片美丽的叶子,历史是叶子的主脉,庄严而严肃,指引着叶子延伸的大方向。文学则是附在侧边,从主脉延伸出来的小脉。它点缀塑造,给树叶注入感情和活力,让以时间推进为主轴的沉闷严肃的历史变得生动活泼。

少数人推动历史的进程,大多数人默默打磨。事实上,历史不仅是“帝王经典”,更是一部具有文学气息的生命史和众生史,一部少数人与多数人共存的历史。

“我打开一本书/一个灵魂醒来/..................................................../我读了一个家族的预言/我看到的痛苦不比痛苦多/历史只记录了少数人的丰功伟绩/其他人一起说成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