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的艺术:比较政治学30讲

刘玉老师的书放在上海疫情最严重的时候，过了近一个月才收到。又过了一个月才断断续续看完，很精彩。这里有三个节选自最令人惊叹的部分，供你欣赏。

(一)民主的衰落

福山的《历史的终结》和《最后一个人》在第三次民主化浪潮后遭到嘲讽。就连福山本人也不断著书纠正自己的观点。然而，“历史终结论”真的结束了吗？这个问题的答案取决于你用什么尺度。

人们看到的是民主的崩溃和粗制滥造，却忽视了民主的韧性。目前，有各种经济、国际秩序、技术发展和概念因素支持民主的韧性。经济发展让权力不再奢侈，技术让思想的传播更有效率，城市化降低了社会动员的成本，中产阶级往往成为政治动荡的缓冲。现代人越来越相信政治道德与社会自治相关，民主话语越来越成为政治合法性话语的“默认设置”。

(二)关于文明的冲突

福山的老师亨廷顿有本书叫《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这本书在90年代被很多学者判了死刑，却被2001的911事件起死回生。诚然，政治文化差异是存在的，随时都有可能引发冲突，但东西方对抗真的是必然趋势吗？

在刘玉看来，冲突的双方不一定是基于一个历史文明圈的东方和西方，更多的可能是各个文明圈和国家中的现代主义者和传统主义者。文明圈内部的离心力在增加；国与国之间的冲突不一定是文明的冲突；国家成为文明冲突的主战场，即传统与现代的斗争。

(3)关于平庸之恶

阿伦特的《平庸之恶》是任何哲学或政治学书籍都无法绕开的问题。然而，当我去年读刘清的哲学讲座时，我感到有点困惑。

刘玉老师对“平庸之恶”的解读，以及对集体恶的模式和产生暴民的机制的分析，可谓精辟，值得仔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