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哥的读书答案
这两棵树是35年前无意中种下的。我种了杏树;杨树是二哥肖军种的。当时我13岁,军哥刚满8岁。去年秋天,妈妈从姑姑家带回了几把熟透的杏子。吃完杏子,姐姐们舍不得扔掉。我偷偷在前花园埋了些杏核。我妈发现了,笑着说:“我的孩子,我们保证来年能长出小杏树,等果实结了,就让你吃个够,以后也让你的孩子吃,代代相传!”我的母亲多么渴望杏子般甜美的生活啊!第二年早春,杏芽在花园的角落里发芽了,像野菜一样嫩。我和二哥及时施肥浇水,杏树渐渐长大了。因为离院墙太近了,怕以后长大了展示不出来。在母亲的建议下,它在第二年的花园中玩耍。正是这一年,刚上小学一年级的二哥小军,在上学的路上捡到了一棵小小的杨树树苗。回到家,二哥亲自种在我家树西边五六米的地方。二哥一边浇水一边说:“兄弟,你看谁长得快,谁长得高!”“他调皮的样子真的是自信满满,毫不示弱,二哥还是这样。
花开花落,年年如此。花园里的这两棵树,伴随着我们家漫长而艰辛的岁月,伴随着我们六个兄弟姐妹一起成长。
童年是苦的,也是美的。你怎能忘记:二哥在树下的绿草里抓鼻涕虫、螳螂、家雀的快感;多少次我顶着晨光坐在杏树下的石头上,读书看报。那一年,两只喜鹊飞到杨树上筑巢,调皮的二哥爬上去摸喜鹊的蛋。他还收到了妈妈的教训:“喜鹊面前报喜是好事,你们几个将来大有可为!”最难忘的画面是母亲在菜园里劳作累了,手拿锄头在杨树下乘凉或者在杏树下的石墩上抽一根又一根烟。夜幕降临,村子里静悄悄的。杏树下,我们围着妈妈听收音机里讲评书《杨家将》《岳飞传》,或者听妈妈讲《九头鸟》的故事,晚上吓得蒙着头睡不着觉。临睡前,妈妈常常会端来半筐刚下架的西红柿或者锅里蒸熟的土豆,再加上一碗咸葱叶,我们一家八口围坐在一起,过滤着清贫生活的乐趣和温暖。
这一年,杏树还没结果,我就踏上了求学之路。但我忘不了每次我离开时,妈妈站在树下,带着担忧的眼神和袖子挥手告别的情景。度假回来,总能尝到妈妈留下的熟透的杏子。我边吃边看我虚弱的母亲。我的眼睛总是酸酸的,尝不到小时候难得的甜味,因为我已经长大了。
杨树生长旺盛了好几年,也开始发散了。毕业结婚后被调到市里工作。二哥肖军学习不努力,小学还没毕业就帮父亲用牛犁地。我从小就挑起了家庭的重担,心脏不好。二哥常常自信而固执地说:“大哥,你放心,你能干活。等我长大了,就像我的白杨树一样,我要挺立!”反正我看着二哥,又矮又瘦,还没有犁高,心里就像他犁过的弯弯曲曲的田埂,久久不得安宁。
子女行万里路,母亲忧。城里每年都能收到妈妈老家的杏子,是专门给她长孙洪楠的。每次我手里拿着一个杏子,看着男人美美地品尝,心里总是酸酸的...
1995,春寒在杏枝上颤抖。我53岁的母亲因为过度劳累在城里去世了。失去了“主心骨”的老父亲,蹲在母亲生前常坐的杏树下的石墩旁,默默流泪。他一边抽泣,一边对孩子咕哝:“这棵树在这里,这石头在这里,你妈说走就走了。她没有享受到一天的快乐,还和我一起受苦!”今年的杏花开得特别晚,特别白。
父亲进城前想把老房子卖了,我突然想起了院子里的那两棵“兄弟树”。看着这两株饱含深情的树,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仿佛看到了我们分开时妈妈站在树下挥着袖子擦着眼泪,听到了她带着孙子在树下摘黄杏时的声音和笑容。在过去的岁月里,无论生活多么窘迫,都会有和妈妈在一起的快乐童年。现在妈妈走了,她的故事,就像那两棵树一样,继续长在我们孩子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