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分析一下历史上中日之间复杂的关系。

六十一甲子。60年后的今天,中日关系似乎又回到了敌对初期。转念一想,这段感情前面障碍重重。在此,笔者试从政治文化的角度谈两点。第一,日本“亚洲代表论”的谬误。根据这一理论,日本一直在“代表”亚洲。但事实上,近代以来,日本对亚洲没有认同感。

日本想代表亚洲,其思想渊源,从文明的角度看,有两条截然相反的道路,却得出了相同的结论。一种观点认为,日本是西方文明在东方最成功的输入者,因此日本有义务代表亚洲。在这个图式中,东方文明不如西方文明,正如福泽谕吉所说。

另一种观点认为,只有日本保持了东方文明的特征,而中国和印度都失去了东方文明的伟大特征,所以日本应该代表东方文明整合东亚和西方。在这种理解中,东方文明并不逊于西方文明,甚至优于西方文明,正如冈仓天心所说。

在这两种文明中,日本是亚洲先进和优越的一种,它应该负责传播进步的文明。作为被动的劣等文明,其他国家接受日本的领导是理所当然的。

指出了立本崇信、福泽谕吉、冈仓天心等人的思想影响了日本近代史,直到现在仍然影响深远。突出表现在日本的对外关系考虑上,一直有一种优越感,想“领导”亚洲。换句话说,日本的亚洲交往还没有建立起正常的平等心态,“亚洲的西方国家”是日本的基本定位。这也使得东亚一体化异常艰难。

第二,日本一直是一个“情境主义”国家。它有一种跟不上“世界潮流”就无法生存的不安全感。曾经,它决定了亚洲不能代表世界的潮流,所以不能跟随亚洲。这种所谓“形势追随主义”(野村弘一)的典型表现就是追随强者,比如19年底追随英国,二战结束以来追随美国。

话虽如此,但并不意味着中日关系注定在死胡同里徘徊。未来还是可以展望的,只要双方都足够理性——中国人不必迷失在狭隘的民族主义中,日本人也不应固执己见。

具体来说,首先,双方都要重视中日交往中的心理差异。中华民族和日本民族的心理差异,因生活环境不同,形成了对自身安全的不同感受,成为两个民族的宿命。应该说,中国近代的国家认同很大程度上与抵抗日本侵略有关,而日本的国家认同则与日本人特定的文化心理有关,也就是丸山的“古论”。

这两件事和彼此对两国人民的生活感情息息相关,不是说抛弃就能抛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