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红楼梦》?

说到红楼梦,恐怕稍有文化知识的中国人都不知道。但是,如果你要问《红楼梦》是一部什么样的小说,里面隐藏了哪些你无法直接说出来的史实,也许没有多少人能做出正确的回答。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红楼梦真的是一部很特别的小说。比如第六回说凤姐“才二十岁”,第四十九回又说凤姐等人“才十五六岁”,凤姐越来越小。根据第二章和第六章,凤姐只比贾蓉大两三岁,也就是说贾珍在凤姐一两岁的时候就结婚了。但第五十四回,凤姐说她和贾珍:“我从小就这么调皮。”年龄几乎比贾珍还小。八十四回里,巧姐还被奶妈抱着,最多一岁多一点,但不久之后,九十二回里,她已经能听宝玉的《孝经》了,至少七八岁了。按照第二种说法,荣国公的儿子戴珊,他的孙子贾赦、贾政、宝玉无疑是他的曾孙。但第五回、第十六回、第二十九回,都明确写宝玉是荣国公的孙子。第三十九回我跟刘姥姥说她七十五了,贾母说“比我大几岁”。元宵节过后不久,贾母说:“自从我来到这里做了一个曾孙的媳妇,我也有了一个曾孙的媳妇,已经五十四年了。”照此推算,此时的贾母应该在七十岁左右,因为古代女性结婚早,16岁应该已经出嫁了。她才72岁。这么说吧,她18岁结婚。到这个元宵节,贾母最多就72岁了。贾母死时83岁,然后宝玉19岁出家,相差64岁,72和64相差8岁,所以元宵时宝玉才8岁。而且22次都过了一个元宵节,那么第五次,宝玉才7岁。但在第六回,我写到宝玉从幻境中醒来后和袭人发生了关系。这可能吗?就算宝玉再早熟也不会这么早熟吧?第22回告诉我们,宝钗的生日是正月二十一,第62回暗示和贾母的生日一样,也就是“元宵节过后,老太太和宝姐姐一起发生的”,但到第71回,明确写着贾母的生日是八月三日。第八十六忏悔袁春生于沈嘉年,丙寅月,毛毅日,即正月初一。第九十五章袁春死于甲寅年十二月十九日立春。这两天在乾隆朝以及之前的整个清朝都不存在。他还说袁春活了四十三年,但从沈嘉出生到贾殷去世是三十一年。他怎么能活了四十三年?!作者连基本的算术都不会吗?

黛玉葬花是作者精心构思的一个重要情节。不过有下面这个解释让读者一头雾水:“话一说完就夏天了。”众所周知,长夏之后是小满,小满之后是莽。所以不存在“莽来时,长夏”的说法。第30回,宝玉躲在花丛里看灵官画羌的情节,明确解释“中间可引起一会儿雨”。这个细节无懈可击。但后来我马上说“明天是端午节”,让人不知所措。我们知道,立夏后的第四个庚日至日开始被征服,而农历六月初一是最早的,农历六月末是最晚的。所以农历四月初四是“伏”,实际上并不存在。

《红楼梦》里有很多类似的例子,但是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的。难怪俞平伯先生深有感触地说,《红楼梦》“是中国文坛的一场噩梦。越研究越糊涂。”(俞平伯《红楼梦研究》,人民文学出版社8月版1973,第2页)而台湾省著名作家张爱玲女士干脆把她的《红楼梦论》一书命名为《梦魇》。

《红楼梦》中的这一奇怪现象自然引起了研究者的注意。对于这些从常识上无法解释的现象,很多人只是按照惯性思维去理解。他们认为这是作者一时疏忽造成的。从表面上看,这种认识不无道理,因为像《红楼梦》这样一部人物众多、线索复杂的名著,难免会有一些漏洞和瑕疵。但是仔细想想,你会发现这个解释其实一点都没有说服力。一切都是质和量的统一。如果《红楼梦》中有几个这样矛盾或不合理的漏洞和瑕疵,也许是有道理的。如果有几十个甚至上百个这样的缺陷,怎么会是疏忽的问题呢?况且《红楼梦》作者构思缜密,文笔细致,为评论界所津津乐道。这样的作者怎么会犯常人不会犯的错误?就像袁春在生卒年和年龄上的错误,就像我们今天拍摄一部关于古代生活的电影,我们不会让飞机和导弹出现在里面。古人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是常识性错误,也绝对不可能是作者疏忽的结果。

其实以上这些标新立异的地方,都是作者精心设计的。作者一方面通过这些“瑕疵”包含了一些特定的含义,另一方面也是想启发和暗示人们,《红楼梦》是一部由谜语写成的具有特殊含义的小说。如果人们按照平时阅读其他小说的思维逻辑来阅读《红楼梦》,就无法理解和把握作者的创作意图。如果作者没有这样做,而是把作品写得处处完美,就不会暗示《红楼梦》的独特性。而作者的巧妙构思,辛辛苦苦想出来的,永远不会被仔细研究。造成这些现象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作者在记录时间时使用了离奇、特殊的谜语,如活到83岁、宝玉19岁出家等,都是在一定条件下为隐瞒一定历史事实而必须使用的谜语,具有特定的含义,按照通常的时间逻辑是无法理解和把握的。

接下来的问题是,为什么作者一定要用谜语来创作?想要回答这个问题,当然需要对《红楼梦》中隐藏的史实有个大概的了解,也就是答案。我已经做到了。我发现作者原来是顺治的儿子,皇位继承人。由于生活经历的原因,他失去了这两种身份,最终成为曹家的。不难想象,在清代文字狱盛行的政治文化环境下,曹轩要想以小说的形式如实地写出自己打破朝廷禁忌的经历,不使用谜语怎么可能做到?否则作品根本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此外,曹轩是一个神童,一个拥有广博知识的天才。他用谜语创作小说,巧妙地展现不能直说的史实,为他充分展示自己的知识和智慧提供了广阔的天地。于是,《红楼梦》这种集史书、谜语、小说三重人物于一身的小说诞生了,这是外部社会政治文化环境、作品的物质特性和作者卓越的智慧和才华共同作用的结果。

《红楼梦》的独特性不仅体现在它的许多漏洞和悖论上,还体现在大量看似无辜的细节上。比如读过《红楼梦》的人都会认为,在黛玉和宝钗之间,宝玉更忠于黛玉。“我只看了木石婚”,够明白了。而下面的“天对面,山晶莹雪,我不会忘记人间孤林”的说法否定了这种理解。“如果没有浪漫,这辈子我还会遇见他;如果你说有一种奇怪的命运,你的头脑如何最终变得空虚?一般你会认为是对宝玉和黛玉关系的感叹。从作品中宝玉和黛玉的关系来看,确实如此。但“贾宝玉因奇缘而知金锁记”的回复已经明确告诉我们,这里的“奇缘”指的是宝玉与宝钗的关系。只有当宝钗和黛玉都写他们生活中的同一个人时,这些问题才能得到合理的解决。柴黛组合成一幅画,一首诗的细节,似乎就是这种理解的注脚。换句话说,《红楼梦》中的人物不像其他小说中的人物,只是作者生活经历的艺术形象,也是有答案的谜语。

如果我们愿意相信作者和最熟悉作者创作的评论界,我们就会坚信《红楼梦》的玄机本和史书本的特点,即使我们还不知道答案。

作者在第一时间明确指出这本书“藏真相”,用“假话”敷衍一个故事。这种说法看起来并不神秘,但却很明确地告诉人们,作者是以编故事的形式写出了真实的历史事实,也就是小说和“假村话”,也就是谜语。作者还把《红楼梦》称为“一部充满荒诞话语和一把苦涩泪水的作品”。这种说法显然不只是一种表达,肯定有无限的遗憾。“苦泪”是指作品中隐藏的真实故事不同寻常,浸透了当事人的血泪。“字字看来都是血,十年耕耘不一般”道出了真相。“荒唐事”指的是作品的内容和形式。从内容上看,隐藏在作品中的一些史实,要么史书没有记载,要么与史籍不符。如果以违背事实的史料记载为标准,这些真实的史实就会变成不靠谱的谎言,自然会让外人觉得可笑。从形式上看,无论是作者亲身经历的真实史实,还是史书中违背事实的记载,甚至是史书中与事实相符的记载,作者都不敢直接说实话,只能用谜语的方式来写。比起它的回答,这些畸形的表情自然是可笑的。谜语的根本特征是谜语与答案之间存在对应关系(袁菲《何宇鱼雨》,见《中国谜书集成》第1卷,人民日报出版社,5月1991,第277页)。《红楼梦》作者把两个“不相干”的东西混在一起。对于那些不承认《红楼梦》谜语的读者来说,作者的谜语自然是可笑的。

宝玉看梦乡中所有女子影集时,作者写道:“所以,我不看故事,不问出处,只是暂时用来解闷。”徐佳在这里有一个眉毛评论:“精彩!假设世人都要这样看《红楼梦》这本书,更不用说它的隐含意义了。”这篇批语已经很明确地告诉我们,《红楼梦》是一部藏书。其他的,如“据我所说,考证甚多”,“其实很实用”,“读者以小说古语为重点,是大罪”,“历史有通义,不为读过死书之子所知”,“野史皆可毁,唯独此书不可毁”,“书中有喻”以及“各种奇思妙想。所谓牛马皆药,鱼鸟虫皆奇。天地间没有不奇妙的东西,也没有写不出来的东西,不过是人的意志问题。这都是得心应手,杂文变得有趣,大博弈,大智慧大开悟,大解脱也是妙文。”“作者之笔真如游龙,变幻莫测。不反复研究,可以理解,可以叹息。”这一切都没有明确告诉我们,《红楼梦》是一部可以考证和记载的书,比野史更有历史意义。如果《红楼梦》没有以特殊的方式隐瞒现实生活事件,怎么会产生上面的批语呢?

总之,从《红楼梦》记载的生活事件和历史人物来看,它是一部历史书。从它的谜语和小说形式来看,《红楼梦》也是一部推理小说。史书、谜书、小说的独特之处,是《红楼梦》区别于其他任何小说的独特之处和魅力所在。这是我对《红楼梦》这部巨著的基本性质和特点的基本认识。《红楼梦》的特殊性和复杂性是由其基本性质和特征决定的。认清并牢牢把握这一点,将为阅读《红楼梦》打下坚实的基础。

总之,《红楼梦》真的是中国文化中的哥德巴赫猜想,可以表述为:《红楼梦》是一部用小说和谜语来掩盖真实历史真相的史书和推理小说。全面、系统、科学地证明这一点,也就是解决这个文化问题,并不容易。这就是为什么几百年来,对《红楼梦》的深奥猜想和研究一直没有中断,一直没有一个满意的结果。我们还应该看到,《红楼梦》在中国乃至世界文化史上的确是一部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艺术瑰宝。因此,不仅在小说层面,而且在史书、谜书层面真正理解《红楼梦》,还原其本来面貌,如实展现书中蕴含的民族文化和智慧,即解决中国文化中的哥德巴赫猜想,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确切地说:

人间奇书归红楼,跌宕起伏中寻。

说个不停,却又妙语连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