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绘画简介

秦汉时期是中国统一的多民族封建国家建立和巩固的时期,也是中国民族艺术风格确立和发展的极其重要的时期。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中国后,政治、文化、经济等领域的一系列改革,带来了社会的巨大变化。事实上,为了宣传成就和显示王权而进行的艺术活动促进了绘画的发展。西汉的统治者也重视绘画,因为绘画可以为他们的政治宣传和道德说教服务。西汉武帝、赵迪、宣帝时期,绘画成为奖励功勋的有效方式,宫廷壁画成就非凡。为了巩固天下,控制人心,东汉皇帝还提倡天人感应论和傅锐论。宣扬忠、孝、节、义的吉祥意象和历史故事成为画家们共同的创作主题。汉代厚葬的习俗,使我们有可能从今天陆续发现的壁画、画像石、画像砖墓中,看到当时的绘画遗迹。秦汉艺术以其深沉豪迈的精神,在中国美术史上放射出耀眼的光辉。

1952年,在河北王俊县东二里发掘了一座汉代古墓。前室的四面墙和墓室隧道的两面墙上都贴满了壁画。画分两层,上层是人物形象,下层是动物,各有标题。在过道票上画云、鸟和动物。前室象征墓主人的前室,南墙门两侧绘有负责看守的“庙门卒”和“门亭总管”。墓主在东、西、北三面墙壁上的彩绘,画的是崖庙内生前所有的官、椽、卫,如负责击鼓的“锤鼓椽”、掌管监牢的“仁赦椽”、维持治安的“贼曹”等。人物的刻画因其地位和职责的不同而在体态和服饰上有所不同,突出了人物的性格特征。门下小吏,勇武不凡,有势不可挡之势;是温文尔雅、神态悠闲的“主簿”,展现了汉代文官的典型形象。绘画的表现方法用简洁的墨线勾勒出人物的形态特征。服装线条简单却符合运动规律,用笔流畅有力。可见,中国汉代古画经过多年的积累,在长期的艺术实践中不断探索,在绘画语言的变化和运用上取得了一定的进步。虽然汉画的在线应用和形制描述还处于中国绘画粗糙简单的阶段,但整幅壁画已经体现了汉代艺术家描绘和理解生活的艺术技巧,是中国古代艺术作品中辉煌的一页。

秦汉时期的绘画艺术一般包括宫庙壁画、墓室壁画、帛画等类别。秦代的画很少实物流通。现在能用来了解秦代绘画面貌的遗物,只有历年来陕西临潼、凤翔出土的模印画像砖,咸阳秦宫遗址出土的壁画残片、雕刻画像砖和建筑瓦纹,以及其他地区发现的少数手工艺品上的装饰图案。长达四个多世纪的汉代,是中国传统艺术特有的民族精神和形式风格基本确立并得到进一步发展和巩固的重要时期。汉朝的统治者非常重视绘画艺术。毛延寿、樊宇、陈昌和白柳都是后世著名的帝王画家。

1972年至1974年,湖南长沙马王堆两座汉墓和山东临沂泉雀山9号汉墓数件彩绘帛书相继出土,丰富了汉代绘画的实物资料,弥补了汉初绘画的空白,使人们对西汉绘画的实际面貌有了清晰的认识。其中马王堆一号墓的彩画最为成熟,是我国最早的工笔重彩绘画瑰宝。线条均匀有力,飞腾跃动,与后人总结的高古游四妙一致。颜色以矿物颜料为主,厚重稳重,明亮和谐;构图疏密有致,采用规整均衡的图案结构与写实形象相结合。主体突出,上下连贯,丰富惊人。在马王堆三号墓中,有三幅值得注意的帛画。一种是藏在漆洞中的气功图,人物单独排列,显示其健身姿势和不同的造型、服饰。另外两幅画挂在墓室的东、西墙,其内容被认为是展示统治者的“农祠”活动。车马数百辆,属于礼仪性的仪式,可谓气势磅礴;在构图上,克服了前奏时期人物上下排列的手法,以俯视的视角描绘了车马礼兵队伍的全貌。这是最早的记录现实生活的大型绘画。可惜剥离损伤较重,只能粗略看一下。

由于社会风俗习惯的变化,战国时期在绘画上占主导地位的青铜器和漆器上的装饰画,让位于宫殿壁画、地上建筑壁画、墓葬壁画以及相关的浮雕石、砖。作为丧葬帛画继续流行,漆器上的绘画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和完善。在对外交流中,不断吸收外来艺术的新因素,因此,秦汉绘画较战国绘画得到了极大的丰富、提高和拓展,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繁荣景象,为以后绘画艺术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成为中国绘画史上的第一次发展高潮。

而用绘画来装饰建筑,在文献中早有记载,战国时期的壁画也有不少描述。而绘画在宫室和墓葬中的广泛应用,无疑是在秦汉时期。在统一中国的过程中,“秦每破一个诸侯,就写(仿)其宫,使于咸阳北坂本上。南至林微,东至雍门至精卫、渭河,庙与府在一处,与周歌互属。(《史记·秦始皇本纪》)这些为宣传秦始皇统一大业及其至高无上的权威而建造的大型建筑内部绘有许多壁画。1979在咸阳宫遗址上发现的车马画像提供了有关秦代壁画的实物证据。汉朝时,豪强地主的宫殿、宫殿、寺庙、学校、住宅,几乎都用画来装饰。”富人多有土木,穷人常穿牛马衣服”,既是汉代社会生活的真实写照,也是当时彩绘宫室社会风俗的反映。汉代的宫殿壁画也不少,只是有记载而已。未央宫前殿在文帝在位时十分豪华,有“雕彩画”(见应劭《风俗正义》)。汉武帝在甘泉宫做戏台室时,画的是天、地、太乙、鬼神。宣帝还在麒麟阁的墙上画英雄的肖像。

汉明帝东征时,在南宫云台四壁上画了中兴二十八将的形象。灵帝还画了洪都门学派孔子和七十二弟子的画像。西汉末年,壁画不仅画在宫殿里,也画在贵族的宫殿里。鲁公国王刘玉的灵光殿里有图画,有天地、山神、海神、古代皇帝、忠臣孝子、烈士和处女的图像。广川王刘渠还在殿门上画了一幅荆轲短袄长剑的画像,广川王刘海洋的画室里又画了一幅“男女裸体交接”的壁画。一般官僚的住宅也绘有山神、海神、珍禽异兽的壁画。汉代的州县也用壁画画出地方官员的事迹,“记其进退”以示警示,也用壁画表彰官员,进行政治宣传。在镇压叛军时,统治者甚至用壁画作为手段。据《后汉书·刘传》记载,在悬赏捉拿刘□期间,王莽下令“长安中央衙门、天下乡亭,都要像蜀国一样,画上伯生(刘□,字伯生)字样,立即枪毙。“当然,用壁画来伸张正义在史记中也有所见。东汉时,杜妍因党争而死,乡亲们在屈原庙里为他画像以示敬仰。

秦汉时期的壁画遗迹

(《后汉书·燕都传》)。

汉代绘画不仅应用于宫室,也应用于墓葬和石亭。汉代以死如生的习俗,厚葬为德,薄葬为轻,以孝为名,可以名利双收。这是为了使装饰坟墓和表彰死者功德的绘画活动(包括绘制被认为能引死者灵魂上天堂的帛画)的规模和数量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在东汉时期,赵琪甚至在活着的时候就为自己的坟墓绘制了壁画。“季札、子产、晏婴、书香四尊在宾位,自绘,皆赞”(《后汉书·赵琪传》)。这一点可以从目前已经出土的汉代许多壁画、帛画以及大量的画像石、画像砖等现存绘画作品中得到印证。除了壁画,在皇宫的银幕上还可以看到贵族官僚的马匹、战车、衣服和器皿上的精美绘画。汉代也有一些可以移动观看的画。这些制作在木板或丝绸上的画被送人,甚至买卖,这就是后来流行的卷轴画的起源。据记载,汉武帝晚年叫黄门画师为霍光画伏羲成王的故事。东汉光武帝在一次宴会上遇到自己的臣下,被身旁屏风上一位烈士的照片吸引,“多看了几眼”。梁皇后“经常把烈士的照片放在左右两边以示警告”。西汉在《西京杂记》中所作的屏风赋,对屏风的装饰有这样的描述:“锦饰,映黄,绘狡,□□□昂扬。”可见,即使是“狡黠”这种题材,除了政治教育之外,通过艺术加工也包含着很高的审美价值。

与绘画活动的扩大和对绘画作品的大量需求相适应,秦汉时期以绘画为特殊职业的画家越来越多。被罗志派往宫廷的专门画家被称为“黄门画家”或“方上画家”。著名的有西汉的毛延寿、陈昌、白柳、龚宽、王洋、范蠡,东汉的刘旦、鲁旸等。据《西京杂记》记载,毛延寿“写人,那么丑,老幼,必是真”;王洋和范雨都是“擅长布色”的人。与商周时期从事绘画的奴隶工匠相比,这些在宫廷中任职的画家不仅更加专业,而且有更多的可能性发展自己的特长,这无疑为绘画的广阔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据文献记载,一些上层社会的文人(如张衡、蔡邕、刘保等。)也开始染指绘画,意味着绘画越来越被重视,画家的社会地位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