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龄熟女的自白(1)

出生

30多年前，我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农民家庭。那时候，我家住在牛棚里。

那时候我家很穷。我爸妈在地里干活，没时间照顾我，就把我一个人留在地里，然后他们在地里拼命干活。

小的时候基本处于放养状态，父母也没有精力照顾我，所以特别泼辣。

从地上爬到桌子上，光着脚在雪地里，和男生打架，张牙舞爪，特别凶。

那时候我们村很多小孩，还有我堂哥，男女一起玩，一起打牌，一起偷西瓜。

我5岁的时候，我们搬家了。虽然不太远，但离我们原来的家有20分钟的路程。

每次放学，我总是习惯跟着表哥和朋友回老家，觉得回新家不好玩。

那时候没有电话，唯一的交通工具是自行车。我父亲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回来，骑着自行车到处找我。

你拿回来后告诉我一次，然后放学后直接回家，好吗？我说，哦。下次带着它。

来回几次，有一次我爸很着急。回家的路上，他在路边抽了根刺，打了我一巴掌，骂了我一顿。他为什么这么不听话？我哭着说再也不去了。回来的时候，我妈看到我背上有几条红筋。

不幸

我是独生子。那时候计划生育很严格，有一些重男轻女。小时候我父亲一直把我养大。

从我记事起，我就一直是短发，假小子型，思想狂野，有点争强好胜。

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有很多流行的游戏，很多你可能都没玩过。下象棋，跳橡皮筋，抓石头，砸沙袋，打乒乓球，一切都很顺利。

铃声一响，赶紧组织朋友打几局。尤其是乒乓球，因为球台有限，铃响了你就拿起球拍往球台跑，堪比一流的跑者。

那时候我的乒乓球技术是班里数一数二的。我一上场，队员们就失去了表演的机会，大家都觉得没意思。慢慢的，大家都不想和我玩了。即使我袖手旁观，也没有人选择我。

有一天，学校突然组织视力测试。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近视100多度了。

在此之前，我不知道什么是近视，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近视眼。我父母没告诉我。我以为我很正常。

但是放学后我经常坐得很近，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电视，做作业。我都不记得看到过特别清晰的画面。

那时候不像现在，近视很少见，班里只有我一个人。那时候父母带我去大城市，带着一副眼镜，我一直不敢戴。

有一次上课，突然有人敲门。老师叫了我的名字，说爸爸来了，给了我一个眼镜盒。同学瞪着我，我当场哭了。父亲还在跟我说，穿在透明的玻璃窗外面。我说我不会穿的。

小学毕业才戴眼镜，上课宁愿眯着眼睛。

自卑的

中学以后，班级长大了，不戴眼镜看不清楚，只好硬着头皮戴上。

那时候我还是稀有物种，班里的男生都给我起外号叫假小子和四眼。我没有反抗。

坐在我后面的女生，因为我碰了她的桌子，导致她的字歪歪扭扭的。她用蓝笔在我衣服上画杠，我没有反抗。

初三的时候，我转到了学校最好的高考班，很多都是新生。坐在我后面的一个男孩想要更多的空间，把我挤得刚好够我坐下。我没敢反抗。

当时有个女同理论说，如果我是你，我就杀了他，我也在心里喊“你怎么不反抗？”

可能是我没有朋友支持我，也可能是我的内心不够强大支持我。我软弱，我恨当时的自己。

因为家里穷，父母一直把希望寄托在读书上，说只要好好学习，好好考试。

而且我也专心努力学习。晚自习洗完澡后，我要在被窝里开着电灯看一会儿。这种状态从初一到初三持续了6年，我的眼睛度数飙升到600多度。

这期间，我没有想别的，没有看任何课外书，没有逛任何商场，没有去大城市玩，没有想过谈恋爱，甚至没有想过打扮自己。我妈妈买了所有的衣服。

那时候高中的时候，Jing M.Guo很流行，尤其是《悲伤逆流成河》这本书，很多女同学都读过，我也借去看过，觉得特别新颖。《坏人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在男学生中很受欢迎。

所以我能理解有些同学叫我书呆子，我真的很呆，尤其是戴眼镜的时候。

那时候我不喜欢和人交流。一个人去上课，一个人回宿舍，一个人去食堂。我特别喜欢睡在上铺，因为那里很安静，别人也不能随便坐在我的床上。

网上有个孤独的关卡，我微笑。我经历过很多次，很多年都是这样。

但是我从来没有去过咖啡店，吃过火锅，也没有去过游乐园，因为我穷。

我爸妈见我好着急，说我见人不打招呼，不敢走进人群。当我回到家，我不喜欢出去和我的同学玩。亲戚叫我们家吃饭，我没去。以后能做什么？真是个书呆子。

有一次，语文老师点名我的一篇作文很好，看了一部分。我最怕这个。

内容说“其实我特别自卑，家里穷，特别土，还戴眼镜。如果我考不上大学，我还能做什么？”我同桌说，成绩这么好你还自卑怎么办？

隔离；隔离

高中的时候选了理科，在班里学习成绩还不错。很多女同学问我问题，愿意和我一起玩。

但是我习惯了一个人，不想和任何人亲近。有同学在追我，想和我一起去。我把她扔了。我就像一只刺猬，刺别人，保护自己。

最后考上了二本大学，在当时我们村还算不错。

第一次来武汉这么大的城市，听不懂东南西北，看不懂公交站牌。我坐反方向好几次。

乡下人进城，看到什么都觉得奇怪。进了宿舍，选了个上铺，悄悄收拾东西。室友陆续到了，看到大家都这么大方的打招呼介绍自己，我也没说什么。

晚上熄灯后，我躺在床上，舍友们说得热火朝天。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竖起耳朵听。

偶尔插一句，特别精彩。他们说我不唱就是一鸣惊人。

我继续独自生活。受室友的影响，我爱上了读书。上课吃饭，经常一个人泡图书馆。当我困的时候，我会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

我很充实，很有安全感。我不想别人忍受我和他们在一起的无聊，也不想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找话题。我没有参加过什么社团活动或者学生会，在班里没有存在感。

亲密的关系

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了。那时候总有一个同学找我玩。她话很多，也许是看我的眼神少了，也许是想找个伴，一直粘着我。

我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和排斥。那时候我很不擅长处理亲密关系，对任何人给予的善意都无动于衷。

但我们还是室友，天天见面，想躲都躲不开。好吧，走吧，我们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后来有个同学跟我说，没想到你们俩这么好。事实上，你们两个的想法非常不同。我没想到，也许她的热情和笑容才是我性格中最缺乏和最向往的东西。

班上每个人都说我是她的私有财产。我看到她就会问，你的xxx呢？其实她有选择的困难，我属于特别单纯独立的类型，只是不会表达。

高二的时候，一个初中同学要结婚了。我们是同桌，关系很好。我想参加他们的婚礼，我必须付出些什么。

那时候流行十字绣，我绣卡片，手机袋，钱包，挂件。自从结婚后，我选择了手工的大十字绣。

一天到晚刺绣，一有空就拿着针线，直到晚上熄灯，大概花了一个星期才完成。当我完成刺绣时，我非常高兴，我在欣赏我的杰作。真的很漂亮。

后来因为婆家的习俗，我没有做，十字绣也没有寄出去，就一直放在自己家里。

未完待续。

注:本文首发于微信官方账号(某不雅文艺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