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库茨克阿尔布佐夫的故事[苏联]摘要|文选|鉴赏
作品摘要
20世纪中叶，西伯利亚伊尔库茨克的安加拉河上正在修建一座巨大的水电站。瓦莱里娅是建筑工地上一家小商店的售货员。她美丽泼辣，野性轻佻，人称“* * *”。瓦莱里娅希望英俊的挖掘机维克多娶自己。维克多担心瓦利亚的坏名声，他和她交往只是一时冲动。一次偶然的机会，维克多的好朋友兼作业班长谢尔盖认识了瓦莱里娅。瓦莱里娅惊讶地发现，谢尔盖是唯一一个没有利用电影中的黑暗握住她的手抚摸她的男人。谢尔盖发现瓦利亚本质上是个善良的女孩，并爱上了她。当瓦利亚的求婚再次被维克多拒绝时，谢尔盖挺身而出，向瓦利亚示爱。婚后，瓦莉亚成为一个全心全意在家照顾丈夫和一双儿女的贤妻良母。谢尔盖想让妻子回工地，瓦利亚认为丈夫负担家庭经济负担太重，委屈地哭了。在一个普通的夏日早晨，谢尔盖为了救溺水的孩子而溺水。失去瓦利亚的爱情后在走与留之间徘徊的维克多接任班长。他否认了用工资帮助瓦利亚的做法，并提出要帮助她真正成为一名自力更生的工人。在一个细雨蒙蒙的春日，瓦莉亚收到了她的第一份工资...
选集
第一部分
……
棚子的画面变暗了。悠扬的音乐在播放，或许是雨点打在屋顶的沙沙声。瓦莱里娅的身影渐渐浮现。她坐在床上，周围是合唱队。
宋队，你没睡吗，瓦利亚？雨下了一整夜。温暖的夏风呼啸着掠过贝加尔湖，驱赶着安加拉河上的乌云。
-天亮了。在7月15日的星期天早上...
这是你独自呆在房子里的最后一个晚上。
明天开始的新生活是神秘的。什么在等着你？
我不知道...
宋队，你在干什么——清醒点，瓦伦蒂娜...因为你不爱他...
瓦莉亚(温柔地)难道我不喜欢吗？连我都不知道，谁能知道？爱...是什么样的？比如什么？谁能告诉我？(固执地)为什么我会记得第一次见到谢尔盖的那一天？他向我走来，付了20戈比，买了一盒火柴...然后我们见面了，我突然相信他会的，他会对我说一些不寻常的，感动的话。
合唱，这一切都很奇怪...
瓦利亚，那时，我还习惯于和维克多交流，但我在想谢尔盖，我一直在想他...我多么急切地盼望着他的来信，因为我知道这是他的信...
副歌说你爱上他了？
瓦利亚可能是...不...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合唱团？但是，你想成为他的妻子吗？
瓦利亚(尖锐地)是的，我想，这有什么错？他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至于我，我厌倦了一个人生活。我累坏了，我的上帝...以及我周围所有的这些调侃。我比别人差在哪里？.....和他在一起，我会感觉很好，不是吗？……
合唱团。维克多怎么办？
维克多的身影在黑暗中隐约可见。
维克多·瓦利亚，你还记得我昨晚去看你的时候吗？你不相信我...(走近瓦利亚，低声说)请原谅我，瓦利亚...
瓦莱里娅，我没有生气。
维克多，我不能没有你...让我们离开这里...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注册...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瓦莉亚迟到了，维罗妮卡。我们的关系结束了。再见...
瓦莉娅又被单独留下了。
合唱团正在破晓，瓦莉亚...看看窗外，这是一个下雨的早晨。
-星期天，...7月15日。
瓦莉亚，为什么我感觉如此糟糕？对不起...他的朋友们会谴责我，抛弃我们——只有我们两个人独自走在街上...路人会在背后嘲笑我们...不，我们应该逃跑。
合唱团迟到了！你听到有人在敲门吗...这是谢尔盖...如果你已经下定决心，打开门，把你的手给他。
瓦莉亚，我已经决定了！是你吗，谢尔盖？
(谢尔盖的声音:“是我！”
风琴演奏音乐。合唱队给瓦利亚穿上了雪白的婚纱。)
进来吧，谢坐了...
谢尔盖站在门口，浑身披着霞光。
谢尔盖，我来接你了！！！
瓦莉亚，太阳出来了吗？
谢尔盖，雨过天晴了。
瓦莉亚，我们走！
谢尔盖，我不是一个人来的，瓦莉亚...
管风琴的音乐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手风琴甜美深沉的音乐。和谢尔盖在一起的，还有杰内塞、津卡、谢尔迪尤克、拉普琴科、罗特伊克、他的妹妹玛娅，还有两三个在挖掘机上工作的陌生年轻人——其中一个拉手风琴，另一个弹吉他。
所有的员工手里都拿着花。
谢尔盖，来见见我。这些是我的朋友...从挖掘机上。
玛娅，我叫弥迦。我是罗蒂克的妹妹...我昨天刚从莫斯科来...我已经升到十年级了，我是来做客的，你明白吗？我以前从未参加过婚礼...我可以吻你吗？(亲吻瓦伦蒂娜)
谢尔盖，我们走吧...
(一声巨响)
看，这是雨和太阳...真是个谜！
瑟迪克，打开伞！
在舞台上面对尴尬的沉默(当演员迟到或忘记台词时)
婚礼队伍沿街行进，撑着伞，踩着水坑，伴着音乐。
合唱团是一群快乐的人！
-他们急着去哪里？
-仍然冒着雨...
可爱的人们，难道你们不知道在伊尔库茨克的边缘有一座奇妙的建筑——你们进去是单身汉，出来是已婚男人。就像童话里一样，对吧？
-你打赌！只有这个机关才能给你发一个盖有公章的证明，证明你是幸福的，从某年某月某日开始幸福。
但也有这样一件不幸的事:有些人忘记了，这座大楼永远不会容忍草率的决定和过于冷静的计算。
如果你忘记了这一点，你将立即受到惩罚。你和一个女人手挽着手从大楼里走出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从此会成为一个不幸的人！
可惜我不是发明家。不然你知道我会搞出什么机器吗？这个机器应该能看透相爱的人，判断出爱的深度，然后决定允许还是禁止他们结婚。
你们谁也不能发明这台机器吗？这种机器非常需要，兄弟们！……
——不过，还是赶紧去瓦利亚和谢尔盖的新房办个婚礼吧，已经在喊“苦！”我兴高采烈。我真担心我们什么都不会吃。
有一个婚宴。手风琴正在演奏音乐。坐在桌旁的人们正在唱缓慢的西伯利亚歌曲。这不是酒后的哼唱，而是甜美而庄严的歌声，然后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默默地陷入了歌声激起的思绪中。
当Serdiuk唱歌时，她总是想起过去。
Maia还是很期待未来的...
Genese的歌很好听，有值得思考的地方。(停顿)
拉普琴科自己建议继续喝酒。
罗吉克，我想是的。这个建议值得重视。
所有的人又开心地吃喝起来。
辛卡，大家安静！.....你在喊什么...请让我说几句话...
(相对安静)
同志们！我们，地槽工地的女水泥工，正在看着你们挖掘机的光荣作业。我们知道在挖掘机上工作并不容易——你需要的是休息、思考和美食...在这种情况下，妻子的作用特别大，所以我呼吁你，瓦利亚，永远记住这一点。
Rotyik，为美食干杯！……
每个人都笑了，碰杯，津卡的抗议消失在欢乐的声音中。
拉普琴科，有人敲门！.....(安静)
瓦莉亚，进来...
拉丽莎，去吧。
拉丽莎(站在门口)我可以进来吗？
瓦莱里娅(跑到她身边)拉里斯卡...你在这里？
拉丽莎，你不生气吗？
瓦莉亚，请原谅我...别怪我好吗？
拉丽莎，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他们接吻了。
瓦莱里娅，我想让你见见拉丽莎，我的好朋友。
Serdiuk(激动地)罚了一杯！递给拉丽莎一大杯酒，她一口气喝完。)够强。(自我介绍)我是Serdiuk，Stepan Yegorovich。请坐在我旁边。
拉普琴科，有人敲门...还有一位客人。
紧张的沉默再次笼罩了房间。
瓦莉亚，进来...
维克多，去吧。他慢慢环顾在场的人，久久地看着瓦伦蒂娜，走近她。
维克多(耳语)祝你幸福。
瓦莱里娅(温柔地)维加...
维克多，这枚戒指是给你的...(给她)留作纪念。
瓦莉亚，谢谢你。
维克多(走近谢尔盖，拥抱他，亲吻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争吵结束了。
手风琴演奏俄罗斯舞曲。
嘿，谁要跳？
瓦莱里娅·拉里萨跳舞...你知道她俄语跳得多好吗？-来吧，拉卡，...跳！
拉丽莎走进圈子，热情、激情、专注地跳着舞。
维克多(激动的声音)嘿，靠边站！.....谢接过，来了一首慢乐...再快一点！
维克托慢慢跳起来，然后摇摇头，潇洒而猛烈地跳了起来。喊叫声和掌声淹没了手风琴音乐，几乎无法辨认。拉丽莎和维克多跳完舞后，受到了长时间的热烈鼓掌。
辛卡:嘿，拉丽莎，多好的技能啊！……
哦，维辛娜，我什么也没说！……
拉普琴科，那是跳舞！……
再见，瓦伦蒂娜！
Serdiuk(对Larissa)真的应该敬你一杯...你跳得很努力。像火一样！
哦，只剩下一点点火花了...
Serdiuk，我已经五十岁了！.....你之前在哪里？
拉丽莎，天涯海角，瑟迪克同志。
Maia，听我说，Valia，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我在莫斯科的一所普通中学读书，很想知道我们的Rotyik在这里过得怎么样，他的朋友都是什么样的人。妈妈告诉我要找出一切...请原谅我，我总是喋喋不休。我好像喝了一点...但这没什么。让我们秘密地解决这个问题。现在我看着你，对自己说，婚礼是多么幸福啊。这难道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吗？知道为了爱人珍惜自己，良心在他面前是清白的，就像这件白色的婚纱...你哭什么，别哭，瓦利亚，别哭...你最好看看你的谢辽沙——他有多爱你，看着你有多开心...我真的很羡慕你，因为你很快乐...(拥抱Valia)
手风琴演奏了一首古老的华尔兹舞曲。一对对情侣正在房间里跳舞。
谢尔盖(走近瓦利亚)别哭，瓦利亚...别哭，看看你！……
瓦莉亚，要是我能忍住就好了，塞约沙...
谢尔盖，你可以忍受，瓦利亚。一切都会被遗忘...
瓦利亚，真的吗？
谢尔盖，看这个。
瓦莱里娅，谢谢你，谢莉娅...(拥抱他)
他们四处跳舞。
嘿，市民们，别跳舞了。新娘和新郎在跳舞！
舞者们纷纷让开，只有新郎新娘慢悠悠地跳着。瓦莱里娅的手轻轻地搭在谢尔盖的肩膀上；她抬起头，微微向后靠了靠。她充满了温暖和爱，似乎每跳一圈都累了。
合唱团的婚礼舞蹈...我怎么能忘记你。时光流逝，记忆淡薄，你简单的旋律总会让他们记住这个遥远的夜晚。
——他们会分道扬镳，失去联系；也许新的爱情火花会在他们身上闪耀，但无论发生什么，只要这首华尔兹奏响，他们就会记住彼此，感激和幸福会温暖他们的心。
客人们默默地从房间里消失了。)
——而现在，当这首华尔兹还没有在成为回忆的时候，对你来说，只有今天的夜晚，你们一起度过的夜晚。
华尔兹的音乐沉默了。)
瓦伦卡！.....谢服了！.....你听到了吗？大门在响。最后一个客人走了，门关上了。只有你，只有你...
晚安。房间里只有谢尔盖和瓦利亚。
几点了，瓦莉娅？.....我的头好晕...
谢尔盖，一点半。
瓦利亚，晚上一点半？(笑)哟，我真笨，干嘛问？(沉默片刻)谢接过...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谢尔盖·波琳娜。
瓦莉亚，我会非常爱她...好吗？
谢尔盖好吧。
瓦莉亚仍然爱着你的姐妹们。是两个吗？
谢尔盖两岁。
瓦莉亚，他们两个我都爱。他们会喜欢我吗？
谢尔盖会很喜欢你的。
瓦莱里娅，你知道，我喝了太多酒，我总是说个不停，没完没了...我能唠叨一会儿吗？
谢尔盖好吧。
你看，瓦莉娅，我总是在想:为什么你一次都没有吻过我？
谢尔盖(耳语)我会亲吻。
瓦利亚(也悄悄地)什么时候？
谢尔盖在等你从睡梦中醒来。
瓦莱里娅像芭蕾舞剧《睡美人》里的吗？柴可夫斯基创作音乐...
谢尔盖。是啊。
瓦莉亚，我从收音机里听到的。(蜷缩在沙发上)是啊...我真的很想睡觉。你看，多可惜啊，对吧？.....你，亲爱的，你什么都不要对我说。我很高兴，因为我是你的妻子...真的吗？你的朋友们，他们真好！.....我能睡着吗？你不会生气的，对吧，谢莉沙？
他用手抱起她。)
一大早来就行了吧？那你会吻我吗？.....把手帕给我...
谢尔盖，你怎么了？……
瓦莉亚，看，我已经把嘴上的口红擦掉了...没有口红了。拜托，早上不用担心。
谢尔盖(把她放在床上)现在——你去睡觉。
瓦莉亚，我完全睡着了...甚至做梦。你看，你划着船向我漂来...(轻声)但是告诉我，谢辽沙，我们会白头偕老，永不分离吗？
谢尔盖会至死不渝。
瓦莉亚，真好...
远处又响起了风琴的声音。瓦莱里娅渐渐陷入了梦乡。谢尔盖跪在她面前，仔细地看着她。合唱队悄悄地拉上窗帘遮住了他们。窗帘是淡白色的，像婚纱。
合唱团在下雨(下得很小)。好像整个地球都在下雨！……
——汩汩的流水在屋子里欢腾地奔流，流水冲走了垃圾和灰尘，冲走了昨天的残渣。
雨水冲刷着大地...
(白思宏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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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剧是苏联著名剧作家阿尔布佐夫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它发表在1959年第12期戏剧杂志上，当年在莫斯科瓦赫坦戈夫剧院首演，随后连续三年在全苏联100多家剧院演出。有评论家称这一盛况为当时苏联戏剧界最重要的事件，阿尔布佐夫也因此在剧作家中占据首位。此后，该剧被搬上银幕，并改编成芭蕾舞剧。
该剧的主题是爱情和新人的成长过程，用抒情浪漫的爱情故事表达严肃深刻的思想主题是阿尔布佐夫剧作的特色之一。从表面上看，剧作家并没有放弃爱情题材中通常出现的男女三角关系，而是用爱情作为一面镜子来衡量人的心理状态。并且认为爱情可以带来幸福——可以改造人。剧作家只是把这个转变的任务交给了作为“第三者”出现的谢尔盖。作为维克多的好朋友和班长，谢尔盖作为陪衬被拖入了感情纠葛的漩涡，但他在一系列日常生活细节中展现了自己的人格力量。在谢尔盖看来，爱意味着尊重和信任，所以即使瓦莱里娅谎称自己有私生女，他也从未动摇过这种人道主义精神的信念；然而，仅此还不够。谢尔盖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在深爱瓦莉亚的同时，能清楚地看到她的缺点和弱点(婚前愤世嫉俗的“朋克”习惯，婚后沉迷于个人家庭生活)，并尽力帮助她。剧本开始后不久，瓦利亚声称卡门是她的英雄。戏的最后，她向往自己能像“伏尔加河地区的一个姑娘指挥一整节挖掘机操作课”。通过年轻人的爱情故事和瓦利亚的变化成长，剧本的思想内涵恰恰是人道主义的情感和立场:对人的信任和爱。这种人格的尊严和平等，可以让人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和责任；它可以打破包围着个体，使个体变得软弱颓废的孤独卑微的心理环境。剧作家要让人们相信，爱是灵丹妙药，不仅能让人成长，还能治愈人的精神创伤。
为了“真实再现主角的思维过程和认知运动”，剧本采用倒叙结构。在安加拉河边的小木桥上，瓦莉亚领到了丈夫去世后她挣的第一份工资。她和维克多在这里相遇，思考未来的人生道路，回忆往事。此后，根据主角的心理角度，共有17个记忆片段，通过改变以往将场景分为两部分的方法，分为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第一部分以谢尔盖介入瓦利亚和维克多的关系开始，以谢尔盖和瓦利亚的新婚之夜结束。第二部分以瓦莉亚生下一双儿女开始，以丈夫去世后，在维克多等人的鼓励和帮助下，她决心去工作结束。全剧就这样展现了瓦利亚从一个“* * *”到贤妻良母再到一个自尊自强的劳动者的新生过程。这部剧最让人称道的形式是创造性地借鉴了古希腊悲剧中的合唱形式。这是剧作家在另一部反映青年人在西伯利亚建设“共产主义青年城”的剧本《晨光中的城市》中尝试使用合唱形式后的又一次探索。阿尔布佐夫这次创作的原则是:合唱“绝不是附加物，不是舞台的装饰品，不是导演的代言人，而是舞台表演的灵魂”。所谓“魂”，就是通过副歌来表达作家的思想；激发剧中人物的思维，展现其心理过程；同时，要把表面上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结构形式有机地组织起来。因此，在剧情发展中，合唱团有时代表剧作家与观众交流，讲解剧情脉络和环境氛围，评论剧中人物，直接表达剧作家的感情；有时他们与剧中人物交流，干扰他们的内心活动，探寻他们的秘密；同时，它还在时空转换中起到“蒙太奇”的作用，造成时空的多层次交叉和组合，将现实与过去、现实与幻觉，甚至是死者与生者的对话有机地结合在一起。这种表达方式在当时几乎是史无前例的，因此受到高度评价，被称为“假设手法的百科全书”。
这里摘抄的是该剧第一部的最后一段“婚礼”。要加字幕的话就“7月15”。阿尔布佐夫的戏剧有一个鲜明的特点:它具有很强的时间性。在他的大部分剧作中，每个场景(或无场景剧本中的每一集)的年、月、日，或场景、集与集之间的时间，都有明确的标示。它的意图不仅在于展现时间的真实性，更在于通过这种线性的展开，让精确的时间成为展现人物成长及其心理变化过程中的坐标。“七月15”与第二部的“七月三十日”(“谢尔盖之死”)遥相呼应，形成对比。“婚礼”段由“要结婚”、“婚宴”、“洞房”三个记忆片段组成。剧情时间为7月15日黎明至次日凌晨。从表面上看，它是关于婚礼的接待，登记，庆祝和他们婚礼的第一夜的过程。实际上，它表现了瓦莱里娅在人生这个重要转折点上的心理活动:焦虑、犹豫、紧张的期待、兴奋和快乐，以及人物在这个过程中思想和精神的重生。剧作家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环境)用不同的手法表现人物的心情。《待嫁》的场景是在Valia的单身宿舍，她一个人等待黎明。瓦利亚的心理活动主要通过与合唱团的交流来揭示，这实际上是现实中的瓦利亚与灵魂中的另一个瓦利亚的对话。副歌队介入的时候是“中立”的。它不仅提醒了瓦莱里娅，还向观众解释了即将发生的事件，同时改变了时间和空间(之前的片段是谢尔盖在工棚里向同事宣布他将在两周内与瓦莱里娅结婚)。然而，当瓦利亚的回答不自信时，副歌的问题突然变得简洁而尖锐，与其说是问两个男人中她更爱谁，不如说是在两种人生态度中选择哪一种。其间，在副歌的追问下，如同意识流的闪现，出现了一个短暂的记忆场景:昨晚她和维克多最后分手的场景。正如副歌再次提醒我的那样，谢尔盖站在火光中的门口，瓦利亚终于下定了决心。《喜宴》片段由两个场景组成:一个是婚礼队伍在报到途中的哑剧场景(与第二部开头谢尔盖和作业队迎接瓦利亚母子出院的哑剧场景相呼应)；第二个是婚宴和它的华尔兹场景。这一集占据了“婚礼”段落的一大半，但作为主角的瓦利亚台词却很少。除了介绍自己的好朋友兼同事拉里萨，她的语言短得像电报句子，与当初意气风发、口无遮拦的瓦莉娅完全不同。通过这种对比，瓦利亚的心理活动得到了真实而细致的反映:除了新娘平时的羞涩，内心还有些紧张，谢尔盖的朋友和同事们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自己，会接受自己吗；但当她发现周围的人都像谢尔盖一样真诚，把自己当成自己人的时候，她不禁激动得不知所措，喜极而泣。在“洞房”里，瓦莱里娅紧张的心情在一天的紧张之后得到了彻底的放松。此时，她与谢尔盖的谈话是在她经过一天的紧张后完全放松，没有心理戒备的情况下进行的。她时而充满了幸福的柔情，时而又有点可爱和傻气，甚至还颇有诗意，尤其是最后几乎是在说话的台词，让人感觉一个纯洁的新瓦莱里娅诞生了。这段话中副歌的作用有时就像一个哲学家，对人物和情节进行评论；有时候就像主持婚礼的司仪一样，直接介入，指挥调度剧中人物。此外，以“爸爸”谢尔迪尤克为首的作业队和挖掘机班的群体形象也在这段话中得到了生动的体现。一方面他们渲染了气氛，另一方面他们的粗犷、热情、善良也在激励着瓦利亚。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段话以“雨点打屋顶的沙沙声”开始，以“雨在下”结束，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它象征着“洗涤”和洗涤带来的新生。正如副歌所说:“潺潺的流水欢快地绕着房子奔流。水冲走了垃圾和灰尘，冲走了昨天的残渣。——雨水冲刷着大地……”
(武晓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