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古典时期史学的优良传统

西方古典时期史学的优良传统主要表现在五个方面。求真探索精神体现了人文理念、宽广的历史视野、重视历史对现实的借鉴、重视历史作品的表达和史家的修养。下面主要围绕这五个方面展开。

古典时期的史学体现了求真探索的精神,主要体现在内容叙述的真实性和叙述的客观性。内容记录更加真实可靠,主要从口述历史到同步记忆和书写。古典时期的历史学家一般叙述当代历史,即记录他们所生活的时代的历史,以回忆录为主,而且当时有四处游历的传统,所以本文记录的材料更为真实可靠。古典时期的历史学家注重描述当代历史。与荷马史诗的口头流传相比,古典时期的历史记载一般都是历史学家自己亲身经历的,因此更加真实可靠。比如修昔底德亲自去有疑问的地方考证,还参加了伯罗奔尼撒战争。他曾说:“我所描述的事件,要么是我自己亲眼看到的,要么是我从亲眼看到的人那里听说之后,我仔细地加以考察。”他试图辨别真伪。他亲自走访当地,试图获得真实可靠的史料。在记录形式上,他曾批判通俗诗文的真实性,采用叙事体,对后世影响很大。虽然他的叙述中很多发言可能不那么真实,但总体来说,还是可以看出求真的精神。色诺芬的《长征》,其主要内容是作者的亲身参与,主要描述了他自己参加雇佣军远征后返回希腊的经历,内容具有很大的可靠性。凯撒的“高卢之战”也是凯撒作为指挥官亲自参与的。古典时期的史学反映了客观主义的精神,最著名的是修昔底德、凯撒、塔西佗等人。修昔底德在叙述历史时,客观地评价了雅典的政治家,并没有因为他被流放而批评当时的政治家。撒迪厄斯·吕斯的《卡提林》情节,揭示了罗马各种政治对手之间的斗争。身处政坛,要客观的描述和揭示,并不容易。凯撒对待政敌的态度体现了客观主义的精神,对于敌视他的人,他在文章中并不批判政敌。高卢之战的最后,记载着“去年,吕斯攻打凯撒时,违反了庞贝和克拉苏斯提出的一条法律,即他在截止日期前向元老院提出了关于凯撒行省的建议。大家各抒己见,拿吕四来煽动对凯撒的仇恨,以此来博取自己的威望。然而,在按阶级投票时,整个参议院都反对。然而,这些挫折并没有让凯撒的敌人气馁,只是提醒他们寻找更有力的论据,并迫使元老院同意他们私下达成的协议。”凯撒只是把吕四这个明显的政敌撇在一边,并没有过多的丑化吕四。塔西佗在记录编年史时,“我写作时并不感到怨恨或有偏见,因为事实上我没有理由接受这些情绪的影响。”塔西佗提出尽可能不带个人感情的公平正义,体现了客观精神。

古典时期的史学体现了人文主义的理念,而当时的智者派主张“人是万物的尺度”,有一定的影响。人本主义历史观主要体现在从以神为中心向以人为本的转变。虽然荷马史诗中神人混杂,但上帝是主要的,人类的一切活动都是由上帝引起的。例如,战争是由上帝的嫉妒引起的。而古典时期的史学体现的是人的意义和价值,并没有将事物完全归于天意。比如希罗多德写历史的时候就说过,他写作的原因是为了“保存人类的成果”。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开篇写道:“我相信这将是一场伟大的战争,比以往任何一场战争都更值得叙述。这种信念并非空穴来风。双方士兵竭尽全力做好各方面准备;同时,我看到其他希腊人在这场斗争中支持一方或另一方;那些尚未参战的希腊人也准备参战。的确,这是迄今为止历史上最大的骚动——不仅是希腊人的历史,也是大多数外国人的历史,甚至是全人类的历史。虽然我们不能完全知道古代的事件,甚至是战争前夕的事件,但是因为时间间隔的原因,我尽了最大努力去探究过去获得的所有证据,这让我确信过去的时代并不是一个伟大的时代,无论是在战争方面还是其他方面。”开头说了写作的理由,战争的伟大值得记录。罗马时期的史学反映了人的价值和意义。从恺撒的《高卢之战》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恺撒在潜移默化中写出了自己在战争中的角色,从侧面反映了他的伟大和对人类价值的关注,而不是上帝造成的。而且在罗马时期,出现了大量的传记,记载了名人和英雄,看到了人在事件中的作用。比如普鲁塔克的《希腊罗马名人传》、萨顿纽斯的《罗马十二王传》、阿里安的《亚历山大远征记》等。

西方古典史学具有广阔的历史视野,主要体现在叙事内容的时空和事物的联系上。希罗多德写历史的时候,游历了很多地方,不仅仅是地理位置的描述。希罗多德涵盖了北部的黑海,南部的埃及南段,东部的两河流域,西部的西西里岛,描述了不同的风俗、历史和地理。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主要叙述了雅典和斯巴达之间的战争,但它几乎蔓延到了当时整个地中海地区。李伟写的《建城以来的历史》是一部罗马通史。涵盖了公元前390年至公元9年的罗马历史,时间跨度约300年,是古典时期比较长的一部作品。波利比乌斯的《罗马史》记录了罗马崛起100多年的历史,他在书中表达了自己对历史的看法。他说:“在今天这个时代,历史可以说已经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在意大利和利比亚发生的一切都与在亚洲和希腊发生的一切息息相关,各种事件最终都有一个结局……”他在文章中主要描述了三次布匿战争,涉及罗马与迦太基、西班牙、希腊和小亚细亚的战争,占领叙利亚和北非,然后称霸地中海,涉及范围很广。在这本书里,除了罗马扩张领土的叙述,波利比乌斯用整体观看待战争的原因,认为战争的影响不再是孤立的,而是相互联系的,把整个地中海世界联系在一起,在叙述事情的时候把事情联系起来,而不是简单地叙述一个单一的历史事件,他看到了一个历史事件对另一个历史事件的影响和联系。

古典史学注重历史对现实的参考作用,逐渐注重历史的实用性。希罗多德在《历史》开篇写道,“为了保存人类的成就”是为了记录相关的历史,主要是为了使人们了解过去的伟大成就。李伟写的《建城以来的历史》主要是关于罗马的兴起。“无论如何,我尽力留在世界上最好的民族的叙述中...因为他们渴望接触长久以来被一个异常强大的民族的力量所摧毁的新事物。”由此可见,李伟是想让人们知道罗马崛起的艰难之路,激发罗马人热爱自己的国家。塔西佗在编年史中对执政官的反对被认为是“血腥的和平”。他的文章主要是反对独裁,提倡共和主义,充满了对独裁的讽刺。与前人的记载相比,波利比乌斯的罗马史比较直白,道出了历史的作用。这篇文章中记载:“从历史研究中获得的真知灼见是对现实生活最好的教育。因为历史,只有历史,才能使我们在不涉及实际利益的情况下训练我们的判断力,以便在事情发生时采取正确的政策。”而“历史的特殊作用是使人们了解某种政策或政见成败的原因。”因为单个事件的出现,虽然有趣,但没有参考意义,而一旦揭示了事件的起因,历史研究就有意思了。“他把历史看作是唯一能教育和指导人们生活的东西,认为研究历史的有趣之处在于使它对人们有用。他还总结说,历史的任务主要是记录真相,解释事实。其实这是为了探究历史之间的因果关系,让人们从历史中找到对现实有用的东西。从希罗多德到波利比乌斯,不难看出,历史学家逐渐开始重视历史对现实的借鉴作用和历史的实用性。

古典时期的史学重视历史作品的表达和史家的修养。古典时期以前的史学多为散文和诗歌,如荷马史诗,以诗歌为主。诗言简意赅,但也许叙事不是特别清晰。比如“唱!女神!为了佩琉斯之子阿喀琉斯的愤怒!”这句话,带有强烈的感情色彩,对调动人的情绪很有用,作为口头作品更好。但是,如果时间长了,我可能就理解不了其中一些词的代表意义了。希罗多德在叙述历史时使用了叙述体,但并不完全,文学手法也加入其中,使文章更具可读性,为历史学家后来的写作提供了一种思路。另一方面,修昔底德写伯罗奔尼撒战争的历史代表了另一种思维方式。他在写作时对历史的描述是现实的,是冷客观的。我,修昔底德,一个雅典人,在伯罗奔尼撒人和雅典人的战争刚刚爆发的时候,开始写这段战争史。我相信这将是一场伟大的战争,比以往任何一场战争都更值得叙述。“可见修昔底德一开始写这本书就直接写了,写这场战争有什么意义。很短的一段就介绍的很清楚了,没有太多重复。希罗多德和修昔底德为后世史家的历史叙事奠定了两种风格。凯撒的《高卢之战》得到了西塞罗的高度评价,西塞罗说:“他们值得最高的赞美,因为他们的文笔朴实无华,直白优美。他们不需要任何雄辩的润色,就像裸体的人不穿衣服一样显露出他们的自然美。在历史叙事体裁中,没有什么比这种纯粹、清晰、简洁的叙事更令人满意的了。”说明凯撒注意到大量的发言不真实,不简洁,他就删掉了,使自己的文章简洁美观。

鲁所说的史家修养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政治眼光和历史表达。政治视野有一半体现在军政上,古典时期军政史著作很多,在当时有一定的原因。第一,古典时代,西方经历了从分散的城邦到统一的帝国的多次战争,如波斯战争、伯罗奔尼撒战争,所以有了写作的背景和内容;第二,当时的历史学家一般出身贵族,或多或少参与过政治和战争,对这些方面比较了解。比如凯撒,出生于意大利罗马,历任财政官、首席牧师、首席大法官、执政官、监察官、独裁者等等。此外,他还是一名历史学家,著有《高卢之战》一书。在古典时期之前的荷马时代,军事和政治方面一般都是由上帝决定的。例如,《伊利亚特》开篇就说:“是哪个神挑起了这两者之间的争斗?”,战争归结为与神的挑拨。此后,史书客观记载了战争的原因,其中塔西佗对罗马皇帝提出了批评。作为当时的政治家,他了解当时罗马的政治局势。这是对罗马社会衰落的担忧,也是一个有远见的历史学家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