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古碑盗窃案20年后的侦破情况如何?
现在村里的年轻人都不知道那尊碑长什么样,但村里40岁以上的人都对古碑印象深刻,认为那是村里的宝贝,都痛恨偷碑的坏人。
转眼间,2017年春节前夕。这一天,一个消息在村子里传开了。20多年前被盗的珍贵古碑被公安局找了回来,于是村民们开始互相告状。
首先,古代纪念碑被盗
7月20日凌晨2点,1995,河北省邢台县会宁乡南梁社村笼罩在夏夜之中。随着几声狗叫,村西传来一阵马达声,一个老乡被惊醒。向窗外望去,一辆带翻斗的吉普车在老柏树下熄火,随后七八个黑色身影拿着撬棍等工具在老柏树下晃动。一个小时后,吉普车在烟雾中离开了村庄。
清晨五点,早起的村民发现村柏树下那块青砖镶嵌的古石碑不见了。嗯,村民们立即向村支部书记霍东权反映。霍书记来到现场,看到了散落的碎砖和车子的车辙。他觉得事态严重,急忙给村治安主任兼村文物保护员吕显贵打电话,指示他立即向乡派出所报案。
南梁社古碑被盗的消息,由邢台市公安、文物部门迅速上报省公安厅和省文物局。7月21日上午,两部门领导立即作出批示。当天下午,公安厅刑侦处缉私科副科长钱和作者(在省文物局分管保卫工作)赶到邢台县。他们查看被盗现场后,召开市县公安部门参加的会议,强调文物的重要性,要求当地公安部门抽调精兵强将,收集线索,特别是在文物犯罪猖獗的宁晋县进行重点侦查,快速破案,挽回损失。
二、千年宝藏
佛教在东汉末年传入中国,南北朝时开始流行。拜佛重做功德成为社会风气,拜佛的塑像、纪念碑应运而生。所谓造像碑,就是石碑上有龛的石雕,以雕刻佛像为主,并刻上造像的理由和雕刻者的姓名、籍贯、官职等信息,有时还刻上配套的人像,流行于北魏至唐代。其题材和造型风格总体上接近同时期的石窟寺艺术,但造像比石窟寺造像小,雕塑一般采用高浮雕手法,十分精细。
据清代光绪版《邢台县志》记载,邢台县南良舍村的造像碑,原在一个叫魏庙的地方。由于寺庙废弃已久,这座古碑与建筑遗迹一起埋在地下。到了清代,古碑被重新发现,村民们把它搬到了村西的真武庙。因碑首一角呈月桂树形,刻有佛教造像,故又俗称“亭顶披肩造像碑”。
北洋佛像
碑亭顶部已失,仅存石柱,高27厘米,高120厘米,宽78厘米,厚21.6厘米。北洋是以寺庙为主体的两层群像,主副佛像18尊。纪念碑的两边各有两座雕像。加上碑上部的佛像,碑上共有27尊。造像有坐、拜、诵、闲、飞。石碑的中下部有碑文。由于侵蚀严重,只能断断续续的争论一些话。其中“太常庆扬州(使)曾孙,唯纳谭、商州龙弘,天下跨赵,姿态散,玄剑郎,持惠水洗心,沛慈风思。知其异,必在甲戌设禅房,引百人人造石像为一体。”讲的是立碑的人是高僧谭鹤,有“谭”字。其曾祖父曾担任西晋太常庆扬州刺史,几代居住在赵。大和尚谭鹤,性情高洁,性格不凡,洞悉各种情况,智慧如水,能洗去所有人的烦恼和污垢,像佛一样爱众生,洗去复杂的思想。他通晓天地之道,深明人间之理,崇奉佛教,修建佛寺,带领100多名信众建造了这座石像。碑文下有铸石造像功过表,潭河位列第一。碑上留下了“维辛的年龄是心有二月的生日”的字样。经查,包括北魏、东魏、西魏,年号的第一个字都是“兴”,只有东魏孝景帝盛世三年,即公元541。所以雕像碑应该是东魏的遗物,距今已经1400多年了。
雕塑碑采用高浮雕、浅浮雕、线雕技法,精湛细腻,内容丰富,变化多端。雕像字体浑厚、古朴、厚重,是典型的成熟魏碑。这是邢台现存最古老的两处渭北石刻之一。其制作工艺精湛,造像栩栩如生,是研究东魏佛教艺术和历史的实物资料,具有重要的历史和艺术价值。1982年,河北省人民政府公布为文物保护单位。
北洋与尹蓓
然而,就是这样一件重要的历史文物,却被胆大包天的罪犯公然盗走了。虽然公安部门做了大量工作,但案件侦破毫无进展,古碑从此杳无音信。
第三,举报当前案件
2065438+2006年3月下旬,一封匿名举报信放在邢台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王志杰的办公桌上。内容只有几行字,说的是20年前的一个夏天,宁晋县的小花子在邢台东井寺附近的一棵老柏树下,盗走了一块古石碑。王支队毕业于河北警官学院1987。他是一名老刑警,从警近30年。他的职业嗅觉告诉他,举报的内容会明确写下肇事者的名字、作案地点和被盗物品,这绝不是空穴来风。他立即通知邢台县公安局副局长贾春奎对线索进行调查。
东井庵原是邢台县东王镇一个村庄。由于这几年邢台市的扩张,邢台县很多乡镇划归邢台市,东王镇于几年前划归邢台市桥东区。根据王志杰的指示,县公安局的警察来到桥东区公安局,以查明这块古石碑是否在20多年前被盗。他们搜查了公安局的档案,没有发现任何记录。老警察们不记得东井寺的古石碑被盗了,他们去拜访了原来的老村民。他们也像拨弄郎鼓一样摇头,从来没听说过。会不会是记者看错了?民警们扩大了调查范围,去了东井寺邻村的西井寺和北京寺。调查结果同样令人失望。这里从未发生过古代石碑被盗的情况。
北洋佛像
得知调查结果后,师长王志杰鼓励警员不要气馁,并与警员重新分析了举报信。王团队指出,除了对人物、时间、地点交代得非常清楚外,还有一个细节:石碑在一棵老柏树下。调查证实,东井庵、西井庵、北京庵村都没有老柏树,说明东井庵不是被盗地,被盗地应该是别的地方。举报信为什么会提到东京安?有可能东井庵离被盗地点并不太远,犯罪分子在盗窃古碑时应该经过或停在东井庵,所以对东井庵印象深刻,报案人极有可能当时参与了盗窃。过去20年,东京安被错误记录。
听完王队的分析,干警们眼前一亮。王队随后指示继续扩大以东井庵为中心的20公里范围内的调查,重点调查老村民和有老柏树的地方,同时动员邢台县公安局的老民警回忆起多年前发生在邢台县的所有文物案件。
民警兵分两路,一路进入各县派出所,和派出所民警一起走访农村的老村民。另一名民警在县局查阅人事档案,寻找曾在县局工作过的老同志。4月7日,负责查阅人事档案的警官发现,一名叫马振锋的警官多年前在下面派出所工作,目前仍在县局。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贾春奎副所长给打了电话,得知贾副所长的意图,想了一下说,他在1995会宁乡派出所的时候,南梁社有一块古碑被盗,被盗的土地旁边有一棵老柏树…
消息很快反馈给王组长,王组长指示组长和县局立即前往南良舍村。
南梁社村位于邢台市西北部,北环路以西一点,几乎与邢台市区连成一体,东南距东靖安14公里。警员们在村西看到,一棵大柏树赫然耸立,树下有两块石碑。较小的石碑上写着“河北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名称:南梁社雕像碑,时间:北魏。审批时间:1982年7月23日”。大碑就是本文开头提到的纪念碑。
举报信的内容已经得到证实。
4月8日,邢台市公安局领导指示邢台县公安局立即立案,成立由局长、政委直接领导,副局长贾春奎为专案负责人,县刑侦中队长贾负责调查的南梁社雕像碑被盗案专案组。
第四,找小花子
专案组成立后,立即展开调查,并召开案情分析会研究案情。据专案组分析,在案件现场收集证据、寻找熟悉案情的当事人难度较大。但举报信提供了一个叫小的人,他是宁晋人,于是专案组决定从这条线索上寻求突破。
然而,小花子是谁?
4月10,刑侦二中队队长贾带领专案组来到宁津县公安局。
宁晋县位于省会石家庄东南60公里处,交通发达,商贸活动频繁,头脑灵活。早在明朝,这里的一些农民就开始靠倒卖古董赚钱了。据说当时一些村子里死了的人没有劳动力抬尸体,因为男人都出去倒古董了。20世纪70年代末,国家改革开放后,一些人盯上了文物,苏家庄镇、大陆乡镇、四芝兰镇、杨庄、丁咚、西丁等村走私盗窃文物现象猖獗。后来河北很多文物案件都和宁晋有关,和保定的雄县、安新、曲阳县一起成为河北文物犯罪重点县。
宁晋县公安局领导得知贾队长一行的来意后,迅速安排民警从有文物犯罪前科的人员中了解到这个名叫“小花子”的人。很快几条线索在公安局汇集。这个小花子真的是名人,在宁晋文物圈也有一定的影响力。经查,小花子,本名孙某华,出生于1968。他住在苏家庄乡孙杨北村,没有正当职业。他长期从事文物销售工作。
找到了小,而下一个专案组就是收集他的犯罪证据。在有关部门的配合下,专案组收集了雕像碑被盗前的照片和资料,但没有找到其犯罪的直接证据。如果仅凭一封举报信就对孙某华采取强制措施,证据明显不足。如何获得突破案件的铁证,依然困扰着专案组刑警。为此,专案组召开了案情分析会。办案民警分析,由于小花子长期从事贩卖文物活动,不会只从事一次犯罪活动。为避免打草惊蛇,专案组决定在继续收集被盗案件证据的同时,对其进行秘密监视,如发现任何犯罪证据,立即采取强制措施。
近几十年来,我国文物犯罪总体上呈现出团伙作案、暴力化、现代化和盗窃、运输、贩卖、走私的特点。监控很快发现,孙某华与孙某军、孙某强关系密切,两人经常来往。经查,孙某军、孙某强也是文物贩子,多次参与文物买卖活动。54岁的孙某军和47岁的孙某强都是苏家庄乡孙杨北村人。据专案组分析,三人可能是某文物犯罪团伙成员。从三人的关系来看,孙某军年龄比孙某华和孙某强大,孙某军经常对后两人指手画脚,职位明显高于他们。三人与外界的联系主要是河南石家庄、柏乡、张家口的一些文物贩子。渐渐地,一个以孙某军为首,孙某华、孙某强参加的文物犯罪团伙的轮廓逐渐清晰。20年前的孙某军、孙某强是否参与此案,至今不得而知。从三人的密切关系来看,他们参与盗窃南梁社雕像并非不可能。专案组决定除继续监控小花子外,增加警力监控孙某军和孙某强,并特别将孙某军列为重点监控对象。
五、预谋盗窃唐墓
监控显示,4月中旬以来,三人多次联系河南等地的人买卖文物,但没有实际成交。5月初,专案组发现三人频繁联系陕西、内蒙古等地的文物商贩。他们又要做坏事了吗?专案组民警的神经顿时紧张起来。根据其他线索,几人约定前往陕西咸阳三原县盗掘唐代墓葬。这一线索震惊了专案组。现在看来,孙某军等人真的不是一伙小偷小摸,而是经常出没于国家级、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等重要文物的江洋大盗。如果这个犯罪团伙不被摧毁,国家的历史文化遗产将随时面临危险。
专案组迅速制定方案,在他们在陕西作案时将其当场抓获。
5月初,孙某军、孙某华、孙某强从河北临城准备自制炸药和盗墓挖掘工具,驾驶面包车来到陕西咸阳三原县。在当地盗墓贼的带领下,他们和先期到达的内蒙古同伙住在三原县城的一个小旅馆里。专案组也悄悄赶到,提前通知了当地公安部门。
三原县位于陕西省关中平原中部,咸阳西南30多公里。它是省会Xi的北大门。它历史悠久,文化积淀深厚,名胜古迹众多。唐朝开国皇帝李渊的陵墓和唐敬宗李湛(809-827)的陵墓就位于这里。这一次,孙某军和他的团伙选择的是庄玲。庄玲在县城东北15公里,陵前乡柴家窑村东250米处,是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三元的强制保护者
孙某军入住后,就开始了盗墓前的准备工作。但是,这次他们来到三原,就觉得不对劲了。在陵前镇,他们看到所有的环卫车都写着保护文物人人有责的标语。在柴家窑村,我看到竖起了庄玲文物保护办公室的大牌子。白天他们在灵台附近转悠,经常看到联防队员在灵台巡逻,警察在灵台巡逻。有时候遇到村民,问他们是哪里人,让他们谎称自己是游客。晚上,他们潜入陵墓附近,观察到有巡逻队在土里巡逻了一个小时左右,交叉的手电筒在陵墓上上下左右晃动。当他们看到这一幕时,既害怕又失望。回到县城的小旅馆,几个人都以为在这么严密的安保下不可能安装炸药炸皇陵,更别说盗墓了。在三原待久了,就永远不会被抓到。有几个人觉得这个地方不是一个可以久留的地方。所以我们决定另找时间,改天再做。他们迅速离开房间,回到河北和内蒙古。
考虑到孙某军及其团伙抢劫未遂,专案组没有贸然抓捕,而是继续监控。
六、倒卖青铜器
转眼间,春天走了,夏天过去了,秋天冷了,冬天来了。
连续几个月,孙某军苦恼不已,上半年没有在陕西找到工作,手头拮据,十分郁闷。与此同时,他总是在寻找机会再做一次。
65438+2月初,孙某军在石家庄给一个叫董的人打电话时,得知董有几件青铜器要卖,他认为商机来了。第二天去了石家庄,看到了董手里的青铜器。其实孙某军对青铜器的研究并不多,但他还是会假装闻、敲、拿放大镜看。一番折腾后,他跟董说有东西不错,然后跟董商量把这些东西卖了,让他发财。董也缺钱,担心没机会换钱。两人一拍即合。然后孙某军在柏乡县找到买家,约定2月65438+2月65438+2月在石家庄成交,金额40多万元。
青铜器属于国家禁止买卖的文物。《文物保护法》规定,倒卖国家禁止的文物牟利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2016下半年,河北省公安厅开展打击文物犯罪专项行动,将该案列为省长案件。经请示县局领导,专案组决定利用他们的交易收网,摧毁这个活动多年的文物犯罪团伙。
谈好价格和收市时间后,孙某军开始了收市前的准备工作。为防止黑吃、黑吃,他找孙某华、孙某强帮忙,董找王某、王某波帮忙。65438+2月65438+2月,三波人齐聚石家庄。该成交了,狡猾的孙某军却没来。他把孙某华、孙某强推到台上。孙某军不在,抓不抓,专案组果断决定,不在就要收网。
结果,孙某华、孙某强、董、王某、王某波、白翔的购买人在文物买卖过程中被当场抓获。远在一旁听着的孙某军得知同伙被抓后,吓得魂不附体。
七、白天的案子。
当天,专案组将孙某华、孙某强带到宁津进行突击审讯。几个人对倒卖文物的罪行供认不讳,但对之前的问题保持沉默。对此,邢台市公安局派出刑侦二大队教导员齐协助专案组工作。齐教导员是一位做了多年预审工作的老刑警。审问是他的强项。他已经赢得了许多重要案件的供词。通过政策,及时突破了孙某华的心理防线,既使其交代了陕西庄玲被盗案,又提供了专案组所期待的南梁社雕像碑被盗案。
据孙某华供述:1995年夏天的一天,孙某军在村里找到孙某华、孙某军、边某华,说邢台县城有个古碑,可以卖回去。这些年有几个人跟着孙某军倒卖古董,都是小打小闹,没赚到钱。这次听说可以赚钱,眼睛一亮,异常兴奋。经过短暂的准备,他们租了两辆吉普车,在其中一辆上挂了一辆翻斗车,装上撬棍等工具,纠集张某和等8人,于7月20日零时1995左右从苏家庄出发,直奔西南邢台县城。1:30到达东京寺。由于天黑路不熟,几个人下来问路。2点左右到达南梁社村,一辆车停在村外,车上的人下来走。另一辆车慢慢开到村西的柏树下,把火扑灭了。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几个人用撬棍撬开神像碑两侧的砖块后,太伙夫将400多公斤的神像碑抬至吉普车后翻斗处,盗走了这件精美的东魏石雕。
当我回到宁晋县苏家庄孙杨北村时,已经天亮了。孙某军先送其他人回家。他和边某华开车来到边某华承包的果园,挖了一个深坑,将雕像碑埋了。
南梁社雕像碑丢失后,省市公安出动大量警力调查此案。作为文物犯罪的重灾区,宁晋县成为查处的重点,孙某军一伙倒卖文物的机会微乎其微。400多公斤的石雕不方便运到国外。为了自身的安全,狡猾的孙某军决定将埋藏已久的文物趁机转移。
转眼到了2002年,边某华的果园承包期到了,村里准备重新分承包地。卞某华能否再次承包果园,不得而知。这次边某华急了。他怕埋下的石刻暴露,就找到孙某军等人商量。有几个人以为警察追查到了风声,可以找到买家。
孙某军到县城天宝东街,找到一个叫郭某文的人,让他帮忙找买家。年近50的郭,擅长文物修复,圈内人际关系多。听说有生意要做,他答应帮忙。过几天,他跟孙某军说有人要货,但一谈价钱,孙某军就不高兴了,对方只答应给几千块钱。
孙某军打开郭某文,再次联系买家。最后在广州找到一个36岁的河南人,叫熊模成,经常在广州芳村和西湖路卖古董。熊作为业内老手,看到孙提供的照片,知道这块石雕的价值,便同意购买。但见孙急于出售,便极力压价,以一万元白菜的价格成交。
至此,由孙某军亲自策划并参与的南梁社雕像碑被盗倒卖案真相大白。孙某军是该案主谋,邢台市公安局发布通缉令,开始网上追逃。
八、国宝回归故里
然而雕像纪念碑在2002年就已经售罄,时间已经过去了14年。文物还在吗?买家熊某成在哪里?
根据孙某华提供的信息,专案组联系河南、广东警方,最终摸清了熊某成的情况。50岁的熊某成是河南内乡县城关镇人,多年来一直从事万文古玩生意。他在广州有一家古玩店,经常往返于广州、河南、北京卖古玩。
北洋雕像
今年65438年10月4日,专案组得知熊某在北京做生意,迅速赶到北京并与当地警方取得联系,于晚上9时许在潘家园附近某宾馆将其抓获。
熊是个老江湖了。庭审中,他始终避重就轻,拒不承认倒卖宁晋石刻的事实。队长齐制定了详细的询问计划,逐渐摧毁了熊的心理防线。经过20个小时的审讯,在铁证面前,他终于承认了2002年购买孙某军塑像碑并转卖的犯罪事实。
原来,小熊拿到孙某军的文物后,觉得东西不错,但毕竟是赃物,烫手山芋。在他手里放了8年,以17000元卖给了北京古玩城的一个朋友。熊交代,他的朋友一直把神像碑放在店里,至今没有动过。
得知文物在北京,专案组民警松了口气,纷纷跟进。65438+10月11,文物在北京古玩城某店铺成功收藏。
这块被盗20多年的造像碑,终于回到了邢台老家。
20l 7 65438+10月26日,盗窃南梁社造像碑的主要犯罪嫌疑人孙某军也被抓获归案。随后,参与密谋盗墓的犯罪嫌疑人王、郑某东、陆某江等人也被抓获归案。
一个长期活跃在河北、河南、陕西、内蒙古的文物犯罪集团被彻底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