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历史上有哪些戏剧性的历史事件？

——读《中国皇帝的五种命运》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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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肖福兴

今年书市上历史书特别受欢迎，光是解释历史的书就有很多。难怪有人开玩笑说“今年是明年”。历史的普及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普及过。

我们中国人似乎天生愿意亲近历史。中国传统戏剧和故事小说是普通大众的历史教科书。历史的故事成了历史最重要的外部包装和内部沸点。公众热衷于历史故事，尤其是皇宫里皇帝的故事。在谈论过去、讨论现在时，他们注重娱乐功能，用历史自娱自乐。一个是唤醒世界的角色。时至今日，在北京现存最古老的阳平戏楼里，仍有一块明末书法家王铎题写的“醒世”匾额，便是如此。

在北京大栅栏三清剧场的舞台前，曾经有一副抱柱对联:“幻描绘爱，邪正奸诈，试看循环原理；今古事传，衣以粉服，使色于斯。“这里说的‘循环原理’就是它的醒世作用；”色相于Si”，即其娱乐功能。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大众一直把历史当成一个故事，一出戏。戏剧和历史是大众互相阅读的一面镜子。

如今，对历史书的狂热也是如此。历史的普及大概要从电视剧《戏说》说起，这部电视剧展现了历史普及中“色在斯里兰卡”的一面。“戏说”的滥用，让很多人对这样一种历史写作的通俗化甚至庸俗化感到不满或不满。有人开始尝试写一种历史的、文化的、文学的写法，不仅仅是历史演义，还希望重述历史，复兴“醒世”之风，强调历史与现实的关系，也就是“循环论”。

最近看了张洪杰的新书《中国皇帝的五种命运》，属于后者。

值得注意的是，即使是后者，基本的叙事策略和方式数量，依然是“笑话”脉的延续，但这里的“戏”更多的是排除了“笑话”中野狐的禅意式“戏”而加入了戏剧元素中的“戏”，依然以故事和戏剧为黄丝带召唤读者回来。

张洪杰的书也把历史当成了戏剧。

关于王莽的第一章，开篇不久，王莽在长安附近挖井，挖出一块刻有“王莽为帝”字样的石头时，作者急切地写道:“这部历史剧即将达到高潮。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整个剧院一片可怕的寂静。”

在第二章里，我写到杨迪皇帝想强奸文帝最宠爱的公主，文帝的公主在鲜血溅到银幕上后死去。然后作者写道:“这是一部强奸电影。”

最具象征意义的是，第四章陈述了郑德皇帝在他的宫殿里开放了一个自由市场，命令太监扮演小贩的角色，皇帝本人扮演市民与小贩讨价还价的角色。与市面上流行的宫廷剧相反，皇帝上演了一出流行的街头剧。作者特别指出这部剧的讽刺之处:“皇宫是世界上最不自由的地方...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充满禁忌，每一寸地面都布满规矩，每一个手势都要斟酌再三。住在这里的人都得按照事先写好的剧本生活，宫里的东西都是假的，像一出戏。”

关注历史的戏剧性，是在历史普及热潮中赢得读者最便捷的方式。知道读者爱吃这一口，当然要上这道菜。但是，过于历史化、戏剧化的写法很容易让读者怀疑那段历史。在中国皇帝的五大命运中，先进典型王莽、汉奸卖国贼、生前只关心宏图的杨迪皇帝，几乎无处可死。命运和性格的戏剧性转折，太戏剧化了，这出戏只是一出戏，却有足够的说服力，没能缝合。

在这本书里，作者的叙事风格是文艺的，他注重细节、个性和戏剧性；叙事姿态是主观的，激情的。其中不乏精彩的论述，恰好契合了读者对历史可以给予现实看待的情结，以及读者借助历史指点江山的内心诉求。在这本书中，作者说:“没有一个民族比中国人更重视历史，中国的史书浩如烟海，举世无双。然而，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民族像中国人这样肆无忌惮地造假。中国古代史与其说是一个记录的过程，不如说主要是一个被破坏、被省略、被修改、被涂抹、被虚构的过程。”这段话很有趣。在历史书写大众化、历史通俗化的今天，在那么多火热的史书中，我们在重视历史、重写历史的同时，会不会出现历史被破坏、被遗漏、被修改、被涂抹、被虚构的现象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