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散文集《秋——顾宁宝塔》
说到顾宁宝塔,稍微了解一点清朝历史的人都知道,在几百年的历史长河中,有多少名门望族、圣贤贵族在判决书中被打上了“送往顾宁宝塔”的字样,从此全军覆没。宁古塔永远是对错的,对错是皇帝自身私心和制度的妥协。我可怜那些怀着报国解困的决心,甘愿被奴役在这片孤寂的土地上的人。我在那些无缘无故被牵连的人眼里看到了无助和绝望的眼神。可怜的江南女子在江边的眼泪早已与水难分伯仲,昨日的娇弱矜持也变得遥不可及,更何况儿女的伤心事早已成了奢望。我不知道宁古塔扼杀了多少天真和梦想,孕育了多少悲伤和叹息,多少绝望和无奈。或许,在这一刻,死亡已经变得无所畏惧。然而,正是在这些文人,这些悲剧性的痛苦中,希望才能生长。
灾难对普通人来说是灾难,对文人来说就不一样了。他们总能在灾难中寻找生活的内幕,在这些虚无中依然得到慰藉。所以,宁古塔也因为他们而变得有些温暖。
做了官衔,财富和名誉一个个被剥夺,但善良和正直是不能被剥夺的。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只有生活与生活坦诚相见,那些令人敬佩的文人之间才会有感情。这是一种抛开生命之外的一切,用生命的纯粹建立起来的友谊。正是在这种纯粹的建制下,“冰诗社”应运而生。而让容若感动的两首《金曲》就是这种纯粹情感的产物。“短命长话不知己,试问人生,到此凄凉?不讨厌,给你剪。”不就是顾贞观对张毫无保留吗?最后,在顾贞观的努力下,张过上了平静的晚年。孙子庚从杭州到东北,一路陪着罗头领...
余说:“在中国漫长的古代社会里,最珍贵最感人的友谊,一定是来自于黄硕南北的流放,在那些蓬头垢面的文士中,还有太多其他著名的友谊故事,太多外在的雕琢。”我对此深信不疑,没有什么比生命与生命的对抗更直接、更纯粹的了。这大概就是文人背后的幸福吧。
生命与生命的碰撞所产生的情感,灵魂深处的感动与交流,应该是留在宁古塔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