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哲学与历史的互动?

如果一个哲学家的灵魂使过去变得熟悉,即清晰而又当代,那么追求的基础就在于永恒和对道的认同;那么史家的职业就是让过去“陌生化”,也就是“模糊化”、“历时化”,寻求的基础就在于道的“异”。可见,哲学与史学既有相互依存、相互超越的特点,又有哲学反历史、史学反哲学的特点。

如果从这个角度去关照,真正的“历史著作”几乎是不存在的,“历史著述”大多是“哲学家的书”,这一点在西方“历史”的本义(“探索”)中可以清楚地表现出来。按照柯林伍德的想法,西方第一部“历史著作”是希罗多德(。其实“历史”并不是对荷马“史诗”的模仿,所以我们可能会说“历史”在整个西方历史中从来没有被确立过,或者如果不是那么绝对的话,我们可能会说“历史”在整个西方史学中从来就不是独立的,如果我们站在弗兰克的“贵族梦”上去观察的话。

“历史”成了婢女,也只有在这种“后知后觉”中才清楚。无论是神话的婢女,哲学的婢女,还是神学的婢女,这种婢女的状态从建立的那一刻起就从未消失过。历史与其他学科相联系的历史,即与其他学科并驾齐驱的历史,即成为其婢女的历史。也就是说,从它建立的那一刻起,历史就成了“永恒”的婢女,这从“历史哲学”的诞生和歧义的变化就可以看得很清楚。“历史哲学”这个词恰恰说明了历史哲学本身在维柯、伏尔泰和黑格尔之间的模棱两可的争论中所存在的“合法性”危机,而随后的历史哲学也在对这种“危机”的分析和辩护下论证了其合法性。个人认为历史哲学的形成恰到好处。与弗兰克不同的是,从哲学的角度来看,这位创始人无疑是黑格尔的历史哲学。在这里,神学被还原为哲学,因而哲学自然被还原为历史。弗兰克的反黑格尔在于黑格尔对神学的改造。弗兰克的“真实直书”来自于他对上帝的信仰。基于对“年表”的执着,可以说弗兰克对历史是执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