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觉非出生在哪里?
王觉非(1923-2010)河南省安阳市林县人。南京大学历史系世界史教授,博士生导师。他的研究兴趣是现代欧洲史和现代英国史。
中文名:王觉非
国籍:中国。
民族:汉族
出生地:河南省安阳市
出生日期:1923
死亡日期:2010
职业:教授
毕业院校:中央大学历史系。
代表作:论欧洲史和英国现代史。
角色的生活
王觉非(1923-2010)河南省安阳市林县人。南京大学历史系世界史教授,博士生导师。他的研究兴趣是现代欧洲史和现代英国史。代表著作有《欧洲史》、《英国近代史》(主编)、《世界史(近代史)(合编)(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1992,获国家教委优秀教材一等奖1995)、《欧洲五百年史》(主编)、《克伦威尔传》。
王觉非教授出生于1923河南省临县太行山下的一个小山村。因为父亲在郑州一家报社工作,7岁随母亲来到郑州,进入郑州县第一小学。抗日战争爆发后不久,河南沦陷,王先生随母亲、姐姐流亡湖南、广西、安徽,后在安徽屯溪入中学。高中毕业后,他毅然穿越日军封锁,前往大后方求学。经过三个多月的艰辛,他终于到达了战时首都重庆。1944年9月,王老师考入中央大学历史系,学业有所提高。抗日战争胜利后,王先生随中央大学迁往南京。1948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留校任教。
大学期间,王先生的思想日臻完善。他参加了中央大学历次学生运动,包括著名的五·二○反饥饿反内战运动,并加入了“历史学会”、“李学会”等地下党领导的外围组织。后来成为中央大学为数不多的地下党员。解放前夕,中央大学七所学院的青年教师联合组织了“中共七所学院助教协会”。王先生当选为协会理事,并担任协会发行的半月刊《助理协会》主编。
解放后,中央大学改为南京大学,王先生继续在历史系任教,并在该系担任过一段时间的行政和教务领导。1957反右整风运动期间,应学生之邀,做了一个主要内容为《政治民主是学术繁荣的前提》的报告。结果被指责右倾,长期被批判。到"文化大革命"开始时,王先生和许多其他著名学者一样,多次被送到农村和工厂进行"再教育"和"劳动改造"。
粉碎“四人帮”后,王觉非先生也迎来了科学的春天。他热情地承担了大量的教学任务。已招收硕士和博士研究生。65438年至0982年,王先生应邀访问英国,与多位英国著名历史学家进行学术交流,加深了中英两国历史学家的联系。王先生致力于扩大中英学术交流,并当选为英国历史学会名誉会员,成为该学会10多名会员中唯一的亚裔学者。此后不久,王先生被英国皇家历史学会理事会选为通讯会员。这是该研究所能够授予外国学者的最高荣誉。此外,王先生曾任南京大学学术委员会委员及历史系学术委员会主任。
现任南京大学欧美研究中心主任,中国英国史研究会会长,江苏省世界历史研究会会长。
1987年5月,在英国电报电话公司的赞助下,王先生在南京主持召开了英国政治经济现代化学术会议。来自英、美、德、法等八个国家的数十位世界知名学者参加了会议。会议期间,中外学者欢聚一堂,相互交流,气氛热烈,融为一体。这次会议在国内外学术界产生了良好的反响。1989开头,北美英国研究会会长施瓦茨教授从华盛顿大学写信,邀请王老师做忏悔大荣誉会员。1989年底,王先生应邀再次访英,受聘为爱丁堡大学博士后研究员。此后,他被邀请到英国、法国、德国、美国、丹麦等国的一些大学访问和讲学,并出席了1990年秋天在西班牙马德里举行的17国际历史学家大会。
王先生经常说,他的基本历史观可以概括为:一方面,历史的真实性是客观的、绝对的,历史一旦成为历史,就永远不会改变。但另一方面,人们对历史真相的认识是相对的,无止境的。随着人类实践的不断丰富和发展,人们对历史真理的认识会不断深化和全面。
英国现代史研究
王觉非教授的学术研究侧重于欧洲近代史,尤其是英国近代史。
过去有很多书和教科书,都对英国现代政治制度持否定和批判的态度。想想英国的议会制度。君主立宪制和两党制都有利于巩固资产阶级统治,阻碍无产阶级的彻底解放。对此,王先生在相关著作中指出,近代英国的政治制度不仅更加民主,而且与欧洲大陆和东方的专制国家相比,具有更大的灵活性和适应性,可以随着环境的发展变化而不断调整。近代英国的政治民主化和社会经济发展是通过不断的改革实现的。虽然过程缓慢,但很少有反复的波动,因变化对社会的损害也较轻。在政治领域,各种政治力量既相互制约又相互补充,客观上防止了权利的过度集中和政治上的极端化倾向。
然而,王先生也指出,在近代英国,政治民主化和主权在民的原则并没有完全实现,许多民主激进分子不断受到迫害。英国殖民主义者用他们的船来造他们的枪并从中获利,用血与火的手段在世界各地侵略扩张,把这些地区的人民置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些都是英国近代史上黑暗的地方。
王先生从事学术研究,十分重视专题史研究。他经常告诫学生,在研究某个问题之前,首先要充分了解前人在这个问题上的研究现状和存在的不足,这样在研究具体问题的过程中,视野才会开阔,基础才会高。为此,王先生撰写了《当代英美史学家关于17世纪英国革命史的史学思想》、《克伦威尔史学评论》、《17世纪英国革命史的修正主义史学》等论文,专门研究了17世纪英国革命史。他既肯定了三百年来众多学者取得的丰硕成果,也指出了他们的不足。其中最突出的一点是,大部分英美历史学家忽略了革命时期中下层阶级斗争的作用,以至于长期以来,托利党、辉格党、社会学家和修正主义者的历史学家对“乡绅问题”和“长期议会”成员的政治社会构成争论不休,却没有得出公认的结论。
英国革命时期的平等党人也是王先生的重要研究对象。在17世纪的英国大革命期间,均衡器获得了广大中下层民众的拥护和支持,新模范军中的大部分士兵和部分中下层军官都是均衡器的重要成员。从1646年第一次内战结束到1649年共和国成立,一系列的民主措施实际上就是平均主义思想的体现。然而,在西方、前苏联和中国的许多作品中,对平等党人的评价都是消极的、负面的。针对这些观点,王先生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研究了平等人的纲领、文件和相关著作,详细阅读了“普特尼论战”的记录,从而在深入细致的分析基础上得出自己的结论。王先生明确指出:作为一个整体的政治派别和政治运动,平均主义派的性质是不容置疑的。
同时,王先生还认真探讨了平等派失败的原因。有些学者简单地将其归咎于平等小资产阶级的散漫,但他在这个问题上有另一种看法。在王先生看来,平均主义者失败的主要原因是他们在为主权在民的原则而不懈奋斗时,忽略了真正的物质力量问题,即建立独立的组织和领导中心。以克伦威尔为首的高级独立军官,有时在一些政治原则上表现出公平讨论的态度,但在领导权问题上不让步。他们在不知道陷阱已经准备好的情况下,利用领导的权威,把平等人打倒在血泊中。
关于英国工业革命,王先生认为,这不仅仅是一个学术问题,更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王先生在《对英国工业革命历史意义的再认识》一文中,回顾了100多年来西方学者对这一问题的研究情况,以及各学者围绕工人生活水平的争论。然后用具体的数据说明了英国工业革命的划时代意义,指出它在历史上的作用已经超过了上个世纪的一场一般的政治革命,为人类战胜和改造自然,大幅度提高物质生活水平奠定了基础。另一方面,工业革命后,社会混乱,金钱至上,物欲泛滥。人类刚刚有可能摆脱大自然的奴役,却陷入了自己的罗网。因此,在“第三次浪潮”滚滚而来的时候,如何从历史上的工业革命中吸取教训,就特别值得关注。此外,王先生对英国工业革命前提条件的看法也很独到。过去中国的相关著作沿袭了前苏联学者的观点,强调以暴力为基础的资本原始积累的作用。王先生对此提出质疑,认为片面强调暴力的思想不仅违背历史发展的真理,而且后果极其严重。因此,无论是从科学角度还是从实践角度,都应该重新探讨这个问题。
法国史和俄罗斯史研究
除了英国近代史,王老师还结合教学研究了法国近代史和俄罗斯史。20世纪50年代,他教了很多年俄罗斯现代史。人民出版社1962年出版的《世界通史(现代部分)》俄文部分是由..王先生经常说,他在学习俄罗斯历史时特别兴奋。因为在俄国封建专制制度下,统治阶级是残酷的。农民的苦难。平民知识分子对民主自由思想的摧残和压制,深有感触。王先生还认为,在本世纪,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俄国十月革命,一件是新中国的成立。前者发生在军事封建帝国主义国家,后者发生在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这种情况会对两国乃至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发展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和影响,值得认真思考。
在研究俄罗斯近代史时,王先生特别注意到俄罗斯历史发展与西欧国家的明显差异。他指出,在西欧国家,当封建制度开始瓦解,资本主义因素发展时,封建农奴制趋于瓦解,农奴逐渐获得人身自由。但是,在俄国相应的历史阶段,农奴制不但没有削弱,反而加强了。65438年至0649年,俄国农奴制在法律上正式形成,这一年是英国资产阶级革命的高潮。到18年底,俄国农奴制实际上和奴隶制没有太大区别。所以,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资产阶级从来就不是革命阶级。在近代俄罗斯,首先肩负起反封建重任的是先进贵族,其次才是平民知识分子。到19世纪下半叶,民粹主义占据了主导地位。在民粹主义者屡遭挫败、走投无路的时候,其最初的普列汉诺夫等人在国外接受了马克思主义,然后又从国外把它带到了俄国。
关于法国近代史,王先生的总体看法是18年底的法国大革命波澜壮阔,节奏感十足。先是一步步上升,热月政变后又一步步下降,直到复辟逆流达到一定限度,才掉头发展,导致了1830和1848的革命。1848年革命开始从高处落下,185112年终于发生政变。一年后,路易·波拿巴登基。第二帝国时期,法国的政治和社会矛盾日益尖锐。随着普法战争的爆发,帝国崩溃了。1871年,巴黎公社作为一个“新国家”出现在世人面前。公社失败后,1875年制定了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宪法,标志着资本主义制度在几经波折后在法国的确立。
王先生对法国近代史的专题研究主要集中在1789-1830这一时期。他在《1812年拿破仑进军俄国》一文中,通过对拿破仑帝国内外政策的仔细研究,认为1807年《提尔西特和约》签订后,拿破仑的对外战争变成了非正义的侵略战争,必然引起被侵略国对西班牙和俄国人民的反抗,结果是灾难性的。但王先生也指出,拿破仑对外战争的失败只是帝国崩溃的外部条件,而帝国崩溃的主要原因是拿破仑对内叛逆暴虐,令百姓苦不堪言,背叛亲人,从而大大削弱了其统治基础。
为了更好地解释这个问题,王先生还对历史和文献中存在的“拿破仑神话”做了详细的分析。他认为对拿破仑的崇拜始于法国复辟时期。因为人们对复辟王朝不满,对过去的革命岁月,尤其是个人革命非常怀念。拿破仑是最著名的接近他们的人,所以他们把革命等同于拿破仑。实际上,拿破仑是残酷镇压本国人民、肆意侵略外国的刽子手,是反革命大资产阶级的代表。王先生曾提到,荷兰一位著名学者,在谈到一些人对拿破仑的盲目赞美时,曾将其比喻为那些被迫建造金字塔的人,反过来赞美那些强迫他们这样做的人,那些被羞辱的妓女,反过来又赞美那些欺负他们的人。王先生觉得这种讽刺太辛辣了,但有些人在人格崇拜上的做法实在令人作呕。
对重大历史问题的看法
王先生在研究欧洲近代史时,能够全面把握英法俄近代历史的发展,并对其发展特点和实质作了精辟的概括。除上述相关问题外,王先生对许多重要的历史问题也有自己的独立见解。这里有几个例子:
第一,关于“帮民”运动的性质。17世纪英国革命期间,英格兰西南部发生了一场“邦民”运动。很多历史学家研究过,但评价不一。一位前苏联17世纪农民运动史专家甚至认为,“邦民”运动客观上帮助了反动派,因而是反动的。针对这一问题,王先生在研究了大量原始材料和同时代的记载后,以史实为依据,指出了邦民运动的客观进步作用。王先生认为,邦民运动作为一种社会阶级斗争形式,不仅遏制了西南各县封建贵族和王党的嚣张气焰,保护了农民的利益,而且迫使议会改变态度,采取坚决措施打击王党。
其次,关于皮蒂的身份,一个在普特尼辩论中的平等代表。在普特尼的辩论记录中,作为平等代表的皮蒂发表了与其他代表不同的讲话。他主张剥夺仆人和福利领取者的投票权。皮蒂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他是谁?许多学者对此感到困惑。他们普遍寻找相关资料,包括大英博物馆现存的22000份托马斯文件,却找不到任何关于皮蒂的论文,由此引发各种猜测。有些人甚至怀疑皮蒂是克伦威尔派来的间谍。王先生在平等学校读书时查阅了很多资料,最后发现皮蒂的名字在伦敦市政厅的档案里——《杂货店学徒花名册》,才知道皮蒂在杂货店当了8年学徒。据此,王先生在参考其他资料的基础上,对皮蒂的发言做出了合理的解释。指出皮蒂主张不给仆役和受役者选举权,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财产,而是因为他们害怕被主人和实施者利用。在当时的社会和选举制度条件下,皮蒂的担心不无道理。王先生的这一观点驳斥了某些人对平等党人的负面评价。
第三,关于俄国农民的反封建斗争。王先生在研究俄国近代史时,经常提到农民战争的几个一般规律,其中之一就是在封建社会末期,当资本主义因素的发展已经促使农民阶级分化到一定程度时,往往会引发国家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农民战争。但是,随着资本主义因素的进一步发展,农民阶级的两极分化加剧,城乡资产阶级成为独立的政治力量,大规模的农民战争已经不可能。俄罗斯历史上最后一次大规模农民战争是普加乔夫农民战争。此后,虽然农民起义连年不断,但规模已相形见绌。
1812年拿破仑入侵俄国,俄国农民积极参加反侵略战争。所以有很多作品认为这是因为当时民族矛盾占了主导地位,阶级矛盾退居二线。王先生通过对新出版的俄国农民运动史料等原始资料的分析研究,指出1812年俄国农民的反封建斗争仍然是尖锐而激烈的。当年俄国农民的起义次数大大超过了前几年的水平,达到60次,充分说明了俄国农民结合反侵略斗争,反映了他们通过民族解放实现社会解放的愿望。
第四,关于阶级斗争史观,王先生曾写过一篇专门的学术论文,深入探讨了法国复辟时期几位主要的法国历史学家的阶级斗争史观的形成和特点,如米内特、蒂埃里、乔治、梯也尔等。王先生指出:在反对封建主义的斗争中,18世纪的法国启蒙学者提出了理性主义反对绝对的神权和永恒统一的观念。理性主义在激励人们奋起抗争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但后来的历史发展事实表明,打着理性主义旗号进行的革命,其过程和结果与理性主义的理论大相径庭。于是理性主义的影响突然减弱。根据法国大革命的实践经验和工业革命以来日益清晰的社会阶级界限,人们得出了阶级斗争的历史发展有客观规律的观点。
王先生还提到,阶级斗争的历史观早在路易十四的史学家布维耶和杜布瓦时期就已经萌芽。后来空想社会主义者马布里和巴贝夫逐渐将其系统化。19世纪初,空想社会主义者圣西门将其发展成为一种理论。被马克思称为历史上“阶级斗争之父”的铁伊利,年轻时是圣西门的学生和助手。后来铁叶力的阶级斗争史观明显受到圣西门的影响。在此基础上,王先生认为阶级斗争史观可以说是空想社会主义者首先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