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沟的历史
1890年,李今庸去世,创办的漠河金矿达到了清政府办矿的目的——兴边。北洋大臣李鸿章请光绪皇帝许可,在漠河上道畔(今金沟林场所在地)附近为李今庸修建祠堂。祠堂内有一座木质雕像,为木结构,民国末年被毁。1997年,祠堂和胭脂亭按原结构重建,祠堂内有李今庸的牌位、他的生平和当时采金用的工具。
1900年,俄寇入侵,漠河金厂解体。然而,自胭脂沟发现金矿以来,100多年来,金矿开采从未停止。据不完全统计,1908年黄金年产量为27万两以上。1934年,日本人侵略中国,掠夺黄金117600两。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漠河金矿进入大发展时期。胭脂沟老沟河金矿投资建造了2艘100升中型机械采金船,年产量由1989年的25000金提高到90年的25000金。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允许私人采金,并从湖南引进小型采金船在此采金。采金主要分为机械采金和人工采金两种方式。机械采金分为机械采金船和大型溜槽,主要依靠装载机和推土机。人工采金也是最原始的找金方式。一般的工具有金铲、金镐、金斧、金锤等。木槽用木板钉牢,底部放毛毡,再放梯形木格。一般是两三个人滑上去,堆积的物料(矿砂)滑上去(把矿砂铲到滑道上),舀水把物料洗干净,再把毛毡上沉甸甸的沙子舀到有水的金簸箕里。
素有“三千里山河镶金边”之称的黑龙江沿海,是中国著名的砂金产区之一。19年底,住在甲寅河畔的鄂伦春族在观音山太平沟附近发现了金矿。1874年,清政府在嘉荫县观音山设立监察衙门,开采黄金。此后,河北、山东、热河三省破产农民、太平天国俘虏的下层士兵、捻军等未能入党起义的流民俘虏不断进入甲寅河各地,导致这一带人口骤增,出现了太平沟、老沟、金满沟、九里庄子、板别夫等大大小小的金矿。1889之后,原本冷清的太平沟越来越火爆。五里长街上遍布商店、粮库、客栈、茶馆、酒楼、烟店、妓院、宝库、赌场、大小柜子、衙门,人口超过一万人。
除了俘虏、叛军俘虏、破产农民,还有被称为乞丐、江湖骗子、侠客、散兵的采金者,可谓三教九流。他们来到金沟后,这些人与以狩猎为生的鄂伦春族猎人勇猛相拼,地方官难以驾驭。再加上官匪勾结,使得金沟布满关卡,劫掠民宅,砸死孤儿等等。
在这种情况下,淘金者不得不组成各种有共同籍贯和宗教信仰的团体来保护自己,用黑话和俚语互相交流。因此,清末民初,官方常把采金者与山贼、河贼相提并论,称之为“山锤、金贼、水贼”。日伪时期,采金者与山匪、武装鸦片贩子一起被称为土匪、烟匪、金匪。为了一窥老金沟采金人因生活动荡而养成的不羁流浪习惯,特收集以下笔记。
醉而勇敢:
老金沟的采金人以“狂饮”为乐。每当他们狂欢时,一般都会和亲戚、老乡聚在一起,不惜倾其所有,一醉方休,成为一种习惯。金班规定农历初一、十五为节日,节前一天为每月三十、十四日。辛苦了半个月,逢年过节要喝一杯提神的,逢年过节要好好喝一杯。就这样,黄金班集体喝酒一个月两次。所以老金沟里有句话:“赚钱不赚钱,一月两年。”还有,正月初一到初五,是春节,十五是元宵节,二月初二是龙抬头,三月初三是拜老老板,四月十八日药王会,四月二十八日第四天,五月十三日第三天,都是喝酒。另外,金坂新开了一条沟,要喝酒表示好运;金矿开采大受欢迎(就是开采了品位非常丰富的含金带),金疙瘩捡了起来,酒桶里打了酒,酒香四溢。1965年7月,南沟采金点只有100多采金人,一个月白酒销量达到870斤,平均每人8.5斤。这说明狂饮的风气正盛!
好客是金沟的传统风气。陌生人来金板,遇到喝酒吃饭就喊“发财”,坐下就吃吃喝喝,不受阻碍,不卑不亢。所以老金沟里也有一句话叫“一进门,呼财,带包子。”每个人都要在黄金课堂上喝酒吃喜庆的酒肉。新进金坂的年轻人不能喝,老工人也要让你喝,因为不喝被认为不吉利。逢年过节,人们端着酒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没完没了地敬酒、打拳、干杯,一定要喝醉。没有喝醉就离开会被认为是对主人不尊重的表现。
勇敢无畏是老金沟采金人的另一个性格特征。因为初来金沟的采金人中,不乏农民起义军的下级士官和各派起义的义士。这些人大多不怕强奸,敢说敢做。1934年5月,一个日本警佐和一群伪军来到太平沟接收金矿。前金厂警卫(相当于警卫)吴仁桥带着一群采金人到金厂总办事处门前,捡起三江省太平沟镇办事处的牌子,扔到黑龙江,吓得日本警佐当夜乘船回佳木斯。
1939年,采金工人张庆乡、王连科不堪忍受日本监工的奴役,将日本监工亚健的头砍下。也有过12岁的黄金童工在雨林里杀死大柜会计先生,带着黄金去抗联的故事。抗联军成员赵尚志三进老金沟,先后打了老沟、九里庄子、金满沟、太平沟、北沟,并领兵占领佛山县城,大部分为采金者。当时有60多名采金工人参与抗联。
大量的禁忌和俚语;
早年,采金工人对砂金矿的形成规律缺乏了解。面对雷雨大雪等不可预测的大自然,砂金时断时续,贫富不均,含金砂有时无,为了避祸、发财、避灾,为了坑道(沙坑、水道)的安全,应避免说“黄、坑、投、盲、赔、停、断、刷、土”等,如“黄”应说“元”,姓“黄”应改为“元”,带黄字的人名应改为“金、宝、华”,“皮黄”应说“元皮”、“元土”“坑”应改为“洼”,矿坑叫“洼”,小水坑叫“碟洼”,大水坑叫“泡”;“扔”叫“飞”或“接”,用锹捏叫“飞”,用几锹捏叫“飞一捏”。“瞎”即“狱”或“玉”,“瞎”即“狱山”;“补偿”是“倾诉”的意思,“补偿”是“倾诉”和“倾吐”;“停”就是“绑”,“停,停”就是“绑”,“停”修路就是“绑”;“破”即“生”,“破”即“生”;土说有毛,丘说有毛尖,地说有毛,松软土说是毛口松,浅土层说是毛口浅,覆盖矿砂的土层深不深说是毛口深还是毛口浅。“刷”是“吹”的意思,“刷”是“吹”的意思;“分”叫“打”,淘金所得按人头分配叫“打”。也叫“打”分或交各种费用。比如大柜收取矿工工具费的叫“打工具股”,大柜收取开铁匠炉、磨镐的维修费的叫“打镐刀片股”,大柜支付工人预付费用的叫“打铺路股”。高价出售大柜面粉的利润称为“黄金面利润”;叫“开肉吧”,在大柜子里经营肉店获利;“打”是“咬”的意思,脚踝出了事,石头碎了,“被皮毛咬了”等等。这些,总的来说,是因为“黄”就是黄色的意思,拉倒了,散了;“坑”就是被骗、被骗、被骗;“瞎”和“扔”有扔或倾倒隧道的意思;“断”有金线“断”的意思,表示黄金已经做不出来了。大部分都是因为不吉利才改成其他音的。另一个例子是“黄金”这个词应该加在淘金工具的前面以显示黄金。如“铁锹、镐、掸子、溜槽”应描述为“金铁锹、镐、掸子、溜槽”。黄金阶层的生活困难要用“钱窄”来形容,用钱方便要用“钱大方”,黄金要用“金爆”,过度采金要用“头爆”。隧道里没有金子说“没有线索”,金子应该说“坏线索”。用金,应该说“好线索”和“好线索”。再比如,农历正月初一、十五叫“节”,三十、十四叫“节”,睡觉做梦叫“观风景”,点灯叫“去亮子”,吹灯叫“堵亮子”,大年初一末的交子叫“结疙瘩”,象征新年快乐,淘更大的金块叫“挑心结”;在黄金班,半个月算一次账的叫“半会计”,会计先生叫“字匠”;被称为“四梁八柱”作为引、挑、抖的生产骨干。在山洞里或采金的地方遇到老鼠,不能说“老鼠”或“老鼠”。因为采金人每天挖洞取土取沙,尤其是冬天,他们要在冻土层下取土挖洞,而老鼠也每天挖洞送土,互相做着同样的工作,都在一个洞里,算是一家人。这样看来,老鼠应该叫“媳妇”了。还有,走在桥上的人,背后不准背着,被称为“倒挂绑桥”,会导致桥上无金,甚至桥上出事;下巴不能戴眼镜,说明多了一层。采金人希望土层很浅的时候就能看到含金砂,可以直接把含金砂滑上去看金子。会很费工费时。总之,这一切都是为了好运。
其次,有些俚语是用来对付山贼的。比如,盛饭的勺子叫“马荡子”,水桶叫“板光”,斧头叫“开山子”,锯子叫“快麻子”,饺子叫“漂洋子”,石头叫“卡拉”。还有,不要坐在砧板上,因为那是“山神”,也就是“虎王”的餐桌。坐虎会让你发脾气,伤人。
淘金记中也有一些类似老金沟俚语的常用术语,如“压垄、飞台、打垄、打垄、底台、二台、腰台、顶台、吊底、移帮、溜上、溜下、抬水道、清坛子、打瓜子、扣瓜子、清冬。”
在矿工们的口头使用中,这些预言和俚语词汇成为了金矿工人语言的特有词汇,构成了生活中的共同语言。解放以来,山里的土匪消失了,采金人生活稳定了,探矿、探矿、地质的知识也逐渐普及,采金人对金矿的地质形成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因此,这些禁忌不再严格,只是一些俚语词在长期的流行中变成了特殊的词语,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延续并留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