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口六面碑亭
这座六面碑亭是1947年5月花园口封堵成功时,国民政府建立的纪念性建筑,亭的中心由六块石碑围合而成。第一块石碑上,是蒋介石写的“安澜为国”几个字;第二块石碑上“安澜有庆”的碑文是当时国民政府行政院所写;第三、四块石碑上,是堵复工程局局长朱光写的花园口工程纪实;第五块石碑上,花园口贺龙碑;而在第六块石碑上,是辅佐机构负责人的名单。
亭子很小,位于大堤北侧下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起来很落寞。亭子里的六块石碑被铁丝网保护着。我当时以为它们是文物。后来去黄河博物馆采访,在院子里看到一根用塑料布包裹的六面体石柱。博物馆的同志告诉我:这是原作。八卦亭里的那些石碑都是复制品。
我站在八卦亭里,仔细地读着碑上的碑文。我觉得作者写得“别出心裁”。碑文没有直接说国民政府开了花园口,而是开门见山:“民国二十七年夏、六月,在南岸郑县花园口决江,侵华日军窥视中原...因为洪水,铁蹄成了障碍……”至于为什么决定这条河,碑文里没有。花园口大堤决口给黄河下游人民带来的灾难虽然没有避免,但也没有具体说:“...每当夏秋百河奔涌灌溉,四渎合流,可怕的灾难不堪目睹,难以形容……”
在国民政府、河南省人民政府和黄河水利委员会设立的八卦亭以东几十米处,也于1997年8月修建了一座六面亭,石碑上记录了园入口从刮到堵的真实过程。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国民政府决定封堵花园口,将黄河改道回原河道。
1946年2月,黄河拦河复建工程局成立,3月开始花园口拦河工程。
那时候黄河已经改道八年了。这一时期,中国领导老黄河两岸军民创建了冀鲁豫解放区和渤海解放区。旧河床的大部分土地被开垦为农田,数十万人在其中耕种和生活。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先重修堤防,直接堵口,无异于再造一个黄泛区。而且黄河故道的筑坝工程在抗战时期损毁严重,急需修复。因此,中* * *一方面以大局为重,同意了封黄河的方案,另一方面又提出了“先复堤后封口”的基本思路。而国民政府则急于堵口,下达了“不如停止军运,停止河运,限期完成,否则格杀勿论”的命令。国防部长白崇禧也到花园口工地监督施工。
当时花园口封堵复建工程局总工程师支持* * *的要求,同意推迟原定的封闭时间。总工程师为此与阻断与康复工程局的美国顾问产生了尖锐的对立,最后毅然辞职以示反对。
1946年3月3日,国民政府黄河水利委员会主席赵守禹到新乡,与周恩来、马歇尔、张治中商议黄河截流及堤防修复事宜,决定派各方代表谈判。
此后的1年,* * *领导的解放区与国民政府下属的水利部门多次谈判,双方先后在开封、菏泽、南京、上海等地签订协议。根据协议,封闭工程与堤防恢复工程同时进行,封闭时间视堤防恢复进度由双方协商确定。复堤工程和河床居民的安置和救济费用由国家政府支付。
1946年6月26日,国民党军队大规模进攻解放区,发动全面内战。国民党为了配合军事进攻,破坏解放区的生产建设,加紧封锁工程,派飞机轰炸解放区的堤防工地。
3月1947,15日,国民政府未与中共谈判,即关闭花园口,黄河立即恢复原路。
虽然国民政府未能履行谈判协议,但以周恩来为首的中共代表坚持理性、有节制的斗争,最终延缓了国民党的堵口计划,为下游筑堤争取了时间。
东西两个六边亭,记载的是同一件事。历史已经对谁对谁错做出了公正的判断,孰真孰假。
令人欣慰的是,苦难的历史毕竟已经过去,今天的花园口正以崭新的面貌大步走向未来。
黄河金滩河务局位于花园口南部,是负责花园口黄河大堤建设和保护的重要单位。说起花园口,金庸河务局副局长于汉清很自豪:“黄委会提出黄河大堤标准化建设,我们花园口险工就是示范单位。”说起治理黄河的历史,于汉卿深有感触:“黄河既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又是一条桀骜不驯、多灾多难的河流,曾被称为‘中国之忧’。治理黄河一直是国计民生的大事。宋代就有水兵在花园口治河,而花园口这种险工在清朝康熙年间就已经有了。在旧中国,每当黄河下游洪水超过每秒654.38+0万立方米时,几乎所有决口都会发生洪水,小于每秒6000立方米的决口实例也屡有发生。新中国成立以来,花园口被淹10立方米每秒10次,无一决口。安澜已经50多岁了,50多年了。这是国家之幸,民族之幸!”
1978拍摄的电影《奔流的河流》真实反映了蒋介石在郑州开花园口的历史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