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传播与流行文化

大众传播

特定社会群体利用报纸、杂志、书籍、广播、电影、电视等大众传媒向社会大多数成员传递信息和知识的过程。

这个定义仅指单向的沟通过程,不包括反馈。

随着大众传媒的发展,大众传播将成为一个双向的过程。

1945 165438+10月在伦敦出版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中首次使用了这个概念。

大众传播研究的主要内容有:关于传播者和受传者;沟通过程和方式;传播功能和传播效果;社会责任和交流系统;媒体的发展、社会功能及其与社会的关系研究。

其中,大众传播的社会角色研究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

大众传播的社会功能主要包括:①赋予人、事、社会活动一定的社会地位。

美国社会学家P.F拉扎斯菲尔德(P.F. lazarsfeld)和R.K默顿(R.K. Merton)在他们的文章《大众传播、公共利益和有组织的社会行为》(1949)中认为,大众传播可以为社会事件和人物正名,建立威望,获得显著地位。也能让它名誉扫地,一败涂地。

②社会控制的中介作用。

大众传播处于社会上层控制与广大成员之间的中介场域,可以宣传和阐明一些公共道德和社会规范,使之广为人知,获得社会认同,并以舆论谴责腐败。

③模拟社会环境。

w·李普曼在《舆论》(1922)一书中提出了“拟态环境”的概念,认为报纸提供的信息和知识,即“头脑中的图像”,可以在人们的生活中发挥环境作用。

自20世纪60年代末以来,以电视为主体的大众传媒的影响和渗透,使人们提出了信息环境的变化及其现代人类特征的问题。

胡适的“一夜成名”,最初完全是因为他倡导文学革命。

用白话文代替文言文,从一开始就是胡适构想的思想革命或“新文化运动”的有机组成部分。

所以他的《文学改良论》第一条就提出“言有实质”,所谓“实质”包括两个东西:一天的情感,一天的思想。

他显然认为,只有新白话文体才能表达20世纪的新感觉和新思想。

提倡白话文自然就不得不把《水浒传》、《红楼梦》、《儒林外史》尊为“正宗文学”,这就把通俗文化提升到了与上层文化同等的地位。

陈独秀完全理解胡适文章的含义。

他在《文学革命论》中说:

儒学的问题出在中学,是伦理道德革命的先行者。

文学革命的命运酝酿已非一日;深水炸弹,第一个举起正义大旗的,是我的朋友胡适。

余干冒着民族学究的敌人,高举“文学革命军”的大旗,以示朋友的团结。

横幅上,大书特书,讲的是我们革命军的三个原则:推倒阿谀奉承的雕琢的贵族文学,建设朴实抒情的民族文学;岳,推倒陈腐奢靡的古典文学,建立清新真挚的现实主义文学;岳,推倒了繁琐的山区文学,建立了一个明确的和流行的社会文学。

这段话以“伦理道德革命”开头,以“大众社会文学”结尾,既把思想革命和文学革命联系起来,又非常清楚地表明了大众文化取代传统上层文化的意义。

从社会历史的角度来看,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基础无疑是城市中新兴的知识分子和工商业阶层。

1919五四爱国运动随即引起全国各大城市学生、商人、工人罢工。这个事实充分说明了是什么社会力量支撑了“新文化运动”。

城市知识分子、商人、工人虽然在全国人民的日子里所占的比例很小,但他们在政治、社会、经济、文化上是活跃的、活跃的。

那时,唯一的大众媒体是报纸和杂志。

白话文运动成功后,新的思想和观念可以通过报刊杂志直接传播给广大的城市读者。

所以,新文化运动虽然是历史偶然以白话文开始的,但从结果上看,却是非常符合逻辑的发展。

陈独秀解释文学革命历史背景的理论:

最近中国工业发达,人口集中,白话文完全是应这种需要而产生的。

如果13年前童稚等人提倡白话文,只需要一篇严谨的文章就可以反驳。

这句话虽然过于简单,但指出社会背景也不无道理。

为什么胡适的白话文主张在美国留学生圈子里几乎得不到支持,却在国内立即得到巨大而热烈的反响?这不正好说明在美国的大部分留学生已经脱离了中国的社会现实,而国内的学者是生活在社会变迁中的吗?胡适对时代的脉搏有着敏锐的感觉,因为他“最了解国内的情况”,这也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

但是问题不止于此。

改革中国语文以普及教育的主张从晚清就开始了。白话或俗语的报纸早已遍地出现。

为什么要等到五四前夕白话文运动才能成功?胡适在1922中给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说:

二十多年来,有人提倡白话报,有人提倡白话书,有人提倡国语信,有人提倡简体字...这些人可以说是“有意提倡白话”,但不能说是“有意提倡白话文学”。

他们最大的缺点就是把社会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他们”,一部分是“我们”,一部分是要用白话的“他们”,一部分是要做古诗词的“我们”。

我们不妨还吃肉,但他们在下层社会不配吃肉,只好扔根骨头给他们吃。

胡适回答中“我们”与“他们”的区别,除了基于清末王昭、劳乃宣的话,还包含了他自己早年的心理体验。

他十六岁的时候(1906),在《叶静晨报》上发表的《破除迷信,开启民智》的许多白话词,很可能就是为“他们”而写的。

但经过美国七年的民主洗礼,至少在理性层面上,他已经改变了“我们”学者鄙视“他们”人的传统心理。

正是由于这种变化,他不惜用白话文学代替古典文学,使通俗文化趋向于文人文化之上。

这种全新的态度得到了新兴知识分子和商业阶层的广泛支持,更不用说。

另一方面,白话文学之所以引起当时守旧派的强烈反感,正是因为大众文化的鼓吹直接威胁到了文人上层文化的存在。

1965438+2009年3月,林纾写信给蔡元培:

浪费古籍,用地方语言写作,你们都是开汽车卖纸浆的。你说的语言是有语法根据的,不像福建广西人唧唧喳喳没有语法。

据此,北京、天津的商贩都可以当教授。

如果说《水浒传》和《红楼梦》都是白话文圣人,都是教育之书的话,我不知道主编的《金平托》是《水浒传》不止一个人写的,作者都是书卷气很足的人。

总之,不是不能读万卷书,也不是不能读古文,更不是不能读白话文。

这两种文化之间的冲突在这封信中表现得最为明显。

林纾说,如果提倡“白话”,所有“开汽车卖纸浆”的“稗子小贩”都可以当教授。

这句话最能看出他站在文人立场批判大众文化的心理。

他不能贬低《水浒传》和《红楼》,只好推断它们的作者都是“富于书卷气的人”。

这显然是一种将流行文化纳入上层文化以减轻其威胁的策略。

但当时严复采取了另一种反应方式。

他在六十八封与熊纯如的信中说:

如果用白话文的话,最高的只是《水浒传》和《红楼》,最低的和戏曲里的《皮泉戏》剧本一样。

让这种教育容易普及,抛弃周鼎,珍惜这个唐逸,一点也不像堕落!需要注意的是,这都是表演。

革命时代有成千上万种理论。

但是,如果你给了别人,上位者生存,下位者失去。

虽千陈独秀、万胡适、钱能夺权其柄?也是春鸟秋虫。听听它,停下来。

林琴南一代与它相比,也是可笑的。

严复对中国的上层文化有着强烈的信仰,所以他仍然把《水浒传》和《红楼》归为通俗文化,进化论成为支撑他信仰的最后依据。

阎和林虽然有不同的反抗策略,但他们对大众文化都持轻蔑的态度,这并没有什么不同。

因此,对简和胡适思想的影响涉及到许多复杂的层面,不能简单地用西化来概括,尽管采用西方现代文化模式改造中国传统确实代表了胡适思想的一个基本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