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权主义一定要“赤膊上阵”吗?
此事在突尼斯引起轩然大波,一些极端伊斯兰组织称阿米娜因蔑视宗教将被石刑处死。这一事件导致全球多个国家的女权组织成员在清真寺和突尼斯驻外使领馆前高喊抗议口号,支持突尼斯女孩阿米娜(aminah),她因在脸书上传自己的裸照而遭到伊斯兰极端势力的死亡威胁。在此之前,还有另外两则与“裸胸权”有关的新闻:一则称瑞典女性获得了“裸胸游泳”的冠军,她们被允许不穿胸罩在游泳池游泳。瑞典“赤膊”女权组织认为,男性可以在游泳池赤膊游泳,但女性不能,这是一种歧视。如果不允许女性在游泳池裸泳,那么男性在游泳池也应该穿胸罩。既然男人不同意穿胸罩,女人就应该有和男人一样裸露乳房的权利。他们在公共场合要求袒胸露乳的出发点是试图让女性的乳房摒弃过多的性色彩,实现女性乳房无性化的目标。另一个是美国“Go Topless organization”(又译“袒胸组织”)发起了一年一度的“裸胸日”游行(被视为美国全国女权运动的一部分),游行者要求女性应享有与男性同等的权利,可以半裸着去公共场所购物。游行参与者高举“我们都有裸露乳房的权利”和“男女都一样,为什么只盖女性?”同样风格的标语。女权主义者认为:宪法明确规定人人平等。为什么男人可以裸体在街上闲逛,而女人却被禁止这样做?都是胸,为什么要区别对待?站着小便的权利和裸露胸部的权利是一样的女权色彩。在欧洲,最早有提倡女性站着小便的运动。一些女权主义者提倡女性使用一次性纸导流板站着小便,以便不逊于男性。这场女性上厕所的革命,在美国、德国、荷兰等国家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在香港和台湾省也有提倡。这一运动后来传入中国,陕西师范大学的公厕使用了6个女性站立式小便池。乍看之下,女权主义似乎追求一种基于性别的“绝对平等主义”。按照绝对平等的观念,女权主义者会要求男性承担和女性一样的生孩子的义务吗?如果是,那就是死路一条。平等只能是相对的,绝对的平等是不可能的。男人和女人,不同的生理条件决定了行为的差异,性别平等不应该追求男女行为的相同,而应该是男女之间的相互尊重。因此,我们有理由问:“袒胸运动”真的是在鼓励女性袒胸吗?我认为,女权主义者是在用极端的方式表达他们对在公共场合随意袒胸的男性的厌恶,他们是在告诉人们,衣服和肢体语言体现了人与人之间的尊重。穿什么,不穿什么,要看场合(如果一个男人正在竞技场参加什么比赛,或者在做一件很重的体力活,这样的裸露可能是美的。但总的来说,穿着干净、整洁、文明是对他人的尊重,尤其是女性。归根结底,这与文明和对人的尊重有关。裸胸的观念和行为,自然不应该等同于文明开放。试想一下,在人类社会的原始阶段,裸露乳房曾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文明把乳房遮住了;现在是文明为裸露乳房的权利而战。是不是很可笑?事实上,“站着小便”运动中国发起人的动机与“女权”无关。他们基于一个节水的“绿色”理由,他们的宣传口号是:“如果每个女生都能站着小便,师大每天将节约160吨水。”原来,女性一般需要用6升清水冲小便,而男性最多只用3升水冲便池。仅此一项,女性每天就比男性多使用至少10-12升清洁水。另外,大部分女性都吃过在女厕所门口等的苦。如果有条件“站着小便”,女性也不必羡慕男厕所的高效和空旷。相应的证明就是“男人在马桶上撒尿”这个动作,可以保持马桶的清洁,减少从事家务劳动的女性的辛苦,是对女性朋友最大的尊重。就现实而言,即使把“裸胸权”算作女性的一项权利(当然是指在公共场合、私人场合或野外没有人会管),这项权利的意义也不大。女权主义者应该更加关注如何让女性获得更好的教育、更好的工作、更高的收入和更多的尊重。从长远来看,只要文化和文明赋予女性乳房的特殊意义依然存在,只要人类对女性乳房的性幻想依然存在,女性争取裸露乳房的权利就没有意义。或许,直到没有了关于乳房的神秘感,看到乳房和看到耳朵一样正常,裸体与否真的不再是所谓权利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