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传播学的起源或流派,国际上有什么争议?

传播学诞生于美国,美国学者从不同角度对传播学理论进行了探索,提出了各种各样的传播模式,如用文字、图形、数学公式表达的传播模式。传播科学家用不同的模型解释信息传播的机制和本质,提示传播的过程和效果,预测未来传播的态势和结构。一般认为,传播学有五位创始人:

1、哈罗德·德怀特·拉斯韦尔和拉斯韦尔(1902-1980)是美国现代政治学的奠基人之一。提出了著名的沟通5w模型。

2.库尔特·勒温,卢茵(1890-1947),德国犹太人。提出了信息传播中“把关人”的概念。

3.卡尔·霍夫兰·霍夫兰(1921-1961),耶鲁大学实验心理学教授。将心理学实验方法引入传播领域,揭示了传播效果形成的条件和复杂性。

4.保罗·F·拉扎斯菲尔德,拉扎斯菲尔德(1901-1976),奥地利犹太人。罗杰斯指出,拉扎斯菲尔德比任何人都更多地将传播学引向了实证研究的方向。

5.美国人施拉姆·威尔伯·施拉姆(1907-1988)建立了世界上第一所传播学院,编辑了第一批德语传播学教材。它开辟了几个新的研究领域,如电视对儿童的影响。他被认为是大师。

它起源于美国是因为在20世纪上半叶,欧亚大陆接连遭受了两次世界大战的浩劫,美国因其独特的地理优势成为了许多科学家的避风港。而且因为美国本身没有被毁灭,技术的发明和应用一直处于领先地位。比如:1920匹兹堡广播电视台的开业,1926 NBC的成立等等。

从社会情况看,美国政治和社会生活中有非常重视大众传媒的传统。在政治机制中,大众传媒是制衡立法机关和政府机构的力量之一。该报曾被称为第二届国会。

从学术传统看,美国实用主义哲学盛行,学术研究特别强调解决实际问题。大量的实用信息被人们使用,方便了人们的生活、工作和社会运行。然而,也有大量的商业销售,政治宣传,欺骗,色情,暴力和其他文化垃圾。这些问题或潜在问题成为美国学术界必须面对和研究的课题。

以上条件都决定了通信起源于美国。

通信在美国问世后,很快就传到了西欧和日本。英国传播学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蓬勃发展,在方法论上可分为四大流派:以麦奎尔为首的社会学派;以Hololoren为代表的社会心理卡;以Cheeseman和Garnham为代表的政治经济牌;以利兹大学电视研究中心为代表的功能主义学派。日本的传播学研究始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有两大特点:一是沿袭国外主要是美国的理论体系,注重发展强调受众直接参与传播过程的权利的社会参与理论;第二,实践优先于理论。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苏联开始重视传播理论的研究。苏联学者根据自己的研究提出了自己的传播模式,其中最著名的是菲尔索夫和阿列克谢夫。

需要注意的是,西方传播学者的研究有明显的局限性。比如,他们不恰当地把交往放在了人的第一重要位置,从而排斥了人类生产力的主要标志;他们将交往行为的发生和发展分别归结为人的本能和科技的进步,而没有将其与社会生产方式联系起来。在研究传播的社会控制时,往往无法完全揭示社会内部的深刻矛盾等等。

传播学诞生于20世纪三四十年代。作为一门新兴学科,它是在三大理论(信息论、控制论、系统论)和社会学、心理学、政治学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迄今为止,传播学可以分为三个基本学派:控制论学派、经验功能学派和结构主义象征学派。控制论学派重视人机交流的理性功能设计,经验功能学派考察为了既定的政治经济目的对公众的说服和暗示,结构主义符号学探讨符号、认知和权力之间的相互作用。

第一,经验功能学派:

将媒体视为现代民主的新工具和社会调节的决定性机制,从而成为鼓吹西方社会制度价值和现存事物再生产的理论,称为“管理研究”。

注重定量分析,主要采用实地调查、实验室观察等方式进行研究。

以美国研究为代表,强调媒介和结构只是众多单元中的一个。他们和社会中的其他单位,如政治和经济系统,各自结盟或为自己的利益而斗争。媒体根据不同的社会状况和条件发挥不同的功能。认为现代社会是一个多元社会,没有一个社会单位可以垄断所有的资源或权力。有时政治制度可能是主导,但有时经济作用是最重要的。多元化社会的特点是出现许多不同的利益集团,包括媒体。当这些群体为自己的利益而奋斗时,他们就形成了一个包容、协商和自由的社会。在多元社会中,媒体不仅是统治者的工具,还具有其他功能。“媒体效应”的研究是这个学派的中心课题。

功能分析学派根据拉斯韦尔的5W模型,将传播学分为五个领域:控制研究(谁)、内容研究(什么)、媒介分析(在哪个频道)、受众研究(对谁)和效果研究(用什么效果),其中效果研究最为重要。

1,控制研究:

(1)守门人研究

(2)施拉姆等人的“报刊四论”大力宣扬“报刊社会责任论”。

2.内容研究:可读性测量。

3.媒体分析:

(1)媒体类型分析

(2)

4.受众研究

5.效果研究:

(1)20世纪二三十年代,魔弹理论又称皮下注射理论,强调传播(宣传)的绝对效果,受众就像倒下的靶子。

(2)20世纪40、50年代,有限效应理论、

(3)20世纪60年代以后,中等效应理论和强效应理论。

二、结构主义——象征学派:

结构主义的象征主义学派,俗称批判学派,是20世纪六七十年代后在欧洲兴起的一个传播学派,旨在反思和批判现存的资本主义社会。批判学派主要由法兰克福学派、文化研究学派、政治经济学学派和文化帝国主义研究学派组成。批判学派关注资本主义社会信息的生产、分配和消费过程,关注传播如何配合资本主义的延续、再生和扩张。批判学者不仅关注媒体的运作,还关注媒体对生产力、生产关系、社会阶级和霸权文化的影响。这个学派认为,当前社会是阶级社会,任何传播学研究都离不开阶级分析。正如中国学者陈所说,西方批判学派的学者对资本主义的市场逻辑和霸权强权政治进行了最严厉的批判,揭露了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交流的不平等。

法兰克福学派

法兰克福学派关注民族主义和资本权力语境中的媒介权力,揭露大众传媒及其创造的“文化工业”如何作为帮凶服务于资本主义国家意识形态的本质。按照理查德·约翰逊的说法,法兰克福学派注重“对大众传媒的政治经济学和文化病理学的宏大批判”。

法兰克福学派通过发现“文化工业”,关注文化领域的异化现象,认识到“大众文化”不过是奴役、压迫、束缚人的东西,是精神枷锁,是文化鸦片。文化产业是带有文化标签的产业,是市场化、产业化、盈利化的产业,而不是赋予生命意义、提供精神家园的文化。在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这种文化产业起到了高度的控制作用,成为束缚人的精神枷锁。

代表:

1、霍克·哈莫和阿多诺在他们的著作《启蒙辩证法》中揭露了统治阶级利用大众传媒压迫和愚弄人民的真相,无情地鞭挞大众传媒是错误意识形态的帮凶,这实际上是对统治阶级滥用传媒权力的批判。

2.马尔库塞指出,资本主义社会文化通过大众传媒的传播导致了一种单向度的文化的出现,这种文化像巫术一样被塞进了人们的头脑,却造成了人们精神的压抑。

3.哈贝马斯将大众传媒视为一种公共领域,但这一本应发挥公共功能的领域却被民族主义和资本势力所占据。因此,大众传媒具有双重身份,既是国家意识形态工具,又是文化产业,这只能导致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和公共性的解体。

文化研究学院

文化研究学派兴起于六七十年代,克服了法兰克福学派的文化悲观主义。其视野中的媒体权力成为一种意义和愉悦的经济学,关注产生媒体文本意义的因素及其受众积极解读媒体文本的能力。

代表:

雷蒙德·威廉姆斯在《文化与社会》(1961)中指出了文化的双重意义:一是作为生活方式的文化;二是作为批判标准的文化,即人类最优秀的思想和艺术经典。显然,正是前一种定义使媒介文化的研究成为可能。

威廉姆斯在《漫长的革命》(1965)中指出,英国工业革命以来经济、政治、文化领域相互关联的变革过程中的基本矛盾是资本主义解放的生产力与人类交往本质之间的矛盾。劳动关系的再生产阻碍了人们学习和创造文化的机会。在威廉姆斯看来,解放文化的主力军——工人阶级,已经被资本主义制度所容纳。资本主义的主导价值是倡导一种肤浅的、虚假的大众文化。大众文化要么将严肃艺术边缘化,要么使其成为只属于上层社会的精英文化。

在《从65438到0965的传播》一书中,提出要改革社会传播体制,为言论的自由、开放和真实创造条件。为此,威廉姆斯简要总结了四种沟通系统:

(1)专制制度只是简单地传达统治集团的各种指令;

(2)家长式制度旨在保护和引导,而不是维护统治;

(3)商业制度提供了相当程度的自由,但它混淆了对民主的需求和对商品的需求,将不能快速销售的文化商品排除在外。

(4)威廉姆斯的理想民主模式要求大众传媒摆脱商业体制和家长式体制,只有脱离了政府和市场的大众传媒才能为文化做出贡献。

威廉斯的后期著作提出了文化唯物主义理论,改写了传统马克思主义中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威廉斯拒绝将上层建筑视为经济基础的反映,转而求助于葛兰西的霸权理论。在《马克思主义与文学》中,威廉姆斯将霸权定义为统治阶级创造“共识”的持续的文化过程,它是传统、制度(教育和大众传播等)三种文化过程的结合。)和各种形式的对抗。其中,各种形式的对抗虽然是对抗性的,但又一次肯定了占主导地位的意识形态。威廉姆斯将他的文化唯物主义应用于电视分析。电视占据了文化生活的中心,因为私人资本的利益主导了通信技术的发展。电视已经成为一种消遣,而不是一个重要的论坛。所以在威廉姆斯看来,离开了决定电视发展的社会物质关系,去研究传播“效果”的“科学”探索,注定是失败的!

2.霍尔在阿尔都塞意识形态理论的基础上,指出大众传媒是当代资本主义的主要意识形态机器。媒介是一个存在差异和斗争的“场”,这种差异和斗争是由统治阶级获得意识形态霸权的努力和被统治阶级对霸权的反抗构成的。此外,Hall提出了三种编码/解码方法:

(1)面向霸权的解码,受众(解码者)用编码者预设的意义解读消息;

(2)基于协商的解释,解码者与消息码进行微妙的讨价还价;

(3)对抗性的解释与文本(编码者)的意愿不相容。

3.大卫·莫利对电视观众的研究;

(1)对霍尔编码/解码理论的质疑:首先,信息内容受制于编码者的自觉意图而非主导解码。其次,有一个连续的“传送带”而不是三个不连续的解码模式。第三,如果文字没有引起受众的共鸣,其意义就会被忽略。最后,单一和封闭的叙事文本的主导意义很容易被感知,肥皂剧等开放文本可能会产生抗拒主导意义的解释。

(2)研究性别化的家庭观看模式,研究家庭(私人领域)的不平等关系与观众解码策略的关系。

4.菲斯克最大限度地揭示了公众对媒体权力的抵制,甚至提出了人们进行微观政治实践的潜力。在菲斯克看来,社会权力和象征权力是相对独立的。人们虽然对社会权力束手无策,但却可以通过对抗性的解码实践,充分利用符号权力颠覆统治阶级的文化领导权,进而实现“人的全面自由发展”。这种曲折的实现目标的方式无论如何是有进步意义的。

菲斯克在《65438-0987电视文化》一书中提出了电视文本是开放的,是“生产者的文本”的观点。生产性的文本和生产性的受众就像一个货币的两面,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观众是意义的生产者。受众可以根据自己的社会经验重新解读文本,产生自己的文化。受众的阅读行为是“在已有的文化知识和文本之间建立联系”。观众的从属地位意味着他们不能创造流行文化的资源,但他们确实从那些资源中创造了他们的文化。在费看来,受众面临着双重压迫,一方面来自自上而下的同质力量,如传播者的意愿、意识形态的控制等。另一方面,它来自自下而上的多元化力量。

(3)政治经济学学派

政治经济学派从经典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出发,强调社会结构和生产力对传播活动的影响,分析媒体的所有权和控制权。它认为大众传媒是特殊的资本主义生产部门,统治阶级获得了对知识、信息和社会形象传播的控制权,因此他们应该通过传媒来保护自己的利益和带给他们利益的社会制度。他们的研究视角可以分为三种:自由主义、马克思主义和制度经济学。

1,G .默多克

2.戈尔丁

3.哈罗兰。

4.英国格拉斯哥大学媒体集团

格拉斯哥大学的媒体小组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初研究了电视新闻中的偏见。得出的结论是,电视是由中产阶级的媒体工作者主导的,所以它再现了中产阶级的意识形态。

专家组认为,1975前22周的工业电视新闻在三个方面有失偏颇:(1)罢工报道与实际罢工不符,汽车工人罢工报道多于煤矿工人;(2)罢工从来得不到合理的解释,工人永远是错的;(3)大众传媒排斥工人阶级的意见。但1982关于马岛战争的报道,重点是士兵妻子的感受,对反对国家政策的意见进行了压制。

(4)文化帝国主义:

文化帝国主义(或称媒体帝国主义)从国际传播和全球传播的角度探讨西方(尤其是美国)媒体运作及其产品对世界格局和人类命运的影响。随着全球化的升温,这个问题越来越受到关注。比如E.Katz等人对美剧《达拉斯》的研究,A.Dorfman和A.Matterlart对美国动画片《唐老鸭》的解读都是这类研究的例子。至于英国诺丁汉特伦特大学的j·汤林森的博士论文《文化帝国主义》(1991),虽然站在经验学派的立场上驳斥了文化帝国主义的论调,但由于论述翔实详尽,不失为一篇可供参考的佳作。

1,美国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H.I .席勒教授。自20世纪60年代末在经验主义学派的大本营异军突起以来,席勒就被视为批判学派的巨人,他对美国媒体的揭露和批评以犀利和无情著称。

(1)1969出版的《大众传播与美国帝国》:这本书批判性地论述了美国大众传播的结构和政策及其在政治和经济中的重要作用,是第一部全面而详细的研究。在这本书里,席勒重点讲述了他所谓的“军商情结”,这种情结基于阿明、沃勒斯坦、弗兰克(其最新著作《白银资本》是一部不可多得的批判性巨著)的“依附理论”。Industrial complex),本文分析了这个由政府、军方和私人企业组成的相互交织的利益共同体是如何推动美国大众传播力量超越世界的,又是如何导致其他国家尤其是发展中国家文化主权的丧失。

(2)此后他的几部作品,如《思想经理》(1973)、《传播与文化统治》(1976),基本延续了这一思路,围绕着猖獗的“信息自由流动”和日益失衡的世界传播格局展开争论,以其不屈不挠的身影和饱满的热情与理想,正是在《传播与文化统治》中,席勒首次提出并阐释了“文化帝国主义”的概念:文化帝国主义是许多过程的总和。通过这些过程,某个社会被吸收进了现代世界体系,这个社会的控制阶层被吸引、被胁迫、被胁迫,有时还被贿赂,以至于他们所创造的社会制度体系对应甚至促进了在世界体系中处于核心地位、占据主导地位的国家的价值观和结构。

(3)20世纪80年代以后,随着各种新的传播技术的发展,特别是多媒体、互联网和信息高速公路的兴起,席勒对包括全球化在内的各种时髦理论进行了批判。因为,所有这些理论都声称,新的通信技术将为全世界的人类带来更加民主和多元的文化。席勒一针见血地指出,随着互联网的迅速扩张,跨国公司主导的权力关系和市场逻辑丝毫没有改变,反而进一步加剧了本已极其不合理的世界政治、经济和文化秩序,包括信息和传播秩序。堆积如山的网络信息充斥着西方的话语,比如消费主义意识形态。

(5)象征主义学派

从研究传播符号的角度来审视传播。

1和阿尔都塞(路易·阿尔都塞,1918-1990)认为,概念和词语在不断的再生产和重组过程中渗透着意识形态(这里指的是人们有意或无意接受的社会关系的规范、传统和认识)。媒体是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之一,它促使人们以可接受的方式自然地思考和行动,并使话语的统治权力合法化。

2.法国结构主义思想家罗兰·巴特(1915-1980)通过研究象征体现了这种泛意识形态观。他以报纸上的照片为例,比如一个穿着法国军装的黑人士兵向法国国旗敬礼,一个法国将军用一只胳膊向一个塞内加尔人致敬,一个修女给一个卧床不起的阿拉伯人递杯子,一个白人校长给一群黑人孩子上课,表情专注,等等,这些都带有明显的意识形态色彩。他把符号所固定的内涵称为“神话”,符号学的意思是“驱散神话”,揭示符号的本质意义。

3.文化的宏观表达也可以理解为广义的符号。法国学者米歇尔·福卡尔特(1926-1984)在一系列文化符号学著作中表达了这样的观点:任何权力的行使都离不开对知识的提取、占有、分配和保留。通过知识的制造和传播,获得了行使权力的权利。所以权力是有说服力的,人类科学产生的知识和真理在某种意义上是和权力联系在一起的。这里的“权力”是指广义上的支配和控制。体现在交流中的力量与日常生活共存。交际的话语规则反映了话语的社会结构,表明谁能说话,能说多少,能说什么,在什么场合说。只要想想人们对电视上“上镜”的向往,对影像中明星的向往,就能明白为什么“交往”是一种“权力认可的仪式”。

4.荷兰符号学家Teun van Dijk (1943-)对媒体中最常见的信息“新闻”进行了文本分析和语境分析,试图解释新闻深层的“意识形态”成分。新闻话语的多层次结构决定了受众只能得到既定结构提供的解读框架,其他的解读框架会被用于负面解读。他指出:记者在按照专业的新闻价值标准制作新闻时,实际上是在不断地复制社会话语,无形中包含了与事实相关的政治、经济和意识形态价值。“我们的新闻、新闻制作和报纸已经被他们编织的网深深束缚,以固定的程序有效地收集每日新闻。”

然而,批判学派“只破不立”的固有立场,使得传播批判研究学派更像是一种社会思潮和清新剂。

第三,控制学派

控制论在技术控制论学派的理论中处于核心地位。控制论重视原因对结果的决定性作用。技术控制派关注的是媒体本身和媒体形态的变化如何影响人和社会的发展。

1,维纳:控制论

韦纳写道:“社会只能通过对新闻的研究和对社会传播设备的研究来理解。”[6]他认为交流是社会的神经系统,是结果的原因。从一个人到一个社会是一个系统,系统的存在和维持在于信息的流动。他用“反馈”的概念来解释信息流的特征,即通过不断的信息“接受-反馈-接受”来调节自身,维持人或社会的存在和发展。如果一个系统不能或很少与外部环境交换,它可能处于内部混乱和解体的状态。因此,一个开放的系统必须有积极的信息交流,不断注入以前没有保留的信息。他的这种观点补充了神农传播模式所缺少的“反馈”这一环节。他在研究热力学时采用了德国物理学家鲁道夫·克劳修斯提出的“熵”的概念。熵由自然冗余、信息损失、噪声、误差或失真来表示。只有通过信息的交换,才能得到负熵,消除无序,才能克服熵的破坏性趋势。因此,熵是一个系统信息组织水平的度量。

控制论的另一个概念是“系统平衡”。如果一个系统由于环境变化而严重偏离正常状态,那么它就需要信息的充分沟通。对于一个社会来说,社会反馈是社会控制的本质。一个稳定的社会,其实是一个信息交流丰富的社会。这里的一个关键问题是,沟通者应该对反馈做出积极的回应和调整,任何管理程序都包括这种不断的回应和调整。"有效的生活是拥有完整而充足的信息."马特拉在描述控制论对信息的理解时写道:“信息必须能够流通。信息社会只有在信息交流无障碍的情况下才能存在。这个定义与禁止或保密是不相容的,接近信息的不平等,或者把它变成一种商品。”

2.神农:信息论

1949年,神农(1916-2001)在他的论文《通信的数学理论》中,演示了当时正在美国测试的计算机原理。本文被认为是信息论的基础工作。他从传播学的角度定义了传播,写道:“传播的基本问题是传播的一端准确地或近似地再现另一端选择的信息。”通信的数学理论在从精确科学到通信领域的模式转换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他从传播学的角度定义了“信息”的概念:信息是可以用来消除或减少不确定性的东西。为此他提出了机器对机器或者人对人的通信模式,也就是著名的从信源到信宿的“5w+噪声传播模式”。

3.系统论最早是由奥地利生物学家路德维希·冯·贝塔朗菲(1901-1972)提出的。正是系统论赋予了控制论和信息论整体大于其孤立部分之和的思想,将研究对象视为具有动态响应的整体。找到一个整体的理解比简单分解物理或智力现象更重要。在政治传播和国际传播研究中,系统论在整合传播现象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20世纪70年代中期,Ithiel de Sola Pool通过分析有线电视技术对组织社会和政治生活的影响,进一步发展了系统理论。

4.加拿大学者英尼斯(1894-1952)。他毕业于芝加哥大学,帕克是他的老师。他在1950和1951出版的《帝国与传播》和《传播的偏差》两本书,从经济史和文明史的角度,从纵向的历史谈到横向的现实,反复论证一个基本点:一个新媒体(包括广义的语言和书面媒体)的优势会导致一个新的。他认为通信技术是政治和经济进步的基础。这是第一次从媒介技术的角度来研究传播现象。

5.麦克卢汉学派

加拿大学者麦克卢汉,20世纪60年代风靡欧美。他的主要学术贡献有:第一,提出传播中最本质的东西是媒介本身;第二,将技术决定论的思想应用于社会的文化分析;第三,有一种以人道主义为标志的美国式乐观主义,主要是“地球村”的概念。

6.美国学者Meyrowitz的1985《消失的区域》一书,通过研究电视的形式,论证了媒体本身是如何成为一种环境的。比如在电视新闻里看到刺杀总统的场景,在娱乐节目里看到某个名人接受采访,改变了大家“亲身参与”体验社会事件的重要性,人们下意识地被媒体建构的情境所影响。他写道:“电子媒体将许多不同类型的人带到了同一个‘地方’,因此许多以前不同的社会角色变得模糊不清。这说明电子媒体最根本的不是通过内容来影响我们,而是通过改变社会生活的‘场景地理’来影响我们。”对于大众来说,知道世界上在发生什么,或者在哪里期待名人,已经不再重要。

7.被称为“媒介哲学家”的美国学者李文森在1997出版的《软边缘》一书中,对传播技术决定论的观点作了某种程度的妥协。他认为:“人类发明的所有信息技术都无法与我们人类基本要素的语言中枢相提并论,除非它是对语言的超越,是某种方式的替代。然而,这些技术仍然在有限的水平上对我们的生存产生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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