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百越民族史研究会的理论成果

共19篇,从不同角度论述了百越内部民族的历史变迁以及百越与周边民族的关系。据中国史籍记载,从古代的三苗、十蛮、八蛮、七民部落,到周末秦汉的“悦鹜”、“于越”、“闽越”、“东瓯”、“南越”、“西欧”、“百越”。探索百越支系的文化特征以及百越与其他民族的文化交流,一直是百越历史研究的重要内容。

先秦时期的长江下游历史地理理论,通过对长江下游地区史料和考古遗存的考察,详细分析了先秦时期这一地区的文化发展趋势,特别是认为春秋时期长江中下游地区的发展重心在江北地区, 文化发展水平由北向南,战国楚文化势力的变化与长江下游文化发展密切相关,对百越民族史特别是吴越史的研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本次会议对百越宗族的探索,重点讨论了中国西部和南部百越宗族的文化和属性。贵州考古学家通过《北盘江流域“鹿戎-白层遗址群”与古代民族的文化因素》和《北盘江流域考古新发现》两篇文章介绍了贵州考古的最新发现,系统总结了北盘江流域从先秦到历史时期的考古文化传统,并运用文化因素分析法说明了其在白普与百越民族文化交流中的特殊地位。通过对墓葬中陶器性质的分析,阐明了东周不同时期瓯、骆越势力在该地区兴衰的动态过程。《洞庭苍梧族属考辨》比较了先秦时期岭南与湖南类似的考古文化,提出苍梧人曾是荆楚地区的先民,后迁居岭南,又称罗越,是壮语、侗语的先民的观点。《东山文化与“罗欧国”综合分析了东山文化的内涵和多重因素的构成,以考古资料和历史文献还原了红河下游早期文明起源发展阶段的“文郎国”和“罗欧国”的历史。《西南夷考》在认真梳理文献的基础上,结合西南地区不同的青铜文化内涵,初步分析了西南夷王侯的分布范围。《巴人崛起西传考古调查》以巴蜀族群的考古文化表达为基础,分析了先秦时期巴蜀文化发展扩张的经济动因及其与中原王朝的关系。

有学者运用文化因子分析法分析考古学的物质文化内涵,探讨新石器至先秦时期百越与周边民族的文化关系。在百越文化分布的核心区,这种关系往往表现为中原-华夏对百越的影响。如《岭南龙山时代文化的多样性》论述了龙山时代岭北文化的传入对岭南本土文化传统的影响及其在不同地区的不同程度的影响;关于闽越文化中的徐蜀文化因素,认为中原文化和徐蜀文化是从浦城传入福建的,对促进闽中地区的社会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在百越分布的边缘,百越与周边民族的关系呈现出互动融合的特点。这方面的论述也有三篇:百越与东夷的史前文化交流以华亭墓地的随葬品、葬式、葬俗为例,分析新石器时代晚期百越文化对东夷文化分布区的渗透;《洛越与云南的文化关系考古》从越南北部和云南滇池地区出土青铜器的内涵分析了洛越与云南文化在红河流域的交流。周、楚、吴、越、夷等多元文化因素。以桐柏月河一号墓为例,窥探东周墓出土玉器的多元文化因素,解释周边民族对百越文化因素的吸收。

另外,夏商周时期是“中原华夏-四国”的民族文化格局的形成时期。这一时期,东南百越与中原华夏的文化关系尚不明确,但商周时期华夏与百越民族过渡地带的政治文化状况是我们深入探讨这一问题的突破口,学者们对此类问题进行了尝试。《商代南疆探秘》一文从考古文化入手,分析了商代早中期至商代晚期商代南疆界线的动态过程。关于西周对江淮地区的战略,从传统文献中怀一的成员六国的角度,通过周朝与六国的关系来分析其对江淮地区的战略。

东南亚的百越语与东南亚乃至太平洋地区的南岛语族关系密切。从更广阔的学术视野审视百越民族史,是百越研究未来的发展方向。《太平洋考古学与中国东南》以个案研究为基础,将百越先民的主要分布区——中国东南沿海地区与太平洋考古学联系起来,分析其在南岛语族起源研究中的意义。白莲洞文化与东南亚史前文化的比较研究,将中国南方旧石器时代向新石器时代过渡时期的典型白莲洞文化置于东南亚史前文化的发展变化格局中。另外,海南岛史前文化与周边的关系,就是把海南岛发现的石拍、树皮布等物质遗存,放到整个东南亚文化体系中去认识。百越民族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具有一定的地域特征,如社会发展进程、聚落形态、饮食摄入方式、丧葬习俗、乐器文化、宗教信仰等人文因素,不同于中原-华夏民族,自成体系。对这些内容的讨论是本次会议的另一个主要议题,学者们从不同方面探讨了百越文化的特殊性。学术成就——百越文化研究

先秦时期岭南复杂社会的发展轨迹及成因梳理了新石器时代晚期至铁器时代早期岭南地区典型墓地和礼器的文化内涵,分析了该地区复杂社会的形成特征,探讨了"中心-边缘"理论模式在先秦岭南复杂社会研究中的意义。关于台湾省高山地区的史前聚落,以曲屏遗址为例,在总结台湾省高山地区史前聚落文化内涵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高山聚落形成的四个原因。两篇文章是研究百越文化聚落形态和社会发展过程的新视角、新观点,值得关注。《论闽江流域土墩墓时期的青铜文化》一文还分析了西周至春秋时期吴越土墩墓文化对闽江流域文化内涵乃至社会发展的决定性影响。此外,百越上层贵族的丧葬文化也结合近几年的考古发现在会议论文中有所涉及。《越国贵族墓葬习俗初探》分析了春秋晚期至战国时期越国贵族墓葬的葬制、葬坑制度和葬俗的变化特点。《静安坳东周墓葬研究》介绍了坳墓葬的最新发现,并推断其族群与东夷徐国有关。

还有关于百越先民复杂的广谱摄食模式和特殊饮食方式的论文。《东南地区史前繁荣的采集渔猎文化》从不同类型史前遗址中的动植物遗存和生产工具入手,分析史前居民的饮食内涵,论证百越先民的“采集渔猎”文化不同于北方农耕文化。通过对马家浜文化环境、内涵及其对农业起源论的适应性分析,对马家浜文化稻作起源的一些思考,提出了马家浜文化稻作可能来自河姆渡文化的观点。古越人“鼻饮”管见,梳理文献中关于“鼻饮”的相关记载,用其他证据论证岭南百越支系确实存在鼻饮习俗的事实,并试图从鼻饮习俗的发展演变来探讨“百越民族”的多源论。

百越先民有许多复杂的自然崇拜内容,从考古遗存和文献中探寻他们的精神世界也是研究百越先民文化的一个方面。《闽越崇蛇习俗略论》以田野调查、文献记载、考古发现等材料为依据,论述了先秦至今闽中地区的崇蛇习俗,并进一步探讨了其内涵和渊源。南海沿岸岩画反映的宗教与艺术以南海沿岸渔业先民创作的各种岩画为主要对象,探究百越先民的精神世界和原始宗教。《宝镜湾岩画整体解读》从整体角度解读宝镜湾岩画,试图了解宝镜湾先民的信仰以及早期生活中的重大历史事件。通过对贾布越人鸡卦和殷墟金文的分析,分析了商周数字卦、殷墟贾布和金文鸡卦,展示了百越文化对中国汉文化形成的贡献。

对百越文化中铜鼓、铜剑等青铜器文化的研究,也是本次会议百越文化的议题之一。《海南发现的古代青铜器并非都是舶来品》非常详细地梳理了考古和文献中与海南岛古代青铜器相关的内容,在翔实的史料基础上驳斥了海南古代青铜器是“舶来品”的说法。《铜鼓起源略论》在肯定铜鼓起源于云南的基础上,结合考古类型学、年代学、纹饰、同位素分析等多重证据,进一步明确了铜鼓的起源为滇中和滇西。《繁昌唐家山青铜容器的年代及相关问题》通过分析唐家山青铜容器的形制及其变迁,重新界定了唐家山青铜容器的年代,重申了其在文化交流与互动中的重要意义。《吴越青铜剑纹饰及相关问题》对吴越青铜剑的纹饰进行了类型学考察。利用历史文献、民族志资料和调查,探讨百越后裔的文化变迁,也是本次会议的一个主题。游艇与南岛语族,从文献中福建水民的不同称谓入手,分析了民族的起源与演变;黎族历史上的“生黎”与“熟黎”,通过文献整理,首次系统总结了中国史籍中“生黎”与“熟黎”的特点与分布。厘清二者的内涵和关系,对于黎族史的研究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此外,《海南黎族图腾》和《民国时期海南岛黎族地区贸易和城镇发展》也从黎族图腾分类和内部贸易发展的角度论述了黎族在不同历史阶段的历史。台湾省原住民尤其是原汉族的关系一直是华南民族研究的焦点。本次会议共有四篇论文,分别从原始汉族贸易关系、宗教信仰、统治政策、族名变迁等角度,探讨汉族影响下台湾省原住民的文化变迁。通过比较不同政策下的中蕃贸易,对清代台湾省少数民族与汉族贸易的研究,说明了台湾省少数民族与汉族在经济上的逐渐融合及其影响下的原住民“汉化”过程。台湾省原住民宗教信仰的变迁梳理了台湾省原住民传统宗教信仰在汉民族和西方外来宗教文化影响下的变迁过程,分析了不同外来宗教文化在原住民宗教和社会生活中的特点。《清政府对台湾省原住民的政策及原汉关系》从清政府的“范丽”政策角度论述了原住民的社会文化变迁。关于台湾省原住民的类别与族名,从原住民族名的变迁可以看出对原住民文化的了解。

此外,对当代华南百越后裔的社会文化考察,也是了解百越先民文化传承与变迁的一部分。如《对雷州石狗文化研究的几点认识》对现存的雷州石狗的性质、功能、氏族、民族关系进行了简单的分析,提出了今后雷州石狗文化的研究方向;通过对浙南六堡畲族社区唐夫人信仰的调查研究,说明了中国文化在当代畲族文化变迁中的影响和整合。广西龙胜平安寨壮族的社会内生结构,安徽畲族的社会文化变迁,也是当代南方民族的类似调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