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就只对西山好。

朋友在一起聊天,聊到哪里养老好。有人说海南候鸟养老好。在大雪纷飞、北风呼啸的冬天,他们飞往海南,那里依然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有人说去威海养老,清澈的沙滩,干净的城市,四季分明,温度适中。我说我走过大江南北,还是最爱家乡宜兴。

苏东坡曾在宜兴住过一段时间,深深地爱上了这里的山川,并写下了这样一首诗:“买田洋,赏我晚年。从一开始就只对西山好。坐空船旅行,谈带着东西旅行。?书依旧懒,水调回家。我不在乎诗,却要风雨兼程。”

宜兴是太湖西岸的江南水乡。南部是丘陵地带,留有天目山脉。北部是河流交汇的平原圩田区。中间是一座有2000多年历史的城市。从东到西,有三个珍珠形状的湖泊穿过城市,就像一条钻石项链戴在一个美丽的女人的脖子上。城南城北的河流,就像敦煌舞女身上的丝带一样灵动飘逸。这种景观使这座城市自然美丽而富有水乡特色。

我从小就生活在水乡。出门是河,走路是桥。那些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桥,不仅连接着世界,也装点着田野。桥多为拱桥,弧线优美,点缀在蓝天碧水之间。很多古桥现在还坐落在集镇和村庄里,就像古人在我们近水的时候和我们说话一样。在市中心有一座桥叫蛟桥。相传为所凿,并有苏东坡题字“金、周将军斩蛟桥”。周初曾经是个倔强的少年。人们把他和南山虎、水中龙一起称为地方三害。这话传到他耳朵里,他突然后悔了。他进山打老虎,独自下山打饺子,最后打死了老虎和恶饺子。他自己也洗心革面,认真学文学,练武术,城里的“三害”都消灭了。

一座古桥是一个故事,一段历史。走在孤独的古桥上,河水清凉,凉风习习,岸边的树草仿佛走在历史的长河中,看着岁月缓缓流淌。在杂草的树荫下读它的过去,就像读自己的青春,想象那些桥的辉煌和精彩。他们或许经过了轿子,或许经过了骑兵,伴随着晨曦微明的明月和璀璨的星辰,人们欢笑着承载着生命。现在都沉默了,很多话都随着桥下的流水消逝了。人生有成功有失败,有悲欢离合。等你到了读古桥的年纪,你就会知道,辉煌只是过眼云烟。只要你坚强坚强,依然可以迎着日出骆驼日落,连接未来。

向南行驶20分钟,就到了洋县景区。连绵起伏的群山中有层层竹海,竹海深处有一座著名的寺庙叫金沙寺。据《宜兴瓷壶》记载,明代金沙寺僧人向陶工学习制壶技艺,潜心研究制作茶壶,“削竹为刃,削山为土”,掌握了高超的技艺。那一年,吴家公子为了静心读书,参加科举考试,找了一座美丽的金沙寺住下,还带来了一个名叫共春的尼姑庵。看一个和尚在春天的空闲时间用山土做茶壶,很新奇,于是跟着他学。那和尚见他聪明伶俐,一心教书,终于脱颖而出,做了一口代代相传的“树雕壶”,并在壶底留下了自己的印章。他成为第一个被古籍记载的著名茶壶。

“春壶”造型新颖精致,色彩简单,光洁大方,温雅,质地薄而坚,完全脱离了陶罐的粗糙厚重,具有一定的观赏价值。苏东坡在宜兴居住时,也曾与金沙寺的和尚交谈过,这位和尚不仅爱茶爱壶,还亲自设计了一款提梁式的紫砂茶壶,后来被称为“东坡提梁壶”。树胆壶和东坡壶仍然是艺术家喜欢做的样式。

随着茶叶从茶饼到散茶的变化,茶壶越来越小,越来越精致,吸引了文人参与茶壶的制作。最著名的是陈曼生,他的曼森十八式造型至今仍是茶壶的经典款式。紫砂壶的造型虽然层出不穷,但大部分都能在精品下找到曼森壶的雏形。文人喜欢在壶上刻字、写诗、画图,艺术家甚至在浮雕上创造出莲花壶、梅花桩壶等花器,逐渐使紫砂壶成为兼具实用价值和欣赏价值的工艺品。

我们陶醉在贴近大地、慢工出细活的制壶氛围中,沉浸在慢慢品茶聊天的悠闲生活中。我们不经意间带来了简单、闲散、优雅、自由的特质。我们可以手拿一壶,喝着茶,和朋友聊上几个小时。曾经有一个经济学家到宜兴考察,住了一个星期,得出结论“在别的地方,小富即安,宜兴人不富。”“这个安心的地方就是我的故乡”,一壶一杯的茶,是人生一大乐事。

如果生活太安静了,我们可以往东开十公里。还有太湖,蓝色的,充满气象。阳光照耀下,湖面银光闪闪,渔帆星罗棋布,舟楫穿梭。在附近的港湾租一艘快艇,在太湖的波涛上飞翔。白鹭围着船追逐。我们张开双臂,让红领巾在我们身后翩翩起舞,尽情尖叫欢笑。如果是暴风雨,躲在岚山嘴的观光楼里,听巨浪拍打堤岸的轰鸣,看湖水汹涌马立克奔腾。这种力与美的冲击,让你英姿飒爽,充满力量,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老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