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荡王石小山寺
白荡山寺,又称山寺。在白荡山南端的一个山坡上,坐在树荫下,从北向南看东西,面朝长江,风水不错。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出现在那里就是很大的气势。
寺庙分两部分,一部分是住人前部,一部分是供奉佛像。中间有一个天井,天井两边的过道是连接前后的。当你进入大门,你可以抬头看到佛像供奉在落后的中间。这是真正的佛光,而且是畅通无阻的。这是当年的场景。
小山寺,也是一座非常古老的禅寺,据说建于康熙年间,距今已有340多年的历史。因为功效出名,以前香火很旺。从前,扬子江上航行,奔向码头的船夫路过这里,都要靠岸上岸拜香。当然,周围的百姓家庭,求财的香客,孩子,香火,也是常年不断。
这是一座很特别的寺庙,如果要说的话,绕不开* * *时有僧尼在一座寺庙里修行的事实。所谓净土,只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中。
就我记忆所及,解放后寺里只有一个和尚。其俗姓张,生为弥勒佛。小街上的人都叫他“张和尚”。还有一个有头发修行的尼姑,俗姓周,清瘦平和。小街上的人都叫她“星期三阿姨”,有的叫她“小庙三姨”。他们领养了一双儿女,像一家人一样住在庙里,吃在同一个锅里。
养子名叫张邦如,是张和尚家的侄儿。一匹马,我们老了还叫他“小马”。性格活泼开朗,读书晚,只比我高一届。
据老人说,这个和尚是庐江县人。他从小出家,在旧址下街的水府寺做小沙弥。解放前有一次,日本飞机投了炸弹,水府寺塌了,没地方住了。还有的小时候被送进了小山寺。周三姑是个老桐城人,口音到老也没怎么变。她是文革初期的“破四旧”。她在老桐城被赶出一个破落的尼姑,然后被一个“革命少年”赶到山寺。
当时的革命少年做了好事,但还是坚持做到了最后。都说现在是新社会,僧尼都要铲除。僧尼是“资修”的残余,社会主义不养“寄生虫”。并为张和尚和周大妈画了两条路,这两条路是当时在乡下的僧尼们唯一可以走的两条路:要么遵命在寺里成亲,要么彻底离家回乡世俗。就这样,他们两个领养了一对孩子,显然在寺庙里组织了一个家庭。
小庙虽能遮风挡雨,但“一家四口”都活得好好的,很珍惜。周三,顾平和而谨慎。因为她是用头发练的,不知道的人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因为修行人要住在家里,不能没有柴米油盐,那个和尚“不问家事”。通常,他在星期三上街。所以街上的人都比较熟悉她,人际关系自然。
在当时的计划经济体制下,顾每周三上街时,如果她想买一些凭票供应的紧俏物资,只要她提出要求,“商店和供销社”的人就会偷偷卖给她一些。这可能是世界之心。去掉吧,迷信归迷信。生活与迷信之间,总有人偷偷种下菩提,守住佛心。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大家生活拮据,这山寺也没有香火。但是,他们也要吃饭,一日三餐,还要领养一双儿女。于是,周三的时候,顾就开始在小山庙周围开垦土地,以便增加一些咀嚼。那个和尚也没闲着。他有编织土布的手艺。当时很多农民种棉花,纺纱织布,所以张和尚心无旁骛。他一整年都在为别人编织土布。赚点小钱养家糊口也不错,还能让养子张邦如读完高中,上下层。
小山寺命运多舛,文革期间根本没有香火。当“封建迷信”被打破后,更是雪上加霜,遭受了更大的灾难。
农村庆祝农历“七月半”,有做新年糕、请老菩萨的民俗。感谢老菩萨保佑一方五谷丰登,牲畜兴旺。虽然当时大家都习以为常,不再请老菩萨,但在七月半的前一天晚上,革命少年们又拿起了“破四旧”的事,表示要进行到底。然后他来到小山庙,用板车把庙里供奉的所有大大小小的菩萨拖到白当永来排灌站门口,放在横放在路边的大柴油罐上。
第二天早上,“七月半”那天,革命少年们站在高凳上,手里拿着红铁皮的广播管,齐声喊着口号,向早上走上街头的人们大力宣传“破除迷信,解放思想”的革命意义和重要性。经过一个上午的混乱,我又去了其他革命工作。
几天后的星期三,顾走到街上,看着大大小小的菩萨们被当时的白荡卫生院拖着。据说它们会被用作烧菜油膏的柴火。“阿弥陀佛,罪,罪”,心里不敢有任何想法。
这样,山寺就真的“空”了,真的成了“张和尚家”居住的地方。那个星期三,顾平静下来,继续种她的小山野,张和尚继续织他的小土布,好像祥子什么事也没发生。
只有长着小脚的老太太,偶尔带些农副产品来山门逛逛。依旧默默的面对空空的神龛,虔诚的放下一些供品,点上一炷香。香烧了一段时间后,一会儿香灰就掉了。没有人能知道老太太跪在那里时在想什么。
如果你不改变主意,谁来帮你?如果我能回头,我为什么要慈悲?
山寺一如既往的平静,却隐隐约约散发着佛教的光辉。
后来,养子张邦如“送知青回城”,在当地的百当店招工。那时候张和尚和周大妈还活着,已经是暮年了。养女已经出嫁,他们在商量,不管“家庭情况”有多困难,目前还是要让养子结婚。我先带走了人家的儿子,把他养大。现在年纪大了,不能耽误别人家孩子的青春。
于是,我托人四处说媒,老菩萨保佑我好,我就在汤沟古镇和一个王兴姑娘做成了交易。山寺旁建了一座脚房,让养子张邦如成家立业,过小日子。后来改革开放后,也实行了宗教政策。作为当地的山寺,当地人对它一直很有感情。现在允许人们烧香拜佛,山寺渐渐又有了香。
话说回来,那个“张邦如家”和小山寺有佛教关系,是历史条件形成的。当然,还是要靠小山寺过日子。后来张邦如年纪大了下岗了,一心转佛。他从小就接触到,做拜香、晨钟暮鼓、诵经打坐这些佛教仪式,对他来说并不太难。自给自足,回头是岸。他从一个俗人皈依佛教,在这一点上,师增加了另一个弟子,郭贵。
时间到了1995,已经是石弟子的张邦如看到小山寺年久失修,心生怜悯。他许下了一个很大的愿望,要重建神庙,然后打造一个金身。于是他们交了朋友,到处筹钱,彻底翻过了山寺。并邀请“三大佛”等佛像到九华山朝拜。另一个当地原中央大队俗人(渔民)闻讯赶来,最为罕见。他独自向小山寺捐赠了一尊“身佛”,让净土更加庄严,结束了小山寺“四皆空”的尴尬局面。
据说民国三十四年(1945),有一个江西八里湖的船夫,航行到这里的凤凰洲江面,许下了一个愿望,万一遇到风浪,可以化险为夷。这座寺庙的功效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又邀请了100多名信众捐款修复了一次。这是第二次翻水果规了。真的是所谓的占有,只来源于原点和终点。有些事情一想起来,就应该放弃努力,现在就完成,那一瞬间就叫拥有;一旦错过,可能就再也没有了。
我们都是普通人,佛法博大精深,自然难以理解。但我们可以拜佛,用佛的智慧照亮人生,获得修养和对人生的理解。从而获得自己心灵的净化,从而让一颗浮躁的平常心在喧嚣的红尘中慢慢平静下来。
菩提无树,镜非台。本来什么都没有,所以没有尘埃。
佛教传入中国,对中国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形成了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至于小山寺,可以留到今天。我觉得也留下了一份人文底蕴和文化自信。不然以后怎么给子孙讲文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