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上最早使用马鞍和马镫是什么时候?

汉代是中国古代史的第一个黄金时期,初步奠定了中国接下来2000年的大致疆域。从此“一统天下”的观念深入汉民族的内心,在经济、政治、文化上对周边地区乃至远至中西亚地区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使中国第一次成为世界历史上一等竞争舞台上稳定而强大的帝国。汉朝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强大的军事实力,而这种实力最重要的来源就是能够招募到善于作战的骑兵部队。至于马具这种对于骑兵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最关键的马鞍和马镫在汉代尤其是西汉时期是否存在,已经成为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

对于这个问题,传统的观点是:“西汉没有出现马鞍和马镫,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骑兵的战斗力”(1)、“…”但是西汉没有出现马镫,这对骑兵影响很大。(2)需要强调的是,这里和本文中所说的“马鞍”,并不是指广义上用来将人体与马背隔开的所有物体,而是指其狭义上的,即两端上翘的“高桥鞍”。那么事实真的如上面所说吗?这里就此做一个粗浅的探讨。

马鞍和马镫是整个马具接力马嚼和缰绳之后最重要的发明。在没有马镫的时代,人们需要骑在赤裸的马背上,只有抓住缰绳或马鬃,用腿夹住马的肚子,才能在马飞的时候不掉下来。但是,这种方法很不靠谱。首先,骑久了容易疲劳,在奔马上也很难有效使用弓箭。近战中,骑手不能随意使用刀枪,劈砍或刺杀失败,双方武器的撞击随时会让骑手滑下马背。所以这个时期除了速度占优,骑兵的战斗力远不如脚踏实地的步兵。所以骑兵到达目的地后,往往会下马以步兵的身份进入战场,亚历山大的马其顿骑兵就是如此。

第一个创新(这只是一个总的看法,但其实际发明顺序不一定如此)是高桥鞍座的出现,鞍座两端由平变高,限制了骑手的前后滑动趋势,提供了纵向稳定性。第二种是使用马镫,通过固定双脚提供侧向稳定性,同时在马鞍的帮助下,骑兵可以利用马匹的速度进行正面冲击。西方学者这样评价进入欧洲的匈奴人所携带的新装备:“马鞍是人和马完全结合的关键。匈奴人独特的马鞍让罗马人大吃一惊。他们的马鞍不像罗马人那样用皮革包裹在马肚子上。匈奴人的马鞍很特别,因为它有一个两端很高的木制支架。这样,无论马怎么跑,骑士们都能稳稳地坐在马背上。.....相反,罗马人笨拙的骑术经常导致许多骑手在战斗中失去平衡,从马背上摔下来,这通常是危险的,有时甚至是致命的。.....除了马鞍,匈奴人还从当时的亚洲带来了一项革命性的创新:欧洲人从未见过的马镫。为了防止长途骑行后腿部疲劳,人们在马鞍上绑上用亚麻制成的绷带、腰带或腿带。这样脚就有地方踩了。.....虽然这种马镫在当时并不完美,但它给了骑手安全感,同时也让他们可以立即站起来,向各个方向转身。由于有了木鞍和马镫,匈奴骑手在骑马时可以向四面八方射箭。”(3)马镫的引入是欧洲的一件大事,使骑兵取代步兵成为中世纪战争的主力。“一旦马镫在8世纪成为法兰克人的常用物,马不仅可以用来快速集中力量,还可以用来战斗。速度可以转化为突击。”(4)“马镫在中世纪产生了身穿重甲的封建骑士。”5]由此可见其重要性。

由于马鞍和马镫是骑兵作为主要作战方式的前提,所以我们可以从中国古代骑兵的运用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以认为,马鞍和马镫直到秦末仍未在中国产生。之所以作出这样的判断,不仅是因为第一皇陵的兵马俑有详细的马具,没有高桥马鞍和马镫(图1),还因为兵马俑的布局中骑兵的数量相对较少,而且布置在远离主阵的侧角,这说明在秦以前,骑兵的作用只是侦察、侧翼、骚扰拦截、偷袭追击,不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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