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及的雕塑发展史是怎样的?
奥克亨那坦法老的皇后纳费尔提(Nafelti)有着令人惊艳的美貌,这个皇后的头像被后人奉为古埃及最完美的雕像。在宗教介入雕塑之前,氏族社会的人们以绘画和雕塑的形式再现自己的生活。当时文字的作用还很有限,适合表达生活的方式只有绘画和雕塑。雕塑的材料是泥、木头或石头,随处可见。相比较而言,后两种材料对技能要求更高。
后来随着冶炼技术的发展,金属成为雕刻材料之一。然而,古埃及的铜像数量很少。虽然这座阿肯那顿雕像已经残破不堪,但阿肯那顿法老英俊的面容和威武的神态似乎在提醒人们,法老虽然在政治上无所作为,但在艺术上却给古埃及人民带来了许多诗意的欢乐,这与金属的稀缺有关。金属的介入更有利于表现内容的细节,使要表现的物体表面具有其他材料所不具备的光滑细腻。至于珍贵的象牙(也许那时候象牙根本不值钱),只有在练习虫雕技艺的时候才能派上用场。
古埃及的雕塑大多是人物,主要是肖像和雕像,其中肖像主要是国王和王室成员的雕塑,亲吻女儿的阿那顿也有一些小官员的雕塑。这些雕塑几乎是同一个风格,看起来端庄肃穆。一般可分为行进式和坐式。在行进雕塑中,人物的左腿向前迈了一小步。坐式雕塑坐落在底座上。无论是行军还是坐姿,都是以正面形象展示,头胸垂直,以眉毛为轴。
姑娘给木雕“进贡者”上色,12王朝的古埃及人物雕塑大多是彩色的,头发、胡须、眼睛涂成黑色,衣服涂成白色。男女肤色也有差异。男性皮肤为棕色,女性为浅棕色或棕黄色。大雕像的眼睛不做进一步加工,小雕塑的眼睛是黄铜做的,比较高级的可以用玻璃或者宝石装饰。
哈拉夫的雕像是一件很有代表性的作品,而这座雕像的材质就是闪长岩。图中的国王神圣威严,头后是一只展翅的雄鹰。然而,在拉胡泰普王子和他的妻子内费尔的坐像中,女性的特征被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在这座石灰岩雕像中,内弗不仅在着色上与丈夫不同,还穿着性感的低胸连衣裙,领口很低,胸部饱满。雕像的线条很有女人味,表现出一种女性曲线之美。
事实上,这些雕像的特点与宗教的影响密切相关。大多放在寺庙或祭祀庙等宗教场所。创作者拿起凿子,根本没有任何空间和选择。他们甚至不能篡改人物雕塑中头像的比例。他们所做的不是创造,而是再现统治者头脑中的形象。缺乏自由发挥的空间,扼杀了雕像作品的多样性。然而,陵墓中埋葬的一些小雕像却不同。墓主人给的指示只是把他的管家和农奴的形象放在他的墓里。至于这个形象具体到什么程度,没有解释,也不需要解释。
这种非命题式的创作,给雕塑家留下了充分的创作空间,使他可以把心目中的形象再现到作品中。因为创作的对象是割稻子的农奴,酿酒的女仆等。,他不必遵循传统的“实在法”,也正是这些在当时看来非主流的雕像,给我们留下了更多个性化的艺术作品。
《坐书记》就是这类个性化雕像的代表作。雕塑家截取了书记员日常生活的一个场景,刻画了一个拿着写字板和芦苇笔准备听指令的小官员形象。坐着的书记官是彩色的石灰石雕像,而同时期比较著名的村长画像是木制的雕像。雕像圆头短颈,身材矮胖,拄着拐杖,一副监工的派头。之所以称之为“村长画像”,并不是因为有任何记载说雕刻的对象是一个村长,而是因为参与发掘的工人觉得雕像酷似他们村的法老图坦卡蒙的头像,所以误将一个监工的雕像称为“村长画像”。一尊古王国时期的木质雕像可以认出是他们的村长,这也印证了雕像的写实风格。
图坦卡蒙墓出土的一个莲蓬头,色彩鲜艳,栩栩如生。总的来说,一个时代都有自己的艺术特色,艺术的发展与社会变迁紧密相连。奥克亨那坦的宗教改革是古代王国雕塑风格转变的分水岭。奥克亨那坦没有改变埃及人的宗教信仰,但改变了古埃及人的雕塑风格。从那个年代出土的雕像可以看出,皇室成员的雕像已经不再为了神圣化而放弃真实村长木雕的真实性。那个时代的雕像融合了传统雕像的质朴和新加入的自然主义风格。从出土的奥克亨那坦雕像可以看出,这位法老不再威严神圣。他脸长,嘴唇厚,下巴宽,真实到后来学者认为他患有“弗氏综合征”的程度。与伊赫那顿的真丑相比,纳菲尔蒂王后的真美只能用两个字来概括:“惊艳”。著名的纳费尔蒂蒂半身像将她描绘成一个略带病态的女人,脖子细长,仿佛无法承受沉重的王冠。雕像五官紧凑,形象生动。我们也不敢怀疑她的美丽有任何虚假的可能。这座雕像与传统雕像的另一大区别是没有基座。这一时期的雕塑艺术从内容到形式似乎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新王国第18王朝法老奥克亨那坦的妻子纳菲蒂蒂王后的雕像也改变了古代王国不变的人体比例。在古代王国,发际线与肩膀、肩膀与膝盖、膝盖与脚趾的比例是2∶10∶6,但在新王国,矮胖的比例变成了3∶13∶6,雕像也变得纤细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