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俄罗斯现在这么穷？

其实俄罗斯的惨烈是无法形容的，对于国内没有长期亲身经历的人来说是不可想象的。现在人民币和卢布的汇率是1:3。俄罗斯人均月收入大概在2000-3000卢布，但是物价比国内高很多。可想而知俄罗斯有多穷。其实我的感觉是他们的收入连这个数字都达不到。俄罗斯西伯利亚学院是俄罗斯国家资助的50所学院之一。主任告诉我，他的月收入不到2000卢布。当我问研究所的其他工作人员时，他们都不到2000卢布。俄罗斯的主食是面包、洋葱、土豆等。除了面包价格和国内差不多，其他蔬菜价格大概是国内的两到三倍。一位教授曾经告诉我，苏联解体前，他可以买十几双质量很好的皮鞋，包括进口的，但是91年解体后，价格放开了，他一个月的工资只够买一双鞋。俄罗斯工业10年以来，俄罗斯投资下降了80%，工厂根本没有开工。1985年俄罗斯经济是中国的2.5倍，现在只有中国的1/5。我去过那么多企业，没见过几个起步的。在国内，都说俄罗斯经济开始复苏，但实际上只能启动。普京曾说过，要使俄罗斯经济恢复到1990的水平，需要在15年内每年增长8%。在我看来，这其实是不可能的。有人认为俄罗斯开始走出低谷，开始复苏，但事实并非如此。俄罗斯就像一个发烧40度的病人。已经烧了10年，已经降到39度了。它仍在燃烧，可能会再次上升。油价上涨带动了俄罗斯工业的复苏，但即使是秋明油田也依然很艰难，因为工业金融寡头为了自己的利益，也拿不回出口国外的钱。莫斯科周围有几个核反应堆。这些反应堆已经10年没有维护了，现在已经开始泄漏辐射。我们做什么呢维护一个反应堆需要25亿美元。你哪来的钱？专家表示，这些反应堆迟早会出大问题，很可能比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更严重。现在俄罗斯的一切都年久失修，俄罗斯的飞机已经超期服役，随时可能掉下来。经常看到家里水管爆了，地铁坏了。库尔斯克号的沉没和莫斯科电视塔的火灾是戏剧性的事件，但它们只是冰山一角。在俄罗斯待久了，也习惯了。每天都在报纸的头版，库尔斯克号把它暴露在世界面前。有人说，俄罗斯现在是一个巨大的工业垃圾场。我觉得差不多吧。所有行业的设备都在快速老化和衰退，这是十年不投入的必然结果。可想而知俄罗斯的未来是怎样的。俄罗斯的社会治安在其他国家，杀人就是杀穷人，也是被穷人杀的。俄罗斯不仅在杀穷人，还在杀更有地位的人。尽管新富阶层和权贵们受到了严密的保护，并有直升机在他们的房子上空盘旋，但他们仍然被谋杀和杀害。仅在一年之内，就有七名金融家连续死亡，更多的议员死亡。而且，这些谋杀都是在天花的光照下进行的，根本查不出来。一个美国老板在俄罗斯很有名气，克林顿称赞他。他是第一个在俄罗斯投资的人。有一次，不知何故，我和我的俄罗斯搭档起了火。第二天，美国老板被发现死在大街上。就连别列佐夫斯基也差点被杀。现在这些大老板都随身带着很多保镖，住所外三层戒备森严。但那也不行。一个暴发户在接电话的时候中毒了，电话里有毒药。在俄罗斯做生意要靠黑社会。在普通银行汇款比较贵，一笔钱要汇好几次。但如果是和黑社会有联系的银行，就可以。汇款手续费低，只需一次，很安全。几乎每个环节都有黑社会，比如报关。如果找不到马匪，那就很难了。如果找到马匪，就很顺利了。反正政府失控了，黑社会自然就接过了政府的角色。黑社会讲义气，他也要注意不要吓跑了商人，断了财路。俄罗斯最大的黑社会是老牌组织。这个组织的生意很大，怕分赃不均，高层内部矛盾激烈。连续三任主要领导人被杀。第三个去参加第二个的葬礼，刚出车门就被乱射。他很顽强，浑身是血，满脸是玻璃茬的往前跑，跑了，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俄罗斯军队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一个中校开着坦克上街，要求发工资，不然就开除。据说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应该受到军法处罚。不过还好，因为大家都很同情。事实上，坦克后面跟着一大群士兵。从军官到士兵，都靠部队吃饭，有什么偷什么卖什么。所以库尔斯克号并不奇怪。拖欠工资已成惯例。核武器部队应该是纪律严明的，但他们经常窃取设备和材料。我住在俄罗斯的一个军营里。一楼是从东欧回来的部队，二楼是我们中国商人。俄罗斯士兵也很惨。这个军营和我们的筒子楼差不多，有公共水房和公共厕所，楼道里臭气熏天。我认识一个军人遗孀。我们关系很好，也很漂亮。我们有两个公主般的女儿，大概六七岁。这个营地的士兵大多是单身男性，每个人都想和她上床。但她坚决不干，宁愿在我们中国食堂洗碗。她很高兴洗盘子。周末，军营里流行脱衣舞。我们是国企，有一些规矩。别看。我去找她聊天。我下楼的时候，大概是脱衣舞高潮刚过。我看到她7岁的女儿兴奋地从缝隙里挤出来，冲我喊:“娜达莎，我长大了要脱衣！”“我看到很难过，我想她妈妈会更难过。俄罗斯没有羞耻感。几天后，我在报纸上看到一则广告，招聘一名美国人开办一所脱衣舞学校。我想，有人能去这里吗？没想到，报名当天，母亲送女儿，丈夫送妻子。俄罗斯军队的现状很差。在这次车臣战争中，相当一部分被车臣游击队俘虏的俄罗斯士兵失踪了。为什么会消失？被车臣游击队卖掉，卖给西伯利亚和邻国的农场或工矿做奴隶。这在俄罗斯被称为“白奴”。有个老太太，大儿子在阿富汗战争中死了，小儿子在车臣战争中被游击队卖了。现在她还在寻找他的小儿子。政府和军队对此无能为力。俄贸和俄贸都是小商贩和小商贩。你看北京的秀水街，就是这么干的。因为他们没有大的贸易公司。从1994开始，外经贸部提出与俄罗斯开展经常性业务，连续三年在莫斯科、哈尔滨等地举办商品交易会。然而，几乎没有俄罗斯的大企业和公司来参加交易会，他们都是小商贩，有些人甚至在零售时购买。这和广交会很不一样。这完全是公司对公司的贸易。俄罗斯大公司正忙于与西方做生意，出售石油、天然气和木材。国内舆论一度说中国货在俄罗斯没胃口，假冒伪劣。后来国家提倡去俄罗斯卖精品。但实际上，精品根本卖不出去。俄罗斯人还抱怨中国商品假冒伪劣。他们问为什么中国把质量好的产品卖给西欧和美国，却把质量差的产品卖给俄罗斯。他们没有市场经济意识。其实道理很简单，你付出什么就得到什么。俄罗斯人没钱，只能买假的。我向他们解释了这个道理。我们国内的官员根本不了解这种情况，一味的想和俄罗斯做大生意。其实像长虹这样的企业去了，签了意向书，其实就是敷衍了事。它根本不想和俄罗斯做生意，只是为了外经贸部才勉强去的。国家外贸战略和具体战术根本脱节。其实小公司都是做小生意的，所以国家应该服务于这个现实，让它规范化、常态化。我入行这么多年，就是不知道规矩是什么。允许还是不允许包运费？有规律吗？所以我总是提心吊胆。在我看来，俄罗斯还有一股生机勃勃的新生力量，那就是做小生意的商人。但俄罗斯寡头正在扼杀这股力量。